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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法悠不露痕迹地推了他一下,竟真的有了些人家大姐的风范来,“语气好点。”
林嘉被法悠训斥了一声,稍微有些收敛,但还是不清不愿的,“这样吧,你对爷爷说是你甩了我,你不是跟那个安亦深勾勾搭搭的?就说你喜欢上他,这样你脸上也有光……这次我可以忍。”
我看着俨然已经像是一家子模样的三个人,突然笑了出来,只觉得说不出的涩然。
看到我笑,他大概是有些不舒服,没好气地问,“你笑什么?”
我不理他,轻声问,“你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所以才让我辞职?”
这句话是问法悠的,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回答我。
我敛下眼,苦笑起来,“我知道了。”
我从来没指望能够超越哪个人的亲人,成为他最重要的一部分。
就好像迟默,就好像法悠。
迟默结了婚,有了妻子和儿子,那么我退后,告诉自己:你是外人。
法悠辛苦地照看弟弟,对我不冷不热,我也可以微笑,摇头叹气:谁让你是外人?
可我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那么看得开。
我一直想要成为某人的第一位,一直想要听到有人说,步诚实,你是最重要的。
为了这个愿望,我对身边的人倾尽所能的好,直到什么都拿不出来了,他们却挥挥手离开,谁都不曾回头。
**
说清事情,法悠就急急忙忙赶去接弟弟法克放学了,从头到尾,我们再没有过眼神交流。
站在林老爷子的宅门口,按响门口的门铃之前,我回头对林嘉笑着说,“可别忘了台词,是我甩了你,不过跟总经理没有什么关系,就说我……还喜欢着以前的人。”
林嘉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就谢谢了。”
我嗤笑出来,“谢什么,可不是无偿的,你林少爷不是有钱吗?我的房租快到期了,你去替我把今年的房租交了。”
那房子自从迟默结婚之后,便只有我一个人住着。离开前,迟默付清了三年的房租,还笑着说以后赚了更多的钱会把它买下来送给我。
可这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我靠杂货铺一年的收入才勉强支付了房租,当房东拿到我的钱时,曾经问过我,“生活这么拮据,怎么不搬走?”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步诚实从小就是个执拗的孩子,我想等等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会不会有一天突然记起来,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他曾经丢弃了那么多许诺。
林嘉恼羞成怒,再次瞪起眼来,“你……!”
一旁的法越轻轻拽了林嘉的袖子,清澈柔和的嗓音小声劝说,“这样也好,你就帮帮她吧……不然我们总觉得亏欠诚实姐的。”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女孩一眼,摇了摇头。
人如果能那么轻易就两清,倒真是难得,可惜我永远做不到他们那样的洒脱。
**
林老爷子的家宴质量一向很高,大多数都是我平时吃不起的东西,所以中午在公司我都没有吃饭,特地空着肚子跑过来,为的就是多塞一点。
哪想到我才刚进门,就听到老爷子声如洪钟地哈哈大笑,“诚实来啦?王妈快去,把围裙给她,让她去做饭!”
“啥?”我抽搐了嘴角,接过围裙,“爷爷你不厚道啊,我来当客人的,你怎么能让我做饭呀?”
“我想红烧肉。”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过来,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头发,“别人做得都不是那味道,就诚实做的好吃。”
我无语凝噎,做饭好吃就成煮饭婆了?来人家做客还要自力更生,哪个国家的道理?
老爷子站累了,坐回沙发上,用拐杖戳了戳我的后背,催促道,“快去快去,食材都准备好了,待会还有客人要来,你可得快点做。”正说着,他余光突然瞄到门口还很拘谨的林嘉和法越,怔了一下,毫不客气地问,“你是谁啊?”
法越吓得瑟缩了一下,急忙去看林嘉。林嘉也相当紧张,干咳了一声,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权当没看见。
进厨房之前,我听到他支支吾吾地说,“呃……这是我朋友……晚上没地方吃饭就……”
这孙子╮(╯▽╰)╭
我颠颠跑到厨房去,王妈已经把其他菜色都烧好了,只剩下精挑细选的五花肉放在案板上。我看着一旁那些豪华菜色,又是扇贝又是黄唇鱼,看得我相当眼红,在这些菜里面,一道五花肉真是怎么看怎么穷酸。
如果我有蛋,我就蛋疼。
可是我没有,所以我胃疼。
王妈看着我咕咚咕咚咽了几口口水下去,立刻会意地微笑了,走到一边的食柜,不一会就拿出一个BLT给我,“先垫垫,林先生吃过下午茶,要开饭还早呢。”
我感动得泪眼朦胧,叼着三明治狂啃起来,“王妈,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亲妈。”
王妈感慨地摸摸我的脑袋,“你这孩子,怪可怜的,怎么饿得像狗蛋儿似的。”
……
狗蛋儿是老爷子养在后院的藏獒,我什么都没听见。
红烧肉入锅蒸的时候,我终于能够歇一歇了,于是对王妈嘱咐两句,就屁颠屁颠跑到老爷子身边坐着蹭水果吃。
林嘉一直怕他爷爷,老爷子又对这个贪玩的孙子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两人都没什么话说。祖孙俩不说话,法越低着头就在林嘉身边,僵着身子陪老爷子看电视,客厅里静悄悄的。
我刚一出来,那俩人立刻进入警戒状态,反倒是老爷子眉开眼笑了,对我招招手,“怎么样,刚才在厨房没少偷吃吧?”
我转着圈啃苹果,闻言谦卑地笑道,“哪里哪里,还要留着地方吃正餐呢。”
“这小贪吃鬼。”老爷子乐了,“你迟默哥两口子快到了,他们来了就开饭。”
我心里咯噔一声,“……啊?”
“啊什么啊?”老爷子笑着拍拍我的脑袋,刚要说话,门口佣人突然走过来,“林先生,迟先生来了。”
我整个人都有些犯傻,还来不及细问,迟默夫妻俩已经进了门。
迟城小朋友带着大大的笑脸一个飞扑跳进老爷子的怀里,左右开弓吧唧吧唧两个亲亲,然后甜甜地唤,“林爷爷,我可想你了~”
老爷子眉开眼笑地回亲在他脑门上,“爷爷也想你。”
“爷爷生病,你也不怕压坏人家。”迟默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把城城抱了回来,对老爷子微笑颔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你看呢?”
“我看比之前还精神呢。”迟默身后,他的太太罗怡笑着走上来,也轻轻地抱了抱老爷子,“出差一礼拜,单位忙得不可开交,终于能来看看您了。”
三人正寒暄着,我瞬间跟林嘉法越一样进了冷宫,坐在沙发上很有些不自在,冷不防却听到城城突然惊喜地大喊一声,“诚实——”
……
小东西,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震得我耳朵都疼。
迟默夫妻讶异地站在门口看着我。
迟城小朋友跟我的革命友谊那是日积月累的,相当真诚而热情,见到我就安静不下来了,在他爸怀里扭啊扭的,迟默只得把他放下来,他就好像个小坦克一样,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抱住我,拥脑袋蹭蹭,“诚实——我饿——”
我尴尬地扫了那边的人一眼,把小肉球抱进怀里,摸摸他顺滑的头发,“……乖,马上就开饭了。”
**
吃饭时我左手边是罗怡,右手边是法越,对面是只露出一个脑袋的迟城小盆友,我僵硬得眼珠子都不敢动。
只要微微侧目,就能看到迟默那探究的目光。
罗怡向来对我很热情,拉着我问长问短,我都乖乖地回答了,直到迟默轻笑着劝她,“职业病又犯了,诚实可不是你的节目嘉宾。”
罗怡眨眨眼,笑着的脸颊上漾起一个酒窝,搂着我的肩膀,挑眉问,“老公你嫉妒啊?”
迟默笑着摇摇头,摊开两手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罗怡佯装生气地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我始终抿着唇低头笑,他们那么相爱,还真是让人羡慕。
罗怡性子一直很爽朗,调戏我老半天,又把目标转向一旁拘谨吃饭的法越,“林老,这是你亲戚?好漂亮的小姑娘啊。”
女孩垂着头,柔顺得能做广告的长发掖在耳后,露出微微泛红的小巧耳垂,五官精致得好像水晶娃娃一样,难怪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在她身上明显看得出来。
对比旁边的我,那就是个水泥墩子。
林老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小嘉的同学,说是没饭吃就跑来了。”
我愣了一下,直觉老爷子不太喜欢法越。
迟默听到“小嘉的同学”五个字的时候,轻轻皱了皱眉,澄澈的黑瞳试探性地看向我,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翻了个白眼——别问我。
迟默好看的眉宇皱得更深了。
罗怡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得出其中有些不对劲,可惜,她跟迟默结婚这些年,别的没长进,只有护短这点愈演愈烈,有时候比迟默更甚。
她看到林嘉不自在的表情,立刻不理法越了,拉住我的手似笑非笑地问,“诚实啊,林嘉对你好不好?如果他不老实,嫂子替你报仇。”
我干咳一声,张了张嘴巴,“我……”
林嘉突然放下筷子,皱着眉沉声说,“……爷爷,我有事跟你说。”
看到他那副郑重的模样,老爷子也沉了脸放下碗,法越急忙跟着乖乖坐好,餐桌上瞬间沉默下来,我的心脏突突直跳。
林嘉紧紧抿着唇,垂下眼盯着眼前精致镶金边的瓷器,“爷爷,我跟诚实分手了。”
老爷子的嗓音沉了下来,带着些威胁的语气,“……林嘉。”
“越越才是我的女朋友,诚实……心里没有我。”林嘉闭了闭眼,突然意有所指地看了一旁的迟默,淡淡地说,“她一直喜欢别人。”
……
水杯被我碰到地上,噼里啪啦摔得粉碎。
我看着诧异的迟默和僵住的罗怡,心脏倏然凉透,怒火却缓缓自心头爬升——
林嘉,我靠你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霸王票:
可不是霸王作者就是爱作者哟~而是新出台的霸王们投票的系统,在文章收藏的位置可以看得见^_^
作为把大家的评论当成码字和进步动力的某攻,还是非常想看到大家的评论的=3=
扭动~于是今天的字数很足吧?把之前欠下的债补回来一部分,剩下的慢慢补,请给我动力~~
15
15、减掉15克 。。。
2011年1月26日?巧克力7条?芝士蛋糕9块?正餐六人份?诚实爆走中
各位观众朋友们,天地良心,跟林嘉做名义情侣的这一年多,我的每一天都刻骨铭心,几乎每次见面的对话都能倒背如流,实在是太TM刻骨了。
无论刮风下雨,他打游戏,我准备文件;他去泡妞,我来望风;他心情不好,我给他撒气……这些事,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唯独林老爷子不知。
我倒不介意现在让他老人家知道,可惜没机会插嘴。
林老爷子在林嘉说完那些话之后就陷入了一种非常低气压的沉默中,脸色黑得像锅底。反观迟默夫妇,就显得诡异了许多——
除去一开始的讶异,迟默显得相当淡定且平静,沉静的瞳仁静静地看着林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而罗怡则缓缓擒起了一丝微笑,那笑容太过抽象,好像嘲弄,又好像在隐忍着愤怒,总而言之,让我相当惊恐,心脏都在打鼓……
她蒙娜丽莎一样神秘地微笑了一会,才缓缓对着林嘉问道,“林少的意思是……诚实不喜欢你,所以你也干脆甩了她找别人?您的真心也少得有限呐。”
我一怔,原以为她会因为林嘉的话对我生气,没想到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我诧异地看过去,她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转而对林老爷子笑着说,“本来年轻人的事嘛,分手也没什么关系,我们笑笑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