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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一滞,忍不住说,“我们还可以再来,我们还年轻,总有机会的……”
“可我已经很累了。”迟默哑声说,“我也一直以为,我们会有机会的。我以为,只要有才能,有决心,总会成功……可是现实是,我们什么都有,只是没有钱,却什么都做不成了。”
学长也变得难受起来,“迟默……”
“我太累了。”
迟默轻轻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他们辛苦做出的那块黑糊糊的大砖头来,对我们身后扛着摄影机的记者,苦涩地低笑,“这就是我们的梦想,我们知道它有多么珍贵,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了解……我们希望有一天在数码技术上,我们能够不再仰仗国外。我们希望让大家知道,这款堪比掌上电脑的闪存播放器,它的功能有多么全面,甚至只要置入一张SIM卡,就可以当做手机来使用……它是我们的心血……”
前半段还说得情深意切好像是临别遗言,后半段直接改产品说明书了。
听着身后摄影机和照相机不断的咔嚓咔嚓,我眨了眨眼。
“一定会有人了解的。”学长忍不住冲了过去,跳上围栏抓住铁丝网,忘情地煽动着鼻孔,咆哮着,“我知道你在难受,他们都离开了,只有你一个人在坚持!不过你要相信,我会一直支持你,绝对不会离开!如果你死了,让我一个人怎么完成梦想?”
迟默悲切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脸去。
我看到他的肩膀在颤抖。
“迟默!”学长忍不住低吼,那一刻,我相信他是被马教主附体了,“就当是为了我的梦想,你回来帮我!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撑着的!”
迟默在十分钟后,终于被劝了下来。
他始终带着无可奈何的苦笑,对着记者的镜头,依然温文尔雅,“我们不会放弃的,因为我知道,我们的心血值得坚持。”
热闹看完,记者们和警察们呼呼啦啦地离开了,学长忽地松了口气,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可真行,这种损招都想得出来。”
“谁让我们没钱上广告。”迟默笑着拍了回去,也很无奈,“这可是用命换来的黄金时段新闻广告,还是祈祷它的效果好一点吧。”
他们在说,我在听。
两人笑着并肩走了两步,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迟默挑挑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轻声唤,“诚实?”
不用照镜子,我自己都知道自己吓得脸色惨白。
迟默略微皱眉,他很聪明,立刻就猜到了问题在哪里,转头问学长,“你没告诉她?”
“诚实这么笨,事前知道了肯定要穿帮的。”学长点燃一支烟,笑得没心没肺,“我怕她笑场啊。”
迟默不笑了,他很担心地双手撑膝,俯□来与我平视,沉黑的眼瞳里满是担忧,“诚实,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我的手都还在颤抖。
过了好一会,我才咽了咽口水,当做没事人一样地笑了两声,“没事……我们回去吧。”
迟默皱着眉盯了我一会,我心烦意乱,根本不想看他,便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大门口走去。
学长惊奇地看着我,“你的脚怎么了?”
我干笑,“不小心崴了一下。”
冷不防却被迟默拉住了。
他眼里满是愧疚,在我身前弯□,低声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我那时比现在还要胖了足足十斤,他却执意要背我,在学长半强迫的帮忙下,我只能伏在他宽阔的背后,安静地由他背着走出远星。
即使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时他的每一步是怎样的节奏。
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却在学长没注意的时候,十指相扣地捏了捏我的手。
“诚实,别害怕。”他说。
我把头埋进他的肩窝不说话,却用力地点点头,再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渣男什么的是相对的,个人选择吧,在现实面前,也确实没那么多完美(抱头,别打脸!)
某攻内牛满面甩手绢:改革开放一片大好时光,霸王们可以不要潜伏了,外面的同志们等着你们,快快出来啊~~~~~~~~~
11
11、减掉11克 。。。
2011年1月21日?巧克力1条?芝士蛋糕3块?正餐二人份?诚实不会跳舞
减肥是需要动力的。
有些女生是为了漂亮,有些女生是为了喜欢的人,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心头的指望。
我曾经为了喜欢的人想要变漂亮,可减肥只减到一半,指望却没了。
所以,我决定把亏掉的那些肥肉再吃回来。
林嘉在这种场合倒是不卑不亢,基本上就是个左右逢源的交际花,才拉着我到在他爷爷和爸妈面前绕了一圈,立刻就钻进人堆里出不来了。
我捧着满满一盘子的食物,吃得两腮鼓鼓的,冻龙虾刺身鸡腿牛扒小蛋糕,一刻不停地往嘴巴里塞,边吃边看着总经理面无表情地与其他人寒暄。
照理说,带我来宴会的人是他,为什么是林嘉领着我绕了一圈啊?他倒好,从进了这扇门之后,基本上就没拿正眼看过我,直接把我丢在一边了。
我严重怀疑他们两个有奸|情。
正当我沉浸在YY中时,冷不防有只手推了我一下,清脆的嗓音问,“哎,你就是林少爷的未婚妻?”
我被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未、未婚妻?”
什么时候女朋友升级成2。0未婚妻版了?
这位全身名牌的漂亮姑娘斜眼看我,一副你不要装蒜的样子,很亲昵地挽住我的手,好像我们是认识好多年的闺中蜜友,“林爷爷是这样介绍的嘛,说你们就快结婚了……我爸爸是副市长XXX,你爸爸是谁啊?”
哇,副市长的女儿,难怪这么耀眼,金光闪闪的。
我干笑一下,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爸爸叫步步高。”
“步步高?搞电子的那个?”漂亮妞立刻两眼发亮,想了想又皱起眉毛,“不对啊,那个董事长不姓步的……难道你家是你妈妈做主?”
我想了想,文女士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泼妇,应该算是做主的,于是点点头。
她急忙问,“你妈妈叫什么?”
我塞了块小蛋糕进嘴巴里,边咀嚼边说,“文根英。”
……
这位小姐瞪了我好半晌,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家一定很显赫了,不说就不说,等你们结了婚我总会知道的……不过,我刚刚看到你是跟安先生一起来的?你们也很熟啊?”
显赫?如果我是迟默的亲妹妹,大概现在就真的算是显赫。
我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被她这样追问得没了胃口,于是把餐盘放了下来,朝她抱歉地笑笑,“我出去透透气。”
临走前,我听到副市长的女儿走到了她真正的闺蜜们身边,气恼地说,“那女的好不要脸,长得好像个滚动的水桶,还那么能装!”
我忍不住低笑出声,她的文采可真不错,还滚动的水桶,怎么不干脆说我是车轮?
**
宴会的主角虽然是林家,但主办人却是那天在病房里的刘先生,难怪我觉得那么眼熟,竟然是人民的好市长。
这幢位于郊区的别墅设计得相当考究,沙白色的庭院,茂林修竹,即使冬天也还是郁郁葱葱的,我裹紧了外套,站在游泳池边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其实林嘉说错了,我根本一点长进都没有,在那里坐着依然紧张,手心都冒出了汗,只能低着头一直吃东西,脑子里想着迟默。
“为什么出来?”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我吓得差点跌进游泳池里,急忙跳起来转过头,只见倨傲疏离的总经理好像鬼魅一样站在我身后,手里还拿了件衣服,看起来很眼熟……
哦,是我的白色羽绒衣。
“里面太闷。”我干笑两声,“而且待会要跳舞,我不会……也没有舞伴。”
总经理一声不响地把羽绒衣丢给我,然后低头抽出一支烟,正要点燃时,听了我这话却皱起眉,“你是我带来的,当然是我的舞伴。”
我默默把羽绒衣裹上,终于觉得暖和了很多,笑着说,“这不太合适。”
总经理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只是抽了口烟,沉声问,“那个林嘉,他就是这么对你说的?”
我一愣,“说什么?”
总经理勾了勾唇角,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微微仰头看我,“跳舞,你们不合适。”
“……这还用他说吗?”我抓了抓短发,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好好的漂亮青年,在大庭广众下抱着颗棉花糖转来转去,人家会以为他神经病的。”
总经理眉毛跳了一下,漆黑的双瞳沉静地望着我。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警告自己不要被美色所迷惑,却忍不住紧张起来,于是开始长篇大论,“总经理您是从国外回来的,一定不知道拜肥神教是什么吧?”
总经理的眼神开始转为疑惑,“拜肥神教?”
“对。”我严肃点头,“我们拜肥神教曾经有过两代教主。第一代初入江湖的时候我年纪还不大,她的名字却如雷贯耳。她是甜歌皇后,跳舞皇后,网络天后,专栏作家,歌手,舞蹈家,艺术家,模特,演员,主持人,资深编辑,广告策划人(感谢度娘),然而,正当我为她肥胖却不谦卑的气场深深着迷的时候,她减肥了……”
总经理撇了撇嘴,“芙蓉姐姐?”
我诧异,“你知道?”
总经理无语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她的减肥使得第二代有了出头之日。第二代在江湖是个神话。她拥有着伟岸的身高,壮硕的体格,却藏着一颗千娇百媚的心。我们从未见过她的真是容貌,却无人不晓她的大名,我深深崇拜着她……”
“小月月?”
我大惊失色,“这你都知道?!”总经理还会逛天涯?
总经理板着脸瞪我,“讲重点。”
我被他一瞪就腿软,立刻飞快地说,“所以你能想象林嘉抱着小月月在众目睽睽之下销魂地跳舞吗?”
……
总经理悠然把烟碾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步小姐,我没想到你这么看低自己。”
我很谦卑地颔首,“有自知之明总是好的。”
“啧。”总经理低低嗤笑了一声,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摆,顺手揉了揉我的短发,“放心好了,你还不至于那么极品。”
哎?我捂着被他揉过的脑袋愣了一会,开始思忖他的极品是褒义还是贬义。
“步诚实。”
“有。”
总经理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在夜色里朝我伸出手,“我们去跳舞。”
“……啊?”
总经理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低头看看手表,“给你十秒钟,立刻过来,不然扣薪水。十、九……”
没等他数到七,我已经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
我挽着总经理的手臂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视线都集中到了我们的身上,总体来说,相当的刺人。
林家那群老八股的长辈们就不用说了,刚刚那位很有文采的副市长女儿,跟她的闺蜜们那不敢相信的眼神,简直像是看到英俊潇洒的总经理脑袋上长出了一颗南瓜。
林嘉那时正揽着一位纤瘦少女的腰跳舞,看到我们进来,眉宇微微一皱,分神的功夫竟踩到了人家女孩子的脚。
我低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总经理勾了勾唇角,贴在我耳边低声警告,“幸灾乐祸也不要太明显。”
我立刻板起脸来,装高贵冷艳。
我跳舞的水平是真的差,从总经理揽住我的腰起,我就开始全身僵硬,半身不遂,四肢不调……他带我转一个圈,我崴了两次脚。
舞池里从我们进来就没几个人了,大概是看着总经理把我这个人肉炸弹转来转去的,生怕他手一松甩出去,他们就成了被撞散的保龄球。
总经理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放松了揽住我的腰的力度,一边低声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好歹是在给你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