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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我是越处越讨厌，总觉得他在不怀好意，总觉得日后我会栽在他手上。
“啊，是本王的失误。”朱棣似乎才发现他的口误。
随后调转口吻，提出邀请，“二皇兄有事在身，不如接下来让本王带你熟悉熟悉皇宫。”明明是请求却被朱棣说得像命令。
无从拒绝只能让他伴在我身边。
哎——看来还是朱标好啊，至少待在他身边没有压迫感，不会担心说错话，“太子爷何时回来？”
“还没有定数，端看前元后裔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了。”
“是有叛乱了？太子爷是去平定叛乱的？”如果是为什么我眼前的人不去，反而找个柔仁的朱标去？
朱棣瞥了我眼道，“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问多了会让本王觉得你是混进皇宫打探消息的奸细。”
“王爷说笑了，这种没有格调的事情晚儿怎么会去做呢？不过，这头似乎是王爷先起的吧？”这算什么？故意找茬套我话？
朱标啊朱标可怜你有个如此顾人怨的弟弟。而他这一去陕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都快过年了，哎——明年就是洪武二十五年了，我来这里也快半年了。
慢着，洪武二十五年？怎么都觉得这年份有点奇怪，似乎在此年会发生什么。不过是什么呢？偏偏紧要关头就想不起来，不过应该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
“小侄女你见过三皇兄了吗？”
“王爷。”我无力地叫道，“您能不能不叫我小侄女？”怎么听都像他在讽刺我。
“本王高兴。”朱棣不可一世道。
“算了，我能指望公鸡下蛋，母猪上树吗？”小声嘀咕，怎么能忘了古代的男人都是自大的沙猪呢？算了算了，苦命的小女子只能听听这充满嘲讽的话了。
“你说什么？”
挂起满脸笑容，我恭维道，“高高在上的王爷您听错了，晚儿没有说话。”
“你……”
“王爷先前提到了三王爷是不？”赶紧找话堵他的嘴。
“如果你见到三皇兄记得压过他。”朱棣扬起微乎其微的冷笑。
“耶？晚儿不是十分明白王爷的意思。”哎呀呀，怎么觉得这家伙在唆使我干坏事呢？
“对待三皇兄不用客气，他就是欺善怕恶的人。”
窝里反？我还是不要插手，免得他们反而联手对付我，“王爷，您的话很奇怪啊！”
“怎说？”
“我可以肯定王爷并不欢迎我加入皇室一族，那么为何王爷又会要教我对付三王爷的办法呢？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欢心，怕我在三王爷那里吃亏？很矛盾！”
“因为……游戏中一旦少了外助力就不好玩了。”朱棣不温不火地开口。
“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王爷棋局中的某一个棋子是吗？”
“哦？你是这么理解的？”朱棣有一丝愕然。
我试着推测，“本来王爷是怕我的突然出现会破坏您在下的棋局，可是后来却发现如果能把这不定因素转换成自己棋局中的一枚棋子，那说不定这盘棋能下得更为精妙。”
“你太抬举你自己了。”
没有我所想的朱棣被拆穿而恼羞成怒，他还是一如既往镇定。
“究竟是不是我抬举自己，王爷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是吗？可棋局中也有一招叫做弃卒保车不是吗？”
“所以王爷放心，我会竭尽所能不让王爷用到此招的。”怎么着先稳住朱棣再说。
“真如你所说，说不定会皆大欢喜呢。”朱棣笑了，纯阳刚的笑容莫名使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呃……这么看来似乎越是坏的男人越是会吸引我。
这……似乎不是好现象。
两天后，朱允炆再次进宫，说是得到朱元璋的允许，我可以回太子府一趟，但当天必须回来。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故而一回太子府和朱允炆闲聊了几句后便找了个借口躲回琉璃居去了。然后想当然我是又溜回重楼去了。
一个多月来，重楼也没多大的变化，月芩仍旧被关押在暗阁，不过伤势到几乎愈合了。匆匆赶去暗阁，我没时间和她搅和所以开门见山和她提出交换条件。
“你一如既往当你的门主，好好打理门中的事物，也不可违背我的命令，我就善待凤劫。你知道你没得选择，我会提出这要求是我的宽容，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筹码。”
“好。”
虽然收服了月芩，可对于凤劫的愧疚又进一步加深了，我总是在利用他而又不曾好好待他。可这死脑筋的男人还是会保护我。
“出来吧。”来到一隐蔽处，我小声的开口。
一阵微风拂过，凤劫出现在我的身后。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凤劫在暗中跟了我好久，我干了什么事他应该很清楚，可是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安静地当他的影子。
“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哼，他倒是很了解我，我不想说，杀了我都不会开口。“可是我现在想说了，你要不要听？”
“随便。”
“你就非得惹我生气吗？”凤劫无所谓的态度令我恼怒，似乎现在没有什么能挑起他的感情。
凤劫不吭声。
拿他没辙我只能自己说，“我不能告诉你是为什么，可是我必须得进宫。”
“你要干什么我不会阻止你，只要你保护好你的身体。”
“……你真的这么爱茗晚吗？”好个痴傻的男人，可惜兄妹相恋始终不容于世。就目前而言，我是不会告诉他的，终其原因还是我的自私作祟，一旦凤劫知道真相，这叫他情何以堪，他一定会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
“这和你没有关系。”凤劫有一刹那的僵硬，随即恢复正常。
“没有关系？如果我告诉你我能看见她，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你说什么？”凤劫神情大变，一把上前抓住我的手臂，“再说一次，你前面说什么？”
“你弄疼我了。”再被他死抓下去，我毫不怀疑手臂会不会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废了。“放开我。”
凤劫没有按我的话，只是放轻了手劲。有点颤抖有点哽咽的问我，“她在哪儿？”
“她在……”忽而我瞧见白影一闪，茗晚突然显现，含冤的眸子怒视着我。
“不准告诉他！”
凤劫看不见所发生的一切，焦虑的黑眸仍紧紧地锁着我。
“她……就在你身边。”一咬牙，我道出所有。
“不要……”
“不可能……”
两道声音同时向我射来。
“你又想骗我了？耍着我玩很有意思吗？你这自私的女人！”凤劫一把推开我，我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无心关注于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仰视着陷入张狂状态的凤劫，“我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因为你需要一个能时刻保护你的人。这也无妨我不在乎，因为我的初衷也是保护好这身体，可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晚儿？”
“我没有骗你。”我静静地爬起来，早在当初决定这么做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凤劫的怒气我必须承受，“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不要再说了！”茗晚凄惨的声音不时传来。
“你相信人有灵魂吗？茗晚没有死，只是她的灵魂和躯体分开了。”我平静的解释，“她一直在你的身边只是你不知道而且看不见。”
“你想用这骗孩子的话来欺骗我吗？”凤劫鄙夷地瞪着我。
“我没有骗你，她就在那里。”扬手一指，对准了茗晚。
明知他看不见她，而茗晚苍白的脸色却越发惨白。
凤劫对着空荡荡的矗立良久，转而仰天发出凄厉地大笑，隐约间还可看见眼角闪现着泪光。
“你就要看着他这么痛苦下去吗？”我朝着茗晚大吼，“这就是你的本意是吗？”
“够了！”凤劫大吼道，“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那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你听我说……”
“住嘴，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所以不要再找这种无聊的谎言来欺骗我！”凤劫的俊美的脸蛋因愤恨而显得扭曲，异常的骇异。凤劫那宛如被冰霜覆盖的黑眸直射着我，“收起你眼泪，这对我没用。”
眼泪？一时我茫然，不自觉得抚上脸颊，却意外摸到一片湿意。是我的泪水吗？为什么哭泣，为什么心酸，这一切我早就料到了不是吗？“我……”一种无力感渐渐爬上心头，事情已经脱离我的预料，我原以为自己能处理得很好，却变成如今这样！
“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如果你不想再看见我，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语毕，凤劫如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风中。
“我不是这个意思……”独自站在原地，我的解释只有说给我自己听。
“为什么你要这样？”茗晚愤怒地朝我飘来。
“为什么？”我冷笑道，“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如果之前你能配合，就……”
“够了！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随时可以利用的工具吗？我们也是有感情的！”
“我做错了吗？你们这样两相不见不是徒增痛苦吗？我替你们说清楚不好吗？”我真的不明白，他们这样连我看了都觉得痛苦。
“够了！”茗晚大喝一声，“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妄想插手！”
“你……”
“……我们其实是兄妹，同母异父的兄妹。”茗晚黯然道，“即使我再怎么喜欢他，这都是不可以的，所以我只能暗暗看着他，只是这样我也满足了。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以前我只能一直躲着他，现在我终于可以默默守在他身边，你又为什么要去破坏？你以为是为了我们好，可当他知道我变成这样，他会更加痛苦的！他会更加自责，为他没能保护好我。这一切你知道吗？”
“重楼怎么样，我不在乎，我的身体被你占了我也不在乎，可是……算我求你了，不要再伤害他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无心伤害他。”我似乎真的错了，原以为是为了他们好……
“那就离他远点，不要再招惹他。”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见他了。”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杜绝一切。
似乎每次都这样，我以为我的作法是为了身边人好，可是结果往往都以失败告终，是我的太自以为是吗？是我自信过头，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却忘了人心是最难掌控的东西。这次更是错得离谱。
“记住你说过的话！”
“那么你会保护他吗？”
“……”茗晚懊恼道，“我现在只是游荡在时间的鬼魂，谈何能力保护他。不过……”茗晚突然厉声道，“只要你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那么他就不会因为你而涉险。”
“……”我的罪孽似乎又深了……
第四章 回首向来萧瑟处
茗晚搁下话后消失，如无意外应该还是去陪伴在凤劫身边。
我自嘲地笑了起来，一切都是我的多事！
“晚儿……”
紧接而来是个温暖的怀抱，西门冉纭从身后抱住了我，“怎么了？”
“没、没事。”调整了下情绪，我拉开他搁在我腰间的手，“冉纭……”
“嘘……”西门冉纭轻柔地摇了摇头，所后再次把我拉入他怀中，“如果不开心的话，一切有我在。”
“有你在……”我低喃着。却突然回想眼前披着天使外表的恶魔才是一切的祸患根源，如果不是他设计茗晚，害她身故，我也不会被吸入这身体，面对一堆烂摊子，还要受人指责遭人白眼！
我没好气道，“有你在才糟。”
西门冉纭莞尔，“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何其无辜啊？”
“得了吧你。”所有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真想揍他几拳出出气。
“晚儿……”西门冉纭唉声叹气。
“好了，你难道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吗？”这家伙害我都没时间为之前做的事而懊悔了。
“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你想都浪费在凤劫身上？”
“你都看见了？”
“我看见他从这个方向飞奔而出，就急忙赶来了。果然是你，晚儿……”
“等等，等等，你还看见什么了？”被他看见我对着空气说话，问题就麻烦了。
“看见你古怪的笑容，还是应该有什么我没看见的？”西门冉纭疑狐道。
“就这样？”
“我的话就真这么不可信？”西门冉纭黯然失色，“原来我的可信度这么低……”
“喂，我没这么说啊！”他干嘛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活像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笑话，我才是受害者！“你干什么啊？”
西门冉纭苦着张脸，“还有什么比你不信任我更糟糕的事情吗？”
“好了好了，我信总行了吧？”这男人越来越不像话了，是认准可以吃定我了吗？
“没诚意。”西门冉纭不满意。
“够了哦你！”拉下脸，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