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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应民意,我咬牙去称了一两肉,为各位熬出这一碗肉汤,o(╯□╰)o
看碧聆秋共此时
这一天,沉寂许久的皇宫,再一次地热闹起来。宫人们来来回回地忙碌着,或是要布置两座新赐给贵妃的宫殿,或是要筹备婚典的事宜;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俱是已经候在了举行大典的祀礼宫外了,只是主角却迟迟地没有出场。
“怎么回事?陛下不是说会亲自过来吗?”
微有不解,承天央频频走出门外,却一直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出现。
“呵,央儿莫急,”看到承天央比自己还重视这场大典,承天碧不由得轻笑。
今日,承天碧自然刻意装扮过,身上着淡紫色的华丽宫服,墨发用碧玉冠冕高束起,许是心情宽裕了多,整个人神采奕奕,竟不见半丝疲态。
看着恬适的人,承天央蓦然笑开,“今天是哥哥的大喜,我怎能不急?再说,吉时马上就要到了,陛下还不见人影,也不知又在忙什么。”
说着,承天央眼神一亮,笑吟吟地对着承天碧道:“哥哥等着,我这就去叫陛下来……”
“央儿……”
意欲阻止,怎奈承天央已如急惊风般,身影一晃,便早不见影子了。无奈地摇头低笑,承天碧遂缓步走回妆台前坐下,铜镜里也同时印出了一个人影:美丽,淡雅。那白皙的脸庞透着微醺的绯红,眼波里荡漾着粼粼的光彩——是喜吧,为这份意外的感情和幸福。
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承天碧无意识地抬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颊,这张在世人眼中完美的脸,如今已然沾染了丝丝风霜,眉眼间,甚至有了细细的皱纹,提示着那早已错失了盛开的华年——呵,原以为只能残喘苟活在浑噩的下半生中,等待着岁月耗尽这一世的时光。却哪料到,他也可以这般地获得幸福,自此以那人的伴侣身份,共度此生。
漫无边际地想着,承天碧心中倏地涌起了一丝疑惑。不知,卿,到底是喜欢他什么呢?论容貌,他已经不复年少,早比不得天央;论才能,他在此前那般地颓然,被过去的风雨几乎磨尽所有的心思;论身体,则更是残损破败,自不可能令人沉迷……
承天碧倏地脸上一热,脑中竟忽然跑出了片段煽情的画面。
脸上烧得厉害,他努力地甩头,意欲甩掉那些香艳的回忆。真是……承天碧瞥了眼镜中人红艳艳的脸,脑中轰地一声,连忙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廊道上,任春风吹走燥热的感觉。
仰首微微眯眼,看天际行云流动,看灿阳静洒光辉,承天碧轻轻地笑开,何必想那么多呢?今日起,司苍卿就是他的夫;今日起,司苍卿也是他的君。
御书房内,司苍卿负手站立,紧抿着唇,面色肃穆地盯着跪在地上浑身狼狈的中年男子。书桌后的软椅上,身着贵妃宫装的秋屏天则是若有所思地托着下颌。
“皇上,”中年男子猛地磕头行了个大礼,“还请您助我飘渺宫一臂之力!”
司苍卿淡漠地看着地上的人,昨日收到了天外天传来的消息,没想到就在刚才,秋屏天的密探带着这个人找上了他,自称是飘渺宫的总护法。
“朕为何要助你们?”司苍卿不冷不热地回了句,眼睑微垂,眼下这人自是不知道,他本就打算明日一早亲自南下的。
那总护法身体一僵,随即咬牙开口,“皇上乃九五至尊,飘渺宫不敢高攀;但,今属下以约定,特向蓬莱阁阁主求助!”
司苍卿轻轻地扬眉,“柒霜然让你来找朕?”
那人神色微有扭曲,似乎忍受着相当的痛苦,怕是伤得不轻吧?他说,“不是宫主的意思。但如今,宫主被困天外天,生死未卜,属下擅自前来,只望皇上看在两派的情谊之上,救出宫主。”
闻言,司苍卿敛目,淡声问道:“天外天,发生何事了?”
江湖几大门派,在围攻闯入菏泽毒林之后,俱是再无消息。就是司苍卿派去的人,除了等在外面的人,都是有去无回。故而,对于天外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无法得知详情。
“回皇上,”总护法低声回道,“初次,宫主是独身闯进菏泽毒林,直到十多日前,宫主安全出来,他告知属下,菏泽毒林中心天外天,须飘渺宫和蓬莱阁的令牌,才能进入。”
得到了蓬莱阁令牌之后,柒霜然带着一干飘渺宫弟子,再次闯进了菏泽毒林——原来那里被先祖布下了重重迷障,被柒霜然一路破解开,这也是他在里面呆了那么久的原因。毒瘴破解,武林正派,则趁机围击,一路攻到天外天那里。
飘渺宫弟子与对方在那里大战了一场,而柒霜然则利用两派的令牌,打开了天外天的机关——哪知,机关一破,整个天外天陷落下去,若非实在是机缘巧合,总护法迟来一步,怕也是与众人同归地底了。
原本的天外天之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凹谷。此次前来天外天的所有人,就这么消失了。总护法本想与自己同来的下属们再破去机关,却不想,菏泽毒林的迷障竟然再度启动起来,更是变幻无常、凶险莫测。
当即感到不妙,总护法急忙脱身,决定出去求助。只是,这菏泽毒林实在险恶异常,飘渺宫一干人几乎全部丧命其中。
一得出谷,身上的毒伤只草草处理了下,总护法便急忙找上了秋屏天的密探,日夜赶来京城,向司苍卿求助。
◇苍◇寰◇七◇宫◇
听完总护法的讲述,司苍卿陷入了沉默。
“皇上,”总护法忍不住又开口,“属下知道,那菏泽毒林的迷障如今只有您能破解,故而属下斗胆,请求您助上一臂之力,待属下领上飘渺宫弟子去破了天外天,救出宫主!”
秋屏天忽然轻笑出声,看向面勉强支持的男子,道:“总护法身负重伤,还是先去疗伤吧!”
“秋公子,”总护法义正言辞,“属下死不足惜,但飘渺宫不能没有宫主!”
闻言,司苍卿淡淡地睨了眼对方,“你下去吧!”
“皇上!”
司苍卿直接地说道:“朕明日南下。”说罢,不再理会那人。
总护法脸色顿喜,忙连声道谢,随即在宫人的搀扶下,离去养伤。
“陛下……”
这边事情刚处理完,承天央便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坐在那里的秋屏天,脸上似笑非笑,“秋大哥在帮陛下处理政事吗?”眼波盈盈地流转,“今天是什么日子,陛下莫不是忘记了吧?”
司苍卿抬眸看了他一眼,淡声对一旁的秋屏天道:“走吧!”
“等一下!”承天央笑得明媚,看向秋屏天,“秋大哥,我想和陛下说几句话……”
秋屏天会意一笑,对司苍卿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便翩然离去。
司苍卿静默地看着这个神情几许凝重的人,等待对方的话语。
“陛下,你喜欢哥哥吗?”承天央很郑重地问着,目光紧紧缠对方的眼神。
喜欢?司苍卿看向承天央的眼中,不解于这个问题——只是看到对方那欲要得出答案的坚定,他默默地收回视线,微微地点了下头。那种毎见到那人,心中就会柔软的情绪;那种每看到那人,就会心疼的感觉……应该,是喜欢吧?
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失落了什么。承天央很快敛起所有的情绪,认真地专注地凝视着司苍卿,“哥哥今日过后,就也是陛下的妻子了……陛下,哥哥受了很多苦,请你好好照顾他。”
承天央微微垂下眼,“我不能强求陛下,一心一意对哥哥一人,但也请你,不要老是伤他心……”语气渐渐沉落,“陛下,别再对无关的人那么好。陛下一时的温柔,会是所有人永久的伤痛……”
司苍卿眼神里是淡淡的迷惑,温柔?伤痛?他不是很理解,承天央话里的意思。只是敏锐地捕捉了某个字眼,他问,“碧,为何伤心?”
承天央蓦然看进司苍卿清冷的眼眸,那里微微荡漾着些许的温柔和疑惑,心中不可抑制地腾起了一阵痛意。喜欢又如何?司苍卿根本不懂啊,一个心,能有多大?能分给几个人?
痛,来的猛又急,是为了自己的兄长,还是为了心中隐约的一些莫名的情绪?
倏地长叹,承天央柔媚一笑,“陛下真是个木头。”罢了,罢了,司苍卿这样的人,说一千道一万,又能如何?无情之人,最是多情。
时辰不早了,司苍卿也不再追究这人的怪异,迈步朝外走去,“大典要开始了,走吧!”
一刻钟后,司苍卿领着承天碧和秋屏天,在祀礼宫内,按照皇室礼法,举行了立妃大典。
鸿承国皇宫。
“滚——”
数个宫人,连滚带爬地自屋内仓皇跑出,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只听得,里面又是一阵杂乱的巨大声响,碰碰地是物体砸烂之声。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外。
一屋狼藉,承天逸脸色阴狠,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司、苍、卿!”
好一个司苍卿,竟然当着世人的面,丝毫不讳忌承天碧的身份,公然娶为贵妃!承天碧,那绝世无双的碧月公子,却也这般甘愿如同女子般,嫁给另一个男人。
念头一起,承天逸浑身再度爆出戾气,手臂一挥,屋内残余的摆设遂纷纷摔落。
“来人!”
承天逸喝声,“请莫先生立刻去御书房见朕!”
书房内,一个面目清隽的男子,对着承天逸躬身行了个礼,随即微笑,“皇上,您召在下来,是有要事商量吗?”
恢复了平日的傲气和狂妄,承天逸漫不经心地开口,眼神高深莫测,“先生,这一次的计划,朕不希望再出差错!”
“皇上放心,”莫先生淡淡地笑,“当年流民暴乱,是在下算漏了司苍卿这个人。这几年,在下暗访过他几次,对他可谓了若指掌,此次计划,绝不会半点失策!”
“好!”承天逸微微弯唇,“你就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吧!”
莫先生,但笑不语。
“对了,”承天逸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中闪着算计的光芒,“近日苍寰国江湖上天外天一事闹得极为厉害,你也顺道去看看情况吧!朕倒也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宝物!”
莫先生微微垂眸,“在下也正打算向皇上请命。”
“哦?”承天逸显然来了不少兴致,“先生也认为,那天外天有什么蹊跷?”
莫先生轻轻点头,冷静地分析,“江湖各门派向来不和,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天外天,如此同心协力,在岳西城守了半年之久,本就诡异;前些日子,数大门派高手和魔宫宫主都陷入菏泽毒林,生死未卜,想来那里定是蹊跷。而且,在下以为……”
“以为什么?”
“天外天有什么宝物,倒不见得。”莫先生说道,“但,世人贪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今苍寰国内,江湖极不太平,就连我鸿承国内各门派也都是蠢蠢欲动,故而,在下以为,这搞不好是个陷阱。”
闻言,承天逸眉头紧皱,“陷阱?”
“是啊,”莫先生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什么人,会恨不得天下大乱?”
微愣,承天逸眼神一沉,“宇文风淳?”这些日子,不仅是苍寰国的江湖闹得鸡犬不宁,鸿承国内也时有小打小闹。
“这点江湖势力,朕还不放在眼里!”
“皇上此言差矣,江湖势力,与大国之力相比,自是无甚分量。但……”
“逐鹿天下,有时不全在于势力的大小,”莫先生鬼魅地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契机。”
承天逸蓦然大笑,“先生果真是高人!既如此,看来天外天一事还得查个清楚了,先生,朕就拜托你了!”
“在下之幸。”
飘渺虚无天外天(一)
夜深,人静。新人房内,大红帐幔垂落着一屋的喜庆。
烛影,摇曳着交错的人影。
“卿弟,”行完合卺礼,秋屏天轻轻靠在司苍卿的肩头,轻声问道:“你今夜,是打算留宿碧月宫吧?”
司苍卿轻搂着他的腰,应了声,“嗯。”
“不公平哦!”秋屏天低低一笑,轻咬了下司苍卿的耳,“今天也是我和你的大婚之夜,你却这般偏心……”
虽如此说着,话语里却没有丝毫恼意。
司苍卿低眉,不作回应。
“大婚之夜,卿弟就留我一人,难道不该有所补偿我吗?”秋屏天不依不饶,唇暧昧地自司苍卿的耳际滑下,若轻若重地流连在他的颈项上。
司苍卿当下明白,秋屏天又要算计什么了,摩挲着对方顺滑的长发,不甚在意地说着,“你想要我做什么?”
秋屏天,轻柔地笑开。他们还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