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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醉-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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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了一阵,准备回房的时候,突然就倒下了。”
  哭过之后,莲恩恍恍惚惚地,任着媚娘喂药喂粥,兀自深深地自责和难过着。连躺了两天,才缓和过来。
  清早,莲恩起来,觉着有些饿,想去厨房找些吃的。
  厨房里,林姑在烧火熬粥,兰姨提着篮子进来,坐到凳子上摘菜,说道:“林姑啊,粥熬好了,就放几个地瓜进灶里烤着,等小姐醒了看她想不想吃。”
  林姑道:“好嘞,我已经挑了几个红心的,小姐最爱吃了。”
  兰姨叹着气说道:“唉,小姐也真够命苦的,先前喜欢文少爷吧,为了他逃婚跑到省城去,指不定受了不少苦,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现在,那么水灵的一张脸,额上落下个疤。还有武少爷那只手,以后都不能使大力,等于是废了。我看老爷是肯定不会让小姐嫁他的。”
  林姑也接口道:“要我说啊,就是李家造的孽太深。夫人当年替了文少爷一命,我本以为文少爷学业有成以后定会回来娶小姐,没想到,他注定就是个短命鬼,没几年,还是用棺材给装回来了。小姐啊,她……”林姑话未说完,抬眼看到莲恩站在门口,像一片坠落的秋叶,飘然倒地,惊叫着赶紧跑出去。
  在林姑的怀里醒来,莲恩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去李家茔地。在满山的坟堆里,莲恩嗑嗑绊绊,找了小半个时辰都没有找到李建文的墓碑,直到李建武来,把她带到了李建文的墓前。莲恩顿时瘫软在地,心里一阵阵抽搐着,疼得她眼花,却落不下泪来,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墓碑上李建文的名字,当手触到:卒于丙辰年除夕夜,顿时犹如晴天霹雳,迟钝地看向李建武。
  李建武满脸忧伤,说道:“他没有食言,那晚他回来了,倒在附近一条窄巷里,身上被捅了数刀,却挣扎着爬了几米,一直爬到巷口。我在后半夜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凉了,眼睛死死地望着家的方向,一只手伸得直直地。也许他已经看到你了,却没力气喊出来!”
  莲恩全身发颤,把抚摸过墓碑的手指塞到嘴里,洁白的牙齿上顿时一片猩红。
  李建武大惊,赶紧把她的手扯出来,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何必如此伤害自己呢?”
  莲恩直直地盯着李建武,不停地呢喃:“我听到他叫我了,我听到了,可是我回头却没看到他,我为何不去寻一下他,我只要多走几步,我就可能救下他,几步路而已,只要几步路……”
  李建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她,却不知如何安慰。突然,莲恩挣脱开来,问道:“是谁?谁要杀他?”
  李建武痛苦地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查过,可是苦无线索。”
  “是不是要杀你的那帮人?你不是说你们的工作是一样吗?他们想杀你肯定也会想杀他。”
  “不是,我说的和我一样是说他也是在做老师。他跟随他的恩师北上教学,做助教,并没有牵涉政治上的东西,再说要杀他大可以在北平或是在火车上就动手,何必等到除夕夜?”
  莲恩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又被这个猜想而搅得撕心裂肺,痛苦地问:“会不会是他?”
  “谁?你说李肃秋?应该不是,初一清晨,天还未明,李肃秋就带着人冲到了家里,拿枪指着我叫我交出建文,但看到白布下的建文后,他呆了半天,说你没见到建文,已经病得不清醒,一定不能让你知道建文已死,怕你知道以后为殉情,叫我必须找个借口搪塞你。他没必要杀了建文又来这一套。”
  莲恩却没有因此好过些,缓缓站起来,扫视着满山坟堆,冷声说:“他也许没杀文哥哥,可是他杀了你家六十余口!”
  李建武犹如五雷轰顶,愣愣地站起来,问道:“你说什么?”
  “武哥哥,他,他是土匪的儿子!”
  李建武目露凶光,森然地扫视茔地,咬牙切齿地吼道:“李肃秋!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莲恩突然害怕起来,想要开口却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所有人本来都很担心莲恩,但看到她每天除了沉默寡言,面无喜色,倒也乖乖吃饭睡觉,没看出异样,便安下心来。只有李建武知道,她的泪和痛,都装在了心里。
  如此过了十天,李建武的伤好了很多,决定离开,周启轩也决定回衡城料理生意。
  莲恩正坐在妆台前,面容憔悴。周启轩走进来,说道:“我明天一早回衡城,你也一起走吧。”
  莲恩不语,却摇摇头。
  “人死不能复生,你再难过伤心他也活不过来。早点出嫁吧,年纪也不小了,有了新的生活,过去的事情也就随风散了。”
  莲恩依旧不语,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父亲。
  周启轩以为她是默许了,便说道:“李旅长早前说,只要你点头,他马上下聘。他待你……”
  莲恩冷声打断道:“又是一桩有利可图的婚事!”
  周启轩有些恼怒,沉声说道:“整个衡城的人,没几个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却人人知道你是李旅长的人,可不是我把你推到他身边的,是你自己跟着他回来的。为了归雁,你不能用周莲恩的名字,更不能以我女儿的名义出嫁,我有何利可图?”
  莲恩低下头,半晌不说话。
  周启轩见此,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便多说,转身准备出门。
  莲恩突然抬起头来,问道:“如果,如果我告诉你,他是我的杀母仇人,你还会想要我嫁给他吗?”
  周启轩募地转身,不可置信地盯着莲恩,眼色忽明忽暗,良久,才说:“如果你想嫁给建武,我也不会阻拦,只是他的左手算得上是废了,跟着他,日后未必衣食无忧,你要想清楚。虽不能以我女儿的名义出嫁,但作为父亲,该给你的,我不会少给你。”然后走了出去。
  莲恩突然很想去牛头山走走。
  牛头山人非,物也非了,丛丛杂草掩盖了当年那条被他们三人走出来的小路,再无踪迹可寻。莲恩摸索着上山,心里很是悲凄。好不容意,爬到了山顶,找到了当年那棵被李建武爬过无数次的柿子树。柿子树已经枯了,轻轻一推,便会摇摇晃晃,想是早就没了生命。莲恩倚着树坐下来,把头深深地埋到膝盖里。
  “莲恩,莲恩,小懒虫,还不捡柿子?”
  莲恩诧异抬头,李建文正坐在柿子树上一手一个柿子,金色的阳光穿透浓密的黄叶,洒在他脸上,格外粲然。
  莲恩讷讷地站起来,问道:“文哥哥,是你吗?你到我的梦里来了吗?”
  李建文不悦地瞪她一眼,爬下树来,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一下,道:“那你给我醒过来!”
  莲恩顿时一阵疼痛,却喜极而泣,紧紧地抓着他问:“文哥哥,这不是做梦,真的是你,你真的活过来了?”
  李建文却一脸忧伤,说:“莲恩,你真的在梦里。”
  莲恩一个怔愣,忽又笑靥如花,说道:“文哥哥,是梦也没关系,只要我不醒,你就会一直在我身边。”
  李建文又喜又忧,把柿子递上,说:“看下你剥柿皮的功夫有没有退步。”
  莲恩开心地拿过柿子,坐到地上,仔细剥起来。
  李建文也坐下来,幽幽地说:“莲恩,还记得吗?在这棵树下,埋着一样东西。”
  莲恩抬起头眨巴一下眼睛,又低下头边剥着柿皮边说:“记得,这树下面埋着我们的乳牙。”
  李建文接口道:“六岁那年,先生教会我唇齿相依,我竟傻乎乎理解为牙齿和嘴巴是不能分开的。第一颗牙脱落下来的时候,我哭得很伤心,问母亲牙齿掉了,嘴巴怎么办,是不是也会掉。大人要把我脱落的牙齿扔上屋顶,我不愿意,全部偷偷藏了起来,后来还叫你也如此。再后来我终于能理解唇齿相依的意思了,也知道了每个人在我们那个年纪都会换一次牙齿。那年秋天,你终于换完了最后一颗牙齿,两家长辈也为我们定下亲事。我们都很开心,把两人的乳牙装在一个锦袋里,埋在这棵树下,并且发誓:生生世世,唇齿相依,不离不弃!”
  忆起当年,莲恩心里暖暖地,说:“那时候真的好快活!”
  李建文又说道:“莲恩,乳牙脱落了,又会长出新牙,没必要对已经脱落的牙齿念念不忘。我说的,你一定要懂。”
  莲恩笑呵呵地点点头,剥下最后一片柿皮,递给身边的李建文,猛然发现身边竟空无一人,手里的柿子也眨眼间消失不见,惊慌失措地到处寻找,“文哥哥!文哥哥!你在哪里?你怎么可以离开我?生生世世,唇齿相依,不离不弃!你说过的,你怎么可以食言?文哥哥!”
  “莲恩,莲恩,醒醒!”李建武的声音犹如天外来音,莲恩一个猛醒,抬起头来,才明了梦已经醒了,怔怔地看着李建武。李建武心疼地看着她,说道:“莲恩,我们回家吧?”莲恩顿时情绪崩溃,泪水决堤,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李建武终于宽下心来,哭出来就好了。
  良久,哭够了,莲恩跟着李建武下山。
  路上,李建武说:“莲恩,明天跟叔叔一起回衡城吧。”
  莲恩摇摇头,“我累了,先在这里歇歇,休息够了,我就去找你。”
  “好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不能留在这里陪你。”
  莲恩忽想起他与李肃秋的仇恨,不安地问:“是去找他报仇吗?”
  李建武不答反问道:“你恨他吗?”
  莲恩沉思了一会儿,答道:“我想恨!”
  李建武叹口气,“看来你对他的感情比对建文的感情还要深,竟然能放下杀母之仇。但是,莲恩,灭门之仇,我不能不报。待我把手头上的重要事情处理好了,一定会找他血债血偿!”
  莲恩一阵慌乱,说:“武哥哥,你只是一个人,他却有大批部队,你如何跟他斗?万一你要是有个闪失,可叫我怎么办?”
  李建武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酸楚,说道:“莲恩,你放心,我不会行莽夫之为。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翌日一早,周启轩、李建武、大牛和小环一同离开上沙岭,媚娘主动留下来陪莲恩。
  

陈年旧事
更新时间2011…4…26 11:10:26  字数:3822

 暮去朝来,转眼两月过去。
  早晨的阳光暖暖地,周家坝下不规则的稻田一片黄中带着些许绿意,微风轻轻抚过,卷起淡淡清香。四周的山头依旧如故,郁郁葱葱,辨别不出四季更迭。莲恩站在屋外的板栗树下,静静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感觉很安逸。
  周东勤搬出一条长板凳,放到莲恩身后,说道:“小姐,呆会子太阳大了,就进去歇着,别晒伤了。”
  莲恩回头,额头上一条拇指长的疤痕很醒目,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明明清澈的眸子却深不见底,分不出悲喜,低眼瞧一下凳子,默默地坐下。
  周东勤有一刹那地愰惚,以为看到了许氏,顿感悲凄,当年那个活泼可爱,嘻嘻笑笑的莲恩不见了,活脱脱成了当年的许氏。默默叹息一声,他转身要离开,只听莲恩问道:“东伯,归雁的母亲是怀着归雁嫁给你的吗?”周东勤有些始料不及,怔愣着。
  “当时你怎么会想要娶她呢?你不介意她曾做过土匪的女人吗?”
  周东勤幽幽地望着牛头山的方向,说道:“她是夫人的陪嫁丫环,不怕你笑话,当年陪老爷去迎亲的时候,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喜欢上她了,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后来路上遇了土匪,混乱之中我也不明白,新娘怎么会变成她。原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没想你满月的时候,她突然抱着当年被土匪一起劫走的琴跑回来,当时我真的很佩服她,一个弱女子居然能够从土匪窝里逃出来。我不知道她在深山里是怎么过的,她也从来没有跟我和夫人提过半个字,只知道她怀了土匪的孩子,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她的喜爱,即便她心里没有我,能够娶她,我心里也是欢喜的。”
  “那我爸没有去追他们,是因为被掳走的是个丫环,还是因为他本就不想娶我妈?”
  周东勤迟疑了一下,说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当时老爷确实是因为被掳走的是莲花而没有去追他们的。夫人和莲花的身形并非一样,许家送亲的上亲一眼看就出来了。”
  “我妈,给我取名莲恩,就是希望我记得我是受莲花阿姨的恩赐,才来到这个世上的,是吗?可是为何,直到她去世,她都不愿告诉我这件事情。”
  “夫人一直很自责,当年为了保命,让莲花替了她,直到你出生,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给你取名莲恩,大概是这个意思。后来莲花回来了,接着雁也出生了,我猜夫人大概是为了雁,才不想让任何人,也包括你知道这件事情,才没说出来的。”
  “我妈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为何我爸那么不待见她?”
  “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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