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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处往回走,各自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意,只是谁都不曾开口,沉默无言走了许久,云殇忽然回头道:“朝中的区区一个制衣局,看起来还是藏龙卧虎呢。”
凰肆眼神幽深,别有深意道:“朝中人才济济,自然是要遍地开花。是云公子多虑了,走吧,皇上尚且在等着您共饮,他日宴会时候再这样走失,可没有我这样好的领路人了。”
云殇侧首看了一眼身边这个紫衣华贵的男子,侧面的轮廓温和,只是总也掩饰不住眼角眉梢的忧愁。这次进宫,似乎所有的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子神秘的气息,只是当着众人,面上却是套着另外一层面具。
这皇宫内隐藏着些大秘密,而有些却恰好是云殇想要知道的。
那日客栈一别,云殇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想要查清那女子的底细,一来二去才知道那人就是凝歌,当朝的凝贵妃。民间盛传凝贵妃因为涉嫌巫蛊诅咒皇上所以已经于七日前不耐刑罚考验自裁于天牢,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儿,是已经香消玉殒的了。
云殇不禁就为那日看见的风华美景赶到一阵可惜,恰好皇帝知悉他在京都,邀请进宫一处坐坐,过问些桑蚕事宜,云殇推辞不得,也正想去探究探究凝歌之死,所以才贸然进宫来。
误闯尚衣局,不过是酒后行风之作,而那笛音才是极好的。
午夜引出来一个吹着柳笛的白衣少女,又叫云殇捡到了另外半块凤玉,这两块凤玉凑了个齐整,却不知道是和当初的凝贵妃到底是有什么关系。
一定是有关系的。
也或许……
是她根本就没有死呢?
云殇这样想着,眼神愈发的深沉起来,捂在袖口的凤玉灼灼发热,脚步也愈加的快了一些,很快就超越在了凰肆之前,侧头道:“这宫中气氛难免是有些奇怪,那传奇中的凝贵妃,当真已经是香消玉殒了么?”
凰肆闻言脚步一顿,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死死的攒在一处,在眉心行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川字,似乎是被云殇的话戳中了心窝里的痛楚,霎时就已经汗流浃背。
不过,也终究只是顿了顿身形,凰肆淡定如春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在还是不在,都没有意义了。凝贵妃已经是被定了罪,即便是没有真的香消玉殒,最后也只能有那么一个结局。所谓传奇,终究只是过去了。”
凰肆的话说的模棱两可,言辞之间多有无奈,这不仅仅是没有熄灭云殇的好奇心,反而是叫云殇愈加的好奇起来:“为何只能是过去?皇上如今对长歌殿的百般痴缠,不过是因为两人之间曾经心灵相通过,若是心意相通,何至于要用巫蛊陷害皇上呢?”
云殇说不出来自己面对凝歌的死讯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隐约中就有些排斥这样的说法,总是觉得那女子活灵活现的活在记忆里,心口拈来说着那百骏图上的好处,声音绵软,眉目如画,以面纱半遮面,只俯首抬头之间能窥见那双灵动如秋水一般的双眸。
正是为了这双眸里那清凉的神色,云殇费劲了心思在民间搜罗,得了结果终究是不满意的。
自从在那客栈里偶遇一次凝歌,云殇的心思就长在了凝歌的身上,甚至不惜滞留京都,之为了那一次不太可能的邂逅,然而繁花谢尽,等着云殇的却是那不着调的民间传说还有凝歌的死讯。
“如玉一般的女子,折了果真是可惜了。”云殇漫不经心的叹息道,手腕一动,陡然从袖口滑落一把绘着八骏图的折扇,有意无意的在胸前晃动。
凰肆有些警觉的抬头看了一眼对凝歌有些太过关心的云殇,笑道:“云公子怎么会对宫中八卦这样的感兴趣?若是得了闲空不妨道我府上坐一坐,我虽不是身在皇宫,却也对于这些个传闻逸事少有了解,倒是能给云公子说道说道。”
云殇挑眉,听着凰肆语气中的不满就知道自己似乎是踩到了什么禁忌,连忙笑着拱手说不必,不过是随口一问。
两人一路各怀心思进了乾坤宫,殿前正是凤于飞斟酒自饮,瞧见凰肆和云殇来了,凤于飞的眉眼微微沉了沉,朗声道:“不过说是去如厕,两人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凰肆拱手行礼:“皇上多虑了,云公子在宫中走失了,幸得微臣遇见,否则这时候怕是要踏着低声去寻人呢!”
凤于飞淡淡的点了头,“下去吧。过几日里皇后要在宫中举行宴会为朕接风洗尘,到时候依旧欢迎云公子来宫中游玩。凰肆爷对着宫里不甚熟悉,届时两人结伴,也好好看看我凤翎国皇室的风光。”
“定不辱命。”
“恭敬不如从命。”
凰肆和云殇齐声应道,心中却又难免有些奇怪。
自古商业都是拿不上台面的东西,商人即便是高贵如云殇也未必能和皇室宗亲相提并论,更别提皇帝会邀请一个商人来宫中作客了,那简直就是在作贱皇室的脸面。
只是凤于飞待云殇倒是和其他商人与众不同,凰肆无从分辨这样的不同到底是因为云殇家族庞大,还是因为云殇的商号果真是影响到了凤翎国的各种产业。
云殇打破了皇族对待商人所有的想法,被凤于飞稍稍一个用力就抬举在一个至高无上的地方,如今骑虎难下,却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凤于飞匆匆告别二人,在长彦的搀扶下一路披了一件白狐大氅一路扬长而去,笔直的背影走在大殿尽头,数不出来的孤单寂寞。形单影只,自然是要显得寂寞萧索。
“皇上给人的感觉倒是与众不同,总是觉得心中有藏不住的心事。”云殇半是玩笑半是真的笑道。
凰肆半眯着眼睛瞧着那微微有些摇晃的白色身影,漫不经心的搭话:“谁知道今日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呢?”
是了,凤于飞当时出卖了凝歌,即便是在斗争凰家和江南暴动群众的时候取得了极大的胜利,但是他终究是弄丢了凝歌。
在听闻凝歌死去的噩耗的时候,凤于飞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又如何去看待这些装的义正言辞的凰家人的呢?
今日这一切,不是理所应当,不也是报应不爽吗?
凰肆只匆匆丢下这一半的话,就协同前来做客的云殇一同进了准备好在宫门口的轿子连夜出了宫,心中百味杂陈,只觉得这皇宫冰冷无情,凰肆心中已然没有了最后那一片最掏心窝子的温热了。
坐在轿子里,他还在想,若是当时他再多坚持一会,是不是就不会叫她连尸骨都不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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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凤于飞的回归
段嬷嬷果真是如她所说给凝歌送來了些金疮药。这些东西如今对凝歌弥足珍贵。每一粒药粉里都充满着生机。她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是刻不容缓。因为拉扯的太过严重的缘故。似乎已经伤及胫骨。
只是在这落后的时代。还有这个被人人仇恨的环境里。凝歌连给自己做一个简易的缝合手术都难上加难。最后就只好忍着疼。带着一身的伤跟着莲香去了制衣局。
制衣局位于后宫之末。宫中所有的衣衫包括皇帝的龙袍都是出自这里。每次一到宴会的时候制衣局总是会无比的热闹。各种丫鬟來催衣衫。各种丫鬟來请去量身。制衣姑娘忙的不可开交。
而凝歌任务则简单上许多。不过是用一个三角形的铁板在火上慢慢的延烧。再在那铁板上放上煤炭。在光滑的布料上飞快的走过。简单就熨平整衣衫上的褶皱。
这东西倒是和现代的挂烫机有异曲同工之妙。凝歌也本应该用的驾轻就熟。只是身体上的疲惫和虚弱减慢了她的速度。本是半日就能完成的事情在临傍晚的时候凝歌还在重复。
所有的丫鬟都已经去休息了。凝歌馒头都是冷汗。端着手上小小的铁板小心的熨烫着衣服。因为不想叫人看见手上的伤口。她握着那铁板柄子的时候些微用了点力。以至于手腕疼的不住的颤抖。反复重复的动作却如何都熨不好那一件衣衫上的褶皱。
“心水。你还洠ё鐾曷稹!绷愫鋈淮幽枭砗竺俺鰜怼V遄琶纪房醋拍杳媲耙淮筇牟剂稀O胍焓秩从蟹煽斓乃趿嘶厝ァ
凝歌会意。淡淡的冲着莲香摆手:“你不必帮我。我自己能行的。你赶紧进去吧。若是叫段嬷嬷瞧见了。我们又少不得一顿惩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的身体。我根本就承受不起。”
是了。那段嬷嬷为了防止每个人偷懒。就把堆积在前面的布料都发分配道了每个人的手里。只是凝歌排斥在群体之外。等想要挑选不料的时候就只剩下这么厚厚的一打了。
那些人总是嘲讽凝歌的手贱偷了段嬷嬷的东西。所以一而再去找着法子欺负凝歌。而段嬷嬷对这样的景象即便是看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根本就洠в凶急缸肪渴裁础
这样的厚度。就等于是寻常的烫衣姑娘一日的功夫。而凝歌却从一大清早用到了天黑。
莲香狐疑的看了一眼浅笑着的凝歌。总是觉得自从心水清醒之后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她的容貌已经毁了。透过那有些发黑的伤疤。依稀还能看见从前的姣好容颜。第一时间更新和以前是不尽相同了。但是也只是有些微的不同而已。
或许是因为伤疤拉扯的缘故。也或者是因为表情不同罢了。
莲香这样安慰自己。想了想。终究是拿起了另外一个小铁块在凝歌的布料上飞快的來回荡。凝歌顿了顿手。轻声道:“谢谢你。”
莲香憨实的一笑。上下打量了凝歌。试探道:“心水。你是不是有些心事。”
凝歌已经习惯了如今心水这个名字。虽然是比凝歌要拗口许多。但是在莲香这丫头的嘴里总是婉转好听。这大概是最底层最踏实的声音了。
即便是凝歌高高在上。第一时间更新也从來洠в泄饧溉照踉奶な怠1鹑巳胨氖焙蛩桶呀鲇械囊┒加迷谏砩稀5茸拍鞘垂堑奶弁垂ァD璨拍馨参鹊乃ァ
她的伤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愈合。她眼中只有那一堆堆熨烫不完的布料和衣服。早就听不见他们八卦中前朝的事情。
她有意识的叫凤于飞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淡化。把任何关于凰九和所谓的凝贵妃事情都摒弃在脑子意外。但是事实却总不能如人愿望。凝歌不止一次的听见下面各自忙碌的小丫鬟有这样的一段对话:“皇上已经回來半月有余了。只宿在长歌殿里。第一时间更新也不知道是在恼皇后娘娘帮这后宫除了害。还是当很对那已经畏罪自杀的凝贵妃上了心。”
“可莫要胡说。如今凰家五爷六爷都被召唤归了京都。就连四爷如今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巫蛊的事情在京都的影响甚大。哪里会这样轻易就完结了。”
“那你说皇上到底是不是当真喜欢了那凝贵妃。”
“可是一腔美意托付错了人。凝贵妃是身在富贵不知福。自己折了这福气。”
莲香凑在一边听着。见凝歌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就要停下來沉思。心中以为凝歌是为了那已经殒命的凝贵妃可惜。不由安慰道:“那凝贵妃也算是死有余辜。已经成了后宫的忌讳。如今你且只是听听。就莫要再提起了。”
凝歌惶然惊醒。不过喃喃的一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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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现实和理想终究还是有差距的。
凝歌和莲香好一顿忙活。终于是在午夜之前把该做好的事情全部弄完。揉着肩膀就向着卧室走去。制衣局的卧室是十个人一间屋子的大通铺。大家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不过是盖着不同的被子。
只是已经这么晚了。卧房里面的灯好似感觉到了凝歌和莲香的归來飞快的熄灭。以至于凝歌怀揣着一抹困顿。倒在床上都觉得整个屋子里气氛的紧绷。
事实上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凝歌就好像是一个完全**在这些个丫鬟之外的独行侠。不管做什么都是一个人。最多身边会多一个常常被欺负的莲香。再也洠в懈嗟牧恕
她们眼中的那个心水。依旧是那个得罪了段嬷嬷的小偷。遭众人唾弃。所以压根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