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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被侵占的大小城池百余个,千万家庭的房屋被焚毁,被抢夺、损毁的财物不可计数。
狼烟散尽后,留下的唯有满目的疮痍和战场上累累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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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显昭二年五月初一日,大宋皇帝赵措布嘉奖令,重赏三军,抚恤伤亡者,并对有功者进行论功嘉奖。其中:
在朝中的赵汝愚升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职,正式成为大宋朝百官之的宰相;
刘羽在帮赵措起草各项诏书和与金国的和议文书上文采斐然,受到赵措的嘉许,也升官一级,任正六品上的知制诰,继续供职翰林学士院;
户部因在战时筹措军需粮草有功,这次尤受重赏。侍郎王宝川终于一举晋升为户部尚书;
在王宝川的特意关照下,柳丛楠、方邵二人也都晋为正七品下位阶,分别任职土贡、保甲两科的书记;
而苏雨龙更是因为表现突出,被赵措传上殿来当面夸奖,并升任破格正六品上的户籍科主事;
地方上鲁如惠受封为淮南东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上护军,位列正三品;
王矢受封为从四品上的诸卫将军,知扬州军州事;
而在军中,韩侂胄被封为诸金紫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正二品上柱国,并封爵为开国济郡公,食邑八千户;
种慎则升为正三品的上护军大将军,遥领江阴军节度使,挂枢密直学士衔,任殿前司太尉、侍卫亲军殿前司都指挥使兼禁军上三军之捧日军指挥使职,并封爵为邵阳开国侯,食邑一千五百户;
高行升为正四品下的壮武将军,武骑军指挥使;
韩书贤升为正四品下的壮武将军,任宣武军指挥使;一个半月后又改任文职,升为正品上的诸通议大夫,给事中,敷文阁直学士,权临安府尹;
韩书俊则升为从五品上的游骑将军,任禁军虎翼禁军军左厢都指挥使职;
种依尚升一级为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升任捧日军左厢第一军副指挥使之职;
宋君鸿也升了一级为从六品上的振威校尉,升任捧日军左厢第一军的都虞侯正职;
他的部下李通升为正七品下的云骑副尉,任捧日军左厢第一军第三营的副指挥使之职;
李三狗升为从七品上的翊麾校尉,任捧日军左厢第一军第四营的副指挥使之职;
孙狗子也升为从九品上的陪戎校尉,任捧日军左厢第一军第三营第二都的军头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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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再过几日朝庭将从一些别的地方上抽调出的禁军和厢军派来接手这些眼前收复的州县的驻防任务,出征大军就将班师,各军各归其辖司所在地,捧日军等殿前司所属禁军也将返还临安京。
在接手的军队来之前,种慎便唯有一边对手下所辖军队进行简单的休整、分派各军做返回辖司地的准备,再就是派些军队巡视城内各街道和仓库,以免有不法之徒借机抢掠民财,扰乱治安而已。
总之,是没什么大事了。
因部队驻所离潞县不远,菊子娘不免生出几分思乡之情,宋君鸿便向种慎请了几天假陪家人就近归乡扫墓,因战事已毕,种慎倒也痛快的答应了。
五月六日,大宋潞县,城西郊。
宋君鸿陪着母亲和妹妹来到了宋大柱的墓前,进行祭扫。
当初因为是在战时,所以宋君鸿和史珍主仆为宋大柱建墓时只能因陋就简,草草安葬。此时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春天又至,坟头上竟是野草滋生,菊子娘看了越的悲凉。
宋君鸿有心想给父亲重亲修葺一下坟茔,可是潞县此前曾遭金兵血腥屠城,目下几成空城,县中除了少量驻军外难得见到人烟,想找人帮忙都找不着,就更别提无处购买些修坟的材料了。他只能叹息着和母亲、妹妹们一起,动手先将宋大柱坟头上的野草一一拔净,然后将从县里驻军中借来的一些肉菜、酒水摆上。
菊子娘一边摆,一边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嘴里念叨着:“孩子他爹啊,仗打完啦孩子们也都还活着我们回来看你啦!呜呜呜,我们回来看你啦!”到最后声音越说越小,竟是话语连在一起呜呜噜噜的叫人听不清楚,整个人趴在坟堆上号淘大哭起来。
宋君鸿拭掉脸上的泪水,跪在坟前倒上三杯水酒一一的奠洒了,心中默念:“爹,孩儿已长大了。今后儿必将像您一样支撑起咱们这个家来,照顾好娘和妹妹。”
然后接着妹妹石榴跪下叩了几个头。
这时一名士兵骑着快马奔来,到了坟前跃下,说道:“宋校尉,种太尉已经下令捧日军准备返京,令您务必于明日晚间内归营报道。”
宋君鸿点了点头,扶起仍在痛哭的母亲和妹妹,慢慢地向着家中走去。
冬去春来,万物已经复苏,可在战争中逝去的亲人如何还能再回来?国破家残,活着的人又该如何去走接下来的路?
宋君鸿不知道,他唯有带着一身的伤痕,紧紧握住亲人们的手,一步,又一步的,咬紧牙关向前走去。
同一日,金国占领地,济南。
岳英领着几名义军的将领,站在城效的一条大道上。他手里牵着两匹马,默默立地在这千年古道旁。
在他身前,立着史珍主仆二人。
一阵风过,史珍抬手捋了下被风吹散的一缕丝,笑道:“时侯已经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岳英退后两步,朝着史珍一个长揖大礼到地:“弟英再谢史小姐相救、相助之情。”
史珍把他扶了起来,却见他眼圈有些红,便笑道:“现在已经是一军之统帅,百姓们人人传颂的大英雄了。可莫要在部下们面前哭鼻子,让人笑话啊。”
岳英从部下手里接过了马缰绳,慢慢走上前去递给了史珍,道:“你此次南归,如果能再见到子烨兄,替我向他问个好。”
史珍脸上微红,轻轻地点了点头。
莲儿拉着史珍的袖子不舍的说:“史家姐姐,再待两日不好吗?”
史珍亲昵地捏了捏张莲儿的脸蛋,笑道:“放心,你们俩大婚的时侯,我一定再回来讨酒喝。”
这下岳英和张莲儿的脸一起都红烫了起来。
在一阵轻脆的笑声里,史珍愉快地和莲娘一起翻身上马,朝着故乡的方向开始扬鞭奔驰起来。
故乡,尽管还有千里之遥,但史珍远眺的目光中已经充满了喜悦。故乡是秀色江南,故乡是春草芳菲,故乡是梦里的期盼——那里还有人在等待自己,父亲、母亲、哥哥,还有那个自己日夜都在思念的人。g
【……第七十二节宝剑归鞘血尤腥(下)】
………【第四卷卷末语】………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引自《诗经·国风·秦风·无衣》
每当我读起这《无衣》时,心里总是弥漫起一股肃杀之气,便忍不住开始想像那些两千多年前秦国的战士们如何一边提着武器踏上战场,一边在死神的面前高唱着这战歌。然后我就开始战栗!但同时又有一种热切的情怀在我体内慢慢蔓延。
如果你无法退却,那么便前进吧!如果你无法放弃,那么便去争取吧!如果你无法屈服,那么便去战斗吧!
一转眼,第四卷也写完了。
写这一卷时,我的心情是压抑的。
主人公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在平安生活中嬉笑怒骂、吟诗作词的逍遥书生了。时代已开始巨变,天地已作翻覆,不允许他再自在逍遥。
仿佛就在那么一个不经意间,人间已突然变做地狱。
前面曲涧六子们还在相聚欢笑,命酒沉醉,但远方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骤然间惊醒了多少沉沉睡梦人。
梦醒了,江山已碎,天地已非旧时温柔。换来的,是铁与血、泪与火的生活。
所以,在这一卷里,主角要经历一场对爱的生离:与他命中的女子匆匆相逢,而又不得不又匆匆地各奔南北;
主角还要经历很多对亲情的死别:他最推崇的启蒙恩师死了,他最敬爱的父亲死了,他过去少年时代的一切美好的人和事物大多都被摧毁了,而他此后的同伴战友们也依然有很多人在不断的倒下。
这是一场试炼。就如矿石要想变成镔铁就必须在火焰中痛苦的呻吟、翻滚。
在这里,泪水可以流淌的如浆如河,但这时侯命运不相信眼泪。
在这里,热血可以冷却也可以沸腾,全看个人是否甘于屈服于这残酷的命运。
我们的主角没有屈服,所以他放下了笔墨,摘掉了儒巾,拿起了沉重的刀剑,向着天地嘶吼:“我不屈服!”
是的,我不屈服!
所用我所重视的,我必将保护!所有伤我亲友的,我必将报复!所有想要践踏我生活的,都请放马过来吧,我——不——屈——服!
所以,在这一卷里,男主角完成了投笔从戎、由文向武的转变,也完成了从温情书生向铁血战士的转变。
我还是我,但我已经藏起了那份温柔,你今后能看到的只有我眼中坚强,和掌中刀剑的锋芒!
所以,我们的女主角再也不是个只拈花含笑的普通女儿家,她可以因承君一诺,纵马千里挥剑取人头!她可以为解民倒悬,龙潭虎穴只身会鬼狼;当缥缈的传说让她更加孤独,当森寒的剑锋让她更加冷艳时,她可曾忘记心底的那抹温柔?那里有江南的春光,可以再次孕育草长莺飞、百花如锦。
我们的男主角在本卷一直在不停的挥刀、挥刀、挥刀,他的生命变得麻木而冷硬,得到的,只有满身数不清的伤痕,和坚持着一直没有倒下的那份倔强。他在本卷中最后的一个剪影是孤坟、残阳、慢慢远行的背影。
撕开这个世界温柔的面纱,离开铁铸的摇蓝吧,我们的英雄们都已经开始成长。
他接受了金戈,跨上了铁马,向着残阳如血的未来开始奔驰。
咦,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跃!
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呢?我们的男女主角还能不能再次相逢,在沧桑巨变后再次向对方投去一抹眼中的温柔目光?那欲说还休的故事该如何展?时代的车轮已经开始呼啸的转动,他们的命运又将驶向何方?当孩子们已经开始渐渐成长为伟岸的英雄,他们在这本传奇的书中还将有什么作为?
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已开始。
接下来敬请观看小书《回头万里》之第五卷《东南大练兵》!g
【……第四卷卷末语】
………【第一节 金甲牙旗归故乡(一之下)】………
宋代的官制中虽然照样保留了六部中的兵部这一重要部门,但全国的兵力调备管理却有更高一级的衙门可以管理,那就是枢密院。枢密院总掌天下兵权,与中书省分辖文武两道,可谓是责高权重。而刘唯敬作为枢密院副使,是枢密院中的第三号人员,仅次于知枢密院事江长峰和同样为枢密院副使的折可方。能让他出城亲迎的人,整个大宋朝可谓是寥寥无几。
可今天他却着官袍、引手下、备礼乐的出来了,因为他要迎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英雄一般的部队。
大宋捧日军!
看到捧日军驰到眼前,刘唯敬哈哈笑道:“种太尉,某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种慎虽然同样位列殿前司太尉高职,但在总掌天下兵权的枢密院高官面前,却也不敢太托大,立时甩镫翻身下马,紧走几步行到的刘唯敬面前,然后双腿并磕马刺,昂横臂握拳在自己左边心口处的护胸镜上一击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说道:“种慎何敢当刘枢使亲迎?”
刘唯敬是以文臣掌兵权,所以并不能同样用军礼回应种慎,他上前一步把着种慎的胳脯说道:“你我数十年的老兄弟,何须如此客气。何况这次广思老弟替我大宋立下如此宣赫的战功,陛下下旨要重礼迎接你们还朝,我这老兄弟出城迎你一下难道还不应该吗?”
“广思”是种慎的表字,刘唯敬这次出迎是行公务的性质,却以称呼表字以示亲近,足见其对种慎的拉拢之意。
种慎却是低头道声“岂敢”,又笑着与刘唯敬身后的柳侯行礼招呼过了。
刘唯敬朝种慎身后鸦雀无声驻马而列的众将士们看了一眼,指着他们笑道:“这便是我大宋英雄的捧日军吗?”
天下禁军尽归枢密院管辖,何况还是直接负责拱卫京城的上四军中的捧日军,刘唯敬岂会不识,这一问实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