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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轻声笑着,打开酒壶的盖子,羯奴仰着头,她便将壶中碧绿的琼浆倒入羯奴的口中。
美酒入腹,羯奴顿觉百骸疏懒,晃动着身子将那女子抱在怀中,酒气在嘴里喷涌,却不住地赞叹着:“生于孰地,来自何方?瑶池不二,紫府无双。你是什么人,怎么生得如此之美?”
那女子却笑着推开了羯奴,身子轻飘飘地倒着向玉璧飞去,羯奴也不阻拦,懒懒地看着这一切,但闻声声娇呼传于耳中,“公子真的看清奴家,抑或是信口雌黄呢?”
羯奴正yù开口,却听到玉璧中那个男子哼了一声,“chun梦无痕,莫执迷,后悔人生!”
“人生如梦,何求?化蝶遨游!”羯奴依旧疏懒,言语中甚至带有一丝挑衅。
却不料玉璧里传出大笑来,三分苍凉七分欣慰,“既饮,且听我一曲!”便有乐声从玉璧中传出。
羯奴却摆了摆手,“未知尊驾何人?”也许是不知生死,不知是梦幻还是现实,羯奴无论动作还是语言都豪放不羁,斜躺在大石上手指玉璧,颇有名士风范。
镜中人笑的更是欢喜,“我是谁?你看我是谁!”
羯奴也不多礼,睁大了眼睛看向玉璧,但觉那男子器宇轩昂,棱角分明,面庞轮廓十分熟悉,但在记忆中他根本不认识此人,即便是在梦里也从未见过,他不禁好奇地站了起来,手指着玉璧不停颤抖。
“我便是以后的你,你便是以前的我!”玉璧的人说完后身影便消失了,接着便有乐声传来,竟然是一首笛曲。
“啊~!”羯奴大叫着退了一步,但觉体内的燥热再度涌起,这时再看玉璧,只见一个个不认识的文字跳出,羯奴初时还能分辨那是金文,记载的是《道德经》,但是随着文字越来越多,字迹越来越快,羯奴便无法和已经背熟的《道德经》挂上号,只是傻呆呆地看着,越看越觉得那一个个金文组成了一幅幅奇怪的画卷。
与此同时,原本在羯奴体内狂奔乱突的热流变得更加凶猛,跟随着金文的节奏波动,在体内分为两股,一从尾闾升至肾关,继而经夹脊双关升至天柱,又过玉枕走至泥丸;另一股从神庭降下鹊桥,经重楼,降宫,脐轮而至气穴丹田。
一时间随着热流的节奏,羯奴再也无法控制身躯,忽而立身正直,拱手当胸,忽而足趾柱地,两手平开,身姿变化亦如舞蹈,而他那带着醉意的神台早就昏昏然,只是觉得要不断地移动才能保持身心的舒畅,而不知不觉中,他忘了时rì,也不知道衣衫已经碎裂,更不知道身上的毛孔不断流出乌黑恶臭的污物,直至他成了一个血淋淋地怪物他犹自起舞,唯独没有忘记牢牢攥住记载着他生辰八字的腰巾,直到……
“直到怎样?”玉阳子趋前了身子,显然被羯奴所讲述的碧沙洞奇景给深深吸引了,而小蝶也是一幅很紧张的样子,只是微微撅着嘴,想来羯奴对洞中神女的夸赞让她有点小小的吃味。
羯奴张了张嘴,正yù开口,忽然听得崖颠一声长鸣,本来该在巢穴中休息的白一剑凌厉地冲羯奴扑来,鹰眼闪现出一丝浓浓地杀意……
………【第二十三章 轻云岭上咋摇风】………
*,带着杀气的白一剑像利刃一样袭来,比起平时的老实模样多了几分桀骜,羯奴不由自主地感叹,“老白,你变好看了!”
小蝶的反应很机敏,在白一剑长鸣的同时她就转身,一根白绫向老鹰袭去,阻挡了白一剑凌厉的来势,羯奴还在抱怨,“小蝶你怎么啦,那是老白呀!”小蝶没有理会羯奴的聒噪,只是转眸递出一个幽怨的眼神。白一剑同样很幽怨,在空中翱翔旋转,叫声中还有几许焦急。
这中间修为最高的玉阳子反而陷入了石化状态,抓着羯奴的手,一脸讶异,对周遭的变故不闻不问。原来羯奴体内狂奔乱窜的七道真气现在被束缚在一起,按照一个奇怪的路线在羯奴体内流转,在玉阳子看来这不像是药力化解而使真气合流,倒像是有一股怪异的力量裹挟着这七道真气运动,这股力量不见得强大,却有一股韧劲,“究竟是怎么回事?”感觉着羯奴体内勃勃生机,玉阳子很疑惑。
小蝶和白一剑在缠斗,羯奴则在劝架,这时突然感到背后异样,此番从碧沙洞回来后,羯奴并不觉得身体有多大的变化,倒是六识敏锐了许多,一感觉身后有异,立刻下意识地避开到一边,飞速地将手从玉阳子的掌中抽出。
再一回头,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只比磨盘还要大的蜘蛛,舞动着两条粗壮的前腿,碧绿的眼睛闪着贪婪的光。
“哇哦,好大的蜘蛛啊!”羯奴大叫一声,拔腿就跑,蜘蛛明显是冲着羯奴来的,在羯奴大叫的同时,一根拇指粗的线就从嘴里喷出,直接飞向羯奴。羯奴也不知道自己的动作何时这样敏捷,趁着玉阳子还在发呆,一把将玉阳子拉到自己身前挡住,那根线就缠在了玉阳子的手指上。
“主人!”听到羯奴那边传来变故,小蝶立即放开白一剑,转头向羯奴跑去,同时白绫也缠向蜘蛛的一条腿,与此同时,白一剑也放弃了与小蝶纠缠,更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似得挥舞着利爪朝蜘蛛杀去。
“咦~!”一直在走神的玉阳子直到手指被蛛丝缠住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反击,而是奇怪地望了羯奴一眼。此时小蝶已经用白绫将蜘蛛右边的三只脚缠在了一起,而白一剑则在蜘蛛的背上不断地抓挠sāo扰,蜘蛛的气势已经消磨了许多。
真是奇怪,苍月门在此峰立足近千年,虽然一直对东山野林中的jīng怪不闻不问,但是这山坪处的浩然正气一直令这些怪物们慑服,是什么原因让这只蜘蛛怪敢冲到这里来袭击羯奴?玉阳子一边感到诧异,一边放出一道风刃,嗖一声将蜘蛛左边的三条腿齐刷刷地切断,碧sè的浆液流了一地。
但这蜘蛛似乎毫无痛楚之sè,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羯奴,仿佛sè魔面对小公主一样,放出癫狂的光芒,大嘴微微张开,臭气熏天的涎水从嘴里流到地上,那味道让羯奴几yù作呕。“这怪物哪来的,怎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不过眼我的病好了吗?”
没有人回答,小蝶舞动着白绫护着羯奴,看她飞舞的动作似乎很担心那蜘蛛分泌的污物沾染了她的武器。白一剑此时已经将蜘蛛的背部抓烂了,仿佛厌恶蜘蛛背上绿油油的流质,反而低飞起来,看来这只白头鹰也是有洁癖的。
玉阳子的手指仍然被蛛丝紧紧地缠住,但他并不在乎,反而扭头对羯奴正sè道:“我想,它大概是想吃你!”一边说话,手指一抖,那根蛛丝自动从手指脱落,打着旋飞奔了回去将蜘蛛舞动的两只前腿牢牢裹住了。
“什么,它想吃我?”羯奴见那蜘蛛虽然凶恶,但此时断了三条腿,右边的腿也被小蝶用一条白绫缠住,白一剑还在头上不断欺负人家,便一把拨开挡在身前的小蝶,气狠狠地做出一副捏软柿子的表情,“让我来~!”一边嚷嚷着,一边摆出郭家武学的起手式,蹦跳着就向那只蜘蛛冲过去,看架势是想插人家眼睛。
“主人小心!”小蝶惶急地大叫了一声,玉阳子则面带微笑,那个飞扬跳脱的羯奴又回来了。只可惜羯奴只是造型不俗,跑到一半骇然发现那蜘蛛又从嘴里吐出一根蛛丝,黏糊糊地圈在了他挥起的右臂上,然后大力将他向嘴巴吸去,“孽障!”小蝶见此情形娇叱一声,挥动着另一根白绫就想去帮羯奴,玉阳子却无动于衷。
这时候羯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在小蝶赶来之前,身子一扭整个人侧向跳跃,犹如大鹏一样高飞十丈远,大喇喇地跳到山壁边,一把抱住了斜长在山壁上的一颗海碗粗细的大树干上,由于力量过大,蛛丝被拉的很长,甚至连蜘蛛本身也被扯动了几尺远。
这番变故实在太惊人,小蝶愕然地看着羯奴,不知她主人何时变得如此勇猛。但是羯奴抱在树干上却在叫苦,刚才那股力来的莫名其妙,当他抱住树干之后就消失了,此时蜘蛛斗气似的要把他往回拽,他却感到很吃力,没办法持久了。
玉阳子丝毫不把蜘蛛怪放在心上,反而因为羯奴突然暴起而更感兴趣地打量羯奴。
“娘的,想吃我?”羯奴吃力地抱着树干,恶狠狠地张开嘴想把蛛丝咬断,此时已经把蜘蛛抓得皮开肉绽的白一剑似乎发现了羯奴的吃力,噘着鹰嘴飞来帮羯奴咬蛛丝。
“啪~!”蛛丝被羯奴的利齿一下子咬断了,小蝶连忙喝了一声彩,刚才羯奴意气风发地跑去揍蜘蛛时她就忘了叫好,这会儿找个空当补上,起码让她主人得意一下。可这一声喝彩后,却见羯奴咿咿呀呀地差点被拽下树来,原来那根蛛丝好巧不巧地缠在了羯奴的牙齿上。
“哎呀!”小蝶大惊,连忙向羯奴跑去,并向玉阳子娇嗔:“先生,快点将这怪物杀掉啊~!”
而白一剑的动作比小蝶快上许多,在羯奴咿咿呀呀地同时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见他狼狈地张着嘴,就好心地想帮他把蛛丝啄断,只是这头笨鹰不知怎么想的,直接就朝羯奴牙齿上的蛛丝下嘴,吓得羯奴一拳挥了过去,含糊吼道:“你他娘想干啥~?”虽然白一剑灵敏地闪开了羯奴那一拳,但是情急之下羯奴体内的怪力再度爆发,拳风竟然将白一剑扇了个趔趄,滑出了几丈远。
羯奴已经无心跟白一剑道歉了,见小蝶奔了过来,便含含糊糊地叫道:“小蝶,快来帮我把绳子咬断!”说着还把嘴给噘了起来。小蝶本来是想将蛛丝斩断的,她可不像那白头鹰一样没脑子。无奈主人发话了,还把嘴巴噘得跟猪唇一样,她便犹疑起来,俏脸也泛起嫣红。只是她在犹豫,那蜘蛛却发死劲儿了,羯奴力气渐渐不支,仓惶地大叫:“快来啊,快来!”
小蝶咬了咬牙,舔着嘴唇真的朝羯奴走去,玉阳子看到不免皱了皱眉头,“这个臭小子,只怕是因为仗着有我在才这样肆无忌惮吧!”一边想,一边冷哼一声,催发一道巨大的风刃“轰隆”一声将那只已经血肉模糊的蜘蛛给大卸八块了。
“来了来了!”羯奴的心思果然不纯洁,见到小蝶羞答答地抿着嘴,眼睛都快笑成了一条缝。深呼吸,好像闻到了淡淡地花香味,眼看四唇就要相接,突然“砰!”一声响,蛛丝的主人四分五裂,蛛丝自然断掉,那股弹力反震,羯奴直接向后飞去,还差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啊,结果他贴在山壁上摆出了一个大字形……
“你说他多大年龄了?反正不年轻了。你说他跟女人亲过嘴没有?我看玄,上山一年多除了小蝶我可没见到有别的女人!”羯奴一边摸着白一剑的羽毛,一边诽谤破坏他好事的玉阳子。也许是慑于刚才那一拳的威风,白一剑就像只小鸡一样安然接受羯奴的爱抚。
小蝶则站在羯奴的身后检查刚才他撞在山壁上有没有少零件,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她的主人身体真是硬朗,把山壁都快撞出个人形了,但自身却毫发无损,只是说头很痛,要小蝶揉揉。一边听着羯奴说玉阳子的坏话,一边细心地给他按摩头部,再一想到刚才差点和羯奴亲吻,小蝶的脸上露出小女儿的娇羞,不料羯奴却突然问道:“小蝶,玉阳子那家伙是不是喜欢你?”
玉阳子正好施展风术将刚才的战场打扫干净,并将蜘蛛留下的一颗暗青sè的球状物托在手中,忽然听见羯奴咿呀呼痛,便面sè严肃地走到羯奴面前,沉声道:“跟我来!”说着便朝洞府走去。
“我们巷子里的柳鳏夫,老婆死了二十年又续不了弦,见了母猪都会发qing,你看玉阳子打光棍恐怕不了二十年吧,总之你要小心!”羯奴跟在玉阳子身后继续低声诽谤,小蝶听的哭笑不得,而那白一剑似乎很久不见羯奴了,亲昵地跟在他身后,玉阳子也没制止白一剑进洞。
“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进了洞厅,晒着穿过天井永不消逝的光线,玉阳子转过头看着羯奴。
羯奴吓了一跳,看见玉阳子脸sè并无不快,才干笑道:“没说什么啊,和老白瞎聊!”那白头鹰还知机地点了点头,小蝶表情窘迫。玉阳子倒没有心思和羯奴瞎掰,侧过身子让羯奴面对七位祖师的画像,沉声道:“跪下!”
羯奴没有多问,很恭敬地跪下,连带着小蝶也跟着要跪,却被玉阳子阻止了,“你不用,他跪就可以了!”
“为啥?”羯奴闻言立即扬起头,心里似乎很怕玉阳子作弄他,却不料玉阳子露出从未有过的庄严表情,拍了拍羯奴的肩膀说:“因为我要收你当徒弟,将你列入我潜龙宗的门墙!”
“是吗?”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