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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见到炽热的“火焰刀”,脸色大变,凌波微步虽然能躲过去,但是“火焰刀”的热劲却会点燃自己身上的衣服,连忙将右手的五指轻弹,少商、商阳、中冲、关冲、少冲五剑齐发,五道剑气或浩大、或凌厉、或刚强、或朴拙、或轻灵,相互穿梭交织,迎向凌空扑来的“火焰刀”。
两人翻翻滚滚又斗了近百招,段誉终于还是不免落于下风,身上的衣服有几处都被“火焰刀”的热劲烤的焦黑。鸠摩智乃是当今夭下一等一的人物,武功见识不凡,虽然早先在天龙寺时,也见识过六脉神剑,但那次遇见的只是半吊子,是天龙寺的几个僧人临阵磨枪的,陡然对上段誉的六脉神剑,还是有些不习惯,但交手一段时间,便逐渐摸清了这门功夫的底细,并准确地把握到段誉使用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的弱点。于是断然改变了打法,不再急于求胜,而是稳扎稳打,逼段誉和他硬拼。如此一来,段誉形势扭转,在一次和“火焰刀”对拼时,六脉神剑失灵,使得险些被“火焰刀”击中后,就一直使用凌波微步躲闪,只是偶尔发出一记六脉神剑对上鸠摩智的“火焰刀”。不过段誉步法精奇,凌波微步对真气的消耗也不多,鸠摩智在一时三刻之间,却也休想伤害到他。
激斗半响,鸠摩智在发出一式“火焰刀”后,他的左手却轻轻一拈,一缕轻柔飘忽的拈花指指力无声无息的从下方飞去,射向段誉的小腹。
段誉躲过鸠摩智的这一式“火焰刀”,还没来得及放松,那一道拈花指指力却是已经堪堪及体,。危急关头,他将真气狂注入右边的衣袖,宽大的袍袖猛地膨胀起来,置于身前拦阻那道剑气。
轻柔的指力与充气的衣袖相触,发出一声闷雷般的爆响,随即便见片片灰蝶四下飞舞,原来是段誉的衣袖被剑气震碎化蝶飘散,露出一条仿若女子般皮肤白皙的手臂。此刻他的手臂上现出丝丝血痕,却是被散溢的指力所伤。
段誉还不及挥去额头渗出的一层冷汗,鸠摩智已手掌翻飞,又是一式“火焰刀”向着段誉横扫而来。段誉心中叫苦不迭,只能拼命纵高跃低、左挪右闪,运起凌波微步躲避着炽热的刀气。
“秦大哥。”一旁的阿朱眼看着自己的哥哥狼狈不堪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向秦天求援。
秦天看着哀求的望向自己的阿朱,微微一笑,吩咐站立在自己身后的赵天道:“赵天,你去接下段誉。”
这对赵天来说,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自从赵天突破到武宗后,就一直在巨灵门管理着门中的事物,从来没有和同级的人交手的经验。
赵天兴奋的答道:“是。”
赵天拔出自己随身的巨剑,运起《巨灵剑法》,向着鸠摩智横扫而去。赵天一出手就是全力而为,鸠摩智本来对于赵天还不在意,但是当巨剑将要临身时,感应到巨剑厚重、锐利仿佛要将自己刺穿一样的剑意时,顿时脸色大变,只来得及后退半步,匆忙运起一式少林大力金刚掌向赵天刺来的巨剑拍去。不过,和段誉激战了这么久,体内的真气已经被消耗了大半,发出的大力金刚掌掌力还不及平时的一半。
赵天的巨剑轻易的劈碎了鸠摩智的掌力后,将本来削向胸前的巨剑,往上提了一下,将冷森森的剑刃横在了鸠摩智的脖子上。
鸠摩智自负智慧绝顶,当年又累经奇遇,终于练成这一身惊世赅俗的绝世武功。他本来踌躇满志,自誓要与天下英雄一争长短,显威于当时,扬名于后世。来到中原后,又机缘碰到一株灵草,终于突破先天达到宗师,孰料今日在赵天这个年未而立,听都不曾听说过的晚辈手下,竟然一招都未挡下,登时心灰意冷,瞑目昂首,引颈待死。
只是等了半夭,却总不觉对方动手。睁眼看时,却见秦天笑吟吟地望着自己。鸠摩智看到已经收剑站在远处的赵天,顿时大怒,?目喝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要杀便赶快动手!”
秦天摇头叹道:“大和尚,你在吐蕃被入尊为圣僧。可曾反思自己近年来的所作所为?争强好胜,追名逐利,甚至为此而不择手段。如此贪、嗔、痴三毒俱全,可还有半点出家入的样子?难道你就不怕命终之后身入无间地狱,万劫不得超生?”
听了此言,鸠摩智身躯剧震,半晌沉默不语。若在平时,这番话他定是半句都听不进耳内,但此刻正是他遭受重挫,心灰意冷之时,情不自禁地便回想起自己这十年来的所作所为,顿觉果如对方所言,不知不觉间,竞已深陷贪、嗔、痴三毒的泥潭不能自拔,额头汗水立时涔涔而下,又是惭愧,又是伤心。
秦天看他脸上神色变幻,心知他必有所悟,也不再多说,转身来看段誉这边的情况。
“段兄,没事吧?”秦天来到段誉的身边说道。
段誉江湖经验几乎全无,被赵天接下后,正盘膝坐在地上调息,听见有人说话,睁开眼来,一看是秦天,连忙起身说道:“秦大哥,是你啊,我没事,只是战斗久了有些累人而已。调息了一下后,感觉好多了。”
秦天点了点头,深知段誉真气深厚,刚才的打斗根本不能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两位施主。”在原地呆立半晌的鸠摩智忽地开口唤了一声,举步向两人走来。
段誉在他面前已成惊弓之鸟,见他走过来,登时吓了一跳,抬手便要射出剑气。
秦天伸手按住他,摇头道:“段兄休慌,大师没有恶意的。”他见鸠摩智神色中已不见了原来的刚愎自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淡然,便明白自己方才的一番话已收到效果。
鸠摩智双掌合十向两人深施一礼,面现惭色道:“老衲只因痴迷于武功,致使好胜之心日盛,向佛之心日淡。长此以往,终被名缰利索紧紧束缚,不得解脱。幸得秦施主一言点醒,才明了昨日之非。老衲即将告辞,此后相隔万里,恐难相见。在此先为前番得罪向段施主致歉,并拜谢秦施主开解执迷之德。”
秦天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段誉则是急忙还礼并问道:“大师可是要回归吐蕃?”
鸠摩智微笑道:“老衲要回归所来之处,却未必是吐蕃。吾心安处,即身安处。”说罢再施一礼,转身洒然而去。
第五十四章 祖孙相认
见该走的人都走了。秦天撇下段誉来到王语嫣等人的身边,对弟子们说道:“赵天、罗云,你们带着师弟师妹们先回巨灵门去,酒楼和酒的事刚开始展开,还离不开你们,顺便把那块玄铁石带回去,找手艺好的铁匠给我打造一把斧头当兵器。去吧。”赵天、罗云应是后,便带着一众师弟师妹们离去。
秦天待弟子们都离开后,才转身对着正与阿朱和阿紫有说有笑的王语嫣说道:“语嫣,走,去给你外公见礼。”
王语嫣听见秦天的话,点了点头,对着阿朱和阿紫道:“我去看看我外公。”
阿朱和阿紫满脸惊奇的道:“外公?”还没到王语嫣回答,秦天已经走过来拉住王语嫣的手往先前无崖子进去的木屋走去。
段誉眼见自己的神仙姐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能黯然的离去。
秦天拉着王语嫣来到无崖子的木屋前,却见苏星河刚好从无崖子的木屋中出来,便对苏星河道:“苏前辈,我带着无崖子前辈的外孙女来看看他。”
苏星河陡一听秦天说王语嫣是自己师傅的外孙女,不禁呆了一下,这才重新仔细的打量了下王语嫣。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先前我还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师侄女与师叔她老人家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哎,人老了,先前因为丁春秋这个叛徒,使得我无暇他顾,连这么相像的两个人也没注意到。”
王语嫣闻言也来了兴趣。问道:“苏师伯,你说我与外婆她老人家长得相像,是真的么?”
“像。简直太像了!”苏星河感叹一声,说道:“我在刚入师门的时候,曾有幸见过师叔她老人家,师侄女与师叔年轻时简直是一般无二。如果不是我知道师叔她老人家年事已高,不会还如师侄女这般青春年华,我都要以为是她老人家亲临了呢。若非血脉相承,又岂会长得如此相像?”
王语嫣道:“那……苏师伯,你可有我外婆的消息?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这……”苏星河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王语嫣顿时忍不住面现急色,道:“苏师伯,你倒是说呀,到底知不知道我外婆的消息?还是说……还是说她老人家已经……已经……”说到这里,王语嫣的脸上已忍不住现出一丝忧虑与悲戚之色,一双眸子定定的瞧着苏星河,既急于从苏星河的口中听到确切消息,又怕这消息是她所不愿意听到的。
因为自幼丧父,只跟着母亲长大,因而王语嫣在内心深处其实对亲情是极为渴求的。故而在听秦天说无崖子就是她外公时,她是极为高兴的。
外公先前已经见过一面了,现在又有可能得知外婆的消息,哪怕这外婆她根本就没见过,但在王语嫣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种或许来源于天性的亲切感,对于这素未谋面的外婆也是极为的期待,所以她才更加的担心会听到关于外婆的一丁半点的坏消息。
秦天看到王语嫣这么激动,拉起王语嫣的手,笑道:“语嫣,别急,我知道你外婆的消息,等你给你外公见过礼后,我再告诉你。”
“星河,让孩子进来吧,我也想看看我的外孙女。想不到一晃这么多年,连阿萝都已经有了孩子,还长这么大了,我这个父亲和外公当得真是不称职啊!”
就在这时,一个清越之中却又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却是无崖子在屋内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苏星河转过身来向着木屋恭恭敬敬的躬身垂应道:“是,师父,弟子遵命。”说完,有又转身伸手一引,向王语嫣道:“师侄女,师父他老人家让你进去,你就请吧。”
王语嫣闻言忍不住转头向秦天看了一眼,目光中既含期待,又有些忐忑和紧张之意。秦天握了握佳人的玉手,向着佳人温声鼓励道:“语嫣,你不是一直想见你外公吗?进去吧。”
王语嫣点了点头,将手从秦天的掌中抽出,转身向屋内走去。
苏星河转回头来对秦天道:“秦门主,师父他老人家与师侄女他们祖孙相逢,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咱们还是先去那边坐一坐,安心等待吧。”
秦天也知无崖子身为王语嫣的亲外公,绝不会对王语嫣不利,因而倒也放心,当即点了点头,随着苏星河来到屋前不远处的一间凉亭之中安坐。苏星河亲自奉上香茗,当下两人便在亭中一边饮茶闲谈,一边耐心等待。
闲坐了大概小半个时辰,进屋去见无崖子的王语嫣才走了出来,只见她一双美眸红红的,脸上犹有泪痕,显然是哭过,不过说来也难怪,祖孙二人第一次相聚,悲喜交集之下,难免情绪失控,更何况还是王语嫣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姑娘。
秦天连忙迈步出亭迎了上去,关心的问道:“语嫣,你没事吧?”
王语嫣摇了摇头,看了秦天一眼,忽而俏脸一红,低声道:“天哥,咱们俩的事情外公他都知道了,他老人家叫你进去。”
秦天微微一怔,不过随即便醒悟过来,点了点头道:“好,那我这就进去,你在外面等我。”
“嗯。”王语嫣低头答应了一声。
当下秦天便无崖子待的木屋走去。
秦天进屋一看,只见无崖子正盘坐在屋中的木床上闭目养神。
无崖子听到动静,睁开眼来道:“秦小友,你来了。”
“是。”
秦天应了一声后,便迈步来到无崖子的身前。
无崖子打量秦天半响,突然‘咦’了一声,道:“秦小友,我怎么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北冥神功的痕迹?”
秦天心里一紧,道:“启禀前辈,晚辈修习的功法确实有北冥神功的成分,晚辈有幸从无量山的玉洞中的一个蒲团里见到了《北冥神功》的秘籍。”
秦天可是知道,当年李秋水因无崖子痴迷玉像而冷落了她,便故意**一些**俊俏的少年郎来打情骂俏,故意来刺激无崖子,无崖子忍无可忍,于是与之闹翻,从而离开无量玉洞,彻底与李秋水分手。
所以秦天赶忙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