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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爱过一个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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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陌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按照夏陌喜爱的风格装修的,当时的晨曦很忙,他没时间来看这里的装修,也就一直没有想起要为她准备一架钢琴。
  当钢琴被摆放在客厅里,调节好音节,夏陌忍不住开始弹奏。从没见过妈妈弹钢琴的君临,傻傻的站在钢琴边上看着夏陌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舞动。一曲终结,可爱的君临笑嘻嘻的为妈妈鼓掌。夏陌看着笑容可爱的君临,抱过他跟自己一起坐在钢琴前,“君临,妈妈教君临弹钢琴好吗?”
  君临笑着,小手学着夏陌刚才的样子,也在黑白键上滑动。四岁的他遗传到夏陌才华,接触钢琴的第一天,学了一会儿,便像是天生的钢琴家一样,已经能弹的出一首简单又好听的曲子。并不奇怪,在小城的时候,爷爷奶奶总是放钢琴曲给君临听,他们还背着夏陌,偷偷的给君临买了钢琴的教学视频。他们私心是想让君临长大后,能完成夏陌曾经未完成的心愿。看着君临眉宇间的笑容,夏陌很欣慰,她在心底想着君临也许只是需要时间,他其实身体完全没有缺陷,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始终会开口说话。
  早在看到钢琴的那一刻,夏陌其实已经不再去怪晨曦。虽然不能继续在一起,但他还能想到为自己做这些,自己应该要知足。毕竟,他给自己创造了更为稳定的生活。早在来到上海的第一天,徐扬就给了夏陌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晨曦的生日。以前夏陌总是习惯用晨曦的生日设置密码,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徐扬没多说什么,在月初的时候,夏陌知道卡里多了一笔钱。她猜测,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每个月,那张卡里都会存入一笔数目可观的数目。
  夏陌告诉自己,不爱就不爱了吧。不要矫情了,他做得已经足够。做人要知足,知足的人才会快乐。收到这架钢琴,夏陌开心了好久好久,这一天她的脸上始终有着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她想着要给晨曦发一则信息,说声谢谢,却因为开心而忘记。
  一直等到晚上,晨曦还是没有等到夏陌的任何信息。他想,夏陌还是那么倔强,她还是不愿原谅自己。痴痴想不明白的晨曦,心情很压抑,很不快乐。他约了徐扬,一起出去喝一杯。这是徐扬第一次见到杜晨曦毫无生机的样子,今日的晨曦,甚至连胡子都没刮就出来了。要知道从前的晨曦,出现外人面前时,总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这个晚上,晨曦都很沉默。偶尔,徐扬问了话,他也会回答。他回答的很简短,两三字带过。
  自从那个叫夏陌的初恋女孩回来后,晨曦的心思就常常飞离。虽然晨曦否认爱她,但是他的言行举止早就出卖了他,或许他自己还没意识到,他其实深爱着那个叫夏陌的女孩。
  晨曦喝醉了,他跟徐扬说:“她回到上海以后,总是不太愿意理我,你能去找她聊聊吗?”
  “你想让我问她什么?”徐扬问。
  “我不知道。”
  “她看起来总是闷闷不乐,你那么会逗人开心的一个人,就去陪她聊聊天好了。”
  隔天下午,夏陌接到徐扬的电话,约她出去喝下午茶。身为好哥们,徐扬觉得自己应该为晨曦做些什么。同时他也好奇,夏陌是否和晨曦一样,对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念念不忘。
  安静的咖啡厅里,宾客三三两两的结伴散坐在各处,轻声交谈。复古的留声机里,班得瑞的追梦人从旋转的圆台下轻缓流出,萦绕期间。门栏风铃迎风流转,“叮铃叮铃”的清脆悦耳,给咖啡厅添加了一份宁静慵懒。
  是一个很适合方式心情的地方,夏陌这么想着,然后将视线慢慢移回对面的徐扬身上。接到徐扬的电话时,夏陌在家中交君临识字。六月末的上海,气温很高,她很不情愿在这时候离家外出。并不是讨厌热,她只是不喜欢出门而已。
  对面坐着的徐扬也是一位养眼的男人,气质尊贵优雅,五官深邃。与徐扬见过几次,夏陌对他的印象很好,一个有爱心很热心的人。
  徐扬约夏陌出来,是想和她聊聊晨曦的事情。然后当他见到夏陌时,他沉默了。准确的说,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嘚嘚嘚…。。。”几声轻叩从桌上缓缓而来,轻缓而有节奏。
  徐扬回过神来,歉然地冲坐在对面的夏陌露出一个笑,一时走神,“身体最近好吗?”此话一出,感觉很暧昧,“我是看你还那么瘦。”徐扬急忙加了一句。
  “最近在家休息,打算慢慢调养。”夏陌没多想,简单回答。
  徐扬正了正身子,奔今日见面的主题,“最近和晨曦有联系吗?”
  “有,周三晚上他告诉我,他今年结婚,我哭了。”想了一下,夏陌继续说,“昨天,他送我一架价值百万的钢琴,我笑了。”说这些,夏陌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情绪。
  徐扬浅笑,不知如何接夏陌的话。夏陌淡淡地望他一眼,微微一笑,“既然见面了,我请你吃饭,报答你前几次的好心帮助。”
  想到晨曦昨天送自己钢琴,自己还没跟他道谢,夏陌加了一句,“要不叫上晨曦,一起出去吃饭。”夏陌起身,到柜台结账。
  “薇安病了,晨曦下午的飞机回美国了。”徐扬不经思考的说出这句话。
  夏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那你还要我请客吃饭吗?”
  稍纵即逝的失望,落入有意观察的徐扬眼中,“当然要。”徐扬回答。
  请徐扬到附近的火锅店吃火锅,夏陌要了啤酒。她并不爱喝酒,甚至她觉得酒是很难喝的东西。有些时候,酒能让人短暂的忘记一些不快乐,所以她此刻很想喝酒,她需要酒来让自己的心麻痹。早在晨曦告诉自己,今年结婚时,她的心就死了。她以为心不会再痛了,可是在她听到徐扬说御薇安病了,晨曦飞去美国了。她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喝了酒的夏陌,脸色红润,她笑着跟徐扬聊天。聊她和晨曦小时候的事情,看着对面眉飞色舞的女生,徐扬的内心一阵暖流。虽然和夏陌并不熟悉,但是她给自己的第一感觉非常好,是一个会让人感动的女生。
  夏陌笑着笑着就不笑了,低下头的一瞬间,眼角不争气的流泪。在徐扬还没发现的时候,急忙擦去,她不愿意让晨曦的朋友看到她哭。到了要离开的时候,觉得胸口有点闷,用力捂住胸前,去了洗手间,想吐却吐不出来。稍微好了一点后,夏陌用手捧着清水,洗了洗脸蛋,让自己精神一点。
  “你还好吧?”徐扬有些担心的等在洗手间门口,见夏陌出来,急忙上前问。
  “好久没吃辣了,胃有点受不了。”抬起头,涌入徐扬眼中的是一张苍白的脸。
  徐扬原本是好心,想要为他们调解一下关系,可是面对夏陌的沉默不语,他也只能沉默。他此行并不是全无收获,起码他在夏陌的眼中,看到了无法隐藏的忧伤。他猜想,夏陌也还爱着晨曦。不过,徐扬打算隐藏得到证实的答案,他无意破坏他人的情感生活。
  送夏陌回去的路上,徐扬说:“是晨曦让我找你的,他说你总是闷闷的不乐的样子,所以让我来陪你聊聊天。”
  “哦。”
  回到家里,感觉越来越不好,扶着洗手盘狂吐,好像要把所有吃过的都吐出来才能休止。
  “这是怎么了…”夏妈妈一边拍着夏陌的背,一边嘴里不知所措地重复着。
  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夏陌有点虚脱,样子看起来很狼狈。幸好君临一早睡了,要是他见到夏陌这样子,肯定会担心的哭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夏妈妈扶着夏陌躺下,夏爸爸跟在身后问。
  “不用了,太久没吃辣的东西,大概是胃有点受不了,吐出来就是没事了。”夏陌连忙出声阻止,她可不想小题大做。
  “可是,你这个样子…。。”夏妈妈很是很担心,把手放在夏陌的额头上试了试,有没有发烧。
  “妈,我没事,你和爸快去回房间吧。”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夏妈看夏陌虚弱的样子,摇了摇头,无奈的走出她的房间,“不舒服,及时叫我。”
  等到夏爸和夏妈离开,夏陌拿起手机给晨曦打电话,电话接通了,不带晨曦说话,她问,“杜晨曦,你是想给我安慰,还是想看我的眼泪。”
  晨曦说:“我不愿意伤害你,也不愿意看到你哭。”
  “我需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同情心,我要的是同理心。”说完这些,不等晨曦在说话,她便挂断。
  原本在开会的晨曦,没有心思在开会,散会后他独自一人来到天台吹风。
  夏陌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君临在一旁完积木。黄昏的余光绕过厚重窗帘的隔缝,散落在床单上,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头有些昏沉,眼睛几次睁开,又几次合上。朦朦胧胧的,不知过了多久,君临将小手附在自己的额头上,夏陌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不说话。昏的余光已经湮灭,取而代之是无边际的黑夜。
  “醒了?”转头看到妈妈站在窗前。
  “嗯。”夏陌应了一声,试着从床上坐起来。
  “感觉好些了吗?”妈妈连忙扶起她。
  “好多了。”夏陌淡淡的回应着,下床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出去,君临冲过来,抱着她的大腿,一脸担忧。
  夏陌抱起君临,“对不起哦,妈妈睡过头了,又让君临担心了。”对面君临,夏陌就算不开心,也能挤出笑容。
  在家休息了两天,经由夏爸爸提醒,夏陌才想起该去拜访杜家老爷子了。事实上不是夏陌忘记了,是她根本不想去。她不想看到与晨曦有关任何回忆的东西,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继续爱着一个人不爱自己的人。她与晨曦的缘,起于杜家老爷子,去见他无疑是一件让自己痛心的事情,更何况上次分开时还闹的有些不愉快。不过这些,夏陌并没告诉过爸妈,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他们一定更加的怨恨晨曦。
  杜老爷子对他们一家,算是恩重如山。他从给了年少的夏陌,最好的生活。而那些年里,夏爸和夏妈也免去到外边工作的劳苦。他们虽然没有受过高等的教育,却有着一颗感恩的心。
  最后,还是夏爸爸陪在夏陌一起去的杜宅。为了去看望杜老爷子,夏妈妈前一天晚上特意饱了饺子,速冻好给夏陌带上。
  杜老爷子见到夏陌,开心的不得了。又是让夏陌扶自己到院子里散步,又是让她弹钢琴给他听,又是喊姑姑和姑父回来吃晚饭。夏陌也尽自己所能的配合着杜老爷子,尽量的让他开心。
  对杜老爷子好,不仅是晨曦给自己钱时提出的要求,也因为夏陌对杜老爷子是有亲情的。从小的时候开始,老爷子就对自己疼爱有加。在夏陌心里,杜老爷子这不仅是晨曦的爷爷,同时他也跟自己的爷爷一样。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子,还有偶尔的喘息和咳嗽,不用说夏陌也知道,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同时,她也渐渐体会到晨曦为何要在今年完婚了,大概是不想让爷爷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吧。
  想到这里,夏陌看了看屋内熟悉而陌生的装饰,脸色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暗暗的在心底骂自己,白痴,傻瓜。
  离开时,姑姑和姑父送夏陌和夏爸爸出门。院子门口,姑姑嘱咐着夏陌,“陌陌,有时间多来陪陪爷爷。”
  “我知道,我一有时间就来陪爷爷。姑姑,姑父你们进去吧。”夏陌向姑姑和姑父笑了笑,便上车让司机送他们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回不去,只好抬头向寻找(1)

  
  这些日子,夏陌在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这天,夏妈妈说,回来上海多天,也没出去逛逛。夏陌想了想是该出去透透气,便和夏妈一起带着君临到锦江乐园玩。
  君临第一次到这么大的游乐场兴奋不已,拖着夏陌的手玩了一个有一个游戏,不知疲倦似的。看到君临这样,夏陌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总是让他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以后还是要多带他出来玩,接触更多一些同龄的小朋友。后来夏陌实在是累了,就让妈妈陪君临去玩。自己在一件休闲屋里坐下,点了一杯果汁,漫无目的地看着周围的景物。日落君临玩了一天,累的不轻,回去的路上趴着奶奶的肩上熟睡。夏陌看着车外的景物,想一些事情,偶尔将目光转向妈妈和君临。
  隔天,夏陌开始为君临找学校。君临四岁了,虽然他可以跟自己学写字,然而自己始终不能教他一辈子。以后的他,始终是要融入社会的。
  最后夏陌选定了一间著名的国际幼儿园。由于君临的特殊性,夏陌想提前到学校拜访一下院长。没想到,在院长办公室里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嗨,夏陌。”
  抬头,她看到一身休闲运动装的男生,正冲自己微笑的走近,认真一看,“叶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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