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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殿下,司苍卿是他的全名……”
微微讶异,天碧转过身,看到对方不是玩笑的样子,遂叹,“我本以为卿弟……太子殿下是什么达官贵族,没想到竟是……”
“那秋弟……”
“秋屏天就是我的真名,”秋屏天笑了笑,“慕兄长年在山野,可能是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愣了愣,天碧思索了下,才恍然,“原来你就是那个天下首富秋屏天?”这些年来,他不问世事,所以对外界知之甚少,虽是听过秋屏天的名字,但从未放在心上。
天碧神色微微有些忐忑。
秋屏天了然笑道:“殿下知道慕兄乃世外之人,故而此次邀请你为皇上治病皆是秘密而为,不会有旁人知晓的。届时,你就住进太子东宫,既方便又隐蔽。”
稍稍放下心来,天碧不好意思地笑道:“真是麻烦殿下了。”
“怎会?”秋屏天笑着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却听得外面一阵躁动,忙起身走到窗前,“怎么回事?”
庭院中,十数黑衣人围着司苍卿缠斗,另一边几人也缠上了凤湘。
“这,”秋屏天眉头皱起,转头对着天碧说道,“慕兄,你赶紧……”话未说完,几道黑影破门而入,顷刻间,便挟制住他们。
“你们是何人?”秋屏天稳了稳心神,冷眼看着黑衣人。
那些人也不说话,抓住他与天碧,便向外飞去,秋屏天万分焦急地看着天碧被另一拨人抓走。
正在此时,却听得一声吊儿郎当却异常熟悉的嗓音响起,“啧啧,秋东家也有如此狼狈之时啊!”
那人边轻松地解决挟制自己的黑衣人,边念念叨叨,秋屏天不由得心生几分好笑,看到被缠住的司苍卿,马上敛住神色,几分焦急地开口:“七公子,你赶快去救刚才被抓走的那个人,他对我们很重要……”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柒霜然已经解决了这边几个人,不满道:“本座为什么要去救那个人?哼,莫非是卿卿的新欢?”
懒得再理会柒霜然,秋屏天扬声道:“卿弟,慕神医被他们抓走了。”
闻言,司苍卿身体一旋,便自围攻的人群消失,只留下一句话:“柒霜然,这几人交由你处置,本宫欠你一个条件。”
柒霜然大喜,笑得妖媚,随手挥出长鞭,对着某个方向大喊,“卿卿,这可是你说的哦——”
看着那些黑衣人,柒霜然嫣然一笑,嘴角噙着嗜血的欢快,他可不是司苍卿,会手下留情,今天这些人合该是为他的虚无鞭进行血祭。
躲到一边的秋屏天,暗暗心惊,这才是令人闻之色变的七公子的真面目吧!
狂妄,狠戾,嗜血,如修罗再世。
夜空下欢笑的青年狂肆地舞动着寒鞭,月华在忽隐忽现的人身上镀上银色的光辉,如鬼如魅。
烟雨季节君莫愁(下)
“咳咳……”
被两个黑衣人挟持着飞速地穿过山林,天碧压抑不住地咳嗽起来,五脏肺腑都在翻滚躁动。
唇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天碧闭上双目,躲了十几年,这一天还是来到了吗?其实,他不在乎生死,十几年前密牢里受的那些刑罚,还有什么可惧怕……
只是,不甘心哪。
他还没有再见到当年那个肉呼呼的可爱的弟弟一面,如果今日这般死去,那人更是要疯狂了吧!
不想再去拖累他了……
正在万念俱灰之时,忽然一道凌风袭来。
挟制天碧的那人,越发地提起速度,却被司苍卿挡住了去路,来不及有任何动作,他便觉得一道尖利而急速的东西穿过肺腑,顿时,整个人自树梢跌落,肩上的天碧也随之摔下。
司苍卿飞身过去,将天碧抱进了怀中。
另一个黑衣人,声音撕裂,“清影——”
冷眼看着那跌在地上抽…搐的人,司苍卿眼中冰寒,原本他还手下留情,想要留下活口追查一番,如今看来……
那人嘶喊过后,便更是不要命地朝着司苍卿攻来。
虽然怀中搂着一个人,但司苍卿毫不费力地闪过对方的攻击,眼神一凛,既然这些人是死士,他便成全他们!
左手掌翻飞,气流化万物为流花,便要击上那人的胸口,却在这时,司苍卿猛然飞身躲过身后无声无息的攻击,一道白色身影自眼前一晃而过。
再定下神来,便不见那死去的和发狂的两个黑衣人身影了。
司苍卿静默地站在原地,闭目感受了良久,四周是夜风刮动着树林的声音,夜虫山莺此起彼伏地欢叫着。
“咳咳……”
天碧撑在司苍卿的怀中,不停地咳嗽着,便是在这漆黑的山林里也能见得他的脸色非常不好。
司苍卿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抚上他的背上,缓缓地输着真气,为他调节内伤。
“不,不用了,”天碧有些赧然地想要推开司苍卿,话语里是愧疚,“是我连累了你们,你刚刚耗了太多的功力,现在不可以……”
“无碍。”司苍卿打断他的推辞之语,一边将他抱起,运着轻功朝回去的路飞去。
讷讷地住嘴,天碧僵在司苍卿的怀中,动也不敢动,手指微微移了下,便感觉有一道温热流过,惊然,“你受伤了!”
司苍卿丝毫不在意,“无事。”
若不是当时那人背后偷袭,还是朝着天碧,他也不会躲闪不及,而且……
想到什么,司苍卿眼中的寒意更甚。
“真是抱歉,”天碧看不清司苍卿的神色,只是喃喃地说着,“又是因为我吗……”
究竟,要死多少人,一切才能停止?为何他躲了这么多年,那些人依旧还要找到他?
天碧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飞逝而过的林木,整个人怆然无比。
“不是你的原因。”
“啊?”忽然响起的清冷声音,让天碧微微愣了下,不自觉地重复:“不是我的原因吗?”
“嗯,”司苍卿漫声道,“他们是要刺杀我。你的行踪没被发现,当年殇谷之后,那些人都以为你和医神坠崖死了。”
“你、你……”天碧浑身不自在,遂自嘲地叹了口气,不再多说。这个人,真是可怕,不过几日的时间,便把自己的过往查得一清二楚呵……
若当年自己有这般魄力,那些悲剧便不会发生了吧!
“卿……殿下,天碧可否冒昧向你提个要求,就,就当做我替皇上治病的酬劳,”这般的夜,为他遮去脸上的羞红,“其实,我也不是想要什么酬劳……”
……越解释越乱。
“说吧!”司苍卿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解释,本也没想着平白无故受人恩惠,纵然当年医神留下约定,但毕竟与这人无关。
“既然,殿下知晓了天碧的身世,”天碧犹犹豫豫地说道,“我可不可以,拜托你,若是今后家弟天央有难,你保他一命,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
但,他别无选择。纵使天央偶尔传来消息,让他不用为自己担忧,但当年的自己斗不过那些人,如今的天央势单力薄,又如何能够抵抗呢?
时有人传闻说天央以色侍人,他无法放心……
如今,眼前这个青年,虽然比自己小上十岁,也只和天央岁数相仿,但却给人一种可以信任和依靠的感觉,天碧心知,司苍卿的承诺绝对是比什么也要牢靠……
这般坚信,他也无法说清,只是直觉地选择相信。
“好。”司苍卿没有犹豫地回答,让天碧一时呆愣,他原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便接受。
不再交谈,天碧安静地靠在司苍卿的怀中,任他一边为自己输着真气,一边朝客栈飞去。
◇苍◇寰◇七◇宫◇
天碧当然不知道,司苍卿之所以轻松地答应他,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现在,司苍卿几乎可以确定,那个承天央绝不是良善之辈,他如蛰伏的猛虎,一旦反扑,会让人无从招架。
承天碧终究是那个宽厚仁爱的碧月公子,心思善良而单纯,纵是被人迫害,也没有改变多少。如今他那个弟弟,又怎会是他所认为的那般无用?
自苍寰新政来,边疆的纠纷越来越多,虽都是广宇国所为,司苍卿不会那么天真地相信鸿承国没有从中掺上一脚,纵然那个皇帝没有野心,但如今朝政是谁把持还说不定。
三国战争,避不可免。
只有一个广宇国,他倒是无所谓,但若是那两国联手……
如今最难掌控的便是鸿承国,司苍卿的手下真正潜入朝堂的,并不多,而且不到紧要之时,他们也不能有所动作。
所以……
他需要一枚绝佳的棋子!
作为交易,他自会保住那人的性命,当然至于用不用得上他的势力,还是个未定数,毕竟战争没有开始,他还不需要太费神。
不知道,若是天碧知道司苍卿这番曲折的心思,又会是作何感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天碧觉得原本搅动的五脏肺腑恢复原位之时,司苍卿身体轻轻一落,他们便回到之前留宿的院落里。
那些被柒霜然处理掉的黑衣人,也被凤湘清扫干净了。
“卿卿——”
刚落地,司苍卿便听到一道魅惑的唤声,只是瞬间,魅惑变成尖锐,“你们这是干什么?”
柒霜然一副夸张的表情,故作忧伤,“卿卿,你背着我成亲也就罢了,如今,又当着我面,和你的新欢搂搂抱抱,你……”
看着一脸悲愤的柒霜然,秋屏天扑哧笑开,“七公子,你这戏做的也未免太假了!”原本的担忧尽数消散,欣慰地看着司苍卿,“卿弟,你没受伤吧?”
原本被柒霜然的话捉弄得面红耳赤,这一问,倒提醒了天碧。他立马自司苍卿怀里跳下,一副医者严肃的样子,“殿下受了些外伤,得赶紧包扎。”
愣了愣,柒霜然怪声道:“吆,武功盖世的太子殿下也会被人伤到?”说到底,他就是无法释怀两次成为司苍卿的手下败将。
闻言,承天碧面露愧疚,“都是我连累了殿下,他是救我被人给偷袭了。”便去准备拿药箱。
秋屏天也有些奇怪,那日在无名山他是见识过司苍卿的反应,“卿弟的武功那么厉害,就是偷袭,也定能躲开。”
司苍卿淡淡地看着柒霜然,“如今江湖,还有谁会断情神功?”
“断情神功?”柒霜然微微一愣,“不是在三十年前断情老人死去后,便失传了吗?”
脸色一变,柒霜然炯炯地盯着司苍卿,“你的意思,偷袭你的人,使得的是断情神功?”
顺着承天碧的要求撕开衣袖,任由对方包扎,司苍卿漫不经心道:“应该吧!”虽是一瞬的功夫,但他大致能够判断出对方的手法是与断情神功类似的,而且,也只有断情神功,才能这般无声息地偷袭到自己吧!
柒霜然若有所思,“所谓天下最疯狂的邪功,断情神功可是比魅影之术还要邪门,当年断情老人暴尸皖城后,便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司苍卿淡淡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瞥了眼手臂上的伤口,只是被掌风划到,并无大碍。
“卿弟,”一直默默旁听的秋屏天,几分忧心地问道:“究竟是什么人刺杀,你心中可有底数?”
“嗯。”司苍卿应了声,不愿再继续话题,“夜深了,你们休息吧!”明日得早起赶路,估计傍晚便能够到达京城了。
听得司苍卿的话,秋屏天与天碧等人,便不多做停留,俱是离了去,只有柒霜然,坐在窗上,晃悠着双腿。
司苍卿没再理会他,径自走到床前,便要休息。
“卿卿,”柒霜然身形一晃,来到他的身后,毛手毛脚地摸索上司苍卿的腰,“你可是还欠本座一个条件哦!”
司苍卿转身让开,坐到床榻上,头也不抬地应道:“嗯。”
“那,”柒霜然眸光流转,跟着坐到他身旁,故意地在司苍卿耳边吐息,暧昧地低言,“本座想要你的身体。”
司苍卿淡淡地回了句,“做不到。”
“你,”柒霜然脸色微沉,“难道你想食言?”
司苍卿淡淡地回了声,“所谓条件,自是本宫能够做到的事情,做不到的,你又何必提?”
“狡辩!”柒霜然咕哝一句,遂笑开,“也罢,本座也不想靠着要挟来得到你。呵呵,本座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
司苍卿懒得理他,见对方没有离去的意向,微有不耐,随手一挥,便将对方震了出去。
一不小心被司苍卿的内力震到,柒霜然躲也来不及,便狼狈地摔了出去,心火大起:
“司苍卿——”
田田荷叶落花看(上)
玉栏独伫聆风语,弄武空等旧人声;
忽闻客归惊落剑,等闲却看相思情。
西边的云彩,妖…艳的火红色点点吞噬着沉落的金乌,在无人留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