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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根本没有专注地听他讲话,因为羯奴已经游到少女脚边一尺远了。
少女此时正好修完了趾甲,优美的韵足垂在水面上,波光在脚背上映出一道道纹路,如兰蔻般的大脚趾轻轻沾在水面上激起小小的涟漪,就像一只瞌睡的蜻蜓。
羯奴停在那只脚的旁边,眼光中有欣赏还有好奇,曲起手指,似乎很想摸摸但又不好意思。
“有那么好看吗?”少女突然俏皮地踢起一串水珠,羯奴急忙侧身避过,趁势游弋到了大石头边上,抬起头眨着眼睛看着这个虽蒙着面纱但绝对美丽的少女。
“唉,看样子是要采阳补yīn了!”蛤蟆似乎摇了摇头,哧溜一声滑进了水潭中,整个身子都隐藏在水面下,只露出一双大眼窥视。
羯奴并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更靠近了一些轻声问道:“我叫沈蒙,表字元嘉,你叫什么名字?”问这句话的时候,羯奴其实心里很得意,终于可以向第三个人介绍自己的姓名了,虽然竭力装出文绉绉地模样,但无论是语调还是表情都显得轻浮。
“沈蒙?”白衣女子楞了一下,不是叫羯奴吗?她可不相信自己会认错人,虽然眼前这个孩子比两年前粗壮英武了许多。
“我叫令狐采珊,你刚才是在偷看我洗澡吗?”女孩的声音仿佛迸发出迷幻的sè彩,手上也做出要掀开面纱的动作,如丝的媚眼中暗含着一股杀气。狐女并非因为羯奴偷看她洗澡而动了杀意,反倒是因为某种莫名的心绪,虽然明知道这个羯奴对妖jīng的胃有莫大的吸引力却下不了手。若是羯奴在她的媚术中表现出一点猪哥的样子,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虽然在那个时候他很特别,但也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令狐采珊默默地在心里说。
玉阳子明显感到令狐采珊动了杀机,手指成诀,随时准备出手,而蛤蟆则吞了口唾沫,“人肉啊,看样子采珊不喜欢采补,喜欢吃肉,呃,我要吃屁股,不过这小子的胸脯看上去也挺结实的!”
狐女的媚眼是普通男人无法抵挡的,只不过羯奴好像没受到影响,反倒想起了碧沙洞里的神女,同样是模糊不清的面容,但比眼前的令狐采珊多一分出尘脱俗的气质。一番回忆,羯奴那癫狂的毛病又犯了,竟然将头靠在了令狐采珊的小腿上,脸部轻轻摩擦,但眼神却无比清澈,低声说:“我可没有偷看,而是很大方的欣赏,欣赏你手如柔荑,肤若凝脂!”
小腿处异样的感觉让令狐采珊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正yù一脚将羯奴踹开,这小流氓自己却松开手往后游了几步,仰面看着端坐在大石上的少女。情绪的变化让采珊的心头罕见地升起一股娇羞,那隐藏的杀机竟然又减少了几分。
玉阳子本yù出手,却发现羯奴那样轻薄狐女,狐女也没有怎样,松口气的同时不禁暗想这羯奴定是天生的风liu胚子,在正直如自己的教导下依然如此,“女娲造人果然各有其相啊!”
令狐采珊觉得刚才竟然被这个小毛孩给占了上风,有股恼意涌上心头,怒目盯着羯奴,却猛然发现这小子一双贼眼正目不转睛地打量自己的胸部,犹豫她的身体还有水迹,白纱又薄,玲珑的曲线朦胧诱人。只不过羯奴的神情不同于sè迷迷的猥亵,更像是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好奇?难道他还想吃nǎi吗?一念及此,荒唐的感觉马上取代了她心中的恼意,不禁嗲声嗔怪道:“你…你在看什么?”
“比小蝶的大~!”羯奴在心里叹了口气,若是长在小蝶的身上还可偷偷摸一把。听到采珊娇嗔,羯奴反倒做出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他生得本来就好看,再一正sè,就像湖光中的仙童。连蛤蟆都在心中感叹,这小子忒也好看了,令狐毕扬那老怪物都幻化不出这等相貌。
只见羯奴伸手微微指了一下采珊的胸部,眼睛里满是好奇,好像在奇怪这女子那里为什么和自己的不同,低声问道:“那是什么?”
玉阳子躲在暗处本在蓄力,猛然听到羯奴调戏的言语差点岔了气,而令狐采珊也是一脸错愕,她和羯奴曾经接触过,明白这小子之前就是个地痞,但自己却从未受过这般调戏,心里顿时泛起一丝慌乱,也不知该不该发怒。
这时候躲在水面下的蛤蟆终于忍不住跳到了石头上,张着大嘴聒噪起来,“笨蛋,那是女人的nǎi子,可好玩啦!”
“啪~!”脆响后,一道赤红的光影飘落在羯奴身边溅起一团水花,女孩子一脸怒sè地拍了拍手。
“啊,这蛤蟆居然会说话~!”就在蛤蟆落进水后,顿时感到一股巨力将他压迫住,竟然是被羯奴抄手给握在了手心,而且他还一脸兴奋。蛤蟆本想跳出来吓唬羯奴的,却不料这小子浑然不怕,而且力气大的惊人,自己被他握在手里竟然有些挣扎不动。
羯奴松开手,抓起蛤蟆一只脚将其吊在半空,撇头看了白一剑一眼问道:“会说话的蛤蟆呀,比你强~!”这段时间羯奴在东山野林里见过不少妖兽,不过却没有碰见一个会说话的,连白一剑这个在妖兽面前拽得二五八万的家伙也不会说话,所以羯奴好奇地很,心里估计这蛤蟆的妖力应该在白一剑之上,但却并不感到害怕,或许是这只蛤蟆长得太好欺负了,不过抓蛤蟆的手还是用了体内的怪力。
白一剑一直很骄傲的,但听到羯奴这样问他,垂着头喵了蛤蟆一眼,不甘心地点了点头,蛤蟆却很不乐意,一个劲儿地挣扎,大声叫道:“那扁毛畜生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跟我比,小子,快放开我,可别等老子发功!”
羯奴对着蛤蟆左瞧右看,最后又看向白一剑问道:“这东西好吃吗?”白一剑吓了一跳,连退好几步,他再大胆也不敢打蛤蟆的主意,可羯奴似乎并不在意,自言自语道:“对了,你以前是吃斋的,不知道。”说着又盯着令狐采珊,有询问的意思。
“扑哧~!”采珊笑了,她的刘浪叔叔居然被一个孩童提在手里打算果腹,蛤蟆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打量着羯奴,故意装出恶狠狠地口气,“小东西,你想吃我!?”
羯奴摇了摇头,看这蛤蟆只比手掌大点,舔了舔嘴皮说:“太瘦,不吃!”说着一扬手便将蛤蟆丢到了一边,可怜的刘浪大人何曾受过这般洋罪。
令狐采珊见到蛤蟆的窘样大笑起来,声若银铃响彻幽谷,却不料被羯奴一句话给呛住了,“对了,你胸前那个是一对吗?”
“简直太下流了,这小子没见过女人还是怎地!”玉阳子终于忍不住了,而令狐采珊在楞了一下后倒像是摸清了羯奴的脾气,知道这小子是个贫嘴,反而大方地仰卧在石头上,姿态撩人,声音里又多了几分媚气,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羯奴的脑门上点了一下,轻笑道:“你猜,老娘这究竟是一对还是一只?”说着还微微挺了挺胸,“想看吗?”
一个是媚态天生迷惑众生的狐狸jīng,一个是狂放不羁风liu入命的浪荡子,这不是干chai烈火么?玉阳子呔了一声纵身而起,心里直骂羯奴嚣张,也不明白人家在打他的主意,被采补成了人干也不自知。玉阳子知道羯奴将龙首丹化解后必然成为妖jīng妖怪的香饽饽,妖怪不外乎一口吞掉,而妖jīng能幻化chéng rén,若行那采补之术还可重复利用,只不过玉阳子没有将这一点告知给羯奴,以羯奴的心xìng就算知道了恐怕非但不惧,还会叫嚣着,“老白,走去山下抓个妖jīng玩玩!”
“这下玩到了,狐狸jīng都来了!”玉阳子暗叹一声,朗声道:“羯奴,该回山了,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声若雷鸣,就像一面大鼓在云雾中滚动,震得潭水波澜起伏,花木也为之变sè。
“苍月门主?”令狐采珊闻声心知对方并不想和她交手,她也自知并非对手,手臂一挥,犹如花蕾绽放猛然幻化出五彩缤纷的花朵来,而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潜伏在水中的蛤蟆本想暗地里施展蛤蟆功恶整羯奴的,但听得玉阳子这一声吼,急忙哧溜一声窜到水底,嘴里犹自冒着水泡,“变蛤蟆之前,我的法力应该比他高一点点,变蛤蟆之后,他就比我高很多啦!”
狐女幻化无踪,羯奴还在水中拍浪大叫,“我的名字叫沈蒙,沈元嘉~!”好似深怕对方记住玉阳子叫他小名羯奴……
下雨了,在狐女消失后,在玉阳子拉着羯奴飞向苍月峰后,这个水潭所属的半山腰落下了雨珠,水生雾气,将刚才的湖光山sè蒙进了一层纱布里,咝咝语声如冰蚕咀桑,淡淡的水汽似乎要洗净方才的喧嚣和绮靡,再恢复那空寂幽谷的曼妙。
“你不是一直想飞吗,睁眼看看啊~!”玉阳子拉着羯奴,教他如何催动法诀,如在云中漫步一般登上苍月峰顶,“吟诵太玄经,身登青云梯!”
只是羯奴很紧张,平生第一次飞行,眯缝着眼睛直感觉云缠雾绕,眨了眨眼皮便任由玉阳子牵着他踏步而行,“师父,抓紧我啊,我怕高~!”羯奴的声音穿过云层似乎和雨滴混在了一起落进了半山腰的水潭里。
白衣如雪,眼眸如星,令狐采珊怔立在雨中,摊开的右手掌中是几块散碎的银两,“那天在渡口有没有下雨?”她自言自语着,眸子里没了妩媚,却有几分娇痴。
“怎么弄?”蛤蟆站在她的肩头,扯着怪嗓音问道:“那小子想吃我,我们把他吃了吧!”
“你还记得那次我受月食反噬功力大损吗?”令狐采珊目视着浓浓的云雾,没有回答蛤蟆的问题,自顾自地轻声说道。
“他就是那个渡口小子?”蛤蟆撇了撇嘴,很努力才用前足拍了一下脑门,“不过最终还是我给你送药才让你保住功力的,否则你就变回小狐狸了,所以就别想报恩那种蠢事了,你把五sè石送给他已经会让你爹吐血了,所以……”
“我可没想过报恩!”采珊打断了蛤蟆的话,眼睛里泛起异样的神采,蛤蟆惊叫起来,“我看出来了,他觊觎你的美sè,因此你想采补他~!”
“错了,是我觊觎他的漂亮,我就喜欢漂亮的男人,哈,再过几年他就会长大了,好期待长大的他是什么样子~!”
“花痴~呜啊~!”玉指重重弹出,蛤蟆掉进了水里。
“刘浪叔叔,我们回去见爹爹吧~!”
“喂,真的要回去,不嘛,我还没玩够啊~!”蛤蟆蹦跶着跟在令狐采珊的身后消失在了层峦叠嶂的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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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睁开眼睛吧~!”
“哇,师父你快看,我们飞的好高啊,底下的山就像石子儿一样小!”
“蠢货,你看的就是石子儿,我们已经到了!”
………【第二十七章 寒家烟火自为邻】………
绿荫遮山,零星野花点缀着这片碧sè。晶莹的子母竹像编排起来书简,在山脚相叠。光线从山峰上透过弥漫的雾气洒下,形成楼阁般的幻影。岩上的泉水瀑布,凌空进发,一片云烟,在晴天挂起一幅雨帘。雨帘里的彩虹在蛙声中飘荡出来,眨眼间便有三个行人从七sè彩幕中走出。
粉红sè的衣衫在碧绿中十分耀眼,象牙簪子斜插在青丝里随风摇曳,俏丽的少女搂着少年健壮的脖颈,紧闭着眼睛,粉嫩的脸颊带着一抹嫣红。“公子,快放我下来!”小蝶捏了捏羯奴的肩膀,语气有些焦急,脸上羞sè更浓。
“还没到,我再多背你一会儿,我们家小蝶难得出来!”羯奴微笑着打趣,遥指着不远处寥寥升起的炊烟说:“你有多久没有见过其他人了,仔细看看,别总躲在那玉符里面!”羯奴虽然如此说,小蝶却依然挣扎着落地,微靠着羯奴的肩膀,欣喜地望着远处宁静的村庄。
玉阳子捋着新蓄的胡须如慈祥的长辈笑吟吟地看着羯奴和小蝶。七年了,那个懵懂的孩童如今已长成翩翩美少年,时常搂着羯奴听玉阳子讲故事的小蝶如今靠在他的身旁就像依人的小鸟。
“走吧~!”玉阳子指了指山间小路,却听见远处有山歌传来,应该是入山的樵夫。
“哎呀,有人!”初次下山的小蝶惊慌失措,身形幻化就要躲进羯奴胸前的玉符里,羯奴却跳开了一步道:“怕什么,难道你打算永远不见人?”虽然他竭力反对,但小蝶鬼魅般的身法他也徒呼奈何,想要凌空抓住小蝶的衣角,却只闻到一股香风,胸前的玉符便莹莹闪烁起来。
“唉~!”羯奴叹了口气,本来想带着小蝶好好见识一下凡间事物,这丫头却怕生的很。
樵夫的山歌渐渐远去,羯奴一行并没有遇见,听着布谷鸟欢悦的鸣叫,羯奴把玉符捧到嘴边呼唤道:“小蝶出来吧,没有遇到人!”可无论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