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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字字的说着,就是要印进他的脑海里。
“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吗?”冷哼了一声继续,“因为他们傻他们蠢,甘愿把自己的性命交予一个没有头脑的蠢蛋手中,相信他为他卖命。可惜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不……不要……说了……”血色的红眸浮现慌乱,却有着下意识地躲避。原风翼痛苦地合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
捧着他的脸我不允许他逃,“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准给我逃避!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很有意思吗?你已经逃了一年,还想逃多久?你给我睁开眼!不准闭!”我冲着他低吼。
忍不住冒出浑身的怒意,我气红了眼,他这算什么意思!要自我放逐挑起我的惭愧?
没错,我是间接害得他如此下场的凶手,可这也是他自找的呀,我才不会感到惭愧,才不会去心疼他!
我气,气他曾经的意气风发,气他曾经的不可一世全都化为了乌有!
“你是个懦夫!根本就不值得我花心思去救你!”一手挥落桌上的瓷碗,任其砸落在地上,褐色的汤药撒了一地,“不喝就别喝!”
“连你自己都放弃自己,我凭什么还要为你费心?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能帮自己,没有人会为你无条件干任何事!”如果不是要他该死的给我活过来,我为什么要放弃守在朱允炆身边的时间?冒着风险由西门冉纭待在太子府?
不达目的我誓不罢休!
“我……”
“我什么我?吞吞吐吐地干什么?七老八十了?”上下瞄了他一眼,我抛了个卫生眼给他,“不过依你现在的鬼样子,也没什么关系。”
“闭……嘴!”
仍是破嗓子,可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多了一点人气,有了情绪波动。
不够远远不够,“要我闭嘴?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吗?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我没跟你算已经是客气的了,你还要我闭嘴!”
我又冲着原风翼不顾形象地大声嚷嚷,也没发现自己离他的脸是凑得这般进,我只知道我要他清醒。用力再次扭过他的脸,“干什么不敢看我?怕我吃了你啊!也是,你现在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
“你给我闭嘴!”原风翼总算了个较大的反应,瞳孔中迅速乍现了一丝怒意。
“喲!什么时候话说得这么利索了?”他倒是好,让我闭嘴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你给我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我告诉你……”
话说一般便没了声,瞪着突然放大几十倍的红色瞳孔,我把什么话都缩了回去。
这、这该死的家伙!
居然用他的嘴堵住了我!
我捧着他的脸凑近他又不是给他吻我图个方便!
好心被雷劈!
该死!我怎么能忘了他好歹是个男人,激他是可以,可这一旦激过了头,问题就来了。
一时之间我忘了挣扎就怔怔地望进他的眼中,那眼红得是如此的艳如此的亮,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似能点燃世间万物!
久久不曾停息的火焰倏而变得暗红,有着说不出的执念,有着令人窒息的柔和。仿佛陷入这红色漩涡之中。
猛然一回神,我推开他,“你……好大的胆子!”这没轻重的家伙,吻得我嘴唇都隐隐发麻。
“你太……吵了,吵得我……头疼。”原风翼很无辜得说着,视线流连在我的唇上不曾移开,脸上竟然还夹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增色不少,使他看上去也有了点精神。
呵,我不禁自嘲,没料到啊,我的吻居然有起死回生的妙效!
不过总算谢天谢地他是有点活过来了,不过……我似乎言之过早了。这家伙又开始陷入沉思之中,又没人家的肌肉线条学什么沉思者?亵渎人家罗丹的伟大雕塑!
白白占去了我的吻还想拍拍屁股跑路?没门!
“不准再给我逃,你要知道你的命现在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了,是属于你所有死去的兄弟的,他们跟了你一辈子难道你要他们枉死?仇要自己报!”我的一番论述连我自己听得都很感动,这话若听得对象是我,应该作用不大,不过换作是原风翼就大大的不同了。
他现在还有我这坚强的后盾外带重楼这屏障。
“你听懂我说得是什么了没有?”
原风翼扫了地上的残骸一眼,“我的药呢?”
“没了……”哎……我的药啊!很贵的说……真不该为了充场面就白白牺牲。
“没药……我怎么……复仇?”原风翼理所当然地说道。
呵,他还来劲了?又要恢复那不可一世的态度了?
可为什么我还要那么开心?心里被充得满满的。
罢了,看在他难得“取悦”我的份上,我就再跑一趟为他端药吧!
哎——作孽噢!好好的楼主沦落为丫鬟……说起来我干嘛要亲力亲为?纤细再不动动多跑跑以后就要“卡门”了。
罢了,当作锻炼吧!
有了原风翼自己的配合,他的康复情况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虽然嗓音还是哑了点,但至少不会说破句。
虽然走路迟缓,但至少速度比乌龟快了点。
虽然手不利索,但至少能够自己打理自己。
不过……我的四大门主就有意见了,乘着我空闲十分拉着我开会去也。
“我说楼主啊,你怎么沦落为伺候人的丫鬟了?”幽明悠闲自在地靠在暗夜怀里,捅破了那层纸后,他就肆无忌惮了,整天和暗夜玩“亲亲”游戏。
俩人感情好得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既然月芩都不在意了,我干嘛要多此一举坏人好事?
他们不介意被别人看,那我也乐得全盘皆收。
“楼主,将此人留在重楼实在是不妥。”月芩蹙眉道,泛着隐隐的担忧。
真不晓得这是她的实际想法还是在帮着幽明。
“噢,那依你们所见我该如何处置他呢?”赶出去?落井下石?
“这到无所谓。”苍凌接口,“只要别和重楼扯上关系即可,楼主你不知道,以前火云寨坏事做尽,现在各道高手都在追缴寨子余孽。”
“坏事做尽?那重楼在世人眼里不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吗?”我奇怪了。
“那不一样,至少我们现在有权有势,别人不敢欺压到我们头上。”月芩道,“楼主不能混为一谈,两者根本不能做比较。”
哦,欺善怕恶啊!咦——
“等等,火云寨不是全都被灭了吗?死得干干净净哪跑出来的余孽!”
“的确,当初是所有的人都问斩了,但最近却有消息传出有余孽尚未除尽,惹得曾与寨子结仇的人纷纷大张旗鼓搜索,誓赶尽杀绝。再者,我们这儿不是就有一个余孽在?”苍凌嚷嚷着,可爱的娃娃脸不免委屈了。
三张嘴对我一张?
睨着他我道,“你哪知眼睛看见我们藏有余孽了,啊?你说,说了若是有我定斩不饶。”又没有人查到我们头上,何必现在自乱阵脚,自掀底牌。
“那楼主带回来的男人是谁?”幽明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揭人老底的坏毛病又犯了。
“我带回的新力军。”我没骗人。
“楼主……”不满意的声音又来了。
“好了别说了!”是不是我离开太久导致他们都不记得谁是主子了?“你们说若无十足的把握我会把麻烦揽上身吗?跟了我这么久还不了解我,真该打!”我的气不打一处来。
事情悬乎得很,朱棣的保密工作不会做得如此马虎。既然能保了消息一年不外泄,就不会在此时出纰漏。
他断然不会把消息故意放出去,这几乎等于是在扯我们后退。
会是西门冉纭?
也不该啊!他现在急着要与我联手搞定朱允炆。
奇怪了,还会有谁?
总不见得是原风翼活得不耐烦自己漏出去。
知道这事的人据我所知我这边的就西门冉纭和四大门主,而在重楼唯一见过原风翼的只有那两个丫鬟,但她们并不知晓其身份。
朱棣那边我是不清楚,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会让人泄露出去,应该把所有知道这事的人都灭了口才是。
不是我不是他,那么问题出在谁身上?
“楼主……”苍凌指了指我身后。
原风翼一脸傲然得踱步进门,想来是把我们的对话听了个大半,“我不会牵连你们的。”
呵,这男人!都落魄成什么样了,还来争这口气!
“那原大寨主是预备走了咯?”幽明凉凉地说着,笑着。像无脊椎动物一样瘫在某人身上。“那就恕我们不送了。”嫌恶的语气活像原风翼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这态度至于原风翼堪比是奇耻大辱,怎么会忍受得住呢?当下便开了口,“我……”
“我什么我?”我当机立断截下他的话。大蠢蛋一个!
“你……”原风翼望向我,有点莫名。
“你什么你?”我再次不让他开口。“不是都治得差不多了嘛,怎么说话还是吞吞吐吐的,谁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是以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咦——我干嘛把自己比成这么恶心的东西?
一转身,手指一扬对准苍凌,率先拿他开刀,“我说你是不是找了个庸医回来,人没治好,反而浪费了我一大堆的银子!”
苍凌哇哇大叫起来,“冤枉啊!楼主,我找得可是最好的神医,你少赖我。”
“哦……是吗?”我装模作样地想了半天,终于了然于心的又指向原风翼,“那就是你自己不配合咯?”
“我……”
“好了!”我大喝一声,成功把他的话退回嘴里,“笑话,你自己不配合是你自己的事情,可倘若不知情的人将事情传了出去,说我堂堂重楼依不好个人,那岂不是遗笑大方?你叫我这楼主的面子往哪里放?”
“最可恶的你!”我瞪着原风翼,“你吃了我多少灵丹妙药?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你知道抓一贴药要花我多少银子?我告诉你,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你吃了我的就该还我,更别说你还住我的,用我的,这笔帐你要如何还?”
“这样吧,我也是不讲道理的人,一帖药一百零五两银子,我就取整算你一百两。”
闻我此言,我的四大门主无不睁大了双眼。我这无疑于是在抢钱,愣是把价钱抬高了五倍有余。
我一一瞪了回去,谁敢拆我的台我跟他急。
我继续我的清单,“你一共吃了我三十贴药,也就是三千两。若是你还得出现在立即可以走人,还不成就给我留在重楼,当劳力抵债。”这原风翼被我带回来的时候是两袖清风,哪里有多余的东西,何况是银子呢?
“我……”原风翼当场愣得是什么都说不出。
“这只是医药费,等结清了后还有住宿费,我的劳务费,安置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有的你还了!想离开我的重楼没门!
扫了现场所有的人,“你们有意见不?”
苍凌弱弱得举手,“楼主,什么是精神损失费?”
……
……
无语的三字经倾泻完毕,我微笑着道,“最为重要的是本楼主亲力亲为为你斟茶递水,照顾得你无微不至,以至于你现在是活蹦乱跳的还可以和我呛声,为此收取你点劳务费不足为过吧?”
心里拨了几个算盘,我祭出特别温柔的笑容,“这样吧,别说我欺负你,一天你就给我个二百两好了,同样是三十天,一共六千两。”
“当然为你服务的这些天里,我原本可以干成很多大事,做成很多买卖,这下因你全化为泡影,合该你得给我误工费,一天按三百两来算,三十天九千两。”
我歇了会儿,换口气,“月芩,现在一共多少两了?”
“一万八千两……”
“好,我们继续,接下来就是精神损失费了。”对着苍凌道,“你不是不明白嘛?那听好了。”
“哦……”苍凌是和月芩如出一辙的愕然表情。
“我照顾了他三十天是不?当然就担惊受怕了三十天,因为我时不时要担心他的伤势会不会复发,会不会恶化,会不会两脚一蹬就撒手人寰了。为此我是寝食难安,人也憔悴了不少,你们说是不?”
“是……”
“那我应不应该收取一日四百两的精神损失费压压惊?也就是三十日一万二千两。”银子还真是好赚啊!
在场没有人回答我。那我就只好自己自顾自继续唱了。
“而我是重楼的楼主,万一我倒了。那重楼众生该怎么办?所以是不是还要付我手下那般弟兄的安家费呢?嗯,这就有的好算了……”依我的算法,他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可以卖给我了,还走得掉吗?
“苍凌,重楼有多少人?”咦——原风翼的脸是越来越僵了,还抽搐着呢!有意思!
还是没人应我。
“苍凌?”我再唤了次。
“呵呵……”低沉的笑声忽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