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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歌被禁卫头领的话气得浑身颤抖,银牙咬碎,死命的挣扎着想要怒斥这奴才。却突然觉得体内一股气血不停在翻腾着向上涌,张嘴反驳的话也因为这股翻滚的气血而不得不暂时压在了喉咙里。凝歌一直咽着唾沫想将这口气顺下去,可是激动的情绪和急促的呼吸令她的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来不及顺下去的恶气猛然从胸腔里面喷薄而出,紧接着凝歌就感觉从胸腔里涌出大量滚热的液体,就好像卸了闸的洪水一样,大口大口的从嘴里吐出鲜红的血花。
“呀!娘娘吐血了!”
一声尖叫声从楚风宫的一个丫环嘴里猛然彪出,凝歌这才知道从自己身体里涌出的那股滚烫的液体是什么东西。
禁卫头领没想到这凝嫔娘娘的身体会如此弱不禁风,他只是刚刚兴致大发起了个头儿,正盘算着回去了要如何细数死去这丫环为什么说是她所害的种种证据,这凝嫔娘娘怎么还被气得吐了血了?
禁卫头领见到凝歌嘴里不停的往外冒血花儿有点儿发懵,呆愣愣的和抓着凝歌手腕的两个禁卫互相面面相觑的望了半天,不知道到底是要抓走她还是要松开她才好。
凝歌的身体不自觉的随着从胸腔里喷出的鲜血抖着双肩,一次张嘴便有一朵血花坠落到地上,和秋少沾了血的身子相互辉映着。
凝歌被这股热气堵着喉咙有些喘不过气来,那种难受的感觉好像随时因为窒息便可以昏厥过去,体验跟秋少一样的死亡。
凝歌没有一点惧怕,任凭自己脚下渲染出美丽的花,凝望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秋少牵起了带血的嘴角,朦胧的闭上了双眼瘫软在两名禁卫的手中。
第三十八章 楚风宫风波
“我只是不忍看到他被软禁而已。”凝歌焦急的解释到。
原本以为随意的一句辩解的话,却没想到这句话更是加深了凤于飞的妒意而已。
“不忍?好一个不忍。凝歌,看来你真的是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里。”凤于飞眯缝着眼睛盯着凝歌上下瞄着,眼底充满警告和危险的意味。
“我……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凝歌不敢置信的看着凤于飞,原来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利用算计的女人吗?善于用别人的弱点来攻击对方。
凤于飞一个翻身下床,俯视着浑身**的凝歌,眼中满是讽刺的味道,嘴角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说:“想救凤于曳,那也要看看你够不够那个资格!”
话音刚落,凤于飞就拽着凝歌的玉足将她狠狠的拖下了床。
“滚回你的寝殿去!”语气冷漠又生涩,完全把她当成一件玩偶般。
凝歌的脚踝被凤于飞抓得生疼,可是却也因为他的话弄得俏脸冷峻,有些被羞辱的将亵衣披在身上,苦笑的看着凤于飞转身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想:看吧,这就是凤于飞,他永远不会理会事实究竟是怎样的,在他的心里,只有他认为的才是事实,其他的话就只是狡辩而已。既然是这样,那自然自己说一句错一句了。
“妾身告退。”凝歌咬牙说完这几个字,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深夜,圆月挂在上空,一路皆是洒下的银光,院子里那些本来开放的花,现在也都闭合了起来,只剩下绿叶还在迎风招摇。
凝歌的身上不着寸缕,只松松垮垮的裹着一件亵衣,寒意不住的从衣服的领口袖口沁进身体里,背后的伤刚才经过凤于飞那么一扯好像又裂开了,现在火辣辣的生疼。
凝歌苦笑了下,亏得秋少那个丫头还那么仔细的给自己换药,这下好了,又叫自己弄开了。
自己也真是傻的可以了,竟然在那个时候说出那种话,自己虽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她忘记了凤于飞心里对凤于曳是有心结的。不过,无论怎么讲,凤于飞还是不信任自己,一个对你处处怀疑的人,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凤于飞会不会迁怒凤于曳,他们的关系本就那么紧张,要是因为自己……想到这里,凝歌就不禁又是一阵担忧。
脚下踩着鹅卵石,凝歌不禁咧了咧嘴,真疼,这副敏感的身子,她真的是不能再嫌弃了。裹紧了身上的亵衣,凝歌干脆小跑了起来,索性长痛不如短痛,快点结束在外面挨冻受疼的时光吧。
看到眼前熟悉的房间,凝歌不禁松了口气,她现在倒宁愿再次被打入冷宫,至少那个时候凤于飞不会这么忽冷忽热的对自己。
“秋少,过来扶我一下。”走进房间,凝歌长舒了一口气,还是自己的地方呆着舒服,那个暴君呆着的地方总是那么冷冰冰的令人心头都跟着窒息。
没有听见秋少的回答,凝歌不禁一阵疑惑,难不成这丫头这么早就睡着了?怎么没有点灯呢?她记得秋少说过,害怕自己起夜,夜里总是要给她留一盏烛火的。
凭着记忆,凝歌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书柜,从上面取过油灯后,凝歌小心的点着了。黑暗的房间里逐渐被光线点亮,寂静的屋子里鸦雀无声,凝歌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这种到极致的寂静不免令人有些恐惧,直到这个时候,凝歌终于感到自己的寝宫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了。
“秋少?你在吗?”这丫头去哪儿了?凝歌到外面的偏房里走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秋少躺在自己的床上。
这么晚了秋少没有睡觉到底去了哪里?屋里为什么不点烛火呢?或许去茅房了吧?
凝歌纳闷的摇摇头,由于一路来的寒意,迫使她十分思念自己那张小床,便借着烛光朝自己的寝宫内室走去。
小心翼翼的照着明,凝歌慢慢的从西屋转回到楚风宫正殿大厅,就在她即将路过正殿中摆放的桌椅的时候,眼角突然被一团阴影勾去了视线,然后她手上的油灯就那样直直的坠到了地上。
“秋少!”凝歌发出凄厉的一声大喊,就在她右侧前方是一片黑色的血泊,秋少就那么静静的躺在中间,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匕首。
“秋……秋少!这是怎么回事?”凝歌匆忙奔了过去,颤抖的双手不敢去碰触秋少胸口上的匕首,紧皱的眉头和倔强扁着的红唇出卖了凝歌的害怕和惊慌。
凝歌伸出食指,沾了一下匕首旁边的血渍,当看到那是如此真实的存在的时候,眼泪这才“唰”的流了下来,最终将秋少的头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秋少……秋少……呜呜呜……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来人啊!快来人啊!太医!快传太医……”
似乎是强压着一口气,秋少一直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的抖动了几下,终于勉强将双眼睁开了一道缝,当看见面前的是凝歌时,身体猛然抖动了一下,顺着唇边溢出一道鲜血,微微扬起嘴角扯出了一丝微笑,“公,公主……”
“我在,我在!”凝歌惊慌的捂住秋少流血的伤口,“你不要说话,我这就给你去找太医!太……”
秋少听闻勉强抬手,嘴边又漾出大片大片的血花来,凝歌立刻大声喊着秋少的名字,生怕她下一秒钟便断了气。
“不用……用了,我……知道自己不行了。”
“是谁?到底是谁要杀你?”凝歌的眼里满是泪水,可是掩不住升起的杀气,一听到秋少说自己不行了,死命的摇着头无声的哭。
秋少艰难的摇摇头,“我……没有看清……”
“秋少,我们不说话了,不说话了,你坚持住好不好?我命令你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凝歌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说话就是在加速秋少的死亡。
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无数次见到身边的同伴这样死去,但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太过心痛。或许是见惯了生死,又或许是早就知道做她们这一行的,总是免不了面对死亡,即使是同伴死在了面前,任务该执行的还是要执行。
秋少摆摆手,“不,公主……我一定要告知你一件事情的真相。”
“什么真相?”凝歌的泪水不断的砸在秋少的衣襟之上,晕开了一片深色的痕迹。
秋少断断续续的呼了几口气,“你可知……为何皇上这几年会对你这般的冷漠?”
凝歌摇头,一说到这件事,凝歌也不免好奇得很,这也是她一直疑惑不解的事情。要说这副身体的相貌长的也不是很差,至少还算乖巧,而且这个公主为人也很本分,应当不至于会让凤于飞如此的嫌恶。
“那是因为皇上恨着国主啊……”秋少说。
“你是说……我父皇?”凝歌呆呆的问道。
“嗯,公主……您一直不知道国主为何拆散您和绛寒将军派您来凤翎国和亲,其实是有缘故的……在当今的皇上登基之时,咳咳……遭遇了群臣谋逆。”秋少喘着粗气说道,“那时的皇上还小,险些就被当成质子遣送别国。”
“什么?质子?”凝歌惊愕不已,凤于飞竟然经历过这些?
“那时……我,我们玉珑国明知道皇上有难,但是并未出手相救,所以……皇上这才一直记恨我们玉珑国的。”秋少说到这里,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嘴里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凝歌单薄的衣服,在地摊上留下大片的印记。
凝歌听闻恍然明白了,怪不得那日初见凤于飞会用那样的眼光看自己,原是这般缘由。
秋少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后来,风翎国变得强盛了起来,我们的国主为了防止战乱,就将您派来和亲。”说完秋少再次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凝歌心里一窒,也顾不得什么缘由,只紧紧的抱着秋少的脸贴近自己的,低喃道:“不要说了,秋少,不要说话了。”泪水湿了二人的脸颊,滚烫的温度却温暖不了怀中逐渐冷却的人。
秋少扬着嘴角看着凝歌焦急的表情,“公,公主,皇上现在撇开成见接受了你,奴婢看着心里也替你高兴,您,您就算是不喜欢皇上,至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凝歌满脸泪痕的抱着秋少,心里像是刀割一样,“好,我答应你,答应你。”
“您这样,奴婢,奴婢也就放心了……”秋少欣慰的笑了笑,然后表情忽然变了,“我,我知道杀我的是谁了?”
凝歌听闻一个激灵,“是谁?”
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秋少想起身,可是却造成匕首深深的插了进去,血一下喷了出来,“是,是……”
“秋少!秋少!”凝歌震惊的看着怀里的秋少慢慢闭上眼睛,“不要,你醒醒,秋少……”
可是,秋少已经停止了呼吸,凝歌俯下身,对她进行着心肺复苏术,可是已经没有效用了……
第三十七章 侍寝
“为,为什么?”虽然止住了哭声,但是秋少还是不自觉的啜泣。
“因为我得罪皇上了啊。”凝歌摊摊手说道,她怎么会听不出凤于飞那时话里的意思。
“奴婢不明白。”秋少茫然的摇摇头。
凝歌笑着捏了捏秋少的鼻子:“你不用知道这些,只要乖乖的跟着我就好了,我是不会让你受人欺负的。”
秋少听闻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感动,然后猛然点头,“嗯,我会乖乖跟着公主的。”
养了这些许的时日,凝歌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公主,今天外面的天气不错,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秋少满心愉悦的看着凝歌,在屋里闷了这么久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凝歌听闻想了想,的确也是,再这么下去非是要发霉不可,“好,走走也好。”
寝宫附近的花大部分都开了,满院子都是花香,不过凝歌不喜欢,花太多就会造成审美的混乱,就不能专一的欣赏一个。
就像是凤于飞,后宫里的人,每个人都在分刮着他的审美,就算是再美的美人,到了这里,也不过是被掩盖了而已。
“公主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秋少疑惑的看着凝歌,为何自家公主从刚才开始就失神的看着这院子里的花。
“秋少,你说这里的花,哪朵最好?”凝歌惨然的看着眼前争奇斗艳的花簇。
秋少不知道凝歌为何突然这样问,不过还是认真的看着,“嗯……我觉得那个牡丹最好,不,那个木槿也蛮素雅的,哎呀,公主面前的海棠也好美,你看,坠的好实。”
凝歌听闻笑着摇摇头,看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我只钟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