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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异常兴奋之时,头剧烈地疼了起来,莫清绝倏地蹲下身,抱着头,眉头蹙紧,嘴里溢出浅浅的呻吟。
‘你真的要和他成亲?’
这一声,带着质问,令激越的心顿时如坠冰窖,寒冷。
他压不住心虚,遂弱弱地问:‘傲……好久不见,你终于出现了。’
‘哼,我不出来,任由你和司苍卿成亲吗?文,你莫忘了我们当初的交易!’
他苦笑,‘自然不敢……但如今’失落地叹了声,‘我们已经无力对付老妖婆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当初将这具身体交予你,是让你做好善后之事……你倒好,和要杀我们的人谈情说爱起来!如今,报仇机会错过了,你还有心思成亲?!’
从没见过这般冷的傲,他愧疚地应声,‘抱歉……’
‘我不会同意你们的亲事!’傲冷酷地说,‘待会我就去杀了他!’
‘不可以!’文连忙出声‘你不能这样做……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若要有气,朝我发就行了!只要……’只要让我继续这场夫妻之礼。
‘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嘛?你若不知好歹,我照样可以杀了你!’
‘你可以杀我,’文轻笑‘可是,你别忘了,清绝非常喜欢阿卿……这不仅是我的机会,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这一席话,让傲沉默了,半响,他才缓声道:‘我可以不管你们……但是,你最后乞求司苍卿不会对你们出手,否则我定会杀了他!’
‘傲’,文叹息,‘自朝天山那一役后,清绝的身体状态你不会不知,如今我们只有这么一个愿望,你就……别再阻止吧!’
傲不悦地道:‘我只是警告你一声,真要阻止,还用等到现在?!’
一句话泄露了对方的想法,文惊讶地问道:‘原来这些日子,你都是知道的?’
‘蠢死了!’傲没有回答,‘我走了……’
司苍卿回到竹屋,便发现莫清绝似乎有发病了,整个人缩成一团,蹲在床边。一惊,他瞬间到对方面前,一把捞起对方的身体,“怎么不到床上去?“
莫清绝缓缓地抬起头,眼中是一片空洞,只片刻,他倏地反应归来,随即松了口气,笑道,“意识,太难受了!“
蹙着眉,司苍卿带着怀里的人一同靠在床边,终是问出心里的疑惑,“为何变成这样?”
“好久以前受过重伤,”莫清绝继续编着谎言,靠在对方的肩头;“你都忘了吧……我从那之后就落下了旧疾,虽然很不舒服,但于身体也无大碍,尼莫要担忧!”
微点了下,司苍卿揽着这人,一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背。
凝视着对方冷漠的面容,莫清绝忽然开口道:“阿卿,你从醒来后就没叫过我的名字……我想听……”
司苍卿微愣了下,遂回想了下,发现确实如此,他向来寡言,基本上没有什么事都不开口,低眉看着这人期盼的眼,轻声道:“清绝。”
莫清绝身体僵了下,他随即舒缓一笑,又道:“阿卿,不是这样叫的……”
“嗯?”
手臂环上司苍卿的脖子,莫清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你以前叫我……文……”虽然,这与之前的说辞有点矛盾,他却顾不得了,只想,让人心里眼里都是自己,只是自己而已。
他不过是一抹幽魂,就算莫清绝的身体能够支撑下去,也说不准哪一天,自己就这么消失了!自他有意识起,就是为了莫清绝而活,如今……干脆自私到底吧!
“叫我文……:他轻柔地开口请求。
“文。“司苍卿顺从着对方的要求,低声唤道。他自是知道,这人有不少隐瞒,但……无所谓,心里柔软的情绪让他乐意纵容这人。
“再叫一声!”
“文。”
“再叫……”
红烛燃起,香案上轻烟一缕。
两人同样是一身红,在无人的见证下,摆着天地,结为夫妻。
喝下一倍交杯酒,两人的手臂还缠在一起,莫清绝红着脸,依次讲两人的发解开,然后执上一簇轻打上结,“结发成姻……我们自现在起就是夫妻了。”
司苍卿静默地看着对方的动作,看着那总是苍白不见血色的脸如今染着默认的绯色,不由得凑了过去,在那抹红晕上轻吻了下。
这一轻触让莫清绝的脸轰地一下烧得通红,他抿了抿唇,好半响才抬起眼,看进司苍卿的眼眸中,遂不再犹豫,一把楼上对方的脖子,使劲地吻上这人的唇,笨拙地热情地咬着。
“文……”
叹息般地轻唤了声,司苍卿跟着回吻了过去,手不自觉地在他的腰上摸索,最初是轻抚,遂一点点地使力,有些急切地揉搓起来。
“到床上去……”
莫清绝急促地喘息着,衣服早已散开,露出了大片的肌肤,他躺在这人的身下,微弓起身,双手无力地滑落,紧抓着身体两侧的被单。
竹屋的窗扇,关得不严,随风不停地拍打着。
浑身酸软无力,他不由得挪了挪身,朝着温暖贴去。耳边,窗户吱呀的声响,点点吃了进来,混沌的思绪一下子清明,他戒备地睁开眼,待见到那有些熟悉的面容后,不由得微滞。
不过是稍科的呆愣,随即他迅速地挥手直朝那人的颈项抓去——杀掉这个人!
司苍卿当即扣住对方的手腕,原来紧闭的眼如今睁开,他冷静地盯着自己的枕边人,唤了声:“文?”
刚才那实质的杀意,他不会弄错,然……这是为何?两个月的相处,他从不觉得莫清绝又伤害自己的心思,这也是他回来会一点点接受对方的前提。
莫清绝一愣,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庞,那专注的目光全数落在自己身上。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被子下两人赤裸地交缠在一起的肢体……
亲密,温暖。
莫清绝猛地抽出手,拿起衣物,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屋内。
司苍卿缓缓地坐起身,早晨的空气冰冷地触在裸露的皮肤上,让他的脑子越发的清醒,若有所思地望着大敞开的门,心下浮起一丝不对劲,刚才那人的气息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但和之前的莫清绝完全不同。
怎么回事?司苍卿不由得开始努力回忆,头随即突突地疼了起来,像是一道屏障,阻隔着他去寻找真相,遂只好放弃地靠在床上,闭眸休息了片刻,他才不紧不慢地起身……还是,去把文找回来吧!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自己……
站子啊河畔,莫清绝,准确的说是羌清莫,木然地看向浩浩的水面。头有些疼,他也不去管,只是原本枯寂的心里涌起了一阵慌乱。
为何会和那个人同床共枕,甚至做了那种事?
他是知道自己经常识趣一段意识的,而且对那期间的自己的行为完全没有记忆。只是他从不在乎什么,全部的人生就是听从那个是自己母亲的女人的额吩咐,帮他争夺天下。
他从不深究自己在没有意识的时候做过了什么……可是今天,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
记得刚才那人疑惑地唤他“文”,羌清莫缓缓地低下眉,不自觉地抚上之前那人扣住的手腕……想起那肢体交缠的感觉,很温暖,让他心悸不已。
为何会有这样怪异的感觉?
羌清莫一动不动地垂着头,站在河边,任由水浪打湿了他的鞋。
“文……”
清冷的声音忽然自身后传来羌清莫浑身紧绷,心头顿时起了杀机,但有迟迟没有动手……那种忽如其来的莫名情绪,让他一下子迷茫——心底似乎有个声音,一直阻止着自己动手。
虽察觉对方的额不对劲,司苍卿却依然走到他的身旁,看着这人随意套的单衣,蹙了下眉,便将手中的披风为他披上。
几乎没忍住出手攻击,却在这人为自己仔细地披上衣服的瞬间,羌清莫一下子打住所有的动作,愣愣地盯着司苍卿冷峻的面容。
他见过司苍卿,都是冰冷而狠绝的,这样温柔地位一个人系着披风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是自己的错觉吧。那向来枯寂空洞的心,竟一点点地被填满被温暖,让他……更加渴望。
淡淡地看着这人木然的脸,司苍卿伸手将对方搂进怀里,感觉得出莫清绝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却比先前少了杀意……他亲吻了下对方的额,道:“你身体不好,回家吧!”
原本因为司苍卿的吻而惊骇住的人,在听到‘回家’之后,倏然放软了身。乖顺地靠在对方的怀里,感觉那包裹全身的温暖,羌清莫不由得闭上眼,嘴上却忽地开口:
“我不叫文……叫我莫!”
下卷:独霸天下之纪元圣帝 苍烟落照尘世憾(上)
他很安静,每天什么事也不错,就陪在自己身边,不说话不爱笑,和先前那个朝夕相处了两个月的人完全不同。司苍卿低眉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熟睡的人,眼神里是淡淡的迷惑,这人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非常依恋自己的怀抱。
几本书随意地丢了满地,司苍卿的心里早已没了先前的舒怡,目光胶在莫清绝的身上,脑中思绪飞转,十天前,他和这人成了亲,却在第二天,对方忽然地像变了个人似的,行为习惯都完全不同,让他不由得心生怀疑。
最开始的饿时候,司苍卿只想探究失忆前的事情,头便会疼的异常地厉害,但随后几天,情况开始一点点地好转。他的脑中不时会浮现某些人的相貌,反反复复那几个人,虽然已是叫不出名字,但那种感觉是异常的熟悉和亲密,于是心下不由得深处急切的情绪,不过每到关键的时候,那些画面有猛地消失。
几次下来,脑中几个人的形象越来越清晰……司苍卿抬手抚上莫清绝的发,眼神一点点地冷了下来。想起来的片段记忆里,更被就没有这个人1
前后跷蹊之处联系起来,司苍卿可以断定,自己的失忆和这个人有联系!只是,他依然不明白,对让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除却这个‘莫’刚出现的一瞬间确实是要杀自己,之前和随后,他没有住过任何危害自己的事情……
曾经他以为过去的事情想不起来也无所谓,但如今,司苍卿恼火总不时出现那几个人的摸样。遂不由得决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想起一切。
头皮一疼,司苍卿回神,发现这人已经醒来了,正静静地凝视着自己,手中攒这一簇头发,扯得用力。
手手掌覆上莫清绝的手,司苍卿淡淡地道:“醒了?”
莫清绝没有说话,只是敛下眼,兀自玩弄着那撮发丝。
司苍卿也不再说什么,讲对方冷凉的身躯搂进怀里,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背。自那日起,莫清绝一天下来和自己说不上两句哈u,却不喜自己忽略了他的存在,比如像刚才那般想着事情,对方就会时不时扯着自己的头发。
……虽然司苍卿对莫清绝又很多的怀疑和戒备。但,他从不违逆心里的感觉。纵使这人不是先前的人,身子可能是自己的敌人,他愿意顺着自己的心,去呵护对方。
似乎不满司苍卿再一次的沉默,莫清绝倏地搂住他的脖子,抬起颚,使劲地咬上了对方的嘴。
司苍卿已然习惯了这人的种种举动,只是放纵着他在自己的嘴唇,下额胡乱地咬着,黏湿的微微同感顺着颈项移动。
这般作弄了许久,莫清绝才心满意足地离开,遂安分地窝进司苍卿的怀里,眯着眼望着西方天空的落阳,忽地开口:“我饿了。”
睨了对方一眼,司苍卿拉着莫清绝站起身,一手牵着他,一手拿好书,朝竹林深处的小屋走去。
“回家吧!”
耶,静谧。
睁开眼,司苍卿浑身绷紧,气息紊乱。
而身侧,前几日夜里不什安稳的人,如今睡的香甜,许是隐隐感觉到空气中的压迫感,他不舒服地挪了挪身,搭在司苍卿腰部的手臂紧了紧。
被子里的手猛地握成拳,司苍卿小心地睁开对方缠在身上的手脚,起身穿好衣服之后,他便悄然出了门。
忽然惊醒,莫清绝伸手往身侧探去,是一片冰凉。心下一惊,他看向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一片。平静无波的恶心,升起莫名的恐慌。他遂下了床,连鞋业未穿,便记者去追寻那人的踪迹。
在竹林里转了一圈后,莫清绝终是找到了司苍卿,那人远远地站直河堤上,负手昂立,仰望着天空。
顿时放下了心,莫清绝忙朝那边走去。
司苍卿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天空中盘旋了一圈又一圈的苍鹰,在他消失的三个月里。那几个人早就心急如焚了吧。于是,他一大早起来便先贾昂自己的下落传了出去,随后……
他便要离开。
头发被轻轻地扯住,司苍卿怔了下,遂缓缓地转过头,紧抿着唇,眼神冷漠地看着来人。
冰冷的感觉一下子自心底升起,莫清绝手指颤了下,遂一点点地松开,无力地垂落下来。他木然地看着司苍卿,心里却早已不似先前平静了。
他知道司苍卿失去了记忆,还和另一个自己产生了感情,他也不去深究其中的缘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