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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冒着死的风险将体内几乎所有的功力都输进了她的体内,白了一头黑发。那时我所有的信念就是要她醒来。
那么,既然我都将她看得比我的性命更重要了,夺取天下又有何重要了呢?
即便我真的坐拥天下,可没有晚儿的天下,我要来干什么呢?
没有人一同分享,没有人一同策划。
这天下我不要也罢!
当我真的这么想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轻松,长久以来背负的包袱终于可以放下。
过了几天,当我打点完我所有的下属后,我离开了,我要去寻找能陪我一起笑一起悲的人。
但是,朱棣又怎么会是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呢?他派出了一只精锐部队对我进行追杀,因为他不要有任何会威胁他的潜在因素。
那时候,我虽然躲过了一劫,却受了很重的伤。倘若不是当年我将大部分的功力都输入晚儿体内,这些人何足为惧?
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我伤势痊愈之后,听到的居然是她的噩耗。
她和朱允炆一起葬身在了火海。
这怎么可能呢?我一度无法相信,她是这么地聪明,怎么会没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呢?
直到我去重楼打探,她根本没有在哪儿。至此我彻底寒心。
没有了晚儿,没有了天下。
我该何去何从,我……到底是谁呢?
那天开始,我不断地用酒麻痹自己。我不断地问自己如果当年我不顾原风翼的阻止,强行带走了晚儿,那么一切都将会是另一种局面了。
后悔吗?
后悔有用吗?晚儿她永远都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也许……只有醉了,我才能在梦里与她相见。
那么……就醉吧!
原定大结局
前同——
两年后的某天 酒楼前
人群突然散开。
一个披头散发,十分落魄的人从人群中跌跌撞撞冲了出来,倒在我的脚前。
由他的体型看来应该是个大男人。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可是那男人却倏而反射性地抓住了我的脚。
我想收回脚,可是却被他抓得死死的。
人群哗然,什么咒骂声接踵而来。说是眼前疯子时不时便跑到酒楼偷酒喝,被揍了一顿依旧死性不改,现在好了,居然当众调戏起良家妇女,然后说什么要抓去见官,非要关他十年八栽的,最好是死在牢里,像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活着。
我吓了一跳,妈呀!要是见官那还得了,我才不想和官府扯上任何关系,以至风声传到朱棣的耳朵里。这两年,朱棣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认为御书房中的尸身并不是朱允炆,因而派了很多人暗中打探,当然我这也是小道消息。不过却很符合历史所说。
我拉了拉裹在头上的纱巾,弯下腰,好声好气地对他说,“你还是快点放手吧!要是闹到官府你也不会好过的!”这一来二去的,浪费了不少时间,回家晚了凤劫他们一定会担心的。
“你现在放手,我绝对不会报官的!”我十分诚恳地说着,哪知他的手抓得越紧了,我不由得惊呼一声,“放手啊!”
真是流年不利!出来采办居然遇上一个疯子!
我使劲想抽回脚,可是无谓的挣扎弄伤的却是我自己。
我这家伙的手劲大得出奇。
周围的群众也看不下去了,有几个壮实的男子不约而同撩起袖子,上前对着抓着我的疯子一阵拳打脚踢。
我本以为这样他便会松手,可是当那几个拳脚相加的男人打累了直喘气,他还是没有松手。
“好了,好了,你们别再打了,再下去要出人命了!”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出声制止。
哎!和朱允炆凤劫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我都快被他们同化了,所以那早被我扔了八百年的恻隐之心一不留神又溜了回来,换作是以前,这男人被揍死我都不会眨一下眼!
谁叫他惹上我的?
可是现在好了,我居然还为他开脱起来,好人不长命的道理似乎被我抛在了脑后,算了,就当是像朱允炆所说的日行一善吧!
“姑娘,这怎么行呢?你这是在纵然!”
“是啊!这一定要见官的!”
“不错!”
男人们说着又接着在他的身上补上了几脚。
地上的男人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
所以……好人难为啊!
不管!今天的事情怎么都不能闹大!
我会连一个乞丐似的男人都搞不定吗?
别无他法,我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篮子放在一边,好声好气压低声,“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松手好吗?”
男人依旧没有反应。
无奈地望天了下,我压下火气,“你是不是饿了?”我转身从一旁的篮子里拿出了几个白馒头,“给你!”
男人抓着我的脚还是一动不动。
“姑娘,你这样不行啊!”
“是啊!”
“怎么能这样纵容呢?”
切!我这被害人都没申诉,他们急什么?
“你听得见吗?”这男人莫不是聋子吧?我迟疑了一下,最终伸手撩开了他掩面的长发。不过男人头低得很,头额上黑漆漆的,看不清长相。
我拿着馒头再次伸到他面前晃了晃,“要吗?”老天!下次我再也不干这采办的事情了。但我不做的话谁来做呢?朱允炆?凤劫?还是慕儿?
男人似乎是听明白了点,慢慢地有了反应。只见他缓缓地抬起头,污黑的脸蛋上挂着傻乎乎的天真笑容。
最令人震惊的是,他有着一双金黄色的眸子。
那颜色,那形状是如此的熟悉!
捂着嘴,我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那双眼是如此的熟悉可是却又如此的陌生。
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双眼睛。可是他的眼中永远充斥着狡黠,那炯炯炽热的目光,深邃的眼神,可以使任何人溺毙其中。
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可是他脸上永远都会挂着最温柔的笑容,可以使人心甘情愿沉沦其中。
“冉纭……”我颤抖地抚上他的脸。他怎么会沦落至此呢?
可惜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执着地抓着我不肯放手。
“冉纭……真的是你吗?”
回答我的永远是如孩颜般纯真的笑容。
“天哪!你怎么……”我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你、你怎么可能是他呢?”
我颤颤悠悠站起来,却由于他抓住我的脚导致重心不稳,我刷得跌坐在地上。
“哎呀!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你怎么哭了啊?”
……
……
为什么我的身边熙熙攘攘的?为什么我都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眼前笑得傻呵呵的男人。
“怎么可能呢?”
面前的人除了怎么会是西门冉纭,我不接受!不接受!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我突然拼命地挣扎起来,这一定是梦!是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我情愿接受西门冉纭的下落不明,也不要他现在的痴傻!
他抓得我更是紧了。
眼中露出了一抹近乎痴狂的执着。
执着是吗?
我渐渐停下了动作,执着呀!西门冉纭也有着那痴狂的执着呢!执着地为了他的目的做尽一切。执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啊!
“就是这害了你吗?”我呢喃着,西门冉纭太过执着,他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功败垂成的事实呢?
所以……“接受不了吗?所以你就当了逃兵?躲到自己的世界中去……”西门冉纭的生命似乎就是为了逐鹿,过分地执着导致了他现在的样子……
似乎真的是这样子的呢!
好可悲,为了名为了利。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惘然一生。
“如果知道现在的结局,你还会这么做吗?”
回答我的还是灿烂的笑容。
问了也是白问,西门冉纭一定还是会那么做的,因为只有试了才有赢的机会,不去做,永远都是输家。只要有机会,以西门冉纭的执着,他不会不去做的。
“跟我回家好吗?”
西门冉纭不解地冲我眨了眨眼。
凑到他耳边,我换了一个问法,“我们去一片净土开创我们自己的国家好吗?那里你将会是永远的王。”
西门冉纭一点一滴地消化了好久,才缓缓地点点头。
“那么就要先松开你的手呀!这样我才能带你去啊!”
闻言,西门冉纭犹豫了一会儿。
“我不会骗你的。”我保证道。
西门冉纭总算是松开了手,我扶着他慢慢站起来。
“各位大叔大婶真不好意思,他是我们家走失已久的大哥。为大家添麻烦真不好意思。”我便说便掏出钱来,一一分了,“这些钱算是我大哥的酒钱饭钱。”
“姑娘,你真的认识他?”还是有人不相信。
“是啊是啊。如果不认识,我也没有必要揽个大包袱不是吗?”
“那以后要好好看着他,傻子就是要然看着。”
“是的,我知道了。”我赔笑着,心里一阵心酸。
终于当人群散去。我搀扶着西门冉纭向远处走去。
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心灵上的安宁,他才能真正地活着。他再也不会去与人钩心斗角,争名逐利了。
或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
“冉纭,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回答我的则是他那纯真的笑颜。
一切都结束了,再也不会有任何阴谋了……
朱棣番外 连溪绿暗晚藏乌
皇位,那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为什么我要因为叔侄的这层关系将他拱手相送呢?朱允炆根本就不适合当皇帝。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耗费了多少的心神!
可是天意弄人,这时候居然杀出这么一个人。我一直都看不起女人,这种只会依附于男人的生物,有时候只适合当作取悦的礼物。
直到茗晚的出现。
表面上看来,她对我恭恭敬敬,前辈有序。实际上却尽和我唱反调,以为她藏得很好吗?从她那双不安分的美眸里我早就看出了她的本性。
不安于室,绝对不是会安分的人。
她的眼中有着与我相似的野心和野性。
不知从何时候开始,我喜欢上逗她玩了,总是用燕王的身份压榨她,看着她明明恨得牙痒痒的,却又得装出十分温顺听话的样子,真的很有意思。
这种游戏,我每次都乐此不疲。
而这种女人,最多只能是欣赏,倘若是喜欢,那对我是万万不可能的,还是因为她和我相似的野心和野性。
我可不想我的女人总是和我同床异梦。一天到晚防备着对方,我需要的是一个以我为天的女人而不是一个会阻挠我的女人。
特别是她对朱允炆。
不清楚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对朱允炆那个傻小子情有独钟。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要护着他呢?
和我作对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是越来越过分了,我的耐性可没有那么好,既然她执意要成为我前进路上的绊脚石,那么我也只能对她不客气了。
这是她逼我的不是吗?
身为叔叔,其实我也不想对我的小侄子小侄女怎么样啊!只是让他们一直待在皇宫颐养天年。失去自由有失去生命痛苦吗?
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惜啊可惜,我的好意并没有人领。
一连串的事情阻扰着我,迫使我没有办法及时下手。
这下可好了,父皇就这么驾崩了,朱允炆名正言顺的登上了帝位。
而他登上帝位后做的头一件事情竟然是削藩!
笑话,如此一来我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而这个主意,朱允炆是断然想不出的,那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就是一直在他身边的茗晚了。
削我的藩啊?
想一雪前耻啊?
有那么容易吗?
朱允炆是我的侄子,我还会不了解他吗?他这个太过心软,太念旧情。我一装疯,他还就这么信了。
不削藩了。
朱允炆是好骗啊!茗晚没那么简单了!
居然还找上门,找我的把柄,可惜啊可惜!若是朱允炆会相信她,那么早在我没疯的时候就动手了。
就此而言,还是我略胜一筹啊!
想和我斗还差得远呢!
那天,我算准了她会来的,我还特地让西门冉纭待在我身边。说起西门冉纭我不得不感慨,这个人在谋略策划等方面都和我不分上下,只可惜因为一个女人,他最终会落得一无是处。
要牵制住西门冉纭,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茗晚。
这傻女人还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西门冉纭,她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借着装疯的那段日子,我为夺取帝位部署好了一切。
不浪费任何时间,我就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