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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南儿这才松了手,害的雪儿差点喘不过气来。“雪儿,你是我的好妹妹,我不瞒你,我今晚就动身去京城,我要去退婚!我一刻都不能等了,总不能等到福家的花轿来迎娶我吧!我走之后你帮我照顾我爹娘和弟弟妹妹好吗?”南儿似乎在求雪儿。
雪儿想到南儿一个人去京城势必一路会很辛苦,虽说南儿很聪明,并且有一身好武艺,可到底是一个姑娘家,而且又没出过远门,雪儿很是担心:不行,你一个人绝对不行的!你如果要去,我不阻拦,但是你必须带上我,否则我现在就告诉姑父姑妈!
“你跟我一起?大小姐,你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懂武功,京城的路途遥远,你身子骨弱,怎么经受得起啊!我不带你去!南儿微嗔道。
“可是我一样担心你啊!我虽不懂武功,可是路上也能跟你作伴啊,两人之间相互也有个有照应,再说姑父姑妈都那么健朗,不用我们费心,弟弟妹妹也都大了,都会自己照顾自己了。而且我也有私心的,我也想去看一下天子脚下的繁华呢!好姐姐,你就答应吧!”雪儿央求道!
南儿见雪儿言语如此恳切,只好应了。随即留了书信,悄悄地和雪儿打点好行李,趁家人熟睡时悄然离去!
出家门没多久,两人望着这天上那轮圆月,不禁对视一笑,便大声奔跑起来!清凉的月色下,两个正值年华的少女就这样嬉笑打闹着,似乎要惊醒了月亮中沉睡的仙子,但请别怪罪这两个可爱的人儿,她们如月光一般倾泻着美丽,她们向着那未知却又充满奇遇的未来奔去!
第三节 结识北京城
第二天早晨,艾家和方家自然是因为两个妙龄女儿的出走而方寸大乱,一封书信扰乱了家里人的心:“爹、娘、舅舅、舅母:南儿又要任性一次了!我无法接受你们给我安排的婚约,但又无法说服你们,因此只能亲自去北京城退婚,福伯父和福伯母那边我会负荆请罪,请相信南儿会处理好这件事!若你们念南儿能得到终身幸福,那么就放手让我去选择。虽路途遥远,但有雪儿为伴,不必挂心!”
永琪小燕子读完书信时,已愤然无力,他们的女儿他们很是了解,只是她这一步似乎走得也太快了,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箫剑晴儿想到雪儿这个柔弱的丫头也跟了去,满脸担忧。小燕子想到南儿如此肆无忌惮便转忧为怒,“我一定把南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抓回来,我倒要瞧瞧她这只小小燕子有没有我这只小燕子飞得快”,说罢,一个疾步跃出了门外,永琪见小燕子已经“怒不可竭”,生怕这只燕子也捅出什么篓子,便急忙上前拉住她道:“你应该最了解南儿才是,即便你把她抓回来,你不留意时她一样会一飞了之,这又是何苦呢。既然她心意已决,就由她吧!再说南儿和雪儿都那么聪明,安全到达北京城绝无问题。
箫剑晴儿听永琪如是说,也点头表示赞同!“可是她一个人疯疯癫癫、没大没小也就算了,她干嘛拉上雪儿啊!雪儿她不懂武功,身子也很虚弱啊!南儿真是一点姐姐的样子都没有。”小燕子还是不无担心地道。箫剑见小燕子这般自责,便安慰道:“雪儿虽身子弱,但她们两个都懂一点医术之道,她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她们都已不是孩子了,我们似她们这般年级时不也经常做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吗,要不然哪里会有如此多轰轰烈烈的故事呢!她们也一样,有权利追逐绚烂的人生,这样她们才会真正地接触幸福快乐;不是吗?”
小燕子听哥哥说的有道理,心里的气便消了一半,不过还是不依不饶地叫道:“不管怎么样,等她们回来,我一定不能轻易地放过她们!在她们回来之前,我一定要想好办法惩罚她们。”说完便挠头搔耳作深思状,惹得一家人大笑不已。
转眼已是三个多月过去,经历了“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南儿和雪儿终于到了那个曾经装满了自己爹娘快乐与辛酸的回忆城!只是这里对南儿和雪儿来说似乎是另一个天堂,一切都那么新鲜,充满乐趣。以前只是听说书人浮夸北京城是如何繁华似锦,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南儿和雪儿不断啧啧道!这里的房屋建筑、风土人情、服饰装扮都是她们未曾见过的,两人初入城便定定地看呆了,竟不知该往何处去了,南儿心中又想到:如今看到的只是些寻常街道和建筑,若是王府皇宫岂不更加雄伟壮观、气势如宏!或许真如书中所写的一般。
天性爱玩的南儿初到北京,便一发不可收拾,见到什么都觉新鲜,不停地在街上“游荡”,就连爱静的雪儿也被这洋溢着热闹喜悦的北京城给吸引了,竟和南儿一起在街上“疯玩”,这倒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注目而视,或许是像南儿和雪儿这般玲珑剔透,光鲜照人的女子在北京城内也不多见。
疯玩了一整天,到夜灯初上,南儿和雪儿这才想到该找个地方落脚。南儿下意识地摸了下钱袋,知道所剩银两不足,便和雪儿商议找先一个小一点的客栈暂歇一晚再做打算。两人说罢携手向前,只是初来乍到,对北京城不熟,竟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小胡同中,两人正待转身,却瞥见角落里出现了三五个年轻男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南儿和雪儿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看他们的衣着和品行,便知是登徒浪子、地痞流氓。南儿暗暗地握紧了拳头,雪儿也紧张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了南儿身后。南儿却不甘示弱,冷冷地盯着他们,良久,一个看似老成的青年汉子跨步向前,望向南儿不屑道:小姑娘看似很勇敢嘛,只是好像用错了地方,我观察你们很久了,你们不是本地人,倒像是水做仙女嘛 哈哈!不如跟了爷几个去,也少做挣扎,免得受皮肉之苦啊!爷几个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哈哈……,说罢,便想动手动脚起来,其余几个汉子也给这大笑起来,雪儿从小没遇到这样的情景,一时吓得腿酥软了。南儿看着先前这几个地痞很是生气,猛力一跃便将那名汉子撂倒在地,其他人看到外表看似柔弱的南儿竟懂武功,很是诧异,随即听到同伴的呻吟声,方才向南儿扑去,南儿还是从容淡定,从包袱中抽出九节鞭,一招一式便吓退了所有人,轻灵一跃,几人也撂倒在地,南儿没想到眼前这几名“凶神恶煞”的男子如此“脆弱”,不禁讽刺道:“就凭你们几个这点蛮力,还想耍无赖,真是可笑之极!本姑娘宅心仁厚,不跟你们一般计较,只是你们扰了本姑娘的好兴致,该当如何?”其中一名男子生怕南儿会惊动官府,便央求道:若两位姑娘不讲我们交至衙门,我们愿意听姑娘差遣。“好,痛快!本姑娘要求不高,你们只把你们身上的现银给我,我便饶了你们!”南儿不容分说地大声道。
几名男子虽不乐意,但是为了逃命还是乖乖地交出了所有银两。之后便逃之夭夭了。南儿数了数手里的银子足足有50两呢!心想今晚可以找一个好一点的客栈下榻了,真是祸兮福之所倚啊!想着南儿便笑出了声,雪儿还未从刚才的噩梦中惊醒,南儿见她如此,不由分说地拉她快步离去,笑道:雪儿,别怕!现在我们有银两了,今晚我们就住京城最豪华的客栈。”
北京城内果然不一样,如今以夜已渐深,街道上的行人也不少,南儿通过打听知道“贵宾楼”便是京城最豪华的酒楼,并且还是皇上御赐的牌匾!南儿听后便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住在“贵宾楼”,雪儿见她如此坚定并未反驳,心中也想见识一下京城的第一酒楼是何等模样。
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贵宾楼,只看外观装潢便知这不是一件普通的酒楼,富贵中透着和谐,和谐中尚有一丝亲切。南儿和雪儿满怀期待地踏入了店门,机敏的小二看到两个面生的姑娘走了进来,便热情向前询问:“两位姑娘旅途劳累了,敢问是打尖还是住店啊?这小二一眼便看穿她两人是外地来的,南儿很是疑惑,便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外地的?真的那么明显吗?”小二闻此便笑道:“两位姑娘的相貌出众,若说是本地人也无人怀疑,只是我们这个贵宾楼在京城开了将近20年,什么达官贵人都来过这里,并且来这里的都是常客,我看两位姑娘面生,便料定是外地来的。”南儿听罢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贵宾楼真是京城第一酒楼咯!我们今晚倒是想做一次这里的“贵宾”!”。
此时,一位衣着简单却又略显华丽的的妇人缓缓下楼,看到店小二和两位姑娘谈笑风生,远看这两位姑娘不面熟,但隐约中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自觉地向她们走去,小二看到她,便毕恭毕敬地向她道:“夫人!”
不错,此人便是金锁。南儿和雪儿这才看到面前有一位衣饰淡雅,仪态贤淑的中年妇人,两人听到小二刚才唤她做作夫人”,心想这必定是“贵宾楼”的老板娘了,两人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看,便回视一笑,心中却惊呼,这位夫人何故盯着我们看呢?想必我们的长相真的和北京人不同吧!过了良久,金锁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向南儿她们道:“两位姑娘可是要住店吗?”说罢又转向小二:“阿丁,给两位姑娘准备间上房,千万要使两位姑娘满意。”
南儿和雪儿见她如此热情,店中尚有其他的客人,她竟不理会,却来照顾我们,到底有些不解,遂道:“不必劳烦夫人安排了,小二会打理好的!”南儿和雪儿两人又向金锁点头示谢,随后便跟着小二上楼了!金锁盯着两人的背影也有些不解,为何两人看起来如此面善,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半响想不出所以然来,便作罢回了房间。
玩耍了一天,南儿和雪儿虽都带有倦意,只是还不愿睡去。雪儿对晚上的“劫难”记忆犹新,不禁叹道:“原来北京那么多坏人啊!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就令人不寒而栗,还好有南儿你,否则我们真会下地狱的!”南儿却莞尔一笑道:“北京城虽繁华如梦,只是到底不如我们大理的山清水秀,民风朴实。今晚上的那几个只是小混混而已,不足为道,谁知这偌大的北京城中有多少阴谋诡计、笑里藏刀啊。”
“是啊!,虽是天子脚下,可也是权贵之争,鱼龙混杂之地!我们真得步步小心咯!”雪儿随声应和道。
“咦!”南儿灵机一动,看她水波转动的大眼睛便知,她定是有了什么鬼主意了,南儿激动地想雪儿道:“我如今有一计,定能确保我们两个不再遇到今晚之事,并且还可以帮助我隐瞒身份进入福府。”雪儿很是好奇,便询问:“什么妙计啊?让你如此兴奋!”
“女……扮……男……装!”南儿一字一字用力突出,生怕雪儿听不懂似的的,还满脸期待地望向雪儿,雪儿一看这光景便知由不得她不答应了,但心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心中已有妙计,也便安然了。南儿和雪儿此时的困意如排山倒海袭来,倒头便进入了梦乡。第二天南儿和雪儿早早地起来退了房,虽说贵宾楼她们很是满意,但是也要考虑到银两问题,她们在北京到底如何安排还未可知,万不能在退婚之前便用尽了盘缠!虽有依依不舍,但也不得不离去。
路过服饰店时,南儿和雪儿硬着头皮买了两件较为合身的男装,对店老板谎称说她们是替自己弟弟买的,由于两个弟弟和她们差不多高,便亲自试穿以验明是否合身。店老板对此倒无异议,只是两位姑娘选了各自中意的衣服之后,便没换上女儿装,付完钱便径自离去了。店老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两个大姑娘穿个男装走在大街上成何体统。南儿和雪儿也不顾店老板和伙计的错愕表情,两人看着彼此的“一反常态”倒给逗乐了,南儿还故作了一个男儿家潇洒的表情,笑得雪儿前瞻后仰。
走在大街上,这两个扭捏的“少年”倒是引来了不少人侧目,南儿这才意识到既穿男儿装,就应如男儿般行走、说话言笑,要不然岂不成了不伦不类的怪物了吗?想到这里,南儿立马点醒了雪儿。两人便有模有样地学起男子边摇扇,边摇头晃脑的走路!远远望去,还真是两个风流儒雅的俊少年呢!
第四节 初遇
中午时分,南儿和雪儿还未想好如何才能以男儿身进入福府,两人漫不经心地街上穿梭,丝毫没了昨日玩耍的兴致。走至闹街中心时,忽见一个年纪约七八岁的小男孩紧紧拽着两人的衣服,带着哭腔央求道:“两位好心的哥哥,可怜可怜我吧!赏我点吃饭的钱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家里还有几个弟弟妹妹病着,饿着呢。我病死饿死不打紧,只是没人照顾我可怜的弟弟妹妹了!”
南儿和雪儿被突然窜出来的小男孩吓了一跳,听了小男孩的哭诉,又定眼一瞧,这个小男孩确实衣衫褴褛、面色泛黄、身板瘦小、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