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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多时候是他自己在说,我是能不说就不说。原因无他,我的身份原就是捏造的,而为了弥补一个谎言通常都会牵涉出更多的谎言。积累多了,总会露出马脚。
随后朱标便命人送我回房好好歇息。
如无意外的话,西门冉纭应该会易容成某个家丁混进来了。而等凤劫伤势痊愈后,我也会让他入住。前提是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在朱标的授意下,我被安顿在琉璃居中。
打从派给我的丫鬟见我的第一眼起,她的眼神就没从我身上离开过。“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得体的?”我“怯怯”的发问。
“不。”丫鬟赶忙摇头,“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和琉夕夫人长得好像,所以便不自觉的多看了小姐。”丫鬟羞涩地垂下脑袋。
“琉夕……夫人?”莫非我娘也曾经入住太子府,而巧合地就下榻在琉璃居中?
“呀!”丫鬟惊呼一声赶忙捂着嘴,惶恐地四处张望。“小姐,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也什么都没听到。”我冲丫鬟眨眨眼,收买人心的工作由此展开。
“多谢小姐。”丫鬟很容易地卸下了防备。
太子府虽然硕大,可我的琉璃居却在一个被人遗忘的小角落里。恐怕当年我娘也是处于什么见不得光的处境,
不过这也很好,被人遗忘才不会有闲人造访。
琉璃居中一切都简约大方。
怎么说来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刚经历丧父之痛的女儿是应该伤心欲绝的才是,我“失魂落魄”地坐下后就开始“追思”我的“爹爹”。
“小姐莫要伤心。”丫鬟好心地想安慰我。
“能让我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吗?”柔声细语没有人会拒绝。
“是,那奴婢去为小姐张罗起居用品去。”丫鬟福身告退。
丫鬟走后没多久,朱允炆便跑来瞧他的新“姐姐”。
朱允炆一路跑来,白皙的脸上因运动而泛起微红。见朱允炆来,我忙起身,刚弯下腰就被朱允炆扶住。
“无须多礼。”朱允炆有些腼腆地说,“很久之前,父亲就和允炆提起过此件事,既然父亲觉得开心,允炆也自是乐意。那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晚儿姑娘也无须多礼,直接唤我允炆便成。”
朱允炆是个孝子,朱标决定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反对的。所以我原本就不担心他会刁难我。
“那么允炆你又为何唤我晚儿姑娘?”我反问道。
“这……”朱允炆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干笑,“那往后我唤你晚儿姐吧。”朱允炆真挚的说道。
“谢谢。晚儿今生能遇见你们,真是莫大的福分啊!”这更加坚定了我要保护好朱允炆的决心。
“千万别客气,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便是。”朱允炆拉着我坐下,“当初见到你的时候真的是很吃惊呢,你和琉璃姨娘真的很像。”
“琉璃姨娘?”
“恐怕琉璃姨娘是父亲此生最爱的女人,可惜父亲唯一的遗憾是不能给她一个名分。”朱允炆丝毫不介意自己的母亲并不是朱标的最爱。
的确,太子怎么可能立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为妃?
“不过,晚儿姐你放心,你的事情父亲一定会想办法让皇爷爷同意的。”朱允炆很亲切的说道,一点都没有隔阂。
朱元璋会同意吗?史书记载朱元璋后期变得十分暴戾,动不动就砍人脑袋。“如果皇上不答应呢?”我试探地问。
“那允炆就去找四叔帮忙,皇爷爷最喜欢的就是父亲和四叔了。有四叔帮忙说辞,一定没问题的。”朱允炆在提起朱棣的时候很是自豪。
可怜的孩子,我多想告诉他,以后拉他下帝位的人就是他那拥戴的四叔啊!
日后我无可厚非的会见到朱棣,这男人也不简单。毕竟能够装疯卖傻的人可不多啊!而他能成为永乐皇帝也表明他的能耐。这男人绝对比宅心仁厚的朱标父子奸诈,处理起来也得更加小心。
该死,早就说了,和皇宫扯上关系,我就别想省心了。
“允炆,你能告诉我有关你口中琉璃姨娘的事情吗?”我半恳求道。
“这……恐怕……”朱允炆迟疑着。
“有什么问题吗?”
“告诉你也好,不过得记得尤其在父亲面前千万不要提起她。”朱允炆郑重的告诉我,“琉璃姨娘是父亲最爱的女人,可惜她却并不爱父亲,父亲为她付出了很多依旧得不到回报。她甚至想刺杀父亲。所以在府中,我们都不会随意提起琉璃姨娘,生怕刺伤父亲的心。”
“我明白了。”冤孽啊!看来朱标是注定死在我们母女手中了。
“对了,晚儿姐,你日后一定会遇见父亲的妾室,如果他们有什么……你应该明白,她们肯定会因为你的长相而迁怒于你,所以……你……”朱允炆支支唔唔的。
“我会尽量躲着他们的,不会引起麻烦的。”我识相的保证道。
“不是的。”朱允炆急忙表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她们有欺负你,千万不要闷声不响,憋在心里。”
“谢谢。”欺负?那也要她们有本事欺负到我啊!而我是被人欺负了还默不作声的人吗?谁欺负谁还说不定呢!
“我很不放心,你不知道这些女人整体无可事事只会钩心斗角。”朱允炆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宫中的女人如果不依靠钩心斗角,那她们的生活还有何乐趣,还有什么能支撑她们渡过漫漫空闺。换一种角度想其实也是可怜人。这也就是自古以来身为女人的悲哀。
接着我和朱允炆又闲话了很长时间。也了解了很多事情。
比如今年为洪武二十四年,朱家允炆一十五岁。还谈到了朱允炆的二叔朱樉,三叔朱㭎。这两个家伙的人品只有一个字——烂。虽然在朱允炆眼中他们是好叔叔,史书上记载的是他们皆不得善终,死得比他们老爹还早。
不过多数时间还是围绕着朱棣在打转。这男人演技也不差啊,把自己的小侄子唬得一愣愣的。
到了傍晚的时候朱允炆才意识到自己叨扰我很久了,可临走时却又道,“晚儿姐,明天开始我们一起读书吧,子澄是个很好的老师。”
我心虚地笑着,黄子澄那个老八股!干脆杀了我吧!
送走朱允炆后,我的客人继续出现,这次来的却是个陌生的熟客。
刚毅方正的扑克脸加上魁梧的身材真是很难联想到那个玉树临风的笑面虎。
我就说他的手脚快吧,而那可怜的护卫八成是长眠在某地深处了。
“这么快就赢得朱允炆的心了啊!”
为什么他每次都要易容成和自己反差极大的人呢?这样也算了,那为何还要用一贯的调调调侃?真的是很奇怪啊!
没形象的我直翻白眼。
“嗯嗯,这么快就混进来了啊!”
“不快点,要是你出了事情,我可是会内疚的。”
不理会西门冉纭无聊的话,我问,“重楼运作还正常吗?”
“你才一天不在,重楼不会就在这一天倒下的。”西门冉纭大大咧咧的坐下。顺手捞过水壶为自己添茶。
“你用了什么借口解释我的不在?”
“楼主闭关修炼。”西门冉纭简单的回答。
嗯,是好借口,就算想确认都没办法,禁地闲人莫入。可是要是哪天我被咔嚓掉了,某人也用同样的说辞解释,那岂不是永远都没有人知道我出了事?
“有消息声称最近朱标会有大行动,你想办法调查清楚是什么事。”
“好。”
慢着,我怎么觉得西门冉纭像是在下达命令,而我则是他安插在太子府的间谍?
“别怪我多心,没人能确定他要做的事和重楼无关不是吗?”西门冉纭继续说着。
如果情报经过交换处理的话后果又会是怎么样呢?我有必要和盘托出吗?
没必要……是吗?
纭锁重楼(FH女强)
作者:小步步
第十九章 墙里秋千墙外道
一连三日,我待在琉璃居数虫子,无聊的我快发霉了。安稳舒适的日子不是人人都有福分享受的,天生的劳碌命是怎么也安分不下来的。
朱标是忙得天旋地转,偶尔跑来告诉我我身份进展得如何。一会儿,人就又走了。身份户口这种东西在明朝叫“户帖”。是洪武三年的时候,朱元璋派生出来的东西。军队协助地方进行了一次人口清查,给每户发了一本“户帖”。帖上首印着“钦奉圣旨”,下面依次填写户主姓名、籍贯以及全家人口数,再下面就是全家其他成员的“花名册”,包括姓名、性别、年龄、与户主关系等,最后一项是“户别”,即属于“军户”、“民户”或“匠户”等。户帖登好后,集中“存转”,封存于户部。各地每年都有要上报一次人员的增减,以便得出全国准确的人中数字。
我的户帖自是由西门冉纭替我弄的,可朱标打一见到这东西开始眉头就没舒展过,说是要再换个身份,以便日后宗人府好有交代。
我还是以我那套可怜兮兮的说辞应付着朱标的询问。
接下来的三日,我不得不收回我之前说过的话了,或许是老天瞧我不知足,放着安逸的生活还叫嚷不休,这不,编派事情来了。
朱标派来了宫里的铁面老嬷嬷来教导我乏味的宫廷礼仪。诸如什么觐见礼啊的,还有走路时的仪表姿容。最后还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总之不能说错话。
老嬷嬷铁面无私地很,错了一丁点就重来。一天下来我就像烂泥一样趴在床上了,这叫什么?自作孽!
反观我那个扑克脸护卫,也不知道救驾。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见死不救地看我受刑。只有偶尔从他眼中瞥见的戏谑才明白,在那一尘不变的扑克脸下是幸灾乐祸的暗爽,白戏谁都爱看呀!
等一干折磨我的女人优雅从容地扭腰走了后,我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脚一蹬,踹了束缚脚的小鞋子。
“啧啧。”西门冉纭直摇头,“看来太子殿下是注定白费心思了。”
连抬头望他一眼的力道都没有,我自是不可能回敬他的揶揄。要说装腔作势的话,我是当仁不让的首当其冲,老嬷嬷讲的东西我可全印在脑中了,只是,明明一遍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为什么要重复上千遍?量变到质变?我的资质也不愚钝,反复操练至于我只是纯粹的浪费时间和消磨体力。
这个严重的问题一定要和朱标抗议。
“晚儿啊,好好学别丢脸。”西门冉纭那要笑不笑的样子简直要人恨得牙痒痒的。
“还不拉我起来?”站了一天的腿直哆嗦。
“好好好。”西门冉纭纵容的表情似乎是在对待要不到糖吃而发脾气的孩子。
“不要勉强。”
西门冉纭没有拉起我,反而一把打横抱起我,随后轻柔地放在床上。“委屈你了。”
听听,这才是人说的话!
“你一直待在这里不怕人怀疑?”
“我向朱标主动请命来此。”西门冉纭自负地笑曰,“这皮囊原先是朱标的亲信之一。”
怪不得朱标会放心让他待在我这儿,引狼入室了还不知。
“算算时日,至多五天,朱标就能办妥你的身份,然后会带你进宫觐见朱元璋,正式告知你成为他的义女。”
“你算盘打得倒是精。”晚年的朱元璋脾气可暴躁得很,闲来无事就杀个人玩玩。如果能避免,我还真不想和他打交道。
“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朱标手头上有一件大事要处理,估计等解决完你的事后,他就会着手去办了,你想办法查清楚。”西门冉纭不温不火地说道,悦耳的声音就像是在催眠般令人无法拒绝。
“会和重楼有关?不过我很奇怪,朱标和我娘交情不菲,而他也知道我娘来自重楼,那么于情于理,他也应该对重楼留情才是。”朱标真的有必要直接对上重楼吗?我疑惑。
“对于男人而言,女人并不是最重要的。”西门冉纭以一副你还太嫩的口吻说道。
“你在说你自己吗?”我反问。的确这极有可能是西门冉纭真实的想法,但绝对不会是朱标的,那男人流露出的情感并不是伪装出的。
“我?”西门冉纭迷惑地看着我,“也许吧,也许从前我真的是这般认为的呢,不过也许已经有人改变了我也说不定啊!”
那已有所指的言语令我一震。西门冉纭,这男人会是随意就被人影响得了的人吗?不,答案昭然若揭,这男人一旦决定了自己要做的事后,即便粉身碎骨,不达目的是决不罢休的。
“对了,瞧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了说了。”西门冉纭懊恼道。“你和火狼扯上关系了是不?”
“耶?”我抽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晚儿。”老神在在的表情似是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