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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歌有些奇怪的看这凰叁。
他在愤怒。那就说明他自己心里对他说的话也没有底。这大概就是恼羞成怒的由来吧。
“三爷为何觉得我是期许那皇后之位?”
凰家人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把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归咎于别人,分明是凰九害人在先,怎么就变成她凝歌觊觎皇后之位了?
“难道不是?后宫中的每一个女人不都是为了那个位置活着吗?”凰叁冷笑。
凝歌蹙眉,讽刺道:“抱着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有什么用?夜夜对着那光可鉴人的地砖难道能生出些温热来?”
“你!”凰叁被凝歌回击的一语凝噎,瞪着凝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事实上也是凰九抱着皇后的位置夜夜独守空房,甚至站在了皇帝的对立面。
只是不想凝歌这样大胆直接就说了出来。
坤宁宫门口的宫灯亮的厉害,正照在凝歌的雪白的脸上。那上面多少因为在寒冷的室外有些青紫狼狈,但是却遮掩不了面上多出来的讥讽和不屑。
这样的表情本该属于他凰叁,奈何斗转星移,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颠倒了位置。如今他分明居高临下看着凝歌,却好似卑微如蝼蚁。凰叁心中一阵堵的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料凝歌的嘴巴更快些:“三爷还是回府好好瞧瞧您的固伦公主,今天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怕是吓坏了那娇柔的小身子骨。”凝歌忽然凑近了凰叁低语道。
凰叁眼神微闪,不怒反笑,道:“娘娘要好生的了解了解这坤宁宫,更要托人好生的探听探听皇上刚刚说些什么来着。”
说罢长笑而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坤宁宫的争斗
总是有一件事情不在她掌控之中的,但是那不在掌控中的事情却可能是如今会要了她性命的缺点。
凰九猛然向着凤于飞一个屈膝跪了下去:“皇上明鉴,柳妃血口喷人诬陷妾身,其罪当诛。如今妾身也相信她是自己毒害自己,却并不是为了要害凝妃娘娘,而是要挑拨我凰家和您的关系啊!”说着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柳妃:“柳妃,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你再这样胡编乱造,本宫定然不会放过你。”
凰九把凰家搬了出来,无形中就好似一座大山一样兜头就向着凤于飞砸过来。
凤于飞正看戏看的有趣,却是被凰九这么一扫兴,只淡淡的垂了眼皮看着面前的凰九。
凰九永远都不会向他低头。
所以这次的凰九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了?
“血口喷人?”柳妃艰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和凰九站了个对面,只不过鉴于凰九现在是跪在地上,此时柳妃却是有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姿态。
“事到如今,也不怕撕破脸皮谁也不认识谁。凰九,在草原上你设局叫我中西凉大皇子多都的计,致使我违逆宫规和多都有染。却不肯在草原上就要了我性命,反而把我带回了京都。你不就等着我发挥最后这一点作用吗?可是你错了,这件事情不会烂在我的肚子里。我无父无母,早就不怕什么生死了!”柳妃气急败坏,瞪着已经没了神采的大眼冲凰九一通怒吼,吼完之后就是一阵激烈的咳嗽,整个身体却好像是失去了支架一般变得绵软无力。又好似一个垂死之人了却了余生心愿,再无半分求生的信念。
凝歌心道不好,连忙上前挽了一把柳妃,自己却是被柳妃的身子一带,狼狈的倒在地上。
“你怎么样?”
柳妃吃力的摇了摇头,目光依旧是死死的盯着凰九,看着看着,就有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凰九,你该死。你叫我皈依于你,却不曾给我半分做人的尊严。今日,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从前你害的那些个性命,都会一个一个回来找你报仇。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我也要一并将你凰家欠我的算个清楚!哈哈哈!”
柳妃一通疯狂的笑容激的面色沉静的凰九接连退了几步,在瞧见柳妃眼里压抑不住的兴奋之后,凰九抑制不住的想要转身逃走。
是啊,她从嫁入这深宫里开始,还是孩提的时候就开始杀人。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积累在手上的性命多如牛毛。那些亡魂若是都要索命,哪里还会有她凰九的骨头在?
“柳妃!你一定是疯了!”凰九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柳妃。
柳妃尖叫:“我没疯,都是你逼的。你毁了我的清白,害死我的孩子。你害了皇宫里那么多的女人,你该死!”
凰九神色恍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是她的绝望,却是眼前三个人所有希望的开始。
凰九从不曾这样的溃不成军过,如今她一倒下,就说明皇后的标志倒下了。
她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凄厉尖锐,穿透了坤宁宫的宫门一路传出去。只是她如何的哭却不曾见眼角有一滴眼泪。
凝歌用力的攥了攥手,瞧着凰九却好似看见一个乞讨的人一般。
凰九要什么呢?终究不过是一个乞讨关爱的可怜人罢了。只是因为缺少的那一点温热,偏生需要人血去暖,这样浸渍出来的依赖慢慢的扭曲,即便是得到了也不过是依附罢了,更何况得不到呢……
“砰!”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凝歌抬头,却是长彦带头的侍卫。
侍卫之后紧跟着一脸气急败坏的凰叁。
“长彦,这是皇后寝宫!你一个太监是要造反吗?!”凰叁厉吼一声。
凤于飞不过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凰叁,缓缓道:“是孤叫长彦一有异动就闯进来的。怎么?你有意见?”
凰叁一怔,瞥见跌坐在地上凰九,神色又是微微一变。
他以为哭号的人当时凝歌才是,按照凰九的手腕,是断不会叫凝歌再次从这坤宁宫中走出去的。
只是他错了,此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神色木然的人却是他印象中钢铁一般坚硬的凰九。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凰叁语气带着警示,说不出的冰冷。
他的愤怒是冲着凰九去的,只是这样的不满和失望却又因为凰九如今至高无上的身份拐了个弯隐晦的表达了出来。
要知道凰家的权力大多是掌控在凰九身上,要想掌控整个凰家,还要先通过凰九这一关。
凰九不语,只是盯着一个方向不住的哭,此时的凰九褪去了端庄时候伪装出来的温和,也没有任何威严,倒是像极了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不满的坐在地上,丑态百出也无所畏惧。
“你杀了人,哭什么?”凤于飞冷笑着看着凰九做作的姿态,心中不曾兴起半分怜悯和怜惜,从目光中透露出来一种厌恶,看的人心底发寒。
“哭什么……”凰九苦笑着看向凤于飞,却是在接触了那样的目光之后狼狈的避开。
是了,她怎么会忘记了,不管她是生是死,是哭还是笑,从这双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表情永远都是这般的冰冷和厌恶。
不,准确的说只要凤于飞正眼看她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冰冷。
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因为他吗?
她凰九身上的每一桩罪孽,细细数来,哪一个不是因为凤于飞?
因为凤于飞的心不肯放在她身上,因为凤于飞总是喜欢把身体和心交给别人,只有在需要她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坤宁宫中枯坐着一个永远等着他的凰九。
所以那些个跟她抢夺凤于飞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凰九自小就是凰家的掌上明珠,嫁入后宫也是一朝国母,从来不曾受过委屈。唯独凤于飞……唯独凤于飞永远都不肯满足她心里那点缺口。
凰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飞快的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指着凤于飞道:“皇上问臣妾哭什么,那臣妾就说与你听。”
“皇上可还记得臣妾是何年何月嫁入这皇宫里的?又可记得妾身当年年方几何?”凰九冷笑。
凤于飞蹙眉,抿唇不语,神色之间飘忽不定。
凝歌暗道不好,凰九这是要打同情牌的节奏吗?
她心思一转,正看见身边的柳妃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昏昏沉沉有晕倒的趋势,连忙上前打断了凰九的话道:“皇上,还是先让柳妃回宫休息吧。”
凤于飞侧目看了一眼凝歌,点了点头吩咐站在身后的长彦:“去,叫两个人来扶柳妃回宫休息。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叨扰,若有违者,杀无赦。”
凤于飞的话铿锵有力,说道杀无赦的时候身上竟然真的带了些杀气,原本的躲闪不见了,只多了几分狠戾。
他的话别有深意,此时柳妃是这场闹剧的当事人,此时生命垂危极容易出事情,若是柳妃当真在自己的寝宫里面死了,可就真是死无对证,有口难言了。这几句话不过是为了惊醒那些个对柳妃的性命心有挂牵的人,简而言之就是说给凰叁和凰九听的。
“是!”长彦利索的答应了一声,回头对着身后几个侍卫一挥手,那侍卫应声很快离去,不多一会就弄了一个简易的担架过来,担架边上还跟着两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
凝歌放下心来,连忙把柳妃交给长彦叫过来的人,却是并没有跟着那些人的步伐出坤宁宫,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凤于飞。
凤于飞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走,凝歌紧随其后,只是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一声娇喝。
“站住!”凰九恼怒道。
凝歌脚步一顿,恰好此时抬着柳妃的一种人拐了个弯就消失在门口,沿着坤宁宫边上的长廊一路行去。侧目正瞧见凰九死死的攥着拳头,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和凤于飞的手。
下意识一个挣脱,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已经落入了凤于飞的掌心,两人正手挽着手,以极为亲厚的姿态准备出坤宁宫。
这叫坤宁宫的宫主皇后娘娘如何自处?
凝歌蹙眉,微微挣扎了一下,奈何凤于飞的手就好像两把钢钳死死的扣在凝歌手腕上,任凭她费了许多的力气也不能撼动半分。
凝歌疑惑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凤于飞,凤于飞却是神色如常,确实也是没有因为她的挣扎有半分的不满,只是这样紧紧的攥着凝歌的手臂,力道大的叫凝歌恨不能尖叫。
“你还要什么?”凤于飞冷冷道。
凰九瞪着凤于飞道:“皇上以为妾身是想要什么?是您的天下吗?”
“今日之事已经就此作罢,你还想要什么?”凤于飞皱眉,微微拂袖转了方向不看凰九。
凝歌此时正站定在凤于飞身边,见状探出手去,攥住了凤于飞的指尖。
有些凉,带着不为人知的颤抖。
因为君临天下,所以敛入袖中不为人知。
凤于飞感激的看了一眼凝歌,任由两人的袖**缠在一处,隐蔽的藏着些小心思。
第一百二十五章 柳暗花明撕破脸
凰九挑眉:“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凤于飞站起身来,背手站定在凰九面前,却猛地低下头死死盯着凰九的面庞道:“什么意思皇后应该心知肚明,孤本不愿拂你脸面,奈何你非要招惹孤。你这场戏倒是导演的好。”
凰九微微后退一步,凤目半眯,字字如珠玑冰冷,落地有声:“皇上的意思妾身听不明白。臣妾只知道管理这六宫之事,却不料皇上独宠一宫,闹出这许多事情来还包庇着她不说,难道还想要把罪名丢给臣妾吗?”
“凰九,你千算万算,缺漏算了柳妃腹中还有孩子。”凤于飞别有深意道。
说着又转向柳妃:“孤只给你一次机会,否则,定叫你万劫不复。”
柳妃动了动,挣扎着从凝歌腿上起身,连滚带爬的下了地,又摇摇晃晃的冲着凤于飞磕了头,虚弱道:“皇上恕罪!是妾身的错!”
“柳妃!你胡说些什么?!分明是她下毒害你,你为何还要自揽罪名?”凰九冷声道。
凰九此时的目光正好似一条毒蛇,死死的缠绕在柳妃脖子上,字里行间都是警告讽刺。却不料柳妃根本就不为所动,继续冲着凤于飞叩首,旋即泣不成声。
凝歌蹙眉,想要上前搀扶柳妃,只是手在袖中动了动,终究是没有伸出去。
该来的都会来,从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