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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天早已经大亮了,大家都高兴的在大堂迎接了白韵的归来。无奈夏悠然实在是躺的有段日子了,不知外面早已时过境迁。
话还是要从头说起。当日江知府的奏折上报了朝廷之后,皇上大喜,八百里加急的批复折子给到江知府,着她立即放手去办,留任江州知府自然是水到渠成。
也是那江知府太心急,心想着年前完成整个学院的建造,正好赶上第二年以全新面貌开始招生,作为她留任后的第一件政绩,且是万民称颂的丰功伟绩!如意算盘打的太响,惊动了老天,结果老天当然是更偏向些夏悠然,也不知是不是夏悠然“见义勇为”才穿越的多少让老天爷心里有些愧疚,这一次,江知府硬生生的是在尽忠职守的工地监工中,被落下的横梁不偏不倚的砸中了脑袋,当场身亡!
江知府死后,也算是赚到了无上的体面。皇上亲笔题词,表达了痛失一名才华横溢的国之栋梁的心伤——一笔“为国鞠躬尽瘁”,授了爵位,追封了谥号,风光大葬。江城百姓更是全城悼念这样一位父母好官——送殡那天,全城出动为知府戴孝,高举万民伞,拉着赞扬江知府的横幅……如果夏悠然醒着,看着严母也和众人一起,并作为最忠诚的那一群人中的一份子,一直坚持送知府大人到了墓地,走完了最后一程,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啊。
江知府一死,那江州知府的空缺?国之大学的筹备?朝堂上简直乱成一锅粥。
江州府本就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地方、一个诞生过无数人杰的灵通之地,谁不想生前成就伟业,死了受人瞻仰?且看万民对江知府的感恩,当官一辈子图什么?就这样的风光……青国朝堂上觉得“这样死了都甘心”的大有人在啊!
朝堂上掀起的轩然大波是一浪高过一浪。加之马上就到了农节,国之粮仓的江州府怎能群龙无首?最后皇上快刀斩乱麻,钦点了人选,才暂时堵了悠悠之口。
至于白韵,这次医治小郡王果然没有奇迹发生。小郡王死了,她作为救治的大夫自然有罪,虽然死罪免了,可活罪却没有着落,加上江知府的授意冷落,她连求见皇上请求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有。接到彤家的消息知道夏悠然出事了,也只能在凤京干着急。江知府一死,最大的收益人就包括白韵——没了江知府的势力阻碍,又加上被新知府的智囊给相中了,白韵不仅奉旨加紧赶回江州府,还摇身一变成为协助新任知府筹备学院的夫子了。
白韵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也来不及和家人多说,就赶紧洗漱换了干净衣衫,赶去查看夏悠然的情况。
严冬紧张的看着白韵。夏悠然的毒伤早就好了,只是后脑着地时撞到地面有个血块,这多天却一直不消。严冬也想过用针,却是学艺未深,实在是不敢弄巧成拙,想着等白韵回来再作计较。
“为什么不施针?”
“我——”
“之前拔毒的时候做的很好。”白韵检查了夏悠然的伤口,点了点头。
“那毕竟是危及性命。”严冬想说,当时若不施救悠然就会没命啊;脑后的伤救起来凶险,但不救的话也不会有性命之虞。
“脑袋后面的伤也不是大问题,等我回来却是把握大些。你只再多学个几年,跟着我多救治些人就不会再怕了。”
严冬一边听师傅教训,一边点头。
白韵毕竟经验丰富,夏悠然的伤不重,只是伤在脑部,一般人如严冬却是不敢动的。白韵也就只半个时辰,就收了针。“今天就到这里。若是不行,明天可再施一次针。好的话,多余的血块会自行散开。”
严冬帮夏悠然翻身躺好,又擦拭了汗水。
白韵收了工具,用盆子的清水洗了手,也坐到一旁。因为要施针,屋子里没有多的人,“在凤京彤家只是说悠然出了事,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这伤你不敢下针我理解,毕竟医者不自医,你谨慎些很好。可是不说远了,只江州府内,就很有几位针施的好的,怎也不叫她们过来瞧,拖到现在?”
严冬听了白韵的问话,咬了咬嘴唇,才下定决心把这多天都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外人都以为悠然中的是蛇毒,就是家里人也都不明真相。但那毒我验过,至少是十来种毒虫的毒特别配置的。”
“你是说有人要害悠然?”
“嗯。”
白韵将声音压的更低了些:“知道是谁吗?”
严冬摇了摇头,“不过,我怀疑是江知府。”
“江知府?”
“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别人,悠然也是把筹备学院的计划先给了江知府后的两天才出的事,那两天里悠然哪里也没去过,只在家里和我们一起干活。”
“你是说筹备那个‘科技艺术学院’的计划?”
严冬点了点头。
“她?”
“是悠然在监狱里面想的,说是若白大姐救不了小郡王,大家也能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悠然——”白韵看着夏悠然的睡颜也感动的眼睛朦胧了起来。“这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悠然只告诉过我,至于江知府告诉过谁我就不知了。另外有人想害悠然的事我也没告诉其他人,只是馨儿似乎察觉了,但也没多说。另外彤四小姐是我请来的,虽然我没有明说,但她似乎也察觉到了。”
白韵点了点头,“如果悠然真的把那筹备学院的计划给了江知府,那么害悠然的必是她无疑。”否则凤京里面为“建学计划”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为江知府歌功颂德的时候,不应该没有夏悠然半点声音!“悠然。”白韵紧紧握着夏悠然的手,“姓江的那狗贼已经被老天收拾了,她死了,你快点醒,醒了我陪你喝酒庆祝!”
也许是白韵说的对,夏悠然的病小菜而已;也有可能是白韵的医术实在太了得了;当然还有可能是江知府的死讯实在是太振奋人心了,让夏悠然忍不住要快点醒来庆祝。
傍晚,喝了粥,又努力了半天的夏悠然终于睁开了双眼。抬手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偷摸了在床边收拾的严冬的屁屁,然后就累的精疲力竭了。
严冬受惊后一转身就看到夏悠然累的大口吸气的样子。也忘了自己受到非礼,高兴的坐到女人身边,握起她的手,“你醒了!你能动了是不是?”
夏悠然果然不负严冬的期望,猛喘了几口气,指使着被严冬握起、举在脸颊一边的手,使劲一动,手指终于摸到了严冬的脸蛋。不仅没有受到男人的指责,只有无尽的惊喜和数不尽的泪如珍珠,滴落到她脸上。
“冬儿,别哭,我心疼。”喉咙还有些干燥、不适应久违的震动。夏悠然的声音很嘶哑。
“那你也不要哭,我心也疼。”说着替夏悠然拭去眼角泪痕。
两人相视了一刻,终于都放松的笑了起来。
冬儿,我跟老天起誓了,如果这次能平安度过,以后一定忘了“前世”,忘了穿越,守着你踏踏实实的做个古代人。
79
79、酬神 。。。
白韵归来,夏悠然也醒了,夏家庄终于拨开云雾,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采”。
“无论如何一定要酬神!”
夏悠然极度不屑,但是身子骨虽可以动弹了却是因为趟的时间过长,一时没有完全恢复,行动起来自然没有之前的灵活。没能上蹿下跳增加反对的效果,很容易的就被人无视了。
家里的女人中,白韵本是不置可否的,却是看小缘十分的有兴致也多了几分陪人玩耍、乐的参与的心情了。严母一开始就是非常赞成,同小缘一样认为家里的孩子们都能安全渡过劫难,很有必要虔诚感谢一下老天的眷顾。
至于男人们,除了小缘这事上极有主见,其他人也都表现出女尊国男子一贯的作风——为女人马首是瞻。
于是在小缘的极力主张下,在两个女人的支持下,翻了黄历,酬神仪式定在了七天后。
夏悠然既然反对无效,只能顺从听命,本想说用七天来筹备个家庭活动时间是搓搓有余,等真的开始着手准备时才知道事情的发展远非她想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要选那么大的地方来布置祭祀的会场?”至于要到打谷场圈地的吗?家里随便找个院子摆张案台,点两个蜡烛不就得了?
“祭天地神明自然要到便于集天地之灵的开阔之地叩拜,这样神明才能看到我们的虔诚啊?”
“那你买那么多绸缎做什么?” 给神明做衣裳啊?
“你别扯坏了,这是布置会场用的。”
夏悠然一阵肉痛,个败家爷们,“能不能换点别的颜色啊,这都土黄色,这,就算你非常喜欢,但只一个颜色神明看了也会视觉疲劳,知道什么叫‘视觉疲劳’吗?就是……”而且这种颜色,以后“废物利用”做了衣裳都没人要穿啊。
“哎呀!你不懂就走开,不要捣乱啦。”小缘要不是看夏悠然现在行动不便,还可怜兮兮杵着个拐杖,真恨不得一巴掌推她走人。
夏悠然不知道小缘已经临界抓狂边缘,还对着祭品单子不住的摇头,“六畜?不是只三牲吗?你你,你要用马首?马多少钱一匹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买了你也舍不得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夏悠然也不急了,“你就别想了,我们没那么多钱。”
也不知小缘是不是怒极反笑,亦或是真的大量不恼夏悠然了,只看着她莞尔一笑,然后清楚说道:“冬儿没跟你说过吗?你昏睡的时候,彤四把厨房里那些个小玩意都收刮一空了,昨儿个银子也都送来了,连同年底花茶和其他几样的抽成银子一起。”说完也不看夏悠然,扭着屁股走开去点算其他祭祀用具了,最后倒有轻轻一句声音若有似无的飘来:“我宁可散尽家财,只求一家人能守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可惜被“收刮”两只震的耳鸣的夏悠然自然是听不到那风吹过来的声音,只僵硬转头问:“冬儿,彤四?”
“哦,嗯,忘了跟你说了。嗯,你受伤之后,我猜到是有人要害你,就很担心歹人见你未死又来伺机行凶,所以通知了彤小姐过来。”
夏悠然灿烂一笑,“冬儿,这个我知道。”
“嗯,彤四小姐带了人手过来守护一家子的安全,而且她本人更是不顾危险,留着这里……”
“冬儿!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报答彤四小姐的恩情,就把那些小玩意卖给她了?”
严冬小心的看着夏悠然,点了点头。见她没有气的大叫,却是笑得让他更是不安,“悠然,你生气了?”
“不!”夏悠然摇摇手,“真的,不生气。那些都是为冬儿做的,冬儿愿意怎么处置都好,真的,你看,我没有生气。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赞成。而且这次也是为了我啊,冬儿一直为我着想,照顾我,我爱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浪费在生气上呢。”说着冲严冬咧嘴笑了起来,直到严冬真的相信了她,转身继续忙去了,才背过身去,心里咒骂:彤四你个趁火打劫的,亏老娘之前还那么情真意切的感谢你的拔刀相助,呸,你也好意思受!不要脸,太不要脸了!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男人!
唉,可怜我做了回好人去灭虫,损失了农药配方,半卖半送了喷药罐子,现在连削皮器、果汁机、打蛋器、还有我的绞肉机,我的仿洗碗柜内胆造型的直列晾碗架,还有那个不甚完善的手动排风扇……唉!夏悠然绝对相信彤四过境后的小厨房肯定比蝗虫过境后的庄稼还要干净,拿走的可能不是实物,但绝对是精髓!小偷!太坏了!哀怨了一会,才想起来,“小缘,小缘,彤四给了多少钱啊?”
……
祭祀的那天果然如黄历上写的,“宜:祭祀”,天一片碧蓝,万里无云,没有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冷。夏悠然本以为就严母带着家里一众晚辈拜拜而已,却没想到,除了自家院子里住的那几个人外,家里的几户奴才还有庄子上租了田的佃户们都到了。不仅女人们,连同男人们,甚至半大的孩子也都一起,黑压压的一片,看起来很是壮观。
香案早已摆好。会场布置的很大气,看起来就是砸了很多银子,十分高档的样子。马、牛、羊、鸡、犬、豕六畜或者整只的,或者首级依次摆在长长的案台上,另外添了鲜鱼和猪头一并摆好。下面一排是用红绸绑着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