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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个交给无心。”司苍卿淡淡地吩咐了声,遂又问道:“紫,现在何处?”那日途中凤紫半路离去,将那些山贼送去当地的府衙,至今还未回。
“不日便可到达。”凤湘低声回道。
“不用了,”司苍卿站起身,踱步走到窗前,“你将密折交给无心后,便与紫会合,先行一步回京安排。”
“是,主子。”
“退下吧!”司苍卿挥了下手,凤湘便如来时一样,无声地离去。
看着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司苍卿,凤岚拿起披风走到他的身后,“主子,初春还是有些寒。”
看了眼凤岚,司苍卿任由他为自己披上披风,“岚,回京后,东影楼与亲卫便交予你管理,若无要事,你可自行决定。”
手上动作顿住,凤岚惊诧,“主子……”为何,做这样的决定?
“回京后,我的事情将会更多。”司苍卿微微解释了下,“当日在绝杀阵,我既决定将自己后方交给你,便是毫无怀疑地愿意给予我的信任。现在,你便证明一下你的能力吧!”
回到京城,需要应付朝中众臣,还要处理各类事务,他不可能凡事亲力亲为。
猛然屈膝跪下,凤岚沉声回道:“凤岚,定不负主子所望。”话语里是激动,是热血沸腾,更是……丝丝甜蜜。
“起吧,不用多礼。”司苍卿话语里稍稍柔和了些许。
“是,主子。”凤岚声音里隐隐几分笑意,眉眼更是弯了下来。
看着面色喜悦的凤岚,司苍卿微微不解,也不再追问。自从那日这人委屈而脆弱的在自己怀中恸哭之后,司苍卿每每对他心底微微多了份柔软,这种情绪,他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感觉不错,便无须追究。
而且,凡事他自有自己的考量,之所以如此决定,不仅因为在这个世界,他完全信任的人很少,但凤岚却是其中之一。也是因为相信凤岚的能耐,确实不愧于当年才子蓝维纶的儿子,想来若非当年家族变故,凤岚日后也定会能够在朝堂之上有所作为。
“主子,”凤岚心情甚好,话语里多了以往没有的轻松,“今日,那武林大会有何蹊跷?”他能够隐隐察觉其中的不对劲,但一时无法想透。
闻言,司苍卿几分赞赏地看着凤岚,果不愧是他的影卫之首,心细如发。
“蹊跷在于那武林盟主玉飞。”司苍卿解释了下,眼神异常深沉,“他身边那个随从,有问题。”
而所谓的重选盟主,怕也只是个幌子。
思索着司苍卿的话,凤岚神色一变,语气有些尖锐,“那玉飞,是什么人的爪牙?”
司苍卿微微点头,看来那青玉门,也是某个人所控制的江湖势力,正如司苍卿手下的东影楼一样。
凤岚沉吟道:“根据这么多年来东影楼的调查,秦国丈和秦国舅与江湖并无瓜葛,他们手上有三十万重兵,也有自己的暗卫……”
“别国之人。”司苍卿淡淡地总结。
“别国之人?”凤岚惊愕地看着司苍卿,顿时担忧起来,“这几年,鸿承与广宇对我国有时挑衅之举,莫非……”
司苍卿默认,神色淡然。想来那青玉门,在江湖上也不是一朝一夕间建起自己的势力,倒也不用着急,也不过是别国在苍寰暗地里留下的细作。
“那,就这样放任青玉门?”看着丝毫不紧张的司苍卿,凤岚语气也缓了下来,只是依旧不免担忧,榻旁有虎,如何安睡?
司苍卿眼神猛地一冷,“我已经让无心调查,青玉门与飘渺宫的关系。”借刀杀人,这一招,古往今来,淋漓尽致地反复重演。江湖门派众多,本就互相不服,只要有个契机,便可让他们自相残杀。
“飘渺宫?”凤岚喃喃道,“飘渺宫,与青玉门应该没有关系。”
司苍卿没有回答,慵懒地坐回软椅上。他自然知道二者没有关系,但是,今日武林大会上一窥,便能够猜出,他们之间定是有着交易。只要经人刻意修饰一番……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这些我已经安排好了。”司苍卿自在地合上双眼,话锋一转,“岚,替我按按太阳穴。”几天忙碌下来,倒真有些累了,而他也好久没有享受凤岚的服务。
凤岚,正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除了极好的武功之外,日常琐事也俱是料理的妥妥帖帖,按摩的手艺在过往的两年时间里练得更是堪称一绝。
“好。”凤岚也不再追问青玉门之事,司苍卿要做的事情,他相信无人能够阻挡。
手指上的动作,极尽了温柔。
看着司苍卿脸上不易察觉的满足之色,凤岚悄然地勾起唇角。
案上,金猊燃香。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昨天花了半下午的功夫,自己P了张封面,不知道大家觉得如何?这是岫某人第一次P图~~~~~
太子归红莲天印(上)
月黑风高,杀人夜。
司苍卿冷眼旁观,看着不远处两道交手的身影。
在这个静寂的深夜里,无人知道,客栈后院里两大高手正在酣战。深沉的黑暗里,一道刚剑破空而来,反射着森冷的寒光,原来那打斗的一方,正是司苍卿贴身随从凤岚。
凤岚原是安睡在司苍卿的隔壁,但是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司苍卿的房间,竟然连司苍卿的影卫凤墨都没有察觉,他便立马持着刚剑翻窗而出,与对方打斗起来。
来人在凤岚凌厉的攻击下,也收回了原本的漫不经心,掌上带风,招招是令人毙命之势。
凤岚神色一凛,没想到此人的武功如此之高,连自己对上都有几分吃力,攻势遂越发地猛烈起来。
一套流花剑法,在刚剑之下,发挥出强大的攻击力。
二人身体轻盈、动作迅猛地在半空中交战,如轻燕般,飞身在楼阁之间,剑气与掌风,震动着四周的树木轻摇。
司苍卿负手站在窗前。一开始他便知道有人靠近自己的房间,而他也心知来人是谁,本想自己动手给予对方教训,却不曾料到,那人还未来得及进屋,便被凤岚给拦住了。
神色微凛,司苍卿静静地看着交战的二人——原本只知道那潘七行为诡异、武功不错,如今看来……
那诡异的招式,灵活的闪避,和浑厚的内功,都说明了潘七此人来历不凡。不是自负,这世上武功在凤岚之上的,除了自己以外,便寥寥无几。
眼前一晃,司苍卿眉头一紧,便飞身疾驰了过去。
只见那潘七,原是空手以掌交战,瞬间手中多出了一条细长的银色寒鞭,立刻便将凤岚手中的刚剑给卷了去,随即潘七身体一翻,另一只手直直地击向了凤岚。
凤岚以刚剑为武器,被卷走了剑,一时难以抵抗对方的进攻,本以为要挨下这一掌,却不想一道无比熟悉的人影迅速地挡在面前。
司苍卿飞到凤岚面前,一手运气化解了对方鞭子的攻击,再反手一挥,与潘七掌心相击,二人身体俱是后退数步。
稳稳地站住,司苍卿没有回头,淡淡地问了声:“没事吧?”
“多谢主子相救,”凤岚回答道,“我没事。”
冷眼看着不远处潘七发白的脸色,司苍卿刚才自己一时心急,手上是十成的功力,那潘七像是受到了不轻的内伤。
“凤卿,你究竟是何人?”潘七脸色灰白,但神情镇定,目光死死地盯着司苍卿,没有了往日的轻佻,“你与蓬莱阁有何关系?为何,你会使武林绝学流花剑?”
司苍卿只是冷漠地看着他,遂转身朝客房走去,语气漫不经心,“柒霜然,莫要再惹我,你飘渺宫承受不起。”
潘七,不,应该说是飘渺宫宫主柒霜然,终于无法冷静,神色立刻阴寒下来,“就算是蓬莱阁,我飘渺宫还不至于会害怕!”
余音未落,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后院。
司苍卿回到客房,远远地,一道清脆嗓音传来,“凤卿,今日是本座大意,他日,本座定要好好领教一下流花剑的威力!后会有期。”
凤岚神色复杂,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主子,他便是飘渺宫宫主柒霜然啊!”
轻颔首,司苍卿坐到椅上,目光幽幽地看着跳动的烛火,“在你们交手之时,我便发觉他的身法与武功,乃飘渺宫的武功。”
“那他手上的鞭子,就是传闻中的上古名器虚无鞭?”凤岚恍然,也无怪乎自己那寻常的刚剑无法对抗虚无鞭,那鞭火水不惧、时柔时刚、时坚时韧,一般的武器难以抗衡。
“嗯。”司苍卿淡声应道,看向悄然进来的凤墨,对方立马跪下。
“属下护主不力,甘受惩罚。”
“此次不怪尔等。”司苍卿淡淡地说道,看向窗外无尽的夜黑,飘渺宫之所以如此猖狂,自是有其原因。历代飘渺宫宫主,都练习被称为邪功的虚无鞭与魅影之术,鲜有其他武功能够相克。
“留下几人,干扰柒霜然。”司苍卿吩咐道,否则,被那人缠上,回宫势必会耽误,而且,他还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至于司苍卿为何能够肯定柒霜然会缠上自己……
说来那飘渺宫与蓬莱阁,也是渊源匪浅哪!
◇苍◇寰◇七◇宫◇
“流花剑?”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一儒雅中年男子愕然叫道:“不可能!”
上位的榻上,柒霜然慵懒地斜倚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那总护法倒是要说说,有什么武功能够在瞬间,赤手空拳地化解了虚无鞭的攻势。”
今日一战,可是他柒霜然自成名以来最为狼狈的一次!
凤卿……
柒霜然低低地笑开,眼中闪动着嗜血而兴奋的光芒,“蓬莱阁以凤为姓,凤卿……想必是蓬莱阁的传人。”
坐在一旁的总护法,面色凛重,“蓬莱阁十六代阁主凤无非,未曾听闻他收受了弟子,而且,那流花剑法,蓬莱阁也无人能使。”
“总护法,”柒霜然扬起眉头,看着对方,“难道你不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道理吗?”
即使过往十六代传人未曾练习成功,也不表示以后就没人能够修得。
“是,宫主,属下是欠考量了。”总护法神色一敛,他怎么忘了,这虚无鞭也是过往历代宫主无人能够习得精华,如今眼前这个青年还不是在十几岁之时便修得大成吗?
“那,”总护法话锋一转,“飘渺宫与蓬莱阁已是各自独立,蓬莱阁更是不问世事,宫主为何……”
为何一再招惹那蓬莱阁的传人?
微微摇了摇头,柒霜然脸上恢复了往常不羁而风流的笑容,“棋逢对手。”这种兴奋,这种征服的欲望,旁人怎可能懂得!
“宫主……”总护法微微沉吟,那日武林大会上他也看到司苍卿,直觉那个少年,不是可以任人作弄的对象。
不耐地摆摆手,柒霜然打断总护法的疑虑,“总护法,若没事便退下吧!”
“宫主的伤势……”总护法连忙问道。
“无碍。”柒霜然眼神一暗,那天是他轻视了那二人,遂吩咐道:“派人盯紧那对主仆,本座一定要好好领教一下流花剑的威力!”
柒霜然直觉地认为,那二人身份比他所知道的更隐秘。当年青阳城一别之后,那密探遍天下的秋屏天竟然查不出凤卿丝毫的消息。这两年,他们更是像人间蒸发般地失去了所有的踪迹。
希望这一次的游戏,能够精彩一点、持久一点,要不然,他会很无聊啊……
看着恶魔般轻笑的柒霜然,总护法暗自叹息,悄然离了去。他,总觉得,这次那总是狂妄嚣张的宫主会有不小的麻烦!
……
又逢人间四月天。
莲京城内,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那寻常人所不能窥视的皇宫深院里,种种肮脏的交易在暗暗进行。
太后寝宫,天佑殿。
“姑姑,”雍容华贵的美妇,浅笑盈盈地福了个礼,“敏儿来给您请安了。”
华美的座椅上,一年约半百却威仪不减的老妇人,面上和蔼,连声阻止对方的行礼,“敏儿,哀家不是说过了吗,都是一家人,私底下不用行礼。”
美妇掩嘴轻笑,语带嗔意,“姑姑哪里的话。姑姑不计较敏儿的失礼,是敏儿的福分;可敏儿身为皇后,怎能不做表率,倒自个儿失仪起来。”
“呵呵,”太后笑得越发温和,“就数你嘴儿能说会道。”
皇后轻抿嘴,淡笑地走到太后身旁,温柔地替对方按摩起来,“那也是姑姑宠的呀!”
“你呀!”太后无奈地连连笑开。
一时间,天佑殿暖意融融,倒真是一副天伦之乐的景象。
“姑姑,”聊了半晌,皇后面色忧郁,“如今娉娥已是二八芳华了,那事……等不急了。”
太后脸上不再像之前那般慈爱,换上一副精明狠戾的模样,“怕是皇上还不死心,想找到当年失踪的小皇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