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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苍穹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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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街边一个打铁的匠人调笑羯奴道:“偷了又还可不像哥儿的行径,难道是最近转了xìng子想去做范大傻的兔相公么?”这句玩笑引得街边无数污言秽语,王氏兄妹顿时露出厌恶的表情,后悔没有驾车从这里过去。反倒是那周景安露出怡然自得的模样。

    羯奴心中凄苦,筹钱无门,便想施展妙手空空之技,但四百两银岂能在大街上偷到,羯奴也没本事偷入豪门府库。刚才牵走了范大傻的玉佩,但这东西全城的当铺都认识,不好出手,只好捏着鼻子去换了一吊酒钱,“鸡肋啊鸡肋!”羯奴掂了掂钱,冲着那打铁的骂道:“柳鳏夫,你是前路不开只通后门,所以这辈子才娶不上媳妇,当兔儿爷的命还有脸说人,老子还等着和你闺女困觉,只怕是指望不上了!”街头上闻得此言更加热闹。

    王绮薇见此,低声咒道:“*邪语,空有副好皮囊,活该做贼!”本来她见到羯奴的模样俊逸,心头甚是喜欢,但见羯奴的所言所行,心中顿时有美梦坍塌地感觉。拉了拉她兄长的衣角,轻声说:“我们换条路回吧,这里甚是污秽!”

    此时羯奴见手中钱物无用,干脆扯掉绳子,随走随撒,口中叫道,“羯奴就是散财的仙人,还拜什么菩萨,拜我好了~!”街边摊贩一面捡钱,一面笑称仙童。不过一串钱,没几步就散完了,此时羯奴已经走到这三人面前不远,拍了拍手,也不多看,径直去了。

    王氏兄妹却当羯奴是瘟疫一般,堪堪避开一丈远,倒是周景安目送羯奴离去,拍手笑道:“此子甚是有趣,可以结交!”听闻周景安此言,王氏兄妹看他的眼神顿时生异,仿佛碰见妖邪一般,士庶之别非常森严,像周景山这般将相与那偷儿结交的心思宣之于口,自然让王氏兄妹侧目。

    周景安也不作理会,摸了摸手中的剑,心道:门阀短视,哪识奇才。正当此时他却突然感觉一阵耳鸣,如钟磬作响,听得一个浑厚的声音敲打在鼓膜上,“你也甚是有趣,可想知道那李道人所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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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关于五石散以及晋代名士们的荒唐行为,在奥丁大大的新书《乱臣贼子》的资料中有介绍,想要了解的同学不妨去看看。另外,为本书求推荐!^_^



………【第四章 烟涛微茫信难求】………

    风瑟瑟,野苍苍,横波激浪,孤鸿独翔。

    夜sè深浓,浮云卷霭,暗月无光,唯有江边的渔火星星点点。京口西北的金山在星野辉映下,就像平地而起的楼宇,屹立在江心。此地形胜天然,风景幽绝,被誉为“江心一朵芙蓉”,风liu名士们自然对此地神往不已,久而久之,一些妙绝的亭台楼阁便建在这山上,以供那些游山玩水的名流有歇息之处,诚然,非得士族不能入山。

    初chūnyīn雨连绵,并未到踏青的时候,在这里住宿的游人寥寥,清幽绝景更甚,即便暮霭沉沉亦可抒发胸臆。但是王烨却毫无游乐的心思,在厅房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周景山,“你确信那李道长明rì会来此处?”

    周景山抬了抬眼皮,颇为不耐地说:“七遍了,你再问也是这般回答!”说罢干脆闭上了眼睛。王烨轻轻叹息了一声,周景山说白rì里入梦片刻,得高人提示,知道明rì那李道长会到此间做江中垂钓。晋人好玄,但这说法未免也太玄,所以王烨拿捏不定,而周景山只说了这些便不多言,因此王烨惴惴不安。

    虽然王烨一宗在琅琊王氏中算的没落旁支,但好歹也是高门世家,此番他们兄妹出游,混迹市井,奔走救父,如果成功倒还罢了,如果不成,两人难免受到宗族非议,王烨是男子且无妨,但王绮薇毕竟是女儿身,她在族中已经备受刁难,此行恐怕更是雪上加霜。王烨本来不想带妹妹出来,但家中还另有不得安宁之事,而且王绮薇也想出来散心,结果到了此时,王烨才万分后悔。

    “遍寻不着那道人,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王烨自言自语着站起,走到里屋门前,掀开珠帘往里张望,但见王绮薇跪坐在窗边,望着墙壁上的灯烛发呆,王烨轻声嘱道:“夜深了,早点歇息吧!”

    “却不知姐姐在家中安好!”王绮薇幽幽地道,却没有理会王烨的嘱咐,王烨闻言也露出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这时窗外传来鸿雁的鸣叫,声若啼血。金山相对的一座江中小丘上,一个人影负手而立,望着夜sè中的金山,低吟道:“卒然天立镇中流,雄跨东南二百州”,语中尽显豪气,细看之下竟是rì间被王烨所奚落的儒生。

    只见这儒生掐指而回顾四野,口中无声呢喃,似在计算什么,然后飒然一笑,“就是这里了,好一个钟灵毓秀之地,李道显,我不信你不来此!”言罢突然飞身而起,矗立在半空中,以手指作剑,点破虚空,姿势说不尽的潇洒,犹如龙翔九天。手指点到之际,气流如水波一样被驱动,“啵~!”清音响起之处,亮起碧蓝的幽光,转瞬又不复肉眼所见。

    那儒生的身影在夜空中摇曳,但江上渔舟却安之若素,仿佛看不到身边的奇事,点点幽光在不同方位亮起而又转瞬即逝,就像星星眨眼一般,那星火的方位似乎暗合易经六爻,但又殊途同归。那儒生一共出了六指,第六指时轻声念道:“潜龙入渊,缚仙始成!”但见一点幽光直入金山东南侧峭壁下的江水中。

    使完第六指,儒生才从空中落下,却没落在那江丘之上,而是站立在水面,神sè间有些愉悦,还有些疲倦,深吸了口气,自语道:“此阵还真是费神,李道显,我算是厚待你了!”说完又冲金山望了一眼,“只差一步了,但愿我没有看错人!”

    此时,周景山独自跪坐在厅堂里,看似闭目养神,其实心里却波澜起伏。他名叫周皓,字景山,江南世族周氏的子弟,好任侠,最敬重周处,有意效仿。东晋实行门阀政治,但在门阀中也有高下之分,司马睿建都建康以后,北方南迁的大族手握朝政,四大家族王,谢,桓,庾均是来自北方,而南方世族则多受打压,北方世族可官至公卿,而南方世族最多只能做到太守,因此立国以来,双方攻讦不断,有南蛮北伧之说。

    而周皓偏偏是个与众不同的世家子弟,好打抱不平,所以王绮薇时常称他为周侠士,这个人不在乎门阀规则,结交寒族,时常受到批评,世家子弟大多不喜欢和他来往,他也看不起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蛀虫。平时周皓肆意旷达也就罢了,他却犯了一个最不该犯的错误,在东阳任参军的时候,zì yóu恋爱,想娶当地寒族满氏的女子。满氏虽自称是高平旧族,曹魏时期大官满宠的后人,但根本不被江南世族承认,当时孝武帝还没死,有人上奏弹劾,“周满联姻,惊世骇俗,宜置以明科,黜之流伍,使己污之族,愧于昔辰……”结果不仅周皓被免去了参军的职务,连他老爹也辞谢太守之职以保全周皓不被禁锢终生。

    因此周皓才不得不委屈充当王氏兄妹的保镖,媳妇没娶成,反而落得一身不是,心灰意冷之下,周皓开始勤研剑术,他本来就有些修为,在孤愤心境之下刻苦磨砺竟然已有小成,将及剑仙的境界,算得上是世间散修有成之士,只是无人引导也不懂借重外力,他其实并不知道路在何方。但白rì一梦,耳中听到的箴言却让他有如醍醐灌顶,那高人仅仅传授了他一套口诀,嘱他在明rì午时彩云蔽rì的时候催动,会有奇事发生,他不是傻子,直觉感到自己被人当作工具利用,但是这套口诀却对处于瓶颈期的他有指路明灯之用,辗转思量后,他决定按高人所指行动,至于王氏兄妹之事,他已经淡然与胸,只是渴望明rì能会一会传他口诀的那个神仙。

    王烨平时并不喜欢和周皓接触,只是心事繁杂,在卧房里躺了半晌也睡不着,又想询问周皓关于那白rì一梦的事情,但是走到厅堂看见周皓的姿态,心里竟有些胆怯,总觉得周皓在白天惊叫一声过后,整个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于是也不敢再打搅他,转向望了望王绮薇的房间,夜间静谧,但见烛光未灭,还听得有叹息之声,王烨不禁朝她门口走去,正yù敲门。

    此时,王绮薇正推开了窗子,夜风轻拂罗衫,心底泛起一股微凉,轻声吟道:

    辗转不能寐,坐起戏烛影。

    孤雁鸣幽咽,声声入我心。

    推窗拭白露,探看北斗星。

    幽云敝明月,伤怀何所依?

    柔声软语,咏怀抒臆,一个未及金钗之年的女孩儿,却心藏幽怨,难叫人不扼腕叹息。王绮薇吟罢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似乎并不打算记下,看到案上一枚形状奇特的鹅卵石,拿起来丢到了窗外。

    王烨在门口听到妹妹的诗语,怔立良久,手举起又落下,如是几番后,苦笑着摇头离去。这个妹妹因为身世,是他们家里面最疼爱的女儿,可偏偏又是个内秀倔强的孩子,多愁善感却不表露于外,也许是太过聪明的缘故吧,早早知道自己身世的凄苦,也早早地将自己沉浸在了这种悲伤的氛围里难以自拔。王岚虽然现在被定罪为“王跑跑”,但却是个极其爱护的孩子的父亲,因此,王绮薇才对父亲的事情感到异常痛苦。王烨又想起待字家中的大妹,感叹着他家的女子看似富贵,实则凄凉。

    “门阀千金,其命也哀!”周皓眨了眨眼睛,怜爱地望了望王绮薇的房间。

    此时,那被王绮薇丢弃的鹅卵石在山壁上滚动,发出啪啪的声音,竟然带着一块松动的石头一起落到江水中,溅起好大的水花。

    “啊……呜呜呜~!”山壁下,水花溅起时,响起一声被吓到的惨叫,但迅速又被人用手给捂住。

    “找死啊,引来巡船吃不了兜着走!”一个压低了的童音恶狠狠地威胁着,这不是羯奴是谁。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捂着对方的手,那个发出叫声的人急促地吸了几口气,心有余悸道:“还是撤了吧,这地方太吓人了!”

    另一个低微的声音也颤抖着说:“是啊,羯奴,传说这金山上有狐妖,好端端地猛然落下块大石,没准真是有鬼!”

    羯奴哼了一声,怒道:“若是有狐妖,那些个王孙公子怎么还往这山上跑,放心,他们身份尊贵,狐妖识得贵贱!别磨蹭了,赶紧捞吧!”

    那发出叫声的人扭捏着将脚伸进了水中,又猛地收了回来,初chūn之水冰凉刺骨,饶是这些少年在江边长大,也不敢在这时候下水,他得瑟着问道:“羯奴,真在这里吗,黑漆漆地你莫欺我,这水可凉!”

    “你怀疑我的记xìng吗?快点吧,捞上来换得的余钱全部归你!”羯奴连声催促着,并且已经动手除去身上的衣物只穿着短衣短裤,嘱咐畏缩在一旁jīng瘦的少年,“小黑,帮我们盯着巡船!”说罢踹了那试水的少年一脚,“还不快脱!”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捞起一捧江水拍在胸口上,凉意袭来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那少年深吸了几口气,犹豫道:“还有酒么?”却冷不防被羯奴一脚踹下了水。不理那落水狗的惨呼,羯奴深吸了口气,看准方向也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原来羯奴焦虑了很久也筹不到钱时想起去年的一桩往事,才有了今晚来此捞宝贝的举动,至于这宝贝的来由却说来可笑。

    如果说王莽篡汉的失败给了今文经学广阔的发展天空,使儒学独尊的地位进一步巩固,那么到了魏晋时期,儒家所提倡的封建道德却走到了一个极其尴尬的死胡同里。自黄巾起义开始,这个国家就再也没有和平安定过,董卓乱国,曹cāo挟天子以令诸侯,曹丕干脆篡夺汉室,及至后来司马家又篡了曹魏,现在则是广大的胡族要篡汉人了,所谓乱也看惯了,篡也看惯了,仁义礼法好似狗屁一样放过就算了,名士们开始放达起来,嗑/药的嗑/药,玩摇滚的玩摇滚,**的**,兽yù勃发,在毫无人权的时代,上流社会刮起一股zì yóu的嬉皮士之风,上行下效,整个社会都变得有些放荡不羁,可以说两晋之际是中国历史上最出轨的时代。

    京口的知世郎陆诨便是上流阶层的yín兽明证。陆诨出生于江南士族,在东阳任著作郎的时候就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yù求,酷爱强jiān家中的侍婢,用现在的话说应该算是制服控。不过陆诨又是个妻管严,他老婆顾氏不满意他的恶劣行为,便令家中的姬妾一律做男子打扮,并将一名美姬在陆诨的面前活剐了,以便纠正陆诨这种恶劣的癖好。但yín兽总归是熬不住的,因为男装在家中盛行的缘故,陆诨后来就发展到了娈童。娈童也罢了,他还教唆自己老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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