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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疯狂的喊叫声忽远忽近,飘渺虚幻又是万分真实,司苍卿勉力睁开眼,这一细微的动作似乎耗尽了力气。
无神地瞟了眼宇文风淳那扭曲的脸庞,司苍卿缓缓地垂下眼。身上鞭笞的伤口,烙铁的烫伤,火辣辣地疼着。
“司苍卿!”掀起司苍卿的头发,宇文风淳得意笑开,“求饶啊!只要你求饶,本王或许可以大发慈悲,让你好过点……搞不好会放了你的妃子们!”
充耳不闻对方无谓的话语,司苍卿这一次连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不过是皮肉之痛而已,他司苍卿还不至于这么不济事!
他并非不可逃,只是……秋屏天没有武功,承天央受伤在身,莫清绝更是不能动弹,而宇文风淳如今非同常人,他并无把握能够制伏。所以,他必须找准机会,将三个人一起带走,或者选择最下策,让宇文风淳将全部注意放在自己身上,直拖到援兵来相助。
司苍卿的不理睬,看在宇文风淳的眼里无异于挑衅。
他气怒地挥出一掌,司苍卿依然是无声地承受着。于是,宇文风淳越发地暴躁,这个人,深陷桎梏,自己随时可以取了他的性命!然而就算这样,这个人,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态,仿佛嘲讽,又似不屑,那般高高在上,好像他依然稳坐龙椅之上,睥睨着世间百千。
“好,司苍卿,本王敬佩你!”宇文风淳忽然敛住怒意,语气缓了些许,“你果真不愧为一代枭雄,这样的折磨,你都浑然不在意。“
“本王今天一定刚要看看,”说着,他唇角扬起一抹鬼魅的笑,“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哈哈哈!”宇文风淳大步走向莫清绝的方向,扬声道:“苍帝,你可要好好看着哦!”
被藤鞭抽打时,他无动于衷;被烙铁烫时,他暗自隐忍。然而,当看到宇文风淳拿着刑具一步步靠近莫清绝时,司苍卿终于难以镇定了。
他一直是以自己为饵,牵引宇文风淳的注意,便是为了保全他们几人,尤其是莫清绝,他曾亲眼看着对方死过一次,如今好不容易将对方的身体调养好,怎能在一次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被毁掉。
随着宇文风淳靠近莫清绝,司苍卿被吊起的手,一点点地捏成拳头……虽然身上带伤,但若是对方有任何的伤害行为,他只有在博命一击。
在被宇文风淳灌下清功散的时候,司苍卿早就暗自做好了准备。好在那个人疯疯癫癫的,已经失了正常的思考方式,只顾着泄愤,而没有在一开始就断他的筋脉。
就在司苍卿考虑怎样与对方决死一战时,宇文风淳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刑具,忽然丢弃到一旁,遂死死地盯着身体破败地被挂起的人。
“哼!”宇文风淳转头看看向司苍卿,咧嘴大笑,“你们既然都这般耐得住折磨,本王只好找些新鲜的来玩玩了!”
“来人……”
随着宇文风淳的喝声,六七个莽汉,从黑暗的石洞里走了出来,跪地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眼中光彩四溢,宇文风淳扬声问道:“司苍卿,天下人都说你爱妻如命,不知……”瞄了瞄三个人,“你看着自己的妃子被人上,会有何感想,哈哈哈!本王真是期待啊!”
说罢,宇文风淳手臂一挥,那几人当即站起身,分成三拨,朝着承天央、秋屏天和莫清绝走去。
“本王将他们赏给你们,好好的玩,”宇文风淳一字一顿,怨毒地说道:“玩到死为止!”
手腕不着痕迹地微动,司苍卿冷眼看着莽汉们猴急地跑到几人身边——一人跑到莫清绝哪里,两人去了秋屏天身边,三个人同时扑向承天央。
“啧啧,美人就是不同个,受到的待遇也非同一般。”调侃着说道,宇文风淳走回司苍卿面前,时而瞄着司苍卿,时而兴致勃勃地看着莽汉们的动作。
闭了闭眼,秋屏天压下屈辱,任由两个莽汉粗蛮地撕扯掉自己的衣服……无所谓,只要司苍卿没事,这点龌龊他能忍受,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不必讲究贞洁什么!
轻柔地抬起司苍卿的下颌,宇文风淳笑着开口,“不知此时苍帝心中有何感想?啧,本王忽然发现你长得也不错,不若……”
一首按上司苍卿胸口的伤,享受般听着司苍卿的闷哼声,他低语道:“也让本王尝尝你的味道,哈哈哈,等上了黄泉路,你和你的妃子也算圆满了!”
就在宇文风淳与司苍卿说话间,三个莽汉已经七手八足地扯掉了承天央的衣服,一个大胡子便迫不及待地要吻上他的嘴,却在此时,承天央忽然睁开眼。
大胡子忽然止住所有动作。
终卷最终:大结局之繁华一叹 世间是非不得空(下)
大胡子顿住动作,难以自控地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那里瞳孔的幽黑如深潭之水鬼魅地变幻。
被挡住了动作,另一莽汉不耐的推了下大胡子,催促道:“快点!”
话音未落,大胡子猛然挥出拳头,动作快而狠,将其他莽汉打倒在地。另一边的几人顿时愣住,俱是停下了动作,茫然地看向大胡子。
宇文风淳察觉不对,松开司苍卿,回头看去,便在这时,一道忽高忽低、忽隐忽现的吟唱响了起来,低柔的缱绻的声音充斥了整个石洞。
神色大变,宇文风淳不及做出反应,双臂忽地抱紧头,便嘶吼了起来,猛然蹲下,浑身抽搐。几个莽汉也跟着眼神一变,似是被人控制般,机械地走动。
原本正要行猥亵之举的莽汉,放过来为秋屏天解开了铁索的束缚;花了好一般功夫,几人分别为司苍卿和承天央以及莫清绝终是解开了铁索,另有三个莽汉扑向正扯着自己嗓子惨嚎的宇文风淳。
身上的束缚一松开,秋屏天便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司苍卿身边,推开已经没有了自己思想的莽汉,颤抖着手小心圈上司苍卿伤痕累累的身体。
“卿弟……”
听着这人虚弱的低唤,司苍卿微仰起头吻了下秋屏天的眉,道:“我没事。”
“想逃?没那么容易!”
一掌劈死了围攻的莽汉们,宇文风淳倏然起身,脸庞扭曲,便扑向司苍卿,对方抱着秋屏天飞身闪躲开他的攻击。
承天央一得自由,便盘坐在地,眼睛紧紧地盯着发狂的人,嘴唇不停地张合,低声地吟唱,于是宇文风淳脚下一滞,在一次地嘶吼了起来,整个人翻滚在地抽搐了起来。
回眸看了眼神情异常的出浴图,再看向靠在石头上紧闭着眼、脸色越来越差的母亲节,司苍卿当即明白了其中的蹊跷……母亲节身为羌氏的少主,肯定也擅长巫咒。只是巫咒术需要深厚的内力和适宜的体制,母亲节现在的身体惨败,许是借用了承天央的力量,一同施着巫咒术。
怪不得,从被抓到这里,他只看到秋屏天一个人是清醒的……想来莫清绝,正用某种方法,教予承天央如何施咒吧!
宇文风淳暂且是被压制住了,但同时,承天央的情况看似是越发的不妙,或许宇文风淳随时都能够恢复过来!
司苍卿当即扫视了一圈石洞里,推开秋屏天,说道:“秋,你找一石洞躲起来!”
在司苍卿被抓到后,宇文风淳不知用什么办法将这个石洞和外界封闭了起来。好在里面有很多相连的岩洞,秋屏天不会武功,还是躲起来更为安全。
“卿弟……”
食指抵在秋屏天的唇上,司苍卿柔声道:“我不会有事,你也不要有事。”如今承天央和莫清绝在同时施着巫咒,不能够离开,他必须流下来先把宇文风淳给解决掉。
深深地看了司苍卿一眼,不敢看向对方胸膛的伤,秋屏天随手抓起两件破碎的衣服,转身便朝着某一个石洞跑去。
待秋屏天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司苍卿定下心神,再看承天央,他的脸色苍白,一缕血丝渗出了嘴角。莫清绝的神情看起来也是异常地痛苦,浑身微微颤抖。
忍着全身痛意,司苍卿迅速地调动起内力,挥掌直朝宇文风淳攻击去。却见对方在地上迅速地翻滚了几圈,躲开了流花剑气。
趁着这人行动被控制,司苍卿步步紧逼,只是身体在先前受到重创,流花剑法的威力大打折扣。变成活人蛊的宇文风淳,动作疾迅,非人类可比,次次都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飞速地瞄了眼承天央唇角溢出的鲜血,司苍卿心一横,发挥出全部的功力——只要让宇文风淳受到重创,他们能够得到一丝喘息逃开便可!
一人痛苦地扯着头发嘶吼,边瞬移着身体,躲开攻击;另一人则是堵住对方的每一条退路,掌心凝聚的剑气,所到之处,石笋成灰。
就在双方缠斗之时,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石洞都在晃动。
宇文风淳迅速地闪开掉落的石块,回头反击过去,两人掌心相击,各是被狠狠地震了出去。
“啊——”
伴着一声疯狂大吼,宇文风淳稳住身,眼睛发红,便是无数碎石飞射出去。
“噗——”
承天央猛然吐出一口血,身体遂软软地倒了下去。刚闪躲过飞石,司苍卿本要继续追击,却见黑压压的石头之朝昏过去的承天央砸去。
心头 一紧,他想也不想地飞身,扯着承天央将对方护在怀里,飞石在瞬间砸在了后备上,喉间顿时涌出一股腥味。
挥手将随后飞来的石子打落,司苍卿抱着承天央向后跃出了半丈远。再急忙地看向莫清绝,那人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眼眸紧闭,浑身微颤。
司苍卿再想要接近莫清绝已是不可能。巫咒术失败,宇文风淳便一下子恢复了过来,挥掌直朝他的面门击来。
这人的动作迅疾而凶猛,司苍卿处处受制,一边要护着怀里的人,一边费力地闪躲着。
“司苍卿,本王今天就取了你的性命!”
怨愤地嘶喊着,宇文风淳的攻击越发地猛烈。
石洞内,燃着的炉火摇摇晃晃,被纷纷砸落的石子灰尘湮灭了大半。昏迷中,人影交错,而洞外的轰鸣声则是越来越响。
体力渐渐地有些不支,司苍卿不再试图反击,只尽可能地拖着对方的时间,暗自忖度如何靠近莫清绝。石洞外的轰鸣声表明是有人来援助了,对方正试图打开石洞,不出意外的话,该是染霜然吧!
……只要再坚持一小会就可以。
司苍卿完全相信染霜然,对方既然这么大动作地来营救,定的有了十成的把握。
就在两人你追我躲,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又是一阵巨响,整个石洞剧烈地摇晃了起来,无数碎石之坠下来,便忽见一道亮光闯进了这密闭的空间。
石洞被人呢从外面硬生生地轰开了!但,司苍卿费力地拖着承天央躲开一块巨石——这里快要坍塌了!
“啾——”
一声尖利而古怪的鸟鸣忽然响起,冲撞着人的耳膜,如同刀割般,便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蛊鹫。
只见十数只巴掌大的白色小鸟,疾驰穿过纷沓坠下的碎石,朝着彻底疯了的宇文风淳飞去。
“啊——”
一声惨嚎,宇文风淳顿时被十数只蛊鹫缠住,动作渐渐迟缓。
纵是那人被活人蛊的死敌蛊鹫缠住,司苍卿却无法放下心来。这个石洞正在坍塌,他连逃出去都很难,更何况,身受重伤的面前还在最里头。
不是坠落的大石块,让他的行动异常艰难,难以靠近。
“主子!”/“卿卿!”/“卿儿!”
几道不同的呼唤声同时响起,司苍卿应声回头,便隐约见到三道人影从光亮的洞口飞了进来。险险地让开一块巨石,他心中稍有放松,没想到师父比他预料的来得早的多。
灵活地闪开坠下的石头,凤岚最早来到司苍卿身前,看到对方惨烈的状况,眼里顿时涌出无边的伤痛。然,此时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将司苍卿手中的承天央接了过来,便道:“主子,这里要塌了,赶紧走!”
“莫还在里面!”将承天央安然地交给对方,司苍卿彻底安下心来,便转身想要闯到里头,“我要救他!”
被人狠狠地扯住了手臂,司苍卿回头一看,原来是染霜然。
瞪了眼,染霜然一把将司苍卿推到风无非那边,扬声道:“出去!我去救他!”
“还有秋……”
“卿弟,”浑身狼狈的秋屏天被凤湘离了石洞,“我没事。”
此时,司苍卿几人已在山谷外的矮山上,一见到安好的秋屏天,这才放下心来,遂扫了眼遍布了整个山谷的人,道:“岚,你带央和秋先去疗伤。”
“主子,”凤岚沉痛地开口,“你的伤最重!”
怔了下,司苍卿轻描淡写道:“只是外伤,”说着,他调整是视线,紧盯着正在塌陷的石洞。
哼了声,风无非难得发怒,“卿儿你真是太莽撞了!”只要再等上几日,就可以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便能将那活人蛊给解决,哪知他这向来沉稳冷静的徒儿,这一次这般沉不住气,更是以身涉险。
司苍卿浑然不在意,道:“我没事!”
“没事?”风无非冷声道:“为师要是再晚一点来,你这条命就没了!”
司苍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