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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粥小菜是满足不了羯奴的,但玉阳子的口味便是如此,而且他的食量也不大,毕竟修行到了他这个程度,已经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而小蝶更是如此,每夜只需羯奴将玉符放在洞厅天井下让她饱食冷月jīng华便够了,这个鬼丫头是真的不食烟火。
但是羯奴却成了彻头彻尾的大胃王,无肉不欢。于是苍月峰东山野林的妖兽们遭殃了,它们从未想过那个柔弱的吹笛少年竟然如此狰狞恐怖。玉阳子说羯奴可以自行领悟法术,虽然羯奴并没有真的搞出什么仙法来,但凭着他的武功底子,加上对体内怪力越来越灵活的掌控,再加上刚健无比的身体,一套套狠辣招数还真被他创造出来了,而这苍月峰上真正有**力的妖怪很少,毕竟这里是潜龙宗的老巢,那只被玉阳子轻松解决的蜘蛛已经算是极厉害的了,不过说实话以目前羯奴的残忍程度,完全可以料理了那只蜘蛛。
清晨,苍月峰上没有了笛声,但是却罕见地升起了炊烟,玉阳子打扮整齐,踏上了游山的路,但终于忍不住训斥正在山坪边上烧烤的羯奴,“你知道这兔子在苍月峰上活了多少年吗?”原本这山崖上云山雾罩极具仙府气质,但自从燃起炊烟后就完全打破了这份意境。其实现在羯奴已经成了玉阳子的徒弟,玉阳子也不必时常往山下跑,但他实在不想时时看到这小子从东山野林里拖出一头妖兽尸首然后洗刷开煮。
“多少年?”羯奴因为有了营养滋补,再加上玉阳子所教习的养气之法得益,脸sè红润,神采飞扬,当然,神采飞扬完全是因为那只兔子快烤熟了。
玉阳子见这小子只顾盯着兔肉流哈喇子,颇有些看不下去的感觉,叹息一声,“这兔子少说也有五十岁了,人家潜心修炼盼望能幻化chéng rén,也没有干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却拿它祭你的五脏庙,实在是……”玉阳子痛心疾首说不下去,羯奴也没有说话,似乎真的为自己的行为不耻,过了好半晌他才啐了一口叹道:“怪不得,原来是五十年的老兔子了,肉不嫩呐!”
玉阳子低头一看,一块骨头刚好被那臭小子吐到自己脚下,当时就要晕厥过去,这时看见白一剑正扑闪着翅膀冲羯奴叫了一声。
玉阳子知道白一剑是个异类,作为食肉xìng的老鹰走得居然是佛家路子,不杀生,就哂笑道:“羯奴,那白头鹰都看你不顺眼了,你竟不如一只鹰,难道师父做得斋菜不够好吃吗?”
羯奴撇着嘴摇了摇头,玉阳子做菜的手艺还真是烂,尤其还没有肉。不过白一剑早就被他拖下水了,只见他笑嘻嘻地转过头冲那老鹰挥手道:“中午再说,这兔子没有妖丹,不过可以把你昨天采集的妖丹拿来,我给你弄弄!”
然后玉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白一剑衔着几枚明黄sè的妖丹飞到羯奴身边,然后垂涎等在一旁,他只好摇头不再言语,羯奴从碧沙洞里出来又有一年了,似乎是要弥补前一年没有吃饭的遗憾,这一年里葬身羯奴腹中的妖兽已经难以计数,再过几年恐怕东山野林里的动物都要被他吃尽了。
烤完了兔子,羯奴又开始伺弄妖丹,苍天啊,那可是炼丹术士们眼中珍贵的材料啊,竟然被羯奴和那不晓事的白一剑加点作料当蛋黄给吃了。
玉阳子不忍再看,便朝山下走去,羯奴却叫道:“师父,你什么时候也带我下山去玩玩吧!”原来羯奴也试着想要下山,可是走到一半山梯便完全被雾气遮挡,他可不会玉阳子凌空虚渡的本事,只能摇头兴叹,他还试着在东山野林里找下山的路,不过只是徒然多杀伤了一些生灵罢了。
“我的画像你做了一年都画不完,想要下山先把画给我!”玉阳子冷笑一声,不理羯奴,却不料羯奴突然扔来一个东西,他伸手抓住,居然是一条兔腿。
羯奴似乎并不为玉阳子拒绝他而生气,乐呵呵地说:“很好吃的,您就尝尝吧,小蝶又不吃东西,我的手艺全便宜了这个惫懒货!”说着顺手拍了白一剑一巴掌,白一剑打了个趔趄,幽怨地望了羯奴一眼,又马上垂涎等待即将烹调好的妖丹。
玉阳子拿着那根兔腿愕然地看着羯奴,只见羯奴已经在跟白一剑炫耀他的妖丹烹调技术,也不管白一剑究竟能否听懂,“这孩子~!”他耸了耸肩膀下山去了,不过在肯定羯奴瞄不到的角度上,他啃了一口兔子肉,味道还真是不错。
“主人,让奴婢服侍你梳头~!”羯奴刚刚饱食结束便见到小蝶轻飘飘地从洞府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不知用什么怪物的皮毛做得大氅,羯奴摸了摸白一剑的脑袋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向小蝶走去,一边走一边怨道:“哎,你该叫我什么?”
小蝶迟疑了一下,娇怯地说:“公子,该梳头了!”
羯奴不喜欢小蝶叫他主人,而且取了名字很想显摆,无奈小蝶就是不肯直呼羯奴的名字,转而改称公子。
“这样才对嘛!”羯奴笑眯眯地用指头点了一下小蝶的额头,唉,这山上只有两人一鬼,取了名字似乎也没什么用,每每想起,心里颇有些郁闷。
小蝶看着比她略高的羯奴,这个小男孩还是当初**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人吗?小蝶的心里升起一丝迷惘,感觉身体有点发烫,最近和羯奴接近的时候都有这种感觉。
“快进来啊~!”羯奴转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诺!”小蝶的声音细不可闻。
千梳冷快肌骨醒,风露气人霜莲根。
铜镜很大,这是小蝶特别拜托玉阳子打造的,大概是女孩子都爱美吧。小蝶生前是伺候皇后的,习惯了梳妆打扮,她甚至从玉符里那陌生的空间拿出了胭脂水粉。只可惜羯奴是个男孩,除了整理头发,绝对不允许小蝶在他的脸上进行任何试验,所以小蝶每天都会花很长时间来打理羯奴的头发,温柔而专注,这时的她非常美丽,羯奴纵然不爽也由着她。
通过铜镜的反shè,羯奴可以看见认真的小蝶,这时的她正俯下身子想给羯奴打些散碎辫子。她今天这套襦裙的领口很开,杏黄sè的亵衣也没有系紧,白皙的花蕾隐隐约约正好被羯奴看见。
羯奴能记起自己的第一个chun梦,那是与小蝶有关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小蝶胸前的两点殷红随着她手臂的摆动而微微颤动,“好看吗?”小蝶把腰弯得更低了,并将羯奴的头往内侧拨动了一下,似乎想让羯奴注意他脑后的发辫,只是羯奴却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小蝶的大腿,发烫的脸孔贴在她的小腹上。
小蝶颤抖了一下,轻轻抓住了羯奴的手,感觉到羯奴脸颊有些发热,紧张道:“公子,你怎么了?难道又犯病了?”
羯奴摇了摇头,猛地站了起来,反身将小蝶紧紧地搂在怀里,声音微微发颤,“别…别说话,让我抱一下,我有点难受~!”
小蝶还想问什么,却感到有东西硬邦邦地顶在她的小腹上,她顿时了解,身子软了一下,想要把羯奴推开,但这念头只是在脑海闪了一下,她便无声叹息,轻轻地搂住了羯奴的脖子。就这样,羯奴的手就环在小蝶的腰上,把小蝶的胸脯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小蝶等了一会儿才柔声问:“抱着我舒服些吗?”羯奴把下巴放在小蝶的肩头,轻轻地点头,小蝶轻轻笑了笑,温柔地抚mo着羯奴脑后的头发,“那就再抱一会儿吧~!”
此时,白一剑正因饱食了一顿妖丹大餐而打盹,苍月峰上的泉水在东山野林中蜿蜒流下,奏着明快的响声汇聚在半山腰的一个大水潭里,水潭的倒影里有一只朱红sè的蛤蟆和一个戴着面纱的白衣少女。
………【第二十五章 幽人一派泉石心】………
天平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
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
泉水淙淙流响,在水潭的不远处有个平台,台上有五个少女轻轻起舞。这些女子虽然姿sè平凡,但正值妙龄,身姿曼妙。一个上唇留着长须的男子眯缝着眼睛卧在这些女子的正面,一幅很不耐烦的样子,每当他的目光游移时,被看到的女子都竭力忍着恐惧,尽力保持舞姿不要变形。
在那长须男子的身旁是一个獐头鼠目的矮个子,他正为那男子斟酒,极尽谄媚状。
在泉水另一端的大石头后边,白衣女子和朱红蛤蟆都屏住呼吸,不过那蛤蟆似乎耐不住孤寂,不时侧着身子用那大眼珠去瞧平台上起舞的女子。
“sè蛤蟆,老实一点!”也许是蛤蟆的动作幅度过大,白衣女子用传音术告诫它。蛤蟆眨了眨眼睛,仰面靠在大石头后边,传音道:“那家伙离开东海已经快一年多了,我想我们现在应该能对付他!”
白衣女子却摇了摇头,“若要力拼,几个月前我就动手了,让他帮忙把那些闻风而来的妖魔消灭掉也好!”
“方圆五百里的妖怪已经被他打扫的差不多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蛤蟆鼓着眼睛盯着那女孩,那女子却回头望了望云雾深处的苍月峰,喃喃道:“那家伙在这附近残害了那么多民女,苍月门主怎么没有音信?”说着一双俏目冷冷地凝视着蛤蟆道:“你确定把消息放出去了吗?”
蛤蟆听着少女的语气心里老大不爽,我怎么也算是你叔叔辈的,没大没小的还敢瞪我,不过嘴里却戏谑说:“那苍月门主真算的上宗师吗?我看他完全被那酒肆寡妇给迷倒了!”少女闻言瞪了蛤蟆一眼说:“如果那人没本事,你现在敢上苍月峰去抢那宝贝吗?没见到那怪物偌大的本领也在这山腰逡巡了一年吗?”
以往这白衣女子和蛤蟆都是远远地打望那个长须男人就遁去,这一次待的时间太久了,虽然那长须男子是来自东海的妖jīng,深入大山随着时间的流逝,妖力在逐渐下降,但是jǐng觉xìng还是很高的,斜倚着看那些女子舞蹈的时候渐觉不安,身体猛地坐了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
那些跳舞的少女看到长须男这幅模样都害怕的很,舞姿变得僵硬起来,尤其是被那长须男盯着的舞女更是紧张地软倒在了地上。长须男冷哼了一声,身躯一抖,一条白sè的触手猛地抓住了那软倒的少女,只听长须男怪笑道:“吾东洋女人个个都如山茶花一样高洁坚忍,哪像你这般畏畏缩缩!”话音一落,那个女子已经只剩一张表皮粘在石板上,而长须男的触手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余下的女子都紧张地啜泣起来,只是知道长须男最厌恶呜咽之音,所以不敢哭出声来。
躲在大石头后边的白衣女子听到长须男的话脸sè倐变,知道长须男已经发现了她,蛤蟆也jǐng醒地盯着她,轻声道:“要不咱暂避锋芒,也不知道这家伙还有几成功力……”嘴里说这样的话,却发现少女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不禁颤声继续道:“你该不是现在……啊呜呜~!”蛤蟆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少女抓了起来朝长须男丢了过去。
“我中土的女人如月季一般娇艳但却是带着刺的,岂容你这倭狗欺辱!”白衣女子长啸一声,身影飞出大石,于此同时无数sè彩艳丽的花瓣带着杀气朝长须男袭去。
蛤蟆在空中扭着大肚子叫道:“不要误伤到你的刘浪叔叔!”长须男原本很自信地伸出手想掐死被当做暗器丢来的蛤蟆,却不料蛤蟆身后的花瓣后发先至,长须男只好变化手势,只见无数触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截获这些花瓣。
少女没有理会蛤蟆的大叫,隔着长须男很远站住,手腕一翻只听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出,在泉水的波光反照下,雪白的双腕上两副缀满了银铃的手链伴着少女的动作奏出欢悦的乐声,而少女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在水上曼舞的芙蓉花。
与此同时,原本飞向长须男的花瓣汇聚成数个持剑而舞的人形,娇媚似处子,狠辣比杀手。
蛤蟆也不是省油的灯,想来是经常被少女当暗器丢出去,在空中陡然停滞,张开大嘴利落地喷出了三枚水箭。
长须男的触手虽多,却一时都和剑舞花瓣纠缠不清,好不容易腾出一手拍开了三支水箭,却不料那水箭受力后猛然分散成墨sè的水珠,来势更加凌厉。
“主公,小心有毒!”那个獐头鼠目的矮个子虽然猥琐却是有勇气的家伙,利索地挡在了长须男的身前,拱起背承受了蛤蟆的毒箭,水珠沾背顿时冒起一股黑烟。
“嘿嘿,厉害啦!”蛤蟆落地后欢快地拍拍前足哈哈笑道:“凡中我此招者,必然皮肤溃烂,手足痉挛,口吐白沫痛苦死去!”
“是么?”那猥琐矮子震了震身子,返身转了过来露出原形竟然是只棕sè的玳瑁,背面有一层厚厚地心形甲壳。
“咕呱,龟儿子~!”蛤蟆诧异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