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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因为很吵,我一边用手塞住耳朵一手接电话。
“妍夕,你在哪儿?”是林宁。
“我在游戏机厅,和同学一起。”
“哦,我……有话跟你说。”他的语气很认真。“不过,现在还算了,我再打给你吧。”
“不用,你现在说吧,我听着呢!”我似乎预感到他下面要说的话,心缩成一团。
“……那好,我们分手吧。”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突然听他就这么说出来还是难以接受,周围的嘈杂似乎静止下来,就连时间也静止下来,只剩下心疼的感觉,那么强烈、那么真实!
“你怪我吗?”
“……不,我没有资格怪你,你知道的。”
“对不起,我,让我再想想,我真的……”我的冷静让他变得不知所措。
“别这样,这样一点儿也不像你,你做决定从来都是不犹豫的,即使是错的也会坚持到底,何况你这次的决定并没有错。”
“那是因为我太在乎你,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你说得对,这样一点儿也不像我。”
“我们分手吧”
“妍夕……”
“我好像,也喜欢上另外的人了,所以……你一点也不必内疚,真的!好好照顾美夕,虽然我们的约定不能遵守了,但要相信愿望还是会实现的!”说完这句话我就挂线了,并且关了机。我呆呆地立在原地,如果不是宝宝提醒我,我大概已经忘了自己在哪儿。
“没事吧?”他应该听到了我刚才的对话。
我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我想过去坐会儿,你自己玩吧。”
“我陪你!”他说着把自己手中的游戏币全给了旁边的同学。
我没说什么,独自去场外的饮料摊位坐下来。宝宝买了两杯芒果汁过来,递给我一杯,他不知道我是最不喜欢喝芒果汁的。
“有什么好难过的,他不要你是他不懂得欣赏!”宝宝吸一口芒果汁,自以为是地安慰我:“好男人多得是,比三条腿的青蛙还要多!比如你面前就是一个绝种好男人,呵呵!”
我懒得说话,只笑。
“知道失恋的时候什么药最能疗伤吗?是酒,最好的止痛药!”他接着说:“我知道有个喝酒的好地方,可以痛痛快快地发泄,没有人会知道,不怕告诉你我以前失恋的时候就是去那儿!”
“干吗怂恿我喝酒啊?有什么企图啊?”我不爽地问。
“哪儿敢啊!你是淑女嘛,淑女醉酒,大醉一场,找个塌实的肩膀痛哭一场,完了眼泪一抹,嫣然一笑,人家还拿你当淑女!”
“塌实的肩膀……你说自己啊?”
“呵呵,的确挺塌实的啊,试试?”宝宝拍拍自己的肩膀。
我轻蔑地笑,端起芒果汁喝一口,还是不喜欢。
“干吗呢,怎么了?”冯雪见我们坐在场外,跑过来问。
“心情不好,陪我喝酒去?他知道个好地方。”我说完指指宝宝,他连忙点头。
“行,我去喊他们过来!”
冯雪走后我马上警告宝宝,不许他把刚才的事说出去,他乖乖地把食指竖在唇间,表示没问题。
大家一起买了整箱啤酒和不少吃的,便去了宝宝说的好地方,原来是一栋尚未完成且因资金短缺而停工多日的高层建筑,宝宝的爸爸就是这栋楼的工程师。
“这样没问题吗?不会突然出现个拿手电筒的大叔乱吼吧?”穆芳芳担心地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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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非亚的祈愿符 第三章 36(2)
“没事,这都好久没人管了,我经常来的。”说着走到了最前面:“走,到天台上去,等会可以俯视全市的夜景!”现在刚好6点,天还微微泛着光。
时间过得很快,喝喝闹闹间天已经黑下来,刚才还一个劲跟我调侃的宝宝已经醉了,还说要借肩膀我靠呢,真是的!我将视线投向暗蓝的夜空,毫无杂质的星空澄澈得令我惊叹,好美!我微眯着眼睛,下意识地数着星星,一颗又一颗,思绪飘飘荡荡地,一时间竟没有落脚的地方。然后,我的视线定格在散发着莹亮光芒的月亮之上。
掏出手机重新打开,有三条短信,是陶子发的。
“你在哪儿?”
“怎么关机了啊?没电了?”
“你心情不好?我跟冯雪打了电话,马上过来。”
看了看时间,最后一条短信是十分钟前发的,我轻叹口气,继续抬头数星星。传说中数的星星越多,得到的幸福就会越多,真的吗?
一颗、两颗、三颗……然后林宁熟悉的眉眼虚虚晃晃地从闪亮的星群中浮现出来,带着温柔,含着怜惜,犹豫而无奈地望着我。我也定定地回视他,用全身心去感受那份复杂的歉意。
爱情像抹不去的光彩,绽放得生生不息,无论故事演绎得惊天动地或是风平浪静,结束总会在预期中来临,当相握的双手之间隔开了无法触碰的差距,又该以什么表情说出那句:“永远都不会离开?”
我使劲摇摇头,摇去脑中林宁的残像,摇去内心的迷惘。随手抓了两罐啤酒,我站起身,视线摇晃着,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一堆空罐,原来不知不觉中竟已喝了这么多,那自己……大概也是醉了吧?
索非亚的祈愿符 第三章 37(1)
光线淡了下去,同伴们的吵闹声亦几不可闻,我停下无目的漫游的脚,眼前是过腰的护拦。我恍惚了一下还是准备走过去,突然脚下一个踉跄,跌到了某人的怀里。我缓缓地抬起眼看,是韩煦。
“你也来了啊~!”我扶住他直起身子,又全身放松地跌坐到地上。
我拉开啤酒罐的拉环,吞咽了一口微苦的液体,仰脸看着韩煦:“想不想喝啊~?这……这可是解愁的良药啊~!”
他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我。
“干嘛?我脸上画着牛扒饭吗?呵呵。”我因喝酒而变成樱红色的唇向上弯出个好看的弧度,扬手把还没开启的啤酒罐扔过去:“呐,请你喝!”
韩煦身子一侧,啤酒罐擦过他的身体滚落到地上。
我“啊呀”叫了一声,目光追随着滚动的罐子:“过分!怎么不接住嘛,真浪费东西~!”
韩煦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他顿了顿,犹豫地、缓慢地说“你……哭了?”
“哭?我?”嘴边还挂着僵硬笑容的我慌忙抬手抚脸,摸到了一手的湿润。原来忍了许久的泪竟在这种时候随着跌落的啤酒罐滚了下来。
“春天的晚上,星星是不是到处产卵,所以才会这么多?”韩煦到我身边坐下来,仰望着天空说。
“呵呵!”我喉咙里发出类似玉米粒爆成米花的笑声:“你猜,小王子在哪颗星星上面?”
“他的星星那么小,应该看不到吧。”
“是啊,他的星星那么小……可是……可是他住得很开心啊,我也要住到星星上去!”
“你本来就在星星上面,地球这颗星星就被我们踩在脚下。”
“对啊!呵呵……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聪明!”我恍然大悟地敲敲自己的脑门。
韩煦笑笑,继续望着天空。
“陶子呢?”我突然想起她说要来的。
“在那边,和澄宇一起,她让我过来看看你。”
滴哒哒滴哒,我的手机又响起来,侧头看了看号码,是林宁的,响了不到两声我就按掉了,并再次关机。
“怎么不接?”
“没必要了……就好像……小王子最终还是要走的,他忘不了曾精心照料的玫瑰,虽然我也许是一只舍不得驯养过自己的那个人的小狐狸,但,我只要记住他的长围巾,就足够了。”我转头望着韩煦:“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认为对就对了。”他淡淡地说。
“……啊,我想问你个问题,好吗?”我蓦然想到了早上冯雪跟我说的话。
“说吧。”
“就是,艾依莉,她……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提她,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说我也曾经因为她挨打了啊!”
“……她是个孤儿,和倪可、文爱华一样……都是在索之家度过童年的。”
“索之家?”记得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词。
“是一间建在索菲亚教堂旁边的社会福利社,也就是离我家很近的地方,那里收养了十几个孩子,他们都跟着一个姓张的退休神父一起生活。”
“……原来她们都是孤儿,难怪感情会那么好!”我小声嘀咕。
“第一次见到她是我读高一那年的圣诞节,在索菲亚教堂门口。天气很冷,她蜷缩着身体坐在楼梯口,我走过去的时候,她轻声问‘你是圣诞老人就给我礼物,如果是小偷就让我加入你好吗?’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空洞,像一个无底落寞的深渊。”
“……”好奇怪的女孩!
“后来我才知道,她那天是偷偷跑出来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离开温暖的房间一个人跑到外面忍受寒风,但如果重新让我选择一次,我想我还是会带她回家。”
“她后来就一直住在你家吗?在那个……你从来都没有打开过的房间里面?”我小心地问。
“嗯,后来我也认识了倪可、文爱华和张神父,她们都叫他张父。张父没有要求她回孤儿院,他只是告诉了我她的身世。她的家庭本来很富有,但在她还不到4岁的时候父母双双出车祸去世了,余下的财产被她的叔叔骗得一分不剩。原来她的父母也都是孤儿,所以根本没有任何亲属。那个骗钱的叔叔只是他们生前一个合伙做生意的朋友,却在他们离开人世还不到两天就卷走了他们所有的财产。”
“天啦,怎么会有这么没良心的人?混蛋!!”我一边咒骂一边使劲扔掉手中喝完的酒罐,似乎想要砸死那个不要脸的叔叔!
“她被找到并送到福利社的时候已经5岁,没有人知道她这一年去了什么地方,又是怎样流浪的,她很沉默,手里永远死死地拽着一本脏兮兮的《长袜子皮皮》,就像莱纳斯的毯子一样从不离手。她总是一个人很认真地翻开那本书,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好像真的能看懂一样。直到她渐渐长大了,直到她认识的字足够能看懂那本书了,却再也没有人看见过那本书,大概是她扔了吧,总之,没有人去证实这件事了。”
索非亚的祈愿符 第三章 37(2)
“在福利社里,有专门教书的老师吗?”
“没有,是在政府的鼓动下有几所私立学校愿意免除孤儿的学费,让他们也能和普通人一起读书。华翼就是其中一所,被分到华翼的只有文爱华、她和倪可三个,她们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熟悉起来。文爱华比她们两个都大,但读完高一就辍学了。”
“这么说……这是真的啦?冯雪的话是真的,艾依莉是和你同一届的学生对吗?”
“是的,冯雪是谁?”韩煦反问我。
“我宿舍的同学,她说艾依莉曾经为了你跳过楼,我真的很奇怪,你不是喜欢她吗?那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晃了晃脑袋,希望自己能再多保持清醒一会。
听了我的话,韩煦表情复杂,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开口:“……本来不该发生的,本来可以很幸福的……我想我永远也不会明白她在想什么。”
“什么意思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从她住进你家的那天就开始了吗?”
“不是,老实说我自己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为什么……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看到她一个人坐在窗边一边咳嗽一边喝咖啡会感到心痛,那是第一次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女人感到心疼,我很意外,但还是明白自己是喜欢上她了。”
“是啊,喜欢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就像——”我突然噤音,掩饰性地揉揉太阳穴,酒真的喝多了。
“既然喜欢她!又为什么在她给你写了……整整一年情书的状况下毫无反应呢?”我接着问。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她喜欢我,是我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才知道的。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面,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告白会是用写信到学校给我的方式,而在家时却只字不提,甚至一点儿让我觉得她可能喜欢我的情绪也没有。我不善于去取悦女生,所以也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也许你很难想象,但在同住的日子里我们几乎不说多余的话,像两个客气的陌生人。”
“这,这么说……你不知道那些信是……是她写的吧?”哦,天啦!这都是什么事啊?艾依莉的性格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故意曲线救国呢?这不能怪韩煦……换作是我也想不到啊!
“对,我不知道,也从来不看女生给的信,算是习惯吧。”
“所以……一对有情人就这样互不知晓?你们的爱情真坎坷啊,坎坷……那后来呢?艾依莉不是骨折吗?为什么没再上学呢?”这是我最想知道的,她现在的下落。
“她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