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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单纯不懂事,可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工作有多繁重,光是挪出这些时间有多困难?
“以优,我不是要让你不安,或是要破坏你的婚姻。”柳杏绢严肃的看着一脸犹豫的她。“你真的想要跟一个视爱情为无物的男人生活一辈子吗?你不渴望爱情吗?你不向往被深爱自己的男人宠爱,过着充满爱的夫妻生活吗?”
“谢谢你,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的,但是我不能做出离婚这种会伤害我父母的事。”
更何况,他是宠爱她的啊,并且将她照顾得比未出嫁前还好,又给了她无限的自由,他现在只是挑明的说,他不会给她爱情……这是在她接受结婚时,就应该放弃的东西。
说她不难过是骗人的,面对一个对她这么好又照顾她的男人,要她不动心真的很难,也因此才会贪心的想要更多,要他的真心情意。
柳杏绢深深叹了口气。“你要仔细想想,每一个人都有追逐幸福的权利,但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这些话而内心挣扎痛苦,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只是我完全没有想过要离开他,虽然他不能爱我让我很伤心,但我依然没有这样想。”艾以优对她苦笑着。
“以优,你爱上他了吗?”柳杏绢讶真的看着她。
“我知道我是喜欢他的,因为他真的对我很好,至于我爱上他了吗……我、我也不知道……”她的心像被千万斤大石压住似的沉重紧缩。
她爱上她的丈夫了吗?
如果这么沉重的疼痛就是爱的感觉,那么她可不可以不要?
如果爱一个人是这么痛,那她是不是要快点抹掉这可怕的痛楚比较好?
因为……她真的很怕……这样的痛!
短短的二十四小时,让他们的生活彻底的颠覆了。
她那言明不会给她爱情的老公开始夜不归营,这件事也在她心中埋下了不小的未爆弹。
“以优,你家那没血没泪的大冰块不回家睡舒服的床,也不用拖别人家的老公下水吧。”柳杏绢满脸杀气的瞪着她,边用像要捏破杯子的力道洗着已经干净无溃的咖啡杯。
“什么?”艾以优早就进入恍神状态了,因为她的老公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回家了,她也不清楚他做了什么。
“你们后来吵架了,是吗?”柳杏绢看了一个礼拜不见的她一眼,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应该把火发在无辜的她身上。
以优的样子跟上个礼拜比起来憔悴多了。
“没有啊。”不解的睁大无辜瞳眸。
“那你老公干么不回家,每天睡在公司啊?”
“原来他睡在公司啊……”她这才知道老公睡在何处。
“是啊,他办公室内有私人小套房,但是我老公可没有耶,他居然还不准他回家,只能在会议室沙发上睡,真是冷血无情的王八蛋!”
“……”艾以优苦笑着。自从那晚他离开卧室之后,她就没有再看到他了。
从他没有准时下班,甚至没有回家睡觉的那一天开始,她每天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像个机器人一样,下午四点一到就开始准备晚餐,但是都等不到应该回家吃饭的男主人。
她不敢打电话给他,怕他又会像那天晚上一样说出可怕无情的话,也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担心,更不敢告诉杏绢,怕她一个冲动就去找天阳理论。
每天晚上,她都在等他回家,可是怎么等都等不到。
到了床上,她都抱着他的枕头睡觉,因为上面有他的味道。
隔天早上,她的眼睛都好难睁开,因为她总是默默流泪,泪痕干了、眼皮肿了……让她睁不开眼睛。
夜幕低垂,在擎天集团的公司大楼里,一群高级主管个个哀怨疲倦,有皱纹的脸更显萎靡老态,一眼望去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林俊南抚着僵硬的脖子,一脸哀怨的看着他的老板。
“老板,今天还要熬夜开会睡公司吗?”
“受不了了?”冷眼瞪着眼前一脸憔悴又衣衫不整的男人,对方还可怜的一直摸着显然落枕的脖子。
“不、不是啦,但我们下半年度的企划与营销都已经定案了,是不是可以放松一下下啊。”现在才三月份耶。
“还有南部并购案、上海拓展分公司、内陆开设厂房、宜兰土地购买案……”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的细数着还待评估与策划的年度事项。
“我、我知道了。”林俊南像幽魂一样飘向门口。
“算了,都回去吧。”就在幽魂快要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突然得到大赦,幽魂差点就要跪地磕头了。
“谢谢老板。”他开心得几乎流下男儿泪,终于可以回家抱老婆了。
门外一群以为要继续开那可怕的地狱会议的各部经理们,一得知被阎王赦放,莫不感激涕零,争先恐后的冲进电梯里,就怕跑得慢又会被抓回去开那永无止境的会议。
对于门外的惊呼满不在乎,钱天阳冷眼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高楼林立、万家灯火让居高临下的视野美不胜收,但他真正想看的却不是眼前的美景。
这么多天没回家了,她会有什么反应?
看到他回家是会生气,还是高兴?
突然间,一股莫名的忐忑、期待促使他抓起西装外套和公文包往外走去。
“老板?”看着突然走出来的他,林俊南一脸害怕,就怕他要改变心意。
“下班了。”他丢下三个字就帅气走进电梯。
林俊南感动的看一下墙上的钟,指在七点整,这可是他这一个礼拜来最想听的话啊。
到了家,电梯门一打开,玄关外的灯瞬间亮起,但走进家门,室内却是一片漆黑,很明显的,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并不在。
为了掩饰心中的失望,他打开屋内所有的灯,原本想洗澡的他一进入卧室,那扑鼻而来的女性香气却瞬间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微微惊讶的往下腹看去,光是闻到空气里弥漫着属于她的味道,就能让他有感觉。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她对他的影响力。
但他还是不想承认不回家是为了躲避她,躲避想要她的欲/望,只是告诉自己因为公司的要事太多,多到他没有时间回家。
在三月还微冷的天里,他居然为了压抑体内的燥热而洗起冷水澡来。
不久前看到狼狈的林特助出现在咖啡店,得知老公已经下班的艾以优马上赶回家里,一进门就看见他一头湿发,身上只穿着黑色睡袍坐躺在白色沙发里,闭着眼睛的脸上微微透着疲倦。
她心疼的想叫他回房里睡,在她快要碰触到他的肩膀时,睁开了眼,深远墨黑的眼睛紧紧盯住她,让她顿时红了脸,不由自主的想逃开。
总是能够猜透她心思的钱天阳,一把抓住她的腰,用力一扯让娇小的她跌坐在他的腿上,她小手慌乱的抓紧他睡袍的领口,才轻轻一扯整片让人看了口水直流的结实胸肌就露了出来。
“这么急?”他挑眉。
“我不……”
话没说完,钱天阳就深深吻住她张开的小嘴,这一吻令他不由得发出细微低沈的满足闷哼,只为怀中那真实温热的俏人儿。
一把抱起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小妻子,大步进入他们的卧室,双双躺在床上,一起弹奏只属于他们的协奏曲。
这一夜,艾以优根本睡不好,钱天阳毫无节制的一再索取,好像要把这一个礼拜没做的“功课”都一次补齐一样,做累了就睡、醒了再做,反复循环直到天亮。
浑身酸痛的她听着浴室传来的流水声,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
钱天阳神清气爽的从浴室出来,完全没有体力不支或整夜没睡好的疲惫样,他看向失神的小妻子,眼底是满满的宠溺。
“今天别出门了。”他把她累坏了。
“……”她无力的点点头,一来她真的没有力气了,二来他的行为让她真的觉得原来眼前的男人只把她当成宣泄压力的管道。
她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个让他随时想做就做,不想做就陈在一边好几天的“方便妻”。
“我出门了。”看着恍惚的妻子,他眼中的宠溺蔓延到嘴角。
她失神的盯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对她的婚姻开始感到茫然。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一个没有爱情只有肉欲的婚姻,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之前那段一起吃晚餐、一起看电影聊天的甜蜜日子,是真实的还是她自己想象的?
他说过要和自己培养感情,好好过一辈子,是他说错了还是她听错了?
为什么一切又变了呢?
对他来说,她真的……真的只是一个供他方便解决生理需求的妻子而已吗?不愿意付出真情、不愿意让她拥有一个孩子……
她对他来说,难道真的一点意义,一点情分都没有吗?
第七章
她变了!
他感觉得到他的小妻子,那个天真爱笑的丫头变了。
她的笑容里带着勉强,当他碰触她的时候,她也会露出不自在的神色与明显表现拒绝的颤动。
渐渐的,他们不再一起看电影了,他吃过饭马上进书房,因为他想,她一个人自己看或许会自在得多。
渐渐的,他们不再相拥而眠了,他总是等到她入睡后才洗澡睡觉,因为他想,这样他才有机会靠近她而不被拒绝。
虽然他们之间的相处气氛有点僵,但他依然准时下班回家,因为他认为她的改变是由于之前他们有一点点争执,又加上他一个礼拜没有回家。
如果,这一次他又因此而晚回家或不回家,他担心……或许他会失去她,所以就算感觉到她的勉强与拒绝,他还是每天准时下班,看到她为了准备他的晚餐而忙碌着,他的心里才有踏实的感觉。
过去在餐桌上总是笑语不断的艾以优,现在只是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一双爱笑的纯净美眸淡淡浮上一抹忧郁,她不敢看坐在身边的钱天阳,她好怕……
好怕看到他像在拒绝她的冷冰冰严峻脸庞。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说出“陪我看看电影好吗?”这类她之前每天都会撒娇对他说的话语。
“我吃饱了。”他默默的站了起来,往书房走去。
她爱恋的眸光直盯着他的背影瞧,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才敢看着他……直到他关上书房的门。
她没有食欲的戳着碗里还剩下一半的白饭,心里回想着他先前很爱念她吃饭吃太快,会让胃不舒服,所以她现在都乖乖的吃好慢。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却吃得好快好快,好似一点都不想要跟她坐在一起吃饭一样,让她好难过、觉得很委屈。
既然这样,就不要回来嘛!他可以跟刚结婚一样,每天都很晚才回家,或是像上次一样都不要回家算了……
可是,这两个礼拜以来,每天快到他回家的时间时,她的心中又会忍不住期待却又害怕,但只要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她还是会松了一口气,脸上总会浮上一朵开心的笑靥。
突然,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起,她连忙小跑步去接,免得吵到书房里工作的钱天阳。
“优优,我回台湾了!”电话那一头是久违了的宋庆真,他开心的大叫着。
“庆庆!”她一听到久违好朋友的声音,也开心的大叫着,但一想到老公在书房,马上又降低了音量。
“小新娘,新婚生活过得幸不幸福,美不美满啊?”
“庆庆……”一听到他开朗有朝气的声音,就知道他在巴黎一定过得很快乐,不禁让艾以优既羡慕又难过。她原本也跟天喝过得很幸福很美满的。“我好想你喔……”
“我知道啊,所以我一下飞机就马上打给你。”宋庆真一边注意着家里派来接他的人有没有小心轻放他的宝贝行李,一边讲电话。“我们明天见个面吧。”
“好啊。”她抹掉微微溢出的泪水,开心的回应着,她也好想看看庆庆喔。
“那么我们明天中午约在老地方……喂喂喂,小心一点啊!”宋庆真忽然在另一头大叫惊呼着。“天啊,这些臭男人!优优我们明天再说,我现在要保护我的宝贝别被这些四肢发达的臭男人给摔坏了,掰掰。”急急挂上电话。
“庆庆?”她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脸上浮现这一阵子许久不见的笑容。“他还是老样子嘛。”
她像想到什么一样突然往书房门一看,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安心了。
“幸好没有吵到他。”
看看手机,看看安静无声的客厅,艾以优轻轻叹了一口气。
“庆庆一点都没变。”可是她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