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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比尔吉沃特吗?
“冥渊号……”普罗托这样不无悲哀地想着,手里的刀却是再一次高举了起来,“进击!!!”
“进击!!!”无边深沉的夜里,小小的一艘三桅帆船上,仅仅一百个人不到,继续维持着仅存的斗志。
真是……
“叫人感动啊。”威廉将军远远的听着那些在风声和夜火里的呼和声,脸上露出了一丝像是难过的表情。
然后,他问:“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属下无比自信地回答。
同一时刻,有七艘战舰悄无声息地朝着那一艘悍勇无敌的黑色船只包围了上去。
“船上还有酒吗?”威廉忽然这样问。
“有的大人,是大陆历两百年的特制礼炮酒,适合庆功。”属下瞬间明晰了上司的想法, ;恭敬道。
“适合庆功吗?”威廉保养的极好的胡子一颤一颤地抖动着,笑的连眼睛都眯了起来。“这该是多大的功绩呢?”
“轰——”船只再次和船只撞击在了一起。
由于战场的狭小,冥渊号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速度优势,也就导致了它的最强利器海龙之牙不能发挥到最强。
否则。光是靠海龙之牙的可怕之处,别说是八艘战舰。就是十八艘战舰都早已经沉入海底喂鲨鱼了。
这一次,冥渊号依旧没有将面前的这一艘战舰轻松撞开。
锋利到了极致的海龙之牙深深地插入了对方的舰首,但对方明显高一个重量级的四桅船身也给冥渊号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要不是冥渊号本身的黑岩木材质坚固无比,恐怕就是这一撞,就要给整艘船带来不小的损伤。
“接舷。”普罗托看着对面船上的诺克萨斯士兵,丝毫没有半点退让的,直接拔刀跳向了对方的甲板。
说到接舷战。以冥渊号上的海盗的悍勇,哪怕是号称无尽之海第一的海皇三叉戟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随着普罗托的带头冲锋,其他的海盗也是呼啦啦地就冲上了对方的甲板。
夜风冷。
刀锋更冷。
“动手吧。”远在战场边缘的威廉将军无比冷静地下达了最终的包围指令。
冥渊号吗?
今夜之后……
“刷拉——”其他早已准备就绪的船只随着旗舰的一声令下,全都破开了水面。朝着已经被纠缠住了的冥渊号一股脑地冲了上去。
那股势如疯虎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要将冥渊号一下子撞成碾粉。
“老大,有埋伏。”尽管夜色晦暗,但有机灵的海盗已经发现了异常,连忙砍翻了身边的一个诺克萨斯人。朝着普罗托喊叫道。
“撤。”普罗托没有慌乱,沉稳地将身边的诺克萨斯士兵同样砍翻在地,看了一眼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战舰,很是沉稳的朝着冥渊号上撤退。
冥渊号能够承受得了这么可怕的撞击吗?
普罗托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可以在撞击发生之前撤离。
可能吗?
最近的那艘船已经只有三十码不到,而且左满舵。船帆吃满了风力,只要一个呼吸就可以轻易吻上冥渊号的船身。
“动用推进装置。”普罗托收拾掉最后一个试图爬上冥渊号的手尾,面无表情地下令。
三分之二个呼吸以后,整艘静止的冥渊号猛然发出了一声如同深海巨兽般的咆哮。
下一刻,一道深暗色的光从船身之内爆发出来。
冥渊号以一种出山猛虎般的姿态猛然前行,硬生生地就那么顶着那一艘已经被撞烂了舰首的四桅帆船。
就那么整个将它剖成了两半的,离开了这个危险到了极点的地方。
“刺啦——”第一艘船撞在了已经成为了废墟的四桅帆船的碎片上。
紧接着的船差点集体撞在了一起。
暗夜寂静。
无数人后背汗湿着,看着那艘在夜色里扬长而去的黑色船只,暗自庆幸着自己的好运。
“这……”威廉将军也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样一艘船啊……
“真不愧是普朗克的座驾。”他的眉毛抖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发怒,反而笑了起来说,“好极了,正是要这样的敌人才能彰显我诺克萨斯海军男儿的勇武,继续。”
继续。
追击继续。
更多的船加入了追击冥渊号的队列中,这无形中倒是帮助了已经局势差到了极致的海盗们获得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船长,现在怎么办?”比巴博看着在身后不断追击着他们的,以及四周围还在围拢来的船只,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可以说冥渊号已经被逼出了大部分的底牌,如果再强行涉险。
后果如何真的很难说。
“……”普罗托也是一时无言。
他同样看着漫长的黑夜,还有黑夜里的地狱,眼神忧郁。
要走吗?
“轰——”就在这一刹那,原本一边倒的战场上忽然发生了惊变。
一只巨大的手掌和一张血盆大口从深海之中猛然冲了出来,一下子就横扫了三艘诺克萨斯的小型战舰。
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
而普罗托的眼睛里猛然坚定,他大声道:“返航,冲!!!”
援军,终于来了吗?
而相反的,威廉将军则是看着海面上的突变,忽然觉得那瓶礼炮酒没那么容易喝了。
ps: ; ;臭丫头生日快乐。
么么哒。
第一百五十一页 【宿命对决】
“飒——”
“飒——”
“飒——”
黑夜里不断传来人快速移动带起的风声。
灰飞烟灭里,围剿正式开始了。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山崩,原本屏息凝神的影流众忍却是乱了阵脚。
很多人躲闪不及,干脆就被压在了废墟之下。
要不是劫还稳稳地坐在那个院子里。
恐怕光是这一下,就足以击溃整个影流军团了。
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这句话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对的。
只是,还好。
堡垒的核心还坚挺地存在着。
所有人都朝着院子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他们像是都得到了什么暗号一般,重新迅速没入了黑夜里。
黑夜里的脚步声还在不停地响起。
慎压低着自己的身体,终于第一个冲进了樱花谷里。
这个自己生长了二十多年,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又无比陌生的——
阔别了很多很多年的故地。
“父亲啊……”慎的眼睛微微泛红,他手起刀落,无比迅速地斩杀了一个骤然从阴影里跳出来的影流忍者。
我终于回来了啊。
想起当年自己连自己父亲的遗体都没有办法收拾,只能任由他曝尸在那个院子里,而为了所谓的留存火种狗一样的逃亡。
他的身形就忍不住越发暴烈激动了起来。
“嘶——”
“嘶——”
“嘶——”
更多的刀刃撕裂喉管的声音在黑暗里响了起来。
慎带领着那一支先锋部队,就像是一把尖刀一般深深插进了原本的樱花谷之内。
“撕拉——”又斩下一个人的脑袋。
慎毫不停留地踏过,眼神冷漠的像是一块黑铁。
不要……
阻挡我啊!!!
“铮——”
“噗——”
“叮——”
更加多的厮杀声从四面八方响彻了起来,在黑夜里。
这一场杀戮,将这个原本平静地夜晚渲染的这样躁动不安。
充满了。血的气息。
“血的气息啊……”劫坐在樱花之中深深吸气,他像是一点都不担心一般地端坐着。
而厮杀声,已经蔓延到了院子的门口。
“噗通——”又一个人倒下了,倒在院子的外面。
而粘连着血的脚步声,终于传到了院子的里面。
“你来了。”劫开口。终于打破了这个院子无比长久的死寂。
“我来了。”慎在院子门口停下,将沾着血的剑侧放着,任由着血液一点一点地击打在地面上。
空气里的血腥味一下子浓重了起来,浓重的……
就像是樱花开了。
“你父亲曾经死在这里。”劫忽然这样说。
“我知道。”慎点头应答。
到了真正面对这一生里的绝世宿敌的时候,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冷静地握着刀。冷静地呼吸,冷静地寻找机会。
“你知道他死前对我说了什么吗?”劫也很冷静,或者说冷漠,他一直用一种无比冷的语调说着话,像是在宣读什么最终判决。
“什么?”慎努力让自己的每一块肌肉安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是自己无数次战败的对手。他输了那么多次了。
这一次,一定要赢。
“他说,放过慎。”劫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有些……嫉妒?
“……”慎沉默着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看,他对你多好。”劫又恢复了那副腔调。冷漠的像是个死人,“到了死都不忘记你,真是个好父亲,真叫我嫉妒。”
慎还是不说话。
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古怪了起来,两个身负血仇的男人,就那么相对着,无言。
是想起了曾经一起并肩的时光了吗?
“可我还是照做了,因为他是我这辈子最尊敬的人。”劫顿了一下,又打破了片刻的宁静,“我放过了你那么多次。我那么多次可以杀你,我都强行忍住了,可你,为什么老是……来找死?”
最后几个字劫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就像是咬着什么东西。
强忍着什么。忍得那么辛苦,忍得忍不住就想要杀人。
“因为……你杀了我父亲啊。”慎同样是那么像是咬着什么东西。
他也在忍耐啊,他也,忍不住就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啊。
“最后一个问题。”他深吸一口气。
“你说。”
“你把他葬在哪?”
“这里,你的脚下。”劫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四周围的那些樱花树,“他喜欢这里,他喜欢樱花,春天的时候,这里会开满樱花,他不会寂寞。”
“谢谢。”慎点头,握刀。
“别客气。”劫点头,闭眼。
下一刻。
冷风乍起。
慎猛然弓身,前冲。
整个人在暗影里化作了一道比暗影还要诡秘的弧线。
他出刀。
忍术。
奥义!影缚。
“嘭——”过快的刀刃在暗夜里冲出来,直接斩上了劫的身躯。
却在下一刻只是斩刀了一团虚影。
劫早已不在原地。
他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团虚影,整个人出现在了屋顶之上,冷冷地注视着击空了的慎,微微摇了摇头。
“慎,知道你为什么再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了吗?你的刀上充满了杀气,愤怒,你想要杀我,你暴露了你的一切,除非你有一天学会了收敛你身上的那些多余的东西,否则……”
劫再一次消失在了空气里。
暗夜浮动。
下一刻。
他骤然出现在了慎的面前,用锋刃,直直地滑过了慎的咽喉。
“你永远都不可能赢我。”
“撕拉——”话语很快,刀锋更快。
极速地刀锋带走了慎的一丝血肉,在慎还没得来及反应之前,和他擦身而过。
“慎,这一次只是警告。”劫再次出现在了他刚刚的位置,他举起了沾染着血肉的锋刃,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劫。”慎理不都不理自己正在流血的脖子,沉声道,“或许我一个人杀不死你,但今天,注定是你的末日,听听外面的声音,你完了。所以……”
他再次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