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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连累你了。”白韵看着夏悠然愧疚的说道。
夏悠然尴尬一笑,心里盘算着,不用道歉,回头我自然会努力劝你的。却听白韵又说道:“我不答应,也不仅仅是只纠缠在母亲之死的事上。毕竟逝者已逝,更何况当今圣上已经为我白家拨乱反正,正了名声。而且我白家祖训,为医者,不可……唉,只是母亲当年都治不好的病症,我,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啊。”说着又看了看白馨,笑的几分惨然:“本来还说好好照顾你,却是姐姐连累了你。”
白馨摇了摇头。
夏悠然心里悲喜交加,喜的是白韵虽然还记仇,但肯定是劝的动的。悲的是,白母之事会不会重演啊?到时候治不好也是个死啊!
江知府先礼后兵,在夏家庄里已经丢了“骨头”,现在显然是要给她们“棒槌”了。三人被押解到知府衙门,也未见到知府大人,直接被关进了牢房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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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家人朋友 。。。
说句老实话,其实知府衙门的大牢挺干净的。特别是人也不多,完全没有电视里表演的嘈杂。由此可见,青国犯罪率很低啊,基本上没人蹲监狱;反之——蹲监狱的应该也都不会是什么善茬了。
前面几个牢房里面关的犯人都十分的安静,见到有人进来,依旧坐在一边,只是打量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善,让夏悠然心里发毛。
穿过极度心颤的刑房,牢头将夏悠然三人带到了最里面的“雅间”。说是雅间一点不为过,如果监狱也跟酒店似的分标间和豪华套房,那么夏悠然她们三人住的肯定就是豪华套房了。
三人也不分开关押,只限制在一个大大的牢房里,有床有桌有椅子,虽然只是普通木头,但你总不能指望红木大床,雕花椅吧?很好、很好了,杯碗茶壶一应俱全!
夏悠然拎着茶壶并一块碎银子塞到牢头手里,“有劳大姐给行个方便,我弟弟身体不好,弄口热水过来吧。”
白韵见了忙上前抢过银子,对牢头大姐恭敬的低头作揖到:“小妹年幼不晓得事,并不是有意冒犯,还望海涵。”
夏悠然见到牢头突然肃穆的表情听了白韵的话才又添上几分笑意,对着白韵拱了拱手,转身又对夏悠然一副玩笑样子说道:“夏小姐可不要害老身哦。”说完正了姿态,唤来一边的小衙役,递了茶壶让她倒茶来。然后笑着退了出去,关门走人了。
夏悠然拎着已经送回的茶壶,里面居然比街头小店的茶叶沫沫好上许多,一片一片叶子的,闻起来也清香。更是愣了?“青国的官吏都这么,啊?”见白韵不解的看着她,夏悠然指着衙役们离开的方向:“都这么——清廉?”搜肠刮肚才想起这两个字,实在是一时没办法把贪、官分开理解。
白韵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不然呢?青国对于官场腐败向来打击甚巨,特别是官员贪污,轻则丢了乌纱、饭碗,重则处死,更有甚者暴尸三日昭告天下以儆效尤。很多家族出了这样的子弟,任由官职多高,多是要从族谱上除去该子弟的名讳,之后就算是收了尸也是入不了祖坟的,从此做个孤魂野鬼。”
夏悠然咋舌,这一招对于重视名声、相信鬼魂之说的古代人还真是够狠的。看来银子是保住了,但破财消灾的念头……“不对啊,当初花家不就是卖了金瑞祥换银子去打点的吗?”
“买功。”白馨知道花家的事,在一旁说到。
“买功?”夏悠然看着白韵。
白韵想夏悠然虽然脑袋灵光,但毕竟是个乡野丫头,这第一次和官家打交道还是自己给连累的,不仅不怪他孤陋寡闻,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青国允许戴罪立功来减免刑罚,故而很多犯事的有钱人家,通过向皇上公布筹钱的部门捐款来减刑。”
“那不是……”更大的腐败?夏悠然没说出口。
“青国律法规定的很清楚,主犯不得将功抵过,受牵连者方能通过戴罪立功减免刑罚。而且很多罪也不得,特别是一些轻罪不得减免,一般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所以我母亲当年就算行医多年,救人无数,为国屡建功劳也没能……我是以战功相抵,也在石场搬了一年多的石头,弟弟……而且,不是每年都有这样的机会,国库富足,皇上开这样的恩口不多,而且求的人多,机会十分难求。”所以花家散尽家财才保住了二小姐的命改为流放,多半还是看着江知府的面子上才收的钱,又想那些钱应该是捐给了户部用作第一江发大水的赈灾款了吧。夏悠然心想,青国的皇帝真狠,动不动就连坐,还不给你玩绝——死掉该死的,活着的要么散尽家财要么为大青卖命,太阴险了!
“悠然,要是到时候……总之,我那里还有几张药方子,你卖了,带着馨儿一起——”
“姐!”
“白大姐!”夏悠然看了看和她一起激动叫起来的馨儿,转头对白韵说道:“白大姐,我也攒了点钱,大不了多花点钱,钱不行,咱们找机会戴罪立功,肯定没事的。再说了,你不连看都没看过,怎么能放弃了?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们相信你的!”
“悠然!”
“彤少?如锦。”
“你还好吧?”
“目前还好。你们知道了?”
彤少他们点了点头。夏悠然扒在牢房的栅栏上,冲着彤少说:“帮我照顾冬儿他们。”
彤少一听夏悠然跟交代身后事似的,当即就火了,冲着旁边不说话的白韵叫到:“你一个当大夫的,救命治病那不是应该的吗?你至于为了死人连累活着的人吗?”明显的是为夏悠然抱不平。
“彤少,别说了,白大姐有苦衷的。”
“她不就……”想到白韵这是杀母之仇,自己现在压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就住了口:“算了算了,你们现在是有什么打算?三姐那边打听过了,现在各部都没有捐功的差事啊!”
夏悠然看了眼白韵,一咬牙转身同彤少说:“你帮我顾着冬儿他们就好了,另外,帮我打听打听得病的人是什么症状,都试了哪些法子,越详细越好,说不定不用白大姐出手,我都能摆平呢。”大家都知道夏悠然这不过是句鬼话,那么多御医都摆不平才千里迢迢的找神医!却是一转脑子又想到夏悠然知道了不就等于神医知道了?回头……说不定有转机!而且夏悠然那家伙指不定正打什么主意呢!
“少爷,彤小姐。”牢头行了礼,又带了人过来:“夏悠然,有人探望。”
却是严母带着严冬和小缘。
“冬儿!”
“悠然!”冬儿隔着栅栏仔细打量夏悠然,确定没有上过刑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母亲带我们来的,爹爹和巧儿不能进来探望,都在外面等着你们的消息呢。”
夏悠然听了心里一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一旁的严母,“母亲,让您受累了。”
严母听了夏悠然的话摇了摇头,“无碍。”又一脸严肃,“白丫头行医救命,救了多少人命,还帮着治了多少庄稼的虫病。你跟着白丫头也都懂事多了,劳作养家,踏踏实实做人。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料想必是知府大人误信了谗言,无碍的,你们先在这里呆上一段时日,待知府大人查明真相必然会还你们清白,放你们归家的。”
夏悠然看了眼冬儿,只见他冲自己点了点头,也不想心思单纯的长辈跟着自己一起干着急——主要是也没任何用处啊。又想到危难之时,对方不计前嫌,不怕牵连,举家前来探望,这份真情……红着眼眶冲着严母点了点头。
严母看夏悠然红着眼眶的样子,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又是个难得的自己看着觉得有为的年轻后生,也被触动了感性神经,却是强作镇定:“不要怕!女人自当顶天立地,只求无愧于天地!我大青盛世,当世君主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圣明之君,知府大人得皇上器重,乃德才兼备之人,定不会委屈了无辜,儿不要担心!”
夏悠然现在知道了严母其实心底善良,对自己也是没有偏见,以前却都是自己小人了。现在哪里还会嘲笑严母文邹邹又搞不清楚状况的话,只当是长辈和晚辈间的代沟,只长辈这颗关心,危难之时就足以让夏悠然感动的点头称“是”了。
严母看夏悠然难得的如此恭顺,也点了点头。
“好了,探视的时间到了,各位请回吧。”牢头冲着严母她们说完,又看了眼知府少爷,脸上一直挂着职业笑容,却是一副“时间不早了,少爷也请一并离开吧”的模样。
突然冬儿跪了下来,“官差大姐,求求您,把我和我妻主一并收监吧。”说着竟要磕头的样子。
“冬儿!”
“使不得,使不得!”牢头忙侧身躲过严冬的叩拜。“夏夫郎还是快快请起吧。您这样是为难小的。小的一个看守牢房的婆子,可做不得这样的主。”
“冬儿,你快点回去。这里,这,这里洗澡不方便。”又不敢说会杀头,或者叫他赶快逃命的话,那样只会造成恐慌,夏悠然想了半天就想到这么个不靠谱的借口。却是旁人听了,连牢头都是一愣!
最后还是严母发了话,“好了!冬儿既然嫁做人夫,自当和他妻主同甘共苦,哪里有妻主受难他独享在外的道理。悠然你不必说了。”说着跟一旁的牢头作了个揖:“就有劳牢头大姐跟知府大人禀报一下。”
“牢头大姐先去问过知府大人吧。”江如锦打断了牢头欲出声拒绝的话。
那牢头哪里想节外生这些事,却是知府少爷都发了话,自然是恭敬说了声“是”,就安排了下面人看守,自己去问大人。
江如锦又对一边准备说话的夏悠然说到:“你也不必多说了,你没事冬儿自然也是无事的。”言外之意夏悠然也是知道:自己若是窝藏了钦犯,冬儿自然也是跑不掉的。好吧,好吧,大家一起也好,至少不用看不着人的牵肠挂肚。
最后严冬如愿和夏悠然一起蹲监狱,大家又连劝带拉着小缘,前后来的两拨人才都一起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电脑突然开不了机,吓死偶了~~~难道真是的温度骤降,连电脑也不想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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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妻主当自强 。。。
彤少还没有打探到夏悠然想要的病人信息之前,病人再次病危的通知先到了。知府大人实在是等不及了,只得决定强行押着白韵先上京再说。
夏悠然一看这架势,横竖都是要上京的,干脆的跟知府大人谈了条件,如了小缘的念头——白韵走之前终和他有了夫妻之实。
辞行之时,白韵指着夏悠然的鼻子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夏悠然,你怎么可以,你……”
夏悠然摸了摸隔空被指的鼻头,十分的委屈:药又不是我种的,也不是我配的,更不是我下的,我老老实实的呆在牢房里……不过是,多了句嘴而已。挥手跟被押走的白韵道别,“白大姐,你要好好替人看病哦,回来就能当娘了!”
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小缘,叹了口气:“小缘,你知道的,如果你有了白家的骨肉,暂时就不能入了白家的籍,不过,等白大姐平安归来,自然会风风光光的娶了你的。”
小缘笑着点头,却是止不住的泪流了下来。
夏悠然把小缘托付给了严父,又嘱咐了小缘保重身体的话,就和冬儿乖乖回牢房蹲着了。
白韵被押走了。白馨病发了,牢房毕竟阴冷潮湿,他被花主夫接出去妥善照顾,夏悠然想到有江如锦和彤少他们从旁照看,也不担心。
“冬儿,现在就我俩啦。怕不怕?”
冬儿握着夏悠然的手,笑着摇了摇头。在他心里,有悠然的地方哪里都一样,他都不会怕。
早上起了大早送人,中午吃了饭,夏悠然小睡了会儿,醒来却是受了大惊吓!
“啊!”声音无比凄惨,历时之长,一度让监狱的在押犯都毛骨悚然——只感觉正在受刑的那人已经惨不忍睹,那皮鞭、那烧红的烙铁……竟似身临其境般,忍不住叫人颤抖。殊不知发出此声的夏悠然是被一只蟑螂给吓到!说到底也不能全怪她,任谁一觉醒来毫无防备的睁开眼,看到一只蟑螂在离你不到一尺的地方与你对视还能镇定的?且你一激动的跳起,它便飞了起来!夏悠然只觉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