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恩,第四天了。说起来也真是奇怪……”艾瑞莉娅说道这里微微皱起了眉头,“最近几天诺克萨斯人都没有什么动静,你们比尔吉沃特方面的人也说没有发现敌人部队调动的痕迹,诺克萨斯人这一次好像是要真的把天王山拱手相让一般了,要知道一般都是在最迟第二天,诺克萨斯人就要有小动作了。”
“诺克萨斯现在的指挥是谁?”
“是德莱厄斯。”艾瑞莉娅肯定地道。
“德莱厄斯……”陈森然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莫名地说,“那么……那个斯维因呢?”
斯维因,号称斧刃上的眼球,整个诺克萨斯军部的最强智囊,令无数人胆寒的可怕男人。
陈森然将诺克萨斯作为了对手,自然是将诺克萨斯的一切都调查了个清楚。
他很明白那个瘸了一条腿,喜欢带着一只乌鸦的智者的可怕。
“斯维因,似乎还在瓦罗兰吧。”艾瑞莉娅也不是很肯定,“最近诺克萨斯国内的压力也很大,议会对他们的动作很多,所以……”
“所以你也不知道?”陈森然皱起了眉头,“你要知道,那个男人可是……”
他叹了口气,忽然不往下说了,这也不能怪艾瑞莉娅,相隔了一片海,她自然不可能精准地知道对方国内的消息,更何况艾欧尼亚现在还是这样的风雨飘摇。
“对不起。”女武神低声,用小女孩的口气自责道。
“这不怪你。”陈森然摇头,“我们所能奢望的,便是那个家伙,他的乌鸦,不要在艾欧尼亚鸣叫。”
————————
乌鸦在鸣叫。
在帐篷里低低地鸣叫。
瘸腿的男人放下了拐杖,坐在了椅子上,掏出了一条虫子递到了乌鸦的嘴巴里,细细地喂着它。
很久后他才抬起了头,看向了对面的德莱厄斯笑道:“我的战略开始实施了吗?”
“恩,四天前就开始了,天王山已经给他们了,兵源全部收缩到了一万码之外,对方现在一定摸不着头脑。”德莱厄斯停顿了一下后,有些疑惑地道,“可是,斯维因,我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嘘……”斯维因,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他竖起了一根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低声道,“这是个暂时不能说的秘密。”
这是个暂时不能说的秘密。
帐篷里又响起了乌鸦的鸣叫。(未完待续。。)
ps: ; ;第三更。
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
第一百十七页 【愤怒的拳头】
诺克萨斯人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
这个时间已经远远超越了五天的极限。
艾欧尼亚人的工事已经建立了起来,只要再给他们几天时间,确立了对于天王山的掌控,那么整个局势将会完全倒向他们这一边。
诺克萨斯人将不会有太多的机会,他们只能选择灰溜溜地滚回海对面去。
可是并没有人感觉到一丝轻松,相反的,无论是艾欧尼亚的营地里,还是隶属于盟军的比尔吉沃特人营地里,都是一片肃杀的景象。
因为反常,太反常了。
诺克萨斯人没那么蠢。
经过了这么久的互相搏杀,双方早已摸清了自己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尽管痛恨诺克萨斯人,但艾欧尼亚人不得不承认诺克萨斯的狠辣和狡猾实在是令人心悸。
能够以近乎孤军之姿,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异乡战斗长达十数年,那种坚韧和承受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所以艾欧尼亚人从来不会去低估他们的对手,他们反而会无限地高估对方,毕竟这里是他们自己的土地,如果输了,就真的没了。
他们输不起。
“也许,诺克萨斯真的撤退了?我听说他们最近国内的局势很紧张。”巴尔扎克用手里的符文望远镜一边观测着空旷的不可能有人的平原,一边缓缓道。
“没可能的,他们在艾欧尼亚纠缠了这么多年,这已经成为了他们整个民族的某种执念,如果真的不战而退,也许不用外界压力,他们自己内部就崩塌了。”陈森然呼吸了一口新鲜的山间空气。摇了摇头道,“要知道,对外战争往往是刺激民族团结的最好手段,这叫内部矛盾转移,恩,一种粗暴而有效的政治手段。”
“巴尔司令。您的士兵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吗?”艾瑞莉娅并不能理解所谓的政治手段,她从本质上讲是个很纯粹的军人,她在乎的只是,敌人不见了,她的巡逻队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诺克萨斯人。
“没有,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巴尔扎克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反常,这一次对方的举动完全和之前的那种战略不同,之前对方的战略也算粗中有细。但……绝对不会像这一次这样诡异。
这一次的行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
对方好像换了一个指挥官?
“虽然我已经派出了文森特去探路,但,侦查这种事,还是你们艾欧尼亚的忍者比较在行?”巴尔扎克顿了顿又说道。
“恩……”艾瑞莉娅说到这里却是有些迟疑,过了一会才点头道,“我们的忍者部队很快就能行动了。”
只是说到我们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语气明显有些生硬。
是内部不和吗?
陈森然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向了巴尔扎克道:“你把文森特派出去了?”
对于这个决定,陈森然是有一定不满的。文森特是他手里的一把好刀,在杀该杀的人之前,他不允许这把刀折断。
现在的情况微妙,陈森然很难判断对方到底有什么意图。
在这种情况未明的时刻将这一把刀轻易斩出去,很容易断的。
“恩……”巴尔扎克感觉到了陈森然的不满,停顿了一下道。“他应该还没走远,或许……”
“算了。”陈森然摆了摆手,德莱文杀气狂烈,一般人应该也留不下他,倒是有些多虑了。“只是,海上,你一定要让他们注意了,提防对方从海上抄后路。”
他有一种预感,对方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乌鸦就要鸣叫了吗?”他低语。
“什么?”巴尔扎克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陈森然摇头。
“海上,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邓尼茨元帅和普罗托船长了,相信有他们驻守,诺克萨斯人的舰队绝对是到不了我们的后方的。”巴尔扎克继续道。
“恩。”陈森然点头,巴尔扎克的军事才能是极其出sè的,自己其实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所以自己能想到的,他绝对是早就已经做好了。
这一点让陈森然欣慰,但也有些不安。
对方绝对不可能猜不到自己这边的想法。
那么是什么样的勇气促使对方敢于把天王山这个如此重要的战略要地,就这么轻易地放给了自己呢?
陈森然抬起头,迎向爬上山顶的太阳,深深吸气。
乌鸦,真的要鸣叫了吗?
————————
乌鸦真的在鸣叫。
在大帐里忽长忽短地鸣叫。
“你从他们把工事建到什么程度了?”斯维因好整以暇地坐在主帅的位子上,逗弄着他的乌鸦,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悲喜,只有一种机械般的冷漠。
这是诺克萨斯人撤退的第三天了,他们已经离天王山十万八千里了,甚至于连他们原本掌握的土地,也是在斯维因的命令下说放就放。
如今他们离海岸线已经很近了。
近的差一点他们就像是要直接打道回府了。
“你觉得是什么程度呢?”德莱厄斯回答的很有些不客气,他的话语里已经有明显的暴躁的情绪,他很不满,就那么拱手让出了之前所有的土地。
这让他觉得憋屈。
这也让所有的诺克萨斯人感到憋屈。
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了吗?
十多年的苦心经营,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这大概是每一个人诺克萨斯人心中的想法。
“你很愤怒?”斯维因还在心不在焉地逗弄着他的鸟,语气很有些漠不关心。
“军心已经很不稳了。”德莱厄斯勉强压下自己的怒气,尽量平静地道,“如果你在不告诉我你的计划,我就要打回去了,我不能这样受气。”
“德莱厄斯,你告诉我,一个人是握着拳头厉害,还是松开了拳头厉害?”斯维因还是说的慢条斯理,话却问得莫名奇妙。
“当然是握着厉害。”德莱厄斯是武人,当然知道这个简单的答案。
“是愤怒地拳头厉害,还是留有余地的拳头厉害?”
“是……愤怒的。”
“是被枷锁阻隔了无法一起用力的五根手指厉害,还是握在了一起愤怒出击的拳头厉害?”
“是……”
是这样吗?。)
ps: ; ;在想细纲,所以写的很慢。
还有,我今天发现了有很多在外站支持我的朋友。
我想说起点才是我的家,希望大家可以来起点支持我。
如果在外站的朋友看到这段话,请加我的贴,那里有我的书群号。
欢迎大家踊跃加入。
你的一份支持,是我永恒的动力。
谢谢。
第一百十八页 【夕阳,真是美好啊】
夕阳。
夕阳真是美好啊。
这是艾欧尼亚东岛最适合看夕阳的地方,夕阳峰,曾经的均衡教派三大圣地之一,现在唯一的还属于均衡教派的,最后荣光之地。
寂坐在夕阳峰的最高处,眯着眼睛看着美好的夕阳。
暖暖的热力让他年迈的身体有了那么一丝活力。
他今年已经九十八岁了,作为均衡教派曾经的领袖,在隐退之后三十年又被迫出来重新扛起均衡的旗帜是种莫大的悲哀,以及某种可怕的宿命轮回的预兆。
也许,均衡教派的夕阳也到了。
他仅仅只是叹息了一声,就停住了。
人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就会看开,毕竟快要死了,总来不及做太多的告别。
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了此残生。
用这最后的剩余不多的生命,去博一点可怜的希望。
“夕阳真是美好啊。”寂眯起了他那双藏在巨大帽檐下的苍老眼睛,笑的整张脸的皱纹都叠了起来。
像是风干了的桔子皮。
他真的太老了,老的他的声音都让站在他身后的那三个人感觉到了无力。
暗影三忍,就那么恭敬地站立在他的身后,低着头,连呼吸都不敢有丝毫逾越。
尽管寂真的是老的不行了,可是他所代表的那些辉煌和灿烂却是任何人都不能直视,只能仰望的。
“寂大人。”很久以后,凯南才勉强开口,他那稚嫩的嗓音第一次失去了往ri的沉稳,甚至隐隐的有些发颤,“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凯南……咳……”寂说道这里咳嗽了一声,震得他全身的那些黑sè的古老挂片发出了古涩的震音。像是旧时代的叹息,“你是个好孩子,当年你远渡重洋来到艾欧尼亚,只为了证明你心中的均衡之道,这一点,我很欣赏。如今,我们的面前也有一片海洋,是时代的海洋,越不过去,我们就会被淹没,我们要到达新大陆,我们别无选择。”
凯南听了这话,沉默了下来。
“慎……咳……”凯南沉默了,寂却没有沉默。他继续开口了,“慎,你有什么话说?”
“寂大人,我的父亲,为了均衡而死了。”慎回答的没有一点感情波动,坚定到死,“我这一生,也同样可以为了均衡而死。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阿卡丽,你呢?”寂继续发问,他咳得更加厉害,越发衬托的这场夕阳下的答辩无比诡异。
“寂大人,我的母亲告诉过我,我们是在替天行道。”阿卡丽一字一顿。丝毫不比慎有多少偏移,同样坚定的可怕。
“咳……”寂点了点头,咳嗽了几声,看着夕阳,像是又说了一句:
“夕阳真是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