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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指甲都被生生的拔掉了一般。整个手指头都是血红血红的一片。原本该是娇身冠养。珠圆玉润的手却如受了刑不能愈合一般的难看。
凝歌看的心中发怵。心里却是在默默的想着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看见这样血肉模糊的场面。凝歌第一次觉得自己心中油然而生的不是心疼。而是一种难以形状的痛快。
凰九这双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命。如今手指溃烂不能愈合已经算是最轻的处罚了。
凰九似乎是看透了凝歌的思绪。忽然仰起头來哈哈大笑:“看够了吗。看见这样的场景心中是不是痛快了许多。”
凝歌笑:“娘娘觉得呢。”
凰九的半个身子忽然探过來。穿过那长案凑在凝歌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低语道:“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变成这么疯狂的模样。我很期待。凝贵妃。”
说着她微微摊开双手放在桌子上。只不过微微一个用力的攥起拳头。就见那手指上刚刚有些愈合痕迹的伤口瞬间开裂。暗红色的鲜血一路从手指上蔓延进手丫子里。而凰九却好像是感觉不到疼。竟然把那不住出血的手指头含在嘴里吸吮。顷刻之间就弄的整个下巴都是鲜血的痕迹。
凝歌看的有些不舒服。微微向后挪动了一点。避开了凰九的吐气如兰。一双明媚的眼睛坦坦荡荡的看着凰九。义正言辞道:“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有一样的心思。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和你一样的背景。你可以为所欲为。今日这一切不过是你在为你的任性和狠毒买单。不是吗。”
“任性。狠毒。”凰九好似听见了她一生中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鄙夷的看了一眼凝歌。
抬手把手中的酒壶倒过來。仰起脸咕噜噜几口下去。顺手就丢了手里的酒壶看着凝歌道:“假孕还成功除去眼中钉的感觉舒坦吧。论起狠毒來。我还有你狠毒。你假怀孕。想要借你所谓的朋友肚子里怀上的孽种狸猫换太子。你想要谋夺凤翎国的江山。”
凝歌微微一顿。笑着摸了长案上一个干净的酒杯。慢悠悠的给自己斟了一碗酒。挑眉向着凰九遥遥举杯:“那又如何。”
凰九怒目圆睁。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上比往日画着精致妆容的凰九又多了几分红润血色。看起來艳美绝伦。
“我以为你深爱皇上。却不想皇上在你眼中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哈哈。真可笑。你们互相利用。又互相自以为多情。倒是在外人面前做的好一通好戏。哈哈。”凰九疯狂的笑着。
说话声音混着笑声一路尖锐的刺进凝歌的耳膜。震得凝歌心都跟着疼了。
“你什么意思。”
凰九见着凝歌神情严肃。也愈发觉得心中痛快。
总算是撕破了她脸上的淡定。眉眼之间稍纵即逝的脆弱和难以置信虽然闪的快。却依旧洠в刑油阉浪蓝⒆潘幕司诺难劬Α
“说什么报应。我凰九不过是身体上受伤。而你们却从里到外都是假的。哈哈!。凝歌。你不觉得该说活该的是你自己么。你们叫我不好过。可是凰九迟早都会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來。”
凰九的声音极低。在冰冷的宫殿里压抑的厉害。她的长发凌乱了。声音也因为整日的呼号带着厚重的嘶哑。入耳的话不好听。就连声音也不好听。
凝歌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压在案几下面的手死死的攥成拳头。盯着装疯卖傻的凰九许久。却始终琢磨不透凰九话里的真假。
只是她不得不承认。她和凤于飞在互相利用。就连今日假流产的事情也未必和凤于飞脱得了关系。这样看來。即便是凰九入了冷宫。她也未必是最大的赢家。
凰九见凝歌沉默不语。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却好过盈盈带笑。
这感觉叫她心中畅快。凰九心中这样想着。就愈加竭斯底里起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來。居高临下的指着凝歌道:“你今日來肯定也不想听我说这个。你是來问固伦公主的下落吧。呵呵……”
凰九的笑声诡异的很。却在瞬间就吸引了凝歌的注意力。凝歌心中正翻江倒海。面上却依旧是维持着处变不惊的状态。
“固伦公主果真是你劫走的。”
凰九挑眉。别有深意道:“只怪你信任错了人。”
“是凰肆。”凝歌肯定道。
凰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以一种极为不屑的姿态看着凝歌。
凝歌站起身來和凰九持平。身上的怒气开始一点一点酝酿。早前的隐忍和不确定都在听见固伦的名字的时候瞬间化为乌有。她逼近凰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把固伦公主怎么样了。”
凰九微微后退一步。有些惊讶于凝歌眼中的恼恨好像是一把燃烧激烈的火。此时也不管添上的柴火是不是沾着水。着乐边就开始飞快的燃烧起來。
“哈哈。凝歌。你不是很得意吗。你如今有掌管六宫的权利。大可以掘地三尺把她挖出來。但是。我不会叫你得逞的。除非我死。我八哥的仇。还有淑太妃的仇。我定叫你们血债血偿。”
凰九眼神中的兴奋和凝歌的愤怒铿锵撞上。谁也不肯让着谁。
“凰捌该死。而淑太妃是自杀。这和固伦有何关系。凰九。她肚子里的可是你凰家的骨肉。在害了玉卿之后。你是准备逼死你所有凰家的子孙吗。”凝歌一字一句阴狠道。
凰九眯了眼睛:“凰叁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如今我身在冷宫。可是我却随时都可以叫你们万劫不复。你以为你赢了。可是你却输了……呵呵……”
“你到底想要什么……”
“只要你死。”凰九诡异的笑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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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去冷宫
“凰九如今废在冷宫,凰家人势必会出来讨个说法。凰叁和凰肆这时候也该进宫了。”凝歌好似自言自语一般。
唤月附和的点了头:“来的还不仅仅是三爷和四爷,就连隆裕王爷也一块了了呢。”
凝歌一愣,蹙着眉头反问了一句:“隆裕王爷?”
那不就是凤于曳?
自从搬迁出皇宫之后以后已经是许久都没有凤于曳的消息,他怎么会跟着掺和凰家的事情?
唤月重重的点了头。
“王爷和明国公交好,只是这时候皇后已经被废黜,凰家来求情是情理中事,王爷身为皇亲国戚,却还帮着凰家未免是太不应该了。”唤月不解的说道。
凝歌想了想,伸手推了身上的百花齐放的锦被就要下床,唤月惊得一把站起身来按住了凝歌:“娘娘这是要做什么?这时候您身子骨虚弱的很,外面又起风,您可不能再叫自己受了凉了。”
凝歌听出来唤月不曾提小月子的事情,也知道唤月已经是从心底接受了她根本就没有怀孕的事实。只是那些个太医到底为什么众口一致的说她是怀孕了?
她要知道这些,而这些事情的源头还在凤于飞那里。
凝歌脑中又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快的凝歌根本就不愿意去捕捉。只是那是她想的最坏的结果,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凝歌这样想着,也不理会唤月的劝阻就开始穿衣服,唤月拗不过凝歌,只好上来给凝歌更衣,却是上上下下包了个结实,连着袄子身上接连穿了七八件衣服,还非要在外面罩着一件雪白的大氅,兜头盖住才算是完事。
“娘娘这是要去见皇上?”
“你觉得呢?”凝歌睁开眼睛瞧了一眼面前的唤月,只是维持着面上的笑意,却并没有作其他的回答。
唤月想了想才道:“奴婢觉得不妥,这时候凰叁爷等人还在御书房,娘娘若是当众说自己是假孕,岂不是自投罗网?娘娘心思缜密,比唤月不知道要强多少倍,肯定不会做这样的引火烧身的事情的。”
凝歌凤眼微眯,长而纤细的睫毛就着屋子里点亮的烛光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恰如其分的遮掩了她眸中的神色。
“皇后娘娘第一次住冷宫,我总要去问候问候。”
唤月一愣:“娘娘是在担心固伦公主么?”
凝歌摇头:“这时候凰叁必定是在忙着救凰九的事情,一时之间还没有功夫去折磨固伦,这是上天留给我的时间,若是我错过了时间,又正好错过了固伦,我即便是找到了算计我的人是谁,我也不会心中踏实的。”
唤月一边帮着凝歌整理着衣服的衣襟,闻言有些不满道:“娘娘在宫里四面楚歌,却总要记挂他人,这是何苦?前方一步跨错就是万丈深渊,娘娘应当学学被废的那一位,心不狠,在这后宫里可是站不稳的。”
凝歌挑眉笑道:“站得稳的,不也终究还会被腐蚀吞噬,被罚入地狱么?”
唤月知道说不过凝歌,只能干瞪着眼睛。
凝歌瞧着自己被刻意包裹的像是粽子一样,抬起手来苦笑道:“若是凰九恼羞成怒拔剑刺我我也不怕了,你瞧瞧这些个衣服根本就穿不透不是。”
唤月给凝歌系带子的手微微一顿,脸上有些苍白,颇有些紧张道:“娘娘可不要胡说!这些话不吉利!”
凝歌不以为意的动了动几乎要僵硬的脖子,漫不经心道:“怕什么,我们才是胜利者。”
收拾好形状之后,凝歌避开了宫人一路在唤月的带领下去了冷宫,为了不引起人的怀疑,凝歌半倚在步撵上由下人抬着去,顺着最宽敞的宫道一路往皇宫边角走,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凉。
那步撵摇晃的凝歌头脑发晕,没有到地方凝歌就不耐的冲着唤月招手道:“唤月,停下。”
唤月见凝歌不舒服,连忙喝停了步撵,自己则凑到了步撵边上小声道:“娘娘,还有一个转弯就到了。”
凝歌点头,复又睁开眼睛,探脚就下了步撵道:“这里我自己走走吧。”
唤月有些犹豫,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凝歌凤目一扫,颇有几分严厉姿态,几个抬着步撵的小太监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如今凝歌身上的气场是愈发的浓郁了,在这深宫里除了皇后有这样的威慑力意外,大概再也没有人有这样的魄力了。
凝歌又看向唤月,唤月见凝歌已经下定了决心,只好道:“那奴婢扶着娘娘走吧。”
凝歌顿了顿,却没有反对。
唤月知会步撵返回,自己则搀着凝歌的手臂向前慢慢的走,越靠近冷宫的地方树木越是幽深,树上都是光凸凸的没有半分美感可言,横看竖看都只是一片灰败,不见半分绿色。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唤月身边跟着几个小丫鬟一路挑着灯笼引路,凝歌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来,疑惑的文唤月:“唤月,你可曾听见了什么声音?”
唤月也停下脚步凝神细听,许久才疑惑道:“是娘娘多想了,这里一到冬日里就安静的很,并没有什么声音呢。”
凝歌举起食指凑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你听。”
原本安静的空气里陡然传来一声拔高了许多的哭泣声音,声音尖细的很,却显得有些嘶哑,凄厉如六月飞雪。渐渐的,那哭泣的声音又慢慢的办成了呼号,声音透过那高过红墙的大叔一路传进凝歌和唤月耳朵里。
唤月回过神来,却已经使面如土色,不可思议的看着凝歌道:“娘娘,这是皇后……不,凰贵人的声音,此时她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后位子上面被强行打压到区区一个贵人,可有的她受了。看来,娘娘根本不必去她就已经要疯了呢。”
凝歌笑道:“为什么不去?固伦也疯了,他们从来没有人怜惜过她不是吗?”
凝歌一句话堵得唤月哑口无言。说罢凝歌却没有再去看唤月,而是径直就走进了树林里,踩着铺了一地的黄色地毯上,叫人能清晰的听见树叶花枝碎裂的声响。
离冷宫的距离越近,那声音就愈加的清晰,一声比一声凄厉,有一声比一声都带着恼恨。
凝歌站在冷宫大门口,半眯着眼睛瞧着门口连一盏宫灯都没有的宫殿,门头破败的很,冷宫二字已经掉了一半了,原本该是朱红色的大门如今已经斑驳,露出里面重重叠叠的旧漆。
这周遭乌漆墨黑的,冷风一吹,这里的要比宫中还要冰冷上许多,简直就是真实的人间地狱。
凰九那般的娇生惯养,如今一下子沦落到这里,可不是要半夜哀嚎吗?
唤月扯了扯凝歌的袖子,轻声道:”娘娘,要不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瞧瞧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