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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试着邀请她吃完饭的。”陈森然却是替他说出了那个想法。
“谢谢。”普朗克笑的有点苦。
得到了一个岛屿,失去了一个女人。
值吗?
普朗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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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页 【好大雨】
陈森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厄运小姐了。
准确的说是三个月零五天。
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在冬天,晚上,雪下的很大。
厄运小姐在她的应召女郎酒馆阳台上开了三瓶烈酒,一个人喝光了之后,趴在厚雪里醉醺醺地说,我要杀了普朗克,真的。
陈森然只是把她扶了起来,安置在了一张铺有厚厚棉絮的椅子上,对她说,你喝多了。
这一次陈森然还是在晚上去的应召女郎酒馆,天下雨。
陈森然推开门,将滴着水的伞放到了一旁,对着迎面向他走来的一个女招待笑着说:“一杯灰鹅玛蒂尼,加冰,谢谢。”
“大姐不会见你的。”那个女招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现在蓝焰岛第二有权势的瞎子不客气地说着,甚至没有让路的意思。
“我是来喝酒的,难道你们不做生意吗?”陈森然也没有在意她的态度,耸了耸肩膀看着她说。
这时酒馆里别的客人也看了过来,有些人更是认出了可以说已经家喻户晓的陈森然,朝他打起了招呼。
“嘿,杰克,来这里坐,你上次说的电击鱼叉的主意太妙了,快来给我说说怎么继续改进。”
“杰克,哦,我的老朋友,来这里,我要请你喝一杯,上一次你帮我那批货过了关,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喂,小姐,你为什么挡着我们亲爱的杰克的路,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
“是啊,虽然我们也尊敬厄运小姐。但杰克可是我们蓝焰岛的所有人的好朋友,你怎么能这样?”
“小姐,抱歉,你看……”陈森然继续耸了耸肩膀,面对着面前的女招待微笑。
“玛丽。你挡着杰克先生的路了,真抱歉,杰克大人,您的酒。”就在那个女招待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声音沉稳的中年女人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拉了她一把。顺便将酒递给了陈森然。
“哦,谢谢。”陈森然接过了那杯灰鹅马蒂尼,笑着朝那个中年女人笑笑压低声音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你老板,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很久没见了,我想她也会想我的。”
“杰克先生,请。”那个中年女人笑着,不动声色地同样压低声音道,“她不想任何普朗克的人。”
“哦,普朗克的人,你该称呼他为。伟大的委员长大人。”陈森然抿了一口酸甜可口的鸡尾酒,继续压低声音说,“你告诉她,只是以朋友的身份。”
说完这句话,陈森然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朝着那些喝酒的人群走了过去。
“哦,汤姆,我猜你的胡子又长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陈森然在一群在比尔吉沃特都小有势力的人里游刃有余地四处敬着酒。
明明是一个酒馆里的分散的客人,却硬是被他一个人弄成了一个他举办的酒会一般。
所谓长袖善舞。不外如是。
等到他和第二十个人敬完酒,喝下最后的一点点的残酒。
那个中年女人终于又来了。
“她请你上去。”中年女人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对于厄运小姐的这个决定有些不满。
又或是担心?
陈森然笑了笑,也不在意,和四周围的人告了个罪。就循着楼梯熟门熟路地走上了二楼。
还是那个阳台,还是三瓶烈酒。
雨无所忌惮地滂沱而下。
厄运小姐坐在一张有遮阳篷的椅子下面,飞溅的雨点不断地在她的身边溅落。
“坐。”在她的身边还有一张同样的椅子,那三瓶酒就放在椅子的中间。
陈森然缓缓走了过去,舒服地躺在了那张椅子上叹口气说:“你还真是会享受。”
“闲的。”厄运小姐的语气有些淡,一张曾经千娇百媚的面孔此刻也是藏在雨幕和黑暗里,叫人完全看不清楚。
“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陈森然嗅了嗅空气里潮湿的味道,有些百无聊懒。
“喝酒。”厄运小姐却是没有回答他,提起了一瓶酒就开始灌。
浓烈的酒气瞬间在空气里弥漫了开来。
陈森然不说话。
整个大雨里,只有厄运小姐不断吞咽酒水的诱人声响在和着雨幕一起歌唱。
“当——”一瓶酒喝完。
“再来。”厄运小姐自言自语着将第二瓶酒提了起来。
陈森然没有阻止。
直到第三瓶的时候,陈森然抓住了那瓶酒。
“再喝就醉了。”
“醉了就醉了。”
“你那么想醉?”
“一醉解千愁。”
“你有千愁?”陈森然说完这句话,提起那瓶酒二话不说整瓶灌了下去。
“好酒。”
“好酒不该是这个喝法。”厄运小姐整个人躺回了椅子里,蜷缩了起来。
如果陈森然能看到,那绝对是一副惊艳的画卷,雨中美人春睡图。
可惜。
“你心里只有一愁。”陈森然放下了酒瓶,用他那双瞎了的眼睛怔怔地感受着那些雨滴下滑的撞击。
雨,好大雨,这样的大雨,实在适合谈一些不能让人听见的话。
“我只有一愁。”厄运小姐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大概,是她今夜醉的不够彻底。
“你是朋友还是敌人?”
“我既是朋友,也是敌人。”陈森然回答的模棱两可。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猜不出吗?”
“你想要……”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哦?”厄运小姐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坐在雨幕里不动如山的瞎子。
这个男人,他果然,是有着那样的野心啊。
“你敢不敢帮我?”
“看你敢不敢信我。”
气氛忽然凝滞了起来。
就像是连雨都开始变得缓慢。
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
他们在僵持,在试探。
你敢不敢?
敢什么?
大雨下了一整一整晚。
没有人知道在那天晚上,厄运小姐和陈森然之间到底谈了什么。
人们所知道的,只是他们喝了三瓶烈酒,陈森然一瓶,厄运小姐两瓶,一口满饮,雨下的很大。
第二天,厄运小姐走出了她蜗居了将近三年的应召女郎酒馆。
天气大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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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睡。
明天起来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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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页 【来自海上的消息】
早上的时候,缠绵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停了。
陈森然坐在烈酒与火药里正吃着早餐,就有人来找他了。
来找他的人是普罗托,当年的那个冥渊号的大副普罗托,现在的冥渊号船长。
被诺克萨斯人列为必杀榜第八的可怕的人物,整个比尔吉沃特海上军团中仅次于海皇三叉戟首领邓尼茨司令的存在。
或者说,从某些方面来讲,他比邓尼茨还要可怕,因为邓尼茨最多就是率领着他手下那支纵横无敌的舰队扫平一切阻挡的船只,他还是会接受俘虏的。
而普罗托,他的手下,没有俘虏,他所率领的海盗军团过处,到处都是浮尸,所以三年征战,他倒是得了个血手屠夫的杀气凛凛的绰号。
“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森然将鱼子酱慢条斯理地涂抹到了全麦面包上,又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梅林红酒。
梅林红酒加鱼子酱全麦面包,这是近些年来陈森然雷打不动的早餐,就像是他那雷打不动的作息习惯。
早上天蒙蒙亮就起来,吃完早餐,沿着海岸街道慢跑一圈,回到烈酒与火药休息一下,去军部工作到下午,晚上的时候会在烈酒与火药吃晚餐,有时候会喝酒,有时候会去搏击俱乐部打两拳,陈森然如今也是搏击俱乐部的高级会员了,有的时候,他也会去访友,但无论怎么样,在午夜之前,他一定会睡觉。
健康自律,陈森然给所有人的影响就是这样。
不**不赌博,身为一个如今实际上的比尔吉沃特二号人物。他却几乎没有恶癖,简直就不像是一个比尔吉沃特人的比尔吉沃特人。
“今天一早刚到的。”普罗托恭敬地站在陈森然的桌旁,低着头,小心地不让自己的眼神露出来。
尽管陈森然是个瞎子,完全不可能看到。
但他还是尽量小心着。对于面前的这个瞎子,他这几年虽然纵横大海,博下了偌大的威名,但对于陈森然的敬畏,却不减反增。
“那你怎么不去见委员长阁下,反而跑到我这里来了。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陈森然细细地咀嚼着夹杂着深海鱼子的面包,嘴上说着受宠若惊,但神情却是无比的意味深长。
“我已经见过委员长了,是委员长让我来见您的。”普罗托连忙答道。
“哦?委员长倒是起得早。”陈森然呷了一口红酒,没有再说更多。
“委员长大人让我来告诉您,新一批的枪炮与玫瑰已经训练完毕了。要您用过了早餐之后一起过去看看。”普罗托等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哦?”陈森然的语气还是淡淡的,“不急,还没吃过早餐吧?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是的。”普罗托恭敬地点了点头,一副下属面对上级的样子。
“普罗托阁下,如今您贵为一军之长,又是传奇战舰冥渊号的船长。对于我这一个无权无势的废人,就不用表现的这么恭敬了吧,您不怕闲言碎语,我还怕呢。”陈森然还是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包,慢条斯理地说着慢条斯理的话。
“是,是,我……”普罗托连忙点头。
“好了。”陈森然摆了摆手,给普罗托也倒上一杯红酒道,“最近海上怎么样?”
“海上的话,我们一直处于优势。但是有一块硬骨头,始终啃不下来。”普罗托不敢动那杯红酒,眼观鼻鼻观心道,“您知道的,就是……”
“波多黎各先生?是吗?”陈森然没有意外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笑的很淡。
波多黎各上校,哦,不,现在已经是波多黎各将军了。
没错,就是当年那个被俘虏的,可怜的运输船队的首领,他现在已经贵为诺克萨斯海军的三号人物,挂中将衔,领一支独立的舰队,手下拥有三个基地。
波多黎各也是诺克萨斯海军中唯一一个还能和比尔吉沃特方面抗衡的人物了,他手下的那支叫做幽冥独角兽的舰队战力出奇的强,就算是多次对上海皇三叉戟,也是没有吃过大亏。
被誉为诺克萨斯海军中的第一男子汉,极有可能是下一任海军总司令的继任者。
“波多黎各嘛……”陈森然露出一个无声地笑容,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些什么。
“有意思。”
“什么?”普罗托没怎么听清楚上一句话。
“没什么,吃吧,吃完之后我们一起去见委员长吧,我相信你这次回来,也是来接人的吧。”陈森然将上好的鱼子酱推到了普罗托的面前,又拿了两片全麦面包给他。
“是的,我这一次奉命带了三十艘战舰回来,接收新一批的兵源和物资。”普罗托小心翼翼地抓起了一片面包开始涂抹鱼子酱。
这两年随着他地位水涨船高,他也开始学习起了一些适合上层的礼仪和行为。
可是他到底是海盗出身,就算有那么几分小聪明,也是脱不了那份蛮子的底气。
很多事都是做的如履薄冰。
“岛上的战况如何?”陈森然示意他慢点吃,还给他又加了点红酒。
“咳……岛上,咳咳……”普罗托吃的太快,连连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才压下去,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