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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卷末语本身就是抒发自己感想的东西,都是废话,我也不浪费读者的时间了。目前《牧云苍穹下》数据很扑,希望看过这篇哀求的书友伸出援手之力,砸票,收藏什么都好,谢谢了!
………【第一章 东临碣石观沧海】………
七年之前,天象异变,奇珍烁光,映照东海。先隐没于江南山泽,后飘忽于东海列岛,上清教全力探访,见异宝流波于东海丹熏山,乃一璀璨不可方物之玄玉,特以十年仙友之会邀四方同道鉴赏此宝,并共襄要事——上清教,鸿鹄字。
东海之滨,常年隐没于云雾中的空桑山今rì特别明朗,但见各sè炫光辉映其上。海边一些渔民无不在沙滩上顶礼膜拜,空桑山在渔民的传说中乃是海市蜃楼,虽然他们经常能够看见,但从未有人真正到过那里,而今天空桑山在宝光下异常清晰,那如仙港一般的景观堪称神迹。
与此相对应的是上空云雾深处,无数修真之士正驾驭着各自的法宝向空桑仙港飞去,羯奴和玉阳子便在其间。
“师父,好大的雾啊,三四丈外什么都看不见!”羯奴抓着玉阳子的胳膊,随着玉阳子在空中不断疾飞。
“追随大流便是,师父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玉阳子回头嘱咐道:“羯奴,请帖可收好了,没这个我们可登不上船!”
羯奴用左手拍了拍腰间确认无误,嘴上却哂笑道:“师父,你修为如此高深,带着我直接飞上丹熏山就行了,还搭他们的船作甚?”
玉阳子闻言白了羯奴一眼,“海上风大雾大,识途不易不说,有船不坐装什么潇洒?”羯奴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话。
行至空桑山上空,只听得这一行修士里的领头人沉吟一声,“空桑仙港,常年隐没于云山雾海之内,周遭满是诡异气流,我在前方探路,各位小心谨慎!”
这时只感觉有股磅礴的气流向这边压迫过来,随行有人高呼:“方丈,有气劲传来!”
那领头人勒令大家停下来悬在半空,扬声道:“气势磅礴,不知是什么人,悟道,嘱咐师兄弟们戒备!”
羯奴听到这番话,附在玉阳子耳边轻声道:“师父,我们好像跟在一群和尚的屁股后边!”玉阳子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回答羯奴,那名叫悟道的弟子高声叫道:“方丈,对方来势甚急,要不要……”声音中竟有一丝颤抖,好像非常担心。
玉阳子拉着羯奴悄悄退到最后边,只听见那领头的方丈沉声道:“空桑山乃玄妙之地,又是道士们的势力范围,大家稍安勿躁,未免误会先把旗号打出来!”一声令下,只见光芒闪烁,虽然云雾弥漫,但仍可见明黄旗帜飘舞,上书,“净土宗梵音寺”。
旗号一亮,那从侧边压来的气势便不再凌厉,呼啸声中渐渐有几分亲切,“在下龙虎宗长生殿张云鹏,对面可是梵音寺法源方丈?”话音刚落,便见云雾中飞来一大群修士,气势宏伟,紫金sè的大旗迎风招展,尤其耀眼。
羯奴望了一眼,啧啧出声,低声对玉阳子说:“师父,咱们有旗吗,也亮出来吧!”玉阳子瞪了羯奴一眼,“我们就两个人亮什么旗?再说混在一群和尚里头亮道家的旗帜也不合适!”一边说一边向羯奴伸出手,“把你的玉符给我!”
“干嘛?”羯奴惊讶地望着他师父,玉阳子轻声道:“此次到丹熏山赴会的修士众多,各门各派品流复杂,让我将通灵玉符的六识封印,小蝶毕竟是鬼魅之体,被发现了指不定会带来什么麻烦!”
羯奴很不舍得,难得带小蝶出来见识世面,结果在玉符内的小蝶也很赞同玉阳子的做法,羯奴只好将玉符递交给玉阳子。
这时龙虎宗的张云鹏和那位法源方丈已经聊得热络起来,两队人合在一处朝空桑山飞去。羯奴见玉阳子还捏着法诀在玉符上边比划,拉了拉他的手臂催促道:“师父,他们下去了,咱们赶紧随大流啊!”
“不着急,走在尾巴上,跟着道士们!”玉阳子摆了摆手,在玉符上刻画好了封印法阵,将玉符还给了羯奴才拽着他向空桑山飞去。
云雾渐渐稀薄,脚下迷离梦幻的空桑山已经越发明显,在平阔的海面上突兀耸立,虽然已到秋风萧瑟,草木摇落的季节,但岛上树木繁茂,百草丰美,给人生意盎然之感。定神细看,在秋风萧瑟中的海面竟是洪波巨澜,汹涌起伏,一动一静,一处澎湃一处娴静,相得益彰,令人心旷神怡。
当羯奴和玉阳子登陆山岛时,轻烟样的薄雾还笼罩在东海水面上,纵目望去,空桑仙港就像一只巨大的海蟹,它把大钳张开着。这个大钳是大海慢慢冲积来的,还强迫着大海沉静就范,形状怪异的驳船正停泊在港口,在雾气中一字排开,显得很模糊,只有一点一点的黑影子随着波浪缓缓移动。
“跟着人群!”玉阳子推了一把正好奇打量的羯奴,拉着他跟着三三两两的修士们向港口走去。
“原来是衡山莫道长,快请,前方敝教弟子会带您登上座船!”在港口前方,召开这次仙友会的主办方,上清教的弟子们正在接应前来渡船的客人,前来参会的道士很多,而且大都互相熟识,宾主相欢。只有穿着紫金sè衣衫的一群修士簇拥着一个剑眉星目的中年男子显得非常桀骜,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台琉璃sè的花轿,在往来的人群中更加突兀。
“龙虎宗长生殿,慈云阁!”排头的龙虎宗弟子很不客气地对在港口接应的几个上清教弟子哼哼道,有两个年轻的上清弟子勃然变sè,但领头的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却摆手制止了他们,连声道:“原来是龙虎宗的道友们,快请快请,在下带你们登船!”也没有验看龙虎宗的请帖,拉着身边一位女弟子带着龙虎宗的人去了。
羯奴眺望着港口前方的情景,拉扯了一下玉阳子的衣襟道:“师父,那不是赵曼雄吗,嗬!在括苍山他牛气的很,遇到那什么龙虎宗就蔫了,那龙虎宗到底是什么来头?”说来羯奴虽然拜入潜龙宗好几年,但玉阳子很少给他讲述当下修真门派,在他印象中只知道上清教目前执道门牛耳,所以看到上清教弟子对龙虎宗的人毕恭毕敬不禁好奇。
只是玉阳子并未回答羯奴的问题,反而表现出少有的呆滞表情,原来龙虎宗在进入港口时,那台花轿的帘子被一只皓腕掀开了,拢烟眉,含情目,一个美丽的妇人回眸张望,正好看到了在道士中做儒生打扮的玉阳子,妩媚的微笑竟然令玉阳子失神了。
玉阳子没有说话,但羯奴身旁却传来一个颇为沧桑的声音,“龙虎宗,北方道教主流,拜玉清教主元始天尊,所习仙法自称传自广成子黄帝一脉!”
羯奴诧异地回头,只见一个披着斗篷的老者冲着他微微颔首,缓缓道:“虽说上清教执道教牛耳,那也是他们多在南方行走,且汉人江山南渡而已,这龙虎宗兴于秦初,与刘汉交恶,是故数百年来被各界打压,但即便如此他们还兴起黄巾之乱,在北方仍然实力非凡,可以说目前除开佛教外唯一能和上清教并驾齐驱的宗派,上清教自然对他们礼数周到!”
羯奴点了点头,看着这老头有了些恭敬,这老头见羯奴如此,仿佛打开了话匣子,长叹一声,“上清五子虽然颇有法力,但长生殿能在百年间便成为龙虎宗的领袖,其宗主张云鹏实非等闲之辈,只怕这次盛会,不单是为了佛道间矛盾,在道教内部也有个高下之别吧!”
老者这番话却没再引起羯奴的共鸣,因为云雾散开,这小子看到港口停泊的各式仙舟,兴奋地左顾右盼,拉扯着玉阳子的手臂嚷道:“师父,那些船好大呀,快点上去吧!”玉阳子莞尔,冲着那位披着斗篷的老者颔首道:“佛道之争也好,道家长短也罢,我们师徒只是来打酱油的!”
“打酱油?!”老者木讷地看着玉阳子的背影,表情茫然。
“请问阁下是……”身着淡青衣衫的上清教弟子很有礼貌地向正待奔进港口的羯奴询问,羯奴这才省得将请帖交给他。
“苍月门?”那人拿着请帖表情有些错愕,似乎在努力回忆各大门派中有没有苍月门。羯奴见他这样不禁有些着恼,正yù开口,玉阳子已经抢先道:“在下是潜龙宗苍月门主!”提到了潜龙宗,那位上清弟子立即做了然状,有些赧然地看着玉阳子道:“在下眼拙,请门主赎罪!”说着又仔细核查了一下名帖,“原来是罗宗主,失敬失敬,这是您第一次参加仙友会吧?”说着做出请的手势,自有一个女弟子领着玉阳子和羯奴去登船。
玉阳子始终保持着儒雅风度,只是羯奴心中气闷的很,低声抱怨道:“不是说我们潜龙宗历史悠久,怎么一点地位都没有?”他犹在抱怨,为他们领路的上清女弟子却笑问玉阳子,“敢问罗宗主,易天生易先生怎么没来,他近来可好?”玉阳子不禁哑然,看这女子提起易天生的表情,可以想象当年易天生在仙友会中是个什么举止。
“好嘛,潜龙宗那点点名头敢情都是节者闯出来的,我们明者就是一盘菜?”听这女子提起易天生,羯奴心里越发郁闷,欺近那女子身边想要作弄她,心说惹不起上清教,还惹不起一个小娘皮。靠近那姑娘身边,心里打着坏主意,却闻到一股清香,侧目打量,这女子容貌虽然不甚美丽,却有种惹人喜爱的娇俏,羯奴脸上浮现一丝坏笑,一只手轻轻捏了一下人家的腰肢,身形晃动在那女子耳边吹了口气,“我师伯说上次与会看见一个俏丽温婉的小丫头可是你么?”
那女子身子一软,就要发作,羯奴却又飘忽到离她一丈远的地方,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身形敏捷。玉阳子把羯奴的行径看在眼里,却不说破,自顾自地观赏海景,那女子有心发怒,但见羯奴背着阳光很是风liu倜傥,姑娘爱俏,羯奴虽然轻薄,但言语中不无夸赞之意,所以恼怒的眼sè到最后则是轻轻一瞥,自有一种暧mei感觉。
羯奴心里一乐,咧嘴微笑,毫无顾忌地与那女子对视,那女子竟羞愧地扭过了头。
“罗宗主实在抱歉,由于各派人数不一,又不好将各派的人分开,只好委屈你们坐这艘小船,不过此去丹熏也并不遥远,不周之处还请海涵~!”原来那姑娘带着玉阳子师徒走过一艘艘华美的仙舟,最后竟送他们上了一艘最小的,乌黑sè的驳船。女子说这话的时候,俏脸如盛放的玫瑰般娇红,而羯奴那明亮的大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直到目送着羯奴和玉阳子上船时,她的脸庞还是红红地。
“你这臭小子!”登上船,玉阳子不禁敲了一下羯奴的脑壳,羯奴则撇撇嘴,看着已经启航的仙舟恨声道:“他爷爷的,凭什么让我们坐这舢板!”这小船里是个通舱,面积狭小,两师徒不得不站在甲板上。
“有的坐就好了,大船小船又有什么所谓!”玉阳子倒是很想得开,坐在甲板上迎着海风舒服地伸了伸懒腰,“在甲板上迎风观海岂不快慰?”
“哼~!”羯奴不满地坐了下来,“早知道我们这一派这么没地位,我还不如直接回去看望虎哥,你把那些珍宝还给我,我回京口去了!”羯奴计划着赴完丹熏之会便回乡探望一下义兄,为此他还逼着那倒霉的三尾狐狸将收揽的奇珍送给他,以便赎回那被羯奴截断的两条尾巴。可怜的三尾狐狸遇到这样一个小恶魔也只有认命,偏偏羯奴嘴里总挂着圣姑的名号,搞得他连憎恨的心思都没有。
羯奴兀自在甲板上撒赖,玉阳子笑了笑不理他,小船已经起航,玉阳子扭头时看到送他们上来的那个姑娘还怔立在岸边发呆,手中还捏着一个草戒指,显然是羯奴编给她的,“这小子的身手倒越发灵敏了,我都没看清他怎么送给那丫头的!”玉阳子笑着转过头对羯奴喝道:“这才下山几rì,前面一个香菱还没了,这会儿又骗了一个,你这混小子!”
羯奴则发气一般恨声道:“那怎地,上清教的人看不起我们,我搞大他们弟子的肚子!”说完他怔了怔似在等什么,半晌才焦急地问玉阳子,“小蝶怎么不说话了?”
“我封闭了她的六识,她自然听不到你的胡言乱语!”玉阳子摊了摊手,“她rì夜cāo劳你的衣食住行,权当给她放个假不成吗?”羯奴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甲板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像头懒散的猪,“娘的,没有小蝶说话,也没带着白一剑,无聊,太无聊了!”说着他坐了起来嚷嚷道:“师父,我们干嘛非得参加这劳什子仙友会不可?”
玉阳子叹了口气,“不来行么,我们虽逍遥物外,但总归还在人世当中,有无法避开的规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