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暗阁虽是关押审讯犯人的地方,可我连一个犯人的呻吟声又或者是鞭策者的怒吼声都没听见,安静地诡异。阴森的气息不时地飘散着。
幽明在一扇青色石门前打住脚步,从袖口中抽出一极细的银针,在烛光的反射下,隐约可以看见针上面雕有龙型纹理。
幽明把针插入石门左侧的小孔中直到针头全部没入。接着只闻“咔嚓”一声,貌似是齿轮的物体开始了运作,石门渐渐打开。当石门完全开启时,银针也慢慢退出小孔。幽明收回银针后示意我进去
“倘若要出来,楼主只需在门上敲击三下,我自会开启石门。”
幽明交代完毕后,关上了石门。有了这道门,暗阁是不需要人看守了。
暗阁的内部一片通透,在墙壁的各个角落放置了许多铜镜,而在最高的天花板上则有一约莫六公分左右的小孔,光线从那里进入,然后折射到经过悉心测量而摆放的铜镜上,一次铜镜折射了光后照亮了整个房间。
房间的正中央竖着一碧色石柱,而月芩正是被绑在上头,混身缠绕着厚重的锁链。
月芩紧闭着双眼,垂着脑袋,没有血色的脸颊似在隐忍着莫大的痛苦,可却看不出有任何被拷打过的痕迹。
兴许是我的脚步声吵着了月芩,她缓慢地睁开眼睛,注视着我良久后,以沙哑的嗓音询问道,“还疼吗?”
“你很在乎凤劫?”在乎到即使动了我也不惜的程度?
月芩掩下眸子,不愿回答我的问题。
“脸早就没事了,可这里却有事。”我指着胸口故意说反话。如果不是苍凌的药我早成大小脸了。
月芩满是苦涩,自责道,“对不起……”
“我要听的不是道歉。”我强调,“道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害也已经造成。”
“我……”月芩直摇头,“楼主请回吧。”
“今天我一定要知道原因。”昨天暗夜把他查到的情报捎到了太子府,月芩正如西门冉纭所说是二十五年前被我娘带进重楼的,那时她才八岁。也就是月芩今儿已经三十有三了,乖乖,看上去居然只有十五!
原因似乎是我娘从老鸨手上救下了她,我觉得这解释不可靠,依我见到的琉夕看,她那人冷情得很,是那种天塌下来都不会关心的人,救人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背景资料还有待考证。
“何苦呢?”月芩微微地颤抖,“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恕月芩无可奉告。”月芩强硬的态度没有任何软化。
“有没有好处我会自己判断。”月芩的态度令我的耐性渐失。“告诉我!”
“嗯——”轻微的呻吟从月芩口中溢出,娇小的身躯轻颤。“楼主,离开这里。赶快!”
“除非你告诉我!”
“死在暗阁的人不计其数,日积月累的阴气足以伤及筋骨。”月芩摇着头,一抹暗红从嘴角缓缓渗出。“多待无益。”
经月芩一提,我也觉得这房间越待越不舒服,“月芩你……”
“走吧楼主,你只要记得你可以动任何人,就是万万不能动凤劫,否则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语毕,月芩要紧牙关,再也不说任何一个字。嘴角的雪却不停地往外流出。
身后传来石门开启的声响。“楼主,你该出去了。”
“我再待会儿。”后悔?动了凤劫会后悔,这其中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
“即使武功修为再高的人在暗阁待上一段时间,身体也会受损,何况是楼主你。此时已经是极限了。”
“我……”该死,像是为了证明幽明所言属实,一个晕眩我踉跄了几步,而幽明宛如疾风般串至我身边扶住了我,考虑再三,我同幽明出了暗阁。
“为什么?”一出去,我急忙问道。
“暗阁不仅构造极为特殊,且在暗阁是建造在□之上。”幽明用脚踏了踏地,“我们的脚下踏的就是□,而暗阁的方位又是朝向极阴之向。阴上加阴,对人体的伤害自是不言而喻的。”
“那月芩呢?”
“月芩所处的合室是暗阁阴气最重的房间,且加上她又为女人……难道楼主把她送进暗阁,不是这个意思吗?”
“她会死吗?”幽明下手也够狠的,我只说把她送进暗阁,并没有指定合室。
“这到不会,好歹她现在还是门主,不过是武功尽失而已。”幽明似乎在说和自己无关的陌生人,冷漠得可以。
“你……”
“楼主以为我和月芩有私情,便会网开一面是吗?”幽明嗤笑道,“难道楼主记性真这么差,忘了我是杀手吗?而杀手的忌讳便是感情二字了。”
“你真是冷血得可以。”
“我们只是个求所需罢了。”幽明无所谓道。
哼,我怎么能期望冷血动物有感情?这么晚认识到这一点是我的失策,“替月芩换一个房间,我还有事要问她。”
“楼主不打算以儆效尤?”看好戏的样子表露无遗。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不必你相告。”
“好吧,反正也和我无关。”幽明爱理不理地撇撇嘴。
“你速回颐襄馆看着。”少了月芩的坐镇别出什么乱子,而稍后我得再调一人去帮忙,依幽明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我是怎么都不放心。
虽然没有从月芩口中套出有利的情报,不过她最后的那句话的确是耐人寻味啊!似乎我和凤劫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又会是什么呢?
月芩不愿说,就必须拐着方法让她开口。无论什么方法我都在所不惜。否则总感觉被人耍得团团转。
“晚儿姐?”朱允炆小心翼翼地叫唤着。
“啊,允炆你来了啊!”回过神,我不好意思地干笑着。
“我早就来了。”朱允炆笑道。
“呵呵……”我拉着朱允炆坐下。该死,精神恍惚地连来了人都没发现。四处张望了下,西门笑面虎跑哪里去了?柳絮也不在。
“晚儿姐在这里住得习惯吗?”朱允炆很随和温文尔雅跟他父亲一个样。
“一切都很好。”
“我本来还担心有人会来打扰你……”朱允炆有点羞涩,“呃,你知道父亲的妻妾是多了一点,然后她们……”朱允炆支支唔唔也不知道怎样表达。
“我明白。”不过这小子来提醒得也太晚了点吧!在我收拾了那群女人之后。
“我想也是,她们最近似乎安分了很多,很奇怪。”朱允炆说着说着也觉得莫名了起来。
“怎么奇怪了?”我明知故问。
“似乎争宠的事件发生的平率少了很多,都安分地待在屋子了,叫嚣声也没有了。”朱允炆说着说着眼睛亮了起来,“就是这样!太子府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安静过了!”
“父亲以前都不管吗?”
“不是不管,而是没心思管。有很多女人都是皇爷爷赐的,要不就是其他叔叔相赠。父亲也不好拒绝就都收了。而父亲心里始终都有一人的存在,故而也很少去找她们。只要她们别做得太过分就好。”
依朱标柔仁的性子是不像会严厉对待妾室的人。“说不定这安静会存在很长时间呢!”
“那就再好不过了!”
望着朱允炆,一阵感触油然而生。那张我曾回忆千百的脸,过往的爱恋全化为如今的怜惜。这个根本不该出生在帝王之家的孩子,他稚嫩的双肩无法挑起阴险的担子,他那温柔如水的个性只适合活在平凡的世界中。
而他未来注定成为皇帝,注定面对钩心斗角的残酷,如果他没有办法去应付,那就由我来吧,反正这种事我干起来也是家常便饭了。
说是我对易青烈的愧疚也罢,我想守护他那无邪的笑脸。即使耗费我的所以也在所不惜。这种感觉来得突然,来得强烈。
“嗯,瞧我高兴的,皇爷爷预备在五天后接见你。”朱允炆很是兴奋。“晚儿姐你要快准备准备,不过我想就算没有,皇爷爷也会喜欢上你的,他一定会答应的。”
“为什么这般确定?”
“晚儿姐你那么温柔又那么漂亮,世间有谁会不喜欢你?”朱允炆说得理所当然。
呃……我不该多此一举的,朱允炆根本不会看人,问了也白搭。“那皇上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投其所好比较保险。
朱允炆接下来讲了一大堆,看得出他对朱元璋的敬意和爱戴。朱允炆本也有一大哥,可在小时候就夭折了,所以朱元璋对这长孙也很厚爱,时常把他带在身边。
“允炆,等这事告一阶段后,父亲是不是还有什么大事需要处理?”
“是啊,晚儿姐你也知道了?”朱允炆没什么心机地答道。
“听说了点。”听西门冉纭说了点。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皇爷爷命父亲去什么地方视察。”
“要去很久吗?”
“没准儿。”
“那允炆你去吗?”都走了的话,我也就用不着再偷偷摸摸了。我还有点偷乐,殊不知朱标这一去却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不去。”朱允炆满心向往,“虽然我也想去历练历练,可皇爷爷说了还有事要交我处理。”说罢,朱允炆有点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
“什么事呢?”我的好奇心被挑起。
“呵呵,是……选妻。”
“今年允炆也都十六了吧。”哎——在古代十六都可以结婚当爹了。
“嗯。”朱允炆腼腆得不知如何是好。
“有喜欢的姑娘了吗?”一张可人的笑脸划过眼前,马夙萦……若能凑合他们自也不错,不过前提是他们互相看对了眼,硬来我可是做不出的。
“这……全凭皇爷爷做主。”
古代很注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看对了眼也不见得能成事。找个时间我要去会会马夙萦了。
说来一切都是冤孽,朱允炆和易青烈模样相差甚微,这马夙萦和唐玉瑶也一个样。罢了,以前的事情教会我,不是自己的东西就算强求也不会有结果。
“允炆,你知道光禄少卿马全吗?”
“马大人?他可是个清廉的好官啊!”
“那就好。”由于朱元璋本就出身于草根阶级,所以他对子孙娶妻的对象要求并不苛刻,只要身家清白便可,没有强求门当户对。所以我的此项计划也不是没有可行性。
“晚儿姐你说什么?”朱允炆有点莫名。
“没什么没什么。”我赶忙摇手。
“晚儿姐?”
“嗯?”
“为什么我觉得你之前笑得有点……狡诈?”
“……”
“晚儿……”入夜,西门冉纭潜进我的屋子。
坐在梳妆镜前我正在研究我的脸,还在计较下午朱允炆说我笑得狡诈的话,“我笑得很奸诈吗?”这可是个问题,尤其还被个小毛孩看出来。
“有吗?”西门冉纭托起我的下巴,左右端详着道,“没有啊!很漂亮。”
“是吗?”我咕哝道,难道是因为我们俩都对这笑容习以为常,所以才分辨不出来?
“哎——算了。”放弃,反正我也纠正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把月芩关进了暗阁之后打算怎么处理?”
“先关一段时间再说。”
“然后呢?总不见得永远关着她吧。”
嗯,说实话,这个问题我并没有深想,月芩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松口。而如果要放她出来也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最好是将功补过。否则楼主的威严不就荡然无存了?“那你说呢?”
“她的存在对你会是威胁。”言下之意就是月芩要赶快人间蒸发。
“怎么说?”
“她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你指的是什么事情?”怎么越看西门冉纭都觉得他是越来越好心了呢?
“这……我也不好说。”
以西门冉纭的口吻他像是也知道什么,既然月芩知道太多也走人,那么同样知道这些的西门冉纭是不是也要消失呢?
“既然没有真凭实据那就先搁着吧。”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你别忘了月芩向来对你不满。”
西门冉纭在教唆,挑起我的怒火,不过他误算了一件事情,就是我想反驳他的观点而努力去回忆时。意外发现了月芩其实也有关心我的一面。例如当我腰伤复发的时候,她会强迫我躺回床上去;在暗阁时,她也会提醒我小心寒气入侵。
虽然刚开始她的态度的确令人生厌,可慢慢地也在转变在软化。“为什么你总是在想除去别人?能收服岂不是更好?”
“收服?与其花费更多的时间用在收服上面,还不如直接另找能人。”西门冉纭有另一套想法。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决定当闷葫芦。
“好吧,到时候出了事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西门冉纭没辙道。
只要某人不兴风作浪,一切都好办。“你今天去哪儿了?”
“怎么?想我了?”西门冉纭随意勾来一把椅子坐下,“不就是去查了月芩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