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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惊讶得看着眼前人,不能接受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李云霆凑到凌远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缓缓说道,“你不知道你旦装的样子有多性感,我刚刚就想在台上扒光你,在全场观众的面前操|你。”
凌远一颤,身体迅速起了异样的感觉,难以自抑地轻轻发抖,以至于李云霆的嘴从自己耳迹划到唇边,重新吻上来都没有拒绝,而是本能得闭上眼睛,感受这个跟刚才截然不同的深沉而温柔的亲吻。
头脑因缺氧变得不复清醒,意识也逐渐开始神游天外,凌远遵照本能回应着,对方收到信号后受到鼓励,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两个人就像热恋多年的情侣,身体上的步调无比得协调。
直到感受到李云霆的手开始上下不安分地滑动,凌远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了李云霆,望向对方的表情带着不安与惊恐,无声地对视数秒后,凌远提着裙摆飞速逃出了化妆间。
一直守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纪子见好友头也不回得跑了出去,扭头又看到化妆间内一片狼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警察倒是一脸淡定,走到自己跟前站下。
“有纸巾么?同学。”
“呃,啊,有。”纪子连忙从一旁地上的包里翻出纸巾,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看了看李云霆,把纸巾放下,又翻出包湿巾来。
“谢谢。”李云霆一边擦拭着嘴上的胭脂一边说道。
“那个……警官,”纪子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小远是不是惹了什么事啊,为什么警、为什么您会找上他?”
“嗯,可以是有事,也可以是没事。”
“哈?”纪子被李云霆的话绕蒙了。
“如果你把他的住址告诉我,那么我保证他没事。”
纪子一脸狐疑得盯着李云霆,心里拿不准主意这个警察到底是善是恶,万一对方打得是坏主意,自己岂不是害了小远?
“当然,你可以选择在这里说,也可以选择跟我回局里说,放心,我会吩咐同仁好好招待你的。”
“……”
纪子欲哭无泪得望着李云霆得逞离去的背影,心想这流氓在哪儿办的警员证,自己赶明儿也办一个去。
凌远心情五味陈杂得坐在自家门口,当时只想立刻从那个危险的家伙身边逃开,连戏服都没换便逃了出来,直接这副样子徒步走回自己租的公寓,一路上可谓备受瞩目。
回到家后,却又发现因为走得急,钥匙手机都落在化妆间,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在化妆间里强吻自己的男人,正是前不久在酒吧怀着不纯洁的目的两次为他解围的警察,可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出现在那里,还对他……
更要命的是,自己当时的反应,已朝着失控的方向飞速脱轨,对方似乎完全掌握了他的弱点,轻易得便挑起他的欲望,在那个人面前,凌远有种自己仿佛是赤、裸着的错觉。
努力地摇头想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遗忘掉,凌远开始认真考虑进门的问题,或许应该问邻居借电话打给那个人,让他把备用钥匙送过来,不过他又要怎么跟对方解释自己这副装扮跑出来的事?
左右为难的凌远一抬头,就看到害他坐在这里有家不能归的罪魁祸首出现在电梯口。
李云霆走出电梯的瞬间就看到了独自抱膝坐在门口的凌远,像被主人赶出家的小兽,身上还穿着那身花旦的戏服,嘴上的妆有些花了,显得有些狼狈,心底顿时滋生出一股怜悯之情。
看着对方张着嘴惊讶得瞪着自己,一副见鬼的表情,李云霆不由自主微笑了起来。
“你好像很擅长丢三落四啊,”李云霆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和钥匙,“还好我来拯救你了,不然你打算在这里坐一夜?”
“你怎么能找到这里?”凌远皱着眉头问这个怎么都甩不掉的膏药。
“警察想查一个人并不难。”李云霆耸耸肩,理所当然地说到。
“你用警察的身份查我?”凌远不敢相信,身为国家公务员居然用这种方式以权谋私,而这个脸皮比天厚的家伙此刻正用钥匙打开他家大门,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跟在李云霆后面进屋的凌远一脸不满地看着对方无礼地四处打量自己的住所,“你一个人住?”
“你不知道擅闯民宅是违法的吗?”
“如果你需要我明天补张搜查证给你。”
“你……”凌远终于意识到跟这个家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于是识趣地闭嘴,进屋更衣卸妆,李云霆更不见外,主动走到厨房倒水喝。
凌远脱下戏服后只听背后传来一声口哨响,顿时意识到自己在家里警觉性降低了,完全忘记同一空间下还有一个色狼的存在。凌远回过头便看到那个讨厌鬼正悠闲地倚着门框,手里端着他的杯子,大大方方地打量自己赤、裸的上身。
凌远迅速抓起一边的衬衫穿上,手忙脚乱得扣着扣子。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凌远不自觉后退,男人又向前一步,凌远再退,眼看就要退到墙边。
“你别过来了,再过来我报……”凌远生生把没有说出来的话咽下,但碍不住对方已经听出他的意思笑了出来。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李云霆努力使自己的表情显得和蔼可亲,“其实我这次来找你只是想请你跟我交往,刚才在化妆间的事只是一桩意外,我一时失控了,我向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凌远再次闭嘴,心里恨死了偶像剧。
不过等下,这家伙刚才说什么来着,求交往?凌远黑线了。
“你说要跟我交往?可我压根都不认识你。”
“我叫李云霆,云霄的云,雷霆的霆,性别男,虚岁三十,职业你已经知道了,工作稳定,无不良嗜好,有车有房有存款,无父无母无婚史。现在你认识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你以为这是去肯德基点快餐?”
“不然你要怎样?我不介意先约会几次深入了解下。”
凌远觉得自己跟眼前这个人完全无法沟通。
“好吧这都不是重点,”凌远摆摆手,“很抱歉你来晚一步,我不是单身。”
“你有对象?”李云霆不相信地挑了挑眉,“女朋友?”
“不是。”
“男朋友?”
凌远没有否认。
李云霆更惊讶了,“那你为什么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
凌远觉得他一辈子的恼怒都在今晚用光了,“我欲求不满?我看是你欲求过剩吧!”
李云霆摇摇头,“我不觉得你现在的男朋友能满足你。”
说完他又向前一步,“跟我试试,我相信我会比他更懂你。”
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已不到一公分,凌远能感到对方的气息喷吐在自己前额,禁不住回想起方才那个缠绵悱恻的吻,心跳又有些失控。
“我跟我男朋友感情很好,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凌远低下头说,“如果没别的事话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一次,真的一次都不行?”
凌远皱眉,“我不是随便的人。”
李云霆把手伸进上衣内侧,凌远吓了一跳,他该不是恼羞成怒拔枪吧?很快他发现自己多虑了,对方掏出来一个蓝色的硬皮小本,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本子非常眼熟。
“我的学生证……为什么在你那儿?”
“都说你喜欢丢三落四了,小朋友。”
“还我。”
“就一次。”
“那是不可能的。”
“一次我保证让你迷上我。”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耻?!”凌远真得怒了。
“你走吧,证件我不要了,大不了回去挂失。”
“不送。”
凌远说完就垂下眼铁了心不发一言。
李云霆原地沉默了半响,头渐渐靠拢凌远耳边,“我知道,你是个……”
最后几个字涌入凌远耳中时他迅速睁大了双眼,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李云霆。
李云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话让对方淡漠的脸起了如此大的变化,气定神闲地站直了身体,把凌远的学生证又揣了回去,转身往外走。
“我的电话存到你手机里了,我等你。”李云霆冲身后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凌远向后踉跄了一下,坐倒在床边,李云霆那句惊人的话还在自己耳边回响,他顺势倒到床上,胳膊遮住眼睛,在一片黑暗中陷入回忆。
☆、初恋
十四五岁正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念初中的凌远由于其出色的外表和淡淡的忧郁气质,被学校女生暗地里封为王子,时常能收到来自女生的情书告白。
不过忧郁气质什么的都是爱慕凌远的女生们YY出来的,用凌远姐姐凌露的话讲,这个其实叫做天然呆。她这个宝贝弟弟从小就安静得有些夸张,不爱哭也不爱笑,在幼儿园里被小朋友抢了玩具和食物也无所谓,似乎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激起他的兴趣。
小凌远八岁的时候跟着姐姐去少年宫,被他后来的师父一眼相中,半哄半骗地收了做关门弟子学唱花旦,一唱就唱了九年。
不过即便如此凌露也没发现凌远对唱歌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似乎就是“既然学了那姑且就学着罢”那种感觉,非常得随意。
后来有一阵流行玩大富翁,凌远多少起了点兴趣,偶尔也能主动拉着凌露同玩,再后来家里买了电脑,便转去玩儿一些模拟经营类的游戏。凌露为了能跟自己爱好奇缺的弟弟有一点儿共同话题,便也跟着一起玩儿,当然了,也包括航海时代,此乃后话。
随着年龄增长,看上凌远的女孩儿也越来越多,各种类型的都有,可凌远始终没什么表示,那些小说中描写得怦然心动的感觉,凌远从未体会过。
总之凌远就是这样一个平淡如水的少年,激情二字似乎与他绝缘,连凌露都觉得他可能一辈子就这样平淡下去了,直到凌远初三那年萧镇搬到了他们家隔壁。
那天凌远放学回家,就听妈妈说隔壁搬来了新邻居,有一个儿子跟凌远同年,相貌英俊又懂礼貌,然后又情不自禁得拿自家儿子跟对方比较了一番。
用妈妈的话讲,隔壁的男孩子温和、知礼、善言谈,在她拜访过程中始终面带微笑待客,这些都是凌远极端匮乏的品质。
没多久门铃响了,凌远去开门,是隔壁新搬来的阿姨回搬迁礼。阿姨见到凌远也很喜欢,听说凌远在读的学校正是自己儿子要转去的那一间,便强烈要求凌远次日带萧镇同往。
凌远不太愿意接触生人,但长辈拜托不好拒绝,和新邻居也有必要打好关系,因此便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凌远永远不会忘记他第一次见到萧镇的那个早晨,他像往常一样早起,洗漱,吃早点,跟家人道别,出门,接着按响了隔壁的门铃,等待妈妈口中那位温和、知礼、善言谈的少年。
门开了,敞着衬衫露出胸肌的萧镇斜靠在门边,下巴略微上扬,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凌远,狭长的眼眸中投射出的眼神像冰,狠狠得刺进了凌远的胸膛。
那一瞬间,凌远终于体会到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萧镇的转校让他们学校又掀起一阵小高|潮,帅哥榜重新洗牌,女生们纷纷转向,一些之前对凌远有好感的女生因为迟迟得不到回应,也逐渐靠向了萧镇那一边。
凌远发现萧镇在学校还真的是温和知礼善言谈,无论对谁都保持着完美的微笑,面对来告白的女生也都温文有礼,绝不说让女生下不来台的话,越来越多的女生沦陷在他的温柔中。
这种现象在他们升入高中部后变本加厉,很快二人就有了新的代号,凌远是忧郁的王子,萧镇是温柔的骑士,只是王子的眼中没有公主,只有骑士。
青春期的萧镇身高猛窜,原本就比凌远高一些的他,在高一快结束时已高出凌远近一个头,凌远在两人面对面接触时,不得不经常抬头仰视。
不知从何时起,凌远的视线开始有意无意追逐着萧镇,看他晨练,看他打球,看他读书,眼里只容得下他,那直白的视线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