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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天玑门,天玑门主营钱庄,赌坊等盈利场所。是重楼一大经济来源之处,银子多多啊!
最后天枢门主要负责为重楼收集一系列的情报,是相当重要的一个部门。所以我打算先从这里入手。换作是我,我一定会把天枢门的总部设在青楼,分部设在酒楼茶馆。这两个地方是人龙混杂,且容易套出情报的最佳场所。
而事实正是如此,天枢门总部设在京城最大的青楼——名伶苑。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分部,没有链锁分店,只此一家。未来有机会的话,我定会扩展版图,大力发挥我的经商手腕。
终于明白月芩说什么“良家妇女不得入内”的原因了,可你想想我是在重楼的老大,有谁敢说我的不是?
综上所述,除了天权门,其余都是敛财的佳处啊!
故我唤来了玉环,玉环的易容术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的绝啊!不一会儿,在她的妙手之下,我便成了翩翩贵公子,在同样化身为男人的玉环的陪伴下,进行我的探访之旅。
来到大明已差不多一星期了,我还没到大街上逛过。活动范围也仅限重楼。
一路走来,繁荣昌盛的景象令我对朱元璋这个草根黄帝佩服的五体投地,治理国家的手腕的确厉害。百姓们安居乐业,没有战争,自在安宁。
我向来对青楼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想了解其经营渠道手段,可时代不允许,所以一直只能看看古装剧自己幻想幻想。今日夙愿终于了,心情大好!
在街上稍许溜达了一段时间后,金碧辉煌的名伶苑到了。看看,看看,果然是我家的青楼,连吸引客人的手段都不一样。
各式各样的美人儿分站两边,有娇俏可人的,清丽脱俗的,火辣性感的……美人儿有的无辜地瞅着你,有的挑逗地看着你,有的哀怨地望着你,弄得你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抱得美人归。
和别的青楼上街拉客,根本不在一个等次嘛!有水准!引以为傲!
值得我亲自探访!
美人诱客有一手,看人更是不在话下。所以,我和玉环便被拦在门外。我是该夸奖她们好呢?还是责罚好呢?哭笑不得啊!
哪里被看出破绽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是觉得玉环的易容术惊天地泣鬼神,瞧我,翩翩美公子,玉面小蛟龙。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走在大街上,有好多姑娘都偷窥我,偶尔朝她们笑了下,美人儿们就脸蛋绯红掩面急去。
名伶苑的众姐姐们神情自若,当我是空气来着。我不信邪偏要进去,否则不是大老远白跑一趟,浪费精力浪费青春?
“敢情本公子是得罪了诸位美人才落得此番?”砸自家招牌的事我是不干的。
切!不睬我?
“呦!稀客呀!”银铃的笑声传入耳中。
呃?我听到了月芩的嗓音。真是会挑时间,我还打算大展身手一番!以前我都把那一套用在男人身上,本预备试试在女人身上有什么反应时,程咬金再度杀出。
月芩向众美人们示意了一下,我和玉环顺利进门。
名伶苑内装潢得十分高雅,有格调,感觉很舒适。一点没有青楼的俗气味。悠扬的琴声丝丝入悦耳,倩影随之起舞。
“请楼主随我来。”月芩一路领着我来到了四楼。
推开房门,月芩便道,“楼主,你可真来了啊!想来楼主什么时候便得那么开放,不在意世俗的目光了?”
这女人一天不刺我就浑身难过啊?我大老远跑来可不是专程让她刺的。
既然被拆穿了,我也就不隐瞒了。
“你又怎知是我了?”我笑问,真是出师不利,一个两个都认出我来。
“气息,男人和女人的呼吸是不同的,所以在楼下,你才不能进来,名伶苑的每个女人都能熟练地辨别男女,即使女扮男装也没用,我可不想每天都有女人变着花样来砸场闹事,至于发现你是楼主的事,我自是有我的方法。”月芩得意道。
“什么方法?”我紧追不舍。找到问题的结症所在我才能对症下药。
月芩神秘兮兮道,“不能说哦,那是我生存的基本之道。”
“好。”我立马换了个话题,“月门主加入重楼许久了吧?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楼主,你这话真叫我伤心啊,想当初你一直月姨前月姨后,真是的,从什么时候起变生疏了呢?再说辛苦也是应该的啊,楼主当年还那么小。”月芩貌似“伤心欲绝”,美眸扑闪扑闪,水汪汪的。
少和我套近乎!
月姨?“我们”曾经感情很好吗?
难不成是茗晚抢了她男人,才弄得反目?
“我怕把你叫老了嘛,这样可好?我唤你月月?”月姨?这个月芩看似长得比我还小,实际年龄估摸着三十好几了吧?我得推翻我之前对她年龄的推测了。保养得不错呢,古代没有什么注射抗衰老的东西吧!
“月月,听起来不错呢,既叫得亲热又显得你年轻。”我坏心眼地想在口头上占她便宜,谁让她没事不把我放眼里,六月债还得快,对于某些事我可是很记仇的。
“呵呵,只要楼主开心就好,月芩没意见。”
量是不敢吧?
“那就好,我还怕月月不高兴。”八成心里恨得牙痒痒的骂我没大没小。月月?我也挺吃亏的吧?“月月带我去逛逛名伶苑吧,我在床上待的时间太久了,要活动活动才是。”
“七月飞雪,楼主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有兴趣了呢?”
“月月先前不是说当初人家还小嘛,有时候想想原本属于自己的责任,老让别人替我分担,过意不去啊!人哪,总是会长大的不是吗?”
“倘若楼主真是这么想,月芩还真是求之不得呢!”
“过去楼主只在重楼走动,几乎不与外界来往,其实月芩也曾提议过几次,不知道楼主还记得吗?。”月芩叹息着。“楼主应该付起身为楼主的责任而不是无所事事,整天窝在书海。”
月芩欠了欠身,或许是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
其实何必客套,难听的话又不是第一次说。
我知道月芩不会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目中无人,轻视我。可她对我的不信任还是依旧完好如初。我一定要打破这道障碍,“不碍事,以前我太年轻了,不懂那么多,睡了十天后醒来,我好象一下子成熟了点,顿悟了我身上背负的责任,故,我决定好好处理重楼的事物。”我说的慷慨激昂,正义凛然。
“月月你能扶持我吗?我相信有了月月的协助,重楼定会蒸蒸日上的。”适时给予适当的信任与鼓励是必要的,而若要打动对方的心,必先进入对方的心,以心换心。
看月芩犹豫着,我继续打强心针,“月月,你是不是认为我根本没能力胜任楼主一职呢?”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但说无妨。”
“未来的路荆棘坎坷得很,希望楼主不是一时起兴闹着玩。”
“那要我如何证明我的决心?”
“不用,其实很多事情在细节方面就可以看出端倪了。”
“的确。”我也喜欢从细微处看一个人,往往不经意间就会暴露出这个人的本性。记得有一次去当面试官的时候,我都注意其他考官不在意的小细节,结果很多人就阴沟里翻船,我从不赞成雇佣一个在细节问题处粗枝大叶的人。
“不知道楼主有兴趣去看看名伶苑呢?”月芩忽而道。也许是为了吓退我吧。
“好啊,那月月现在带我去转转吧!”
“玉环,你先在此处休息下等我回来。”我转身对玉环道。自家丫鬟还是得好好疼爱的。主子我是很人道很有爱心的。
“楼主,请容我先为您解释下名伶苑的基本情况,名伶苑共有四层,不同层次招待不同等次的客人,一楼为大厅,二楼以上才是温柔乡,二楼只招待一般客人,此层的每个姑娘会接许多客人,姿色虽没有倾国倾城,到也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三楼招待有身份地位象征的客人,此层的每个姑娘只属于一人,不是历届花魁就是客人们的最爱,金屋藏娇之处,至于四楼仅对重楼内部的男人开放,而姑娘自是极品中的极品。”
“不错,我蛮欣赏这种分配的。”睁着大眼,所到之处的每一细节我都不放过。
月芩满面笑容,“关于搜集情报,加入名伶苑的姑娘们全是孑然一身,毫无牵挂。进来前,都会经过一番严厉的训练,确保今后的办事可靠度,她们接的客人都是自己选,而这也是名伶苑和别的青楼最大的不同。”
“效果是不是反而更好了?”某些时候,用特殊的方法反其道而行之,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错,即便偶尔遇到别扭的客人,我们也会把他们哄得舒舒服服。”
“月月的经营手段很厉害呢!”不过还有改善的空间,我仍需观察她一段时间,确保月芩是心口一致,在此之前,我不会透露太多,隐藏自己才是上上之策。
要知道真正有能力者总善于隐藏自己的锋芒,同时也必备一种内圆外方、绵里藏针的管理、处世技巧。让别人的攻击因为没有着力点而不能发挥作用,反之自己只需要轻轻一击就可以令竞争对手受到重创,假装不知,实际上清楚,假装不行动,实际上俟机而动。
月芩笑问,“楼主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需要月芩解释吗?”
“不,没有了。”我想得过于投入,有点晃神。“月月,倘若我三天两头往你这儿跑,你介意吗?”
月芩稍微惊愕了下,“当然不会,就不知西门冉纭会不会答应了。”
我听出了月芩话中的意思,却依旧装傻,“怎么会呢?”我不喜欢在他人面前谈论有关我喜欢的人的问题。“月月想得太多了,冉纭怎么会呢?”
“日久见……”
“呃……”什么?月芩在说什么?我突然震了下,然后什么都听不见了,也无法动弹,直愣愣地站着只能看着月芩的嘴巴在上下动着。痛苦!一阵阵巨痛向我袭来,像是有人在推我,要把我赶出现在的躯体,可又无法成功,那种感觉就像被人死命地往墙上按。我想反抗,只换得徒劳无功的下场。无力感向我逼近,我觉得我的身体快要爆炸了,之后,喉头一甜,粘稠的液体从嘴中不断流出,我所视及的世界全是刺目的红色。
最后,我依稀只记得月芩惊恐的表情,无措的举动。
我艰难地睁开酸涩的双眸,赫然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充斥着耳边的是狂风的呼啸声,我不由自主地抱紧自己,好冷!这是哪里?我无意识地一直往前不停地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永无止尽的黑暗似要把我吞没。
不要离开我,我一直都是孤单一人,孤单一人!
……
我不会放手,决不!
……
不择手段又怎样?自私的人何只我一个……
……
我没有错!错的人是你们!
……
谁?是谁在说话?
熟悉的声音,却又陌生得可怕。
即使不愿承认,我知道那是我的声音,我曾经说过的话。
原已埋葬过去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入脑中。
曾几何时那无忧的笑容被狰狞取代,我变成自己最唾弃的坏女人。
小时侯在孤儿院时常会看见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自私无情的人笔笔皆是,我看不起他们,认为他们很肮脏。
我相信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一直命令自己一定要光明正大地得到我想要的,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成为人上人,并且一定要乐观地看待一切,开心的活着。
然而十九岁生日那天,我明白了天堂与地狱不过一线之间。
接着我开始嫉世愤俗。
最后当我一步步实现我的欲望,变成了我不噱的人时,我早已抛弃了我的纯真,我变得世故,即便是善意的,我依旧会怀疑,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讽刺的是,最终发现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根本没有资格去嘲讽去看不起别人。
我不要这样子的我,或许是强烈的愿望,当我重生的那刻起,我抛弃了部分的阴暗面,我可以谈笑风生,像十几岁时那样调皮一点,自由轻松一点,可以不管任何去轰轰烈烈地恋爱,以十九岁的姿态再次重活一次。
我以为我能够不再走从前的老路,我以为我能重生,可为什么我又回到这一片混沌的世界?莫非是在提醒我我还没有偿还过去犯下的过错?
茗晚——茗晚——
西门冉纭!
“你在哪儿?回答我!”声音渐渐淡去,使我无法判断声音的来向,“冉纭——不要走!不要抛下我独自一人!”好可怕,记忆顿时退回过去,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我孤单一人躲在墙角,双手屋着耳朵不敢睁开眼,把所有的苦涩都紧紧封闭在苍白的唇中,我怕,好怕一张口,便崩溃再也无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