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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煞转到雄煞身前,将眉毛一挑,悄悄使个眼色。雄煞似是不解。雌煞将手臂向上一挥,便退到一旁去了。雄煞大悟,双臂用力,叫了声“饶你去吧”,便将王保保摔了出去。
王保保在空中惊叫着。成三路等人回头看时,只见王保保重重的撞在吊沙袋的桩子上,摔落到地,不住地哀嚎。众人不敢擅自起来,怯怯地望着两个老怪。
雌煞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椅子抬过来?”成三路急忙回头喊道:“快呀,把椅子抬过来。给老神仙上好茶!”声音都变了调。他刚要起身,就听雌煞说道:“不用你张罗。”成三路只得又跪了下去。三个弟子怯生生将桌椅搬了过来,却不敢太靠前,匆忙将桌椅放了,便跑到人群后面跪着。
雌煞一指蒙昆:“你去把他拖过来,别在那里装死。老太婆喜欢清静,听不得有人嚎叫。”又点了一名弟子,说道:“你去泡茶。”蒙昆和那弟子各自领命去了。雌雄双煞便大剌剌坐了下来。
蒙昆将王保保拖了过来,暗中嘱道:“若想活命,就别再叫!”王保保咬牙忍着,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雌煞说道:“你仍站在一边。让他们跪着。”蒙昆将王保保丢在成三路身边,自去站到一旁。泡茶的弟子将茶壶茶碗端来,放在桌上,给雌雄双煞各倒了一杯,便退去跪了。
雌煞看了一眼跪着的众人,忽然问道:“你们都是铁拳门的徒子徒孙,既然铁拳王不敢出来,你们当中总该有人为他担当。不知哪个愿为铁拳王出头?”
王保保心中暗想:“他们寻不见我爹,若将旧帐算到我的头上,连同刚才的新帐,我可是死定了。”于是挣扎着抬起手来,指着成三路说道:“他是代掌门!现在铁拳门他当家!”成三路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骂:“这小畜生好没良心,摆明了找我替死嘛。老子可不做那糊涂鬼。”便拱手说道:“师兄闭关,门中确实有些事由我帮忙打理。不过,这王家的事,他是我师兄的独子,他最为清楚。师兄的冤孽仇怨实在与晚辈毫不相干。望老神仙明察。”
二人一贯狼狈为奸,嚣张霸道,弟子们是见惯了的。如今在雌雄双煞面前竟变得如此不堪,众弟子面面相觑,不知作何感想。蒙昆也不禁用鼻子哼了一声。
门口昏倒的弟子醒过来,急忙跑进门里报信。一到院里,便大声喊道:“师叔,不好啦。雌雄双煞来了!”猛然瞥见雌雄双煞正坐在那里,又晕了过去。
雌煞有心瞧热闹,便说道:“一个是代掌门,替掌门担当倒也够格;一个是铁拳王的儿孙,父债子偿也在情理之中。我只消找一人算账,你二人自行商量妥了,再来与我说话。”成三路和王保保听罢,慌忙相互推让起来,几乎扭打在一起。令众人瞠目结舌。
雄煞在雌煞耳边嘀咕了两句。雌煞叫道:“住手!”成三路等众人重新跪好,不敢再动。雌煞说道:“往日的旧账暂且放在一边。只要你们听话,这笔帐也可不算在你们头上,我来日找铁拳王本人就是了。如若你们偷奸耍滑,嘿嘿,可得先想好了!”众人一听,雌雄双煞不再提旧账,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成三路忙说道:“不敢不敢。全听老神仙吩咐。”
雌煞道:“我有一事想问个明白,你们可要如实回答。”成三路忙道:“老神仙问话,我等必当知无不言,断不敢有半点隐瞒。”雌煞道:“这就好。我来问你,神医济苍生你可听说过?”一听老怪问起“神医”,成三路心头一颤。王保保在一旁抢着答道:“没,没听过。”成三路也便随着胡乱点了点头。雌煞直盯着成三路问道:“神医本是雌雄双煞要请的客人,听说进了铁拳门便不知所踪,这个你有何解释?”成三路听说神医是雌雄双煞的客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心下骇然:“神医来过铁拳门是众所周知的事,恐怕难以抵赖。若被他们得知真相那还了得。就算师兄的冤孽不算在我头上,单是毒害神医这一条,就足以要了我的命。还须谎言瞒过才好。”于是强作镇静,亮出自己的左手,说道:“先前晚辈的手臂受了伤,是请了一位大夫,莫非老神仙说的是他?晚辈确实不知那就是神医啊。”雌煞直盯着他,阴沉沉说道:“哼,神医是那么好请的么?你一个无名鼠辈,小小手伤也能惊动了神医来治?你们究竟耍了什么诡计,还不从实招来。”成三路头上开始冒出汗来。雄煞忽然站起来,指着成三路,恨恨说道:“定是你们谎称铁拳王有病,将神医师徒诳来,又找人假扮铁拳王装病,害神医分心,从而暗中使毒,将他害了。是不是这样?”成三路一下瘫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硬撑着答道:“晚辈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哪!老神仙明察。神医在铁拳门逗留不久,师徒便离开了,离开铁拳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一点,众弟子都是亲眼所见,都可以作证。”雌煞看了一眼王保保,王保保慌忙低下头去,暗中瞥见雌煞仍在看他,慌忙扭头对众弟子说道:“神医师徒离开铁拳门,是不是你们亲眼所见?”众弟子杂声和道:“是,是。”
“你,你们……”雄煞气得说不出话来。雌煞拉他坐下,对一旁的蒙昆说道:“这二人所言不实,你去打他们每人十个嘴巴,以示惩戒。”蒙昆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捡到这么一个差事,犹豫着走到成三路和王保保面前,终究下不去手,便回头望着雌雄双煞。雌煞道:“你若不打,或打得不响,我就叫他们反过来打你。”听了这话,蒙昆再不迟疑,卯足了力,甩开手臂在成三路和王保保二人脸上打了起来。成三路和王保保知道雌雄双煞的脾气,强忍住热辣辣疼痛,不敢出声,只恶狠狠地瞪着蒙昆。铁拳门众弟子既不敢看,也不敢想,都抱头伏在地上。雄煞说不出的解恨,向雌煞望去。雌煞微微一笑,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蒙昆一气打完了,揉着酸麻的手臂,转身复命:“老神仙,打完了。”雌煞从腰间袋子里摸出两个核桃大的白丸,一粒丢给蒙昆,说道:“你很听话,出了力,这个赏你补补身子。”蒙昆接了,看也不看,便高高兴兴地放入嘴里,只一咬,就听“咯嘣”一声,咯下两颗牙来。白丸掉在地上,竟丝毫无损。蒙昆捂着嘴大叫,他惊恐地望着雌煞,不知何意。成三路、王保保捂着臃肿的两边脸,暗自解恨。
雌煞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无福消受。老太婆闲来便拿它磨牙补气,好得很哪。”说罢,将另一个白丸放入嘴里,一口便咬去一半,大嚼起来。众人无不骇然。
蒙昆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忙去将丢下的白丸捡起来,用手擦了,再度放入嘴里轻咬,仍觉如石弹一般坚硬,便说道:“我带回去慢慢享受。”顺手将白丸揣入怀里。
雌煞道:“你修为不够,自然无法体会其中妙处。待来日,我随便点拨点拨你,你也就不必与这些下三滥的人物为伍了。”蒙昆听罢大喜,忙跪地磕头:“多谢老神仙!”雌煞摆手道:“起来吧。”蒙昆见自己讨了老怪欢心,真是喜出望外,便欲更进一步,躬身道:“我伺候你老人家喝茶。”
雄煞低声对雌煞说道:“你留在这里,我到后面走走。”雌煞望着他,说道:“一起在这里喝茶不好么?何必四处乱走,小心着了他们的道。”雄煞站起身,扫了一眼跪着的众人,故意高声说道:“向来只有雌雄双煞杀人吃人,害怕有人敢害咱们不成?”成三路等忙磕头道:“不敢不敢。”
雄煞甩手去了。雌煞望着他的背影,怔了一会,忽然对蒙昆招手道:“你过来吧。”蒙昆大喜,急忙点头哈腰上前伺候。
成三路和王保保暗中瞪着蒙昆,无比愤恨。想回头看看雄煞去了哪里,正巧被雌煞瞥见。雌煞一瞪眼,吓得成三路赶紧低头跪好。
雄煞进入大厅,找到桌案下的机关,用力一扭,墙上便敞开一个暗格来。雄煞伸手拿出木盒,放在桌上打开了,取出那柄“随心”短剑,看了看,持在手里,出门向后院走去。
天上的乌云慢慢散开,风也小了。
雌煞似是有些焦急,不住地抬头张望。蒙昆仍在一旁殷勤地伺候着,时而对铁拳门众人呵斥两声。成三路等人头也不敢抬起来。
雄煞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柄短剑。雌煞见了,不禁惊讶。待他走近,又仔细看了两眼,突然惊喜异常,一把将短剑拿了过去,摩玩良久,才惊讶地望着雄煞,说不出话来。蒙昆给雄煞换了一杯茶,看见雌煞手里的短剑,也不禁一怔。
雄煞转身对铁拳门众人问道:“你们谁来说说,这剑是哪里得来的?”
王保保抬头一看,吃惊不小,惊诧的望着成三路。成三路不禁打了个冷颤,心中更加恐惧:“这雌煞双煞还是人吗?先前谋害神医的事被他猜个正着;这短剑藏得相当隐秘,怎么也被他找到?”想到刚才被打了一顿嘴巴,不敢再扯谎抵赖,便说道:“我说,我说。”
蒙昆也很好奇,当年这短剑是神偷丁不二从天山恶鬼手里骗去,怎会落到铁拳门的手里,便上前说道:“这回你可要如实说了,免得又挨嘴巴。”
成三路瞪了蒙昆一眼,低头对双煞说道:“七年前,我被人追杀,逃到五台山的一个无名山谷,见到一户人家,便去投宿。当时屋里只有一个小姑娘,正在玩这把短剑……”雄怪一怔,打断他的话,问道:“你确定是五台山的山谷?”成三路想了想,说道:“没错,是五台山。这……”他愣愣地望着雄煞,不知是否还要说下去。雄煞道:“你接着说。”成三路继续说道:“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一把宝剑,便千方百计要哄过来。谁知那小姑娘死活不给,说是留给什么心哥哥的。我一怒之下,就……”“就怎么样?”雄煞一下冲到他面前,直盯着他。成三路吓了一跳,向后仰倒,终于挣扎着坐起来,说道:“我夺了宝剑,一把火将那小屋烧了……”雄煞突然出手,揪住成三路的衣领,瞪眼问道:“那小姑娘呢?是不是被你害死了?”成三路也不敢挣扎,慌忙摇头道:“没,没有。我只将她拐出山谷,卖给了人贩子。”雄煞眼里几乎冒出火来,声音也变了:“她现在哪里?”成三路浑身颤抖着:“我,我不知,不知……”雄煞扬起右拳,狠狠朝成三路脸上打去。只听“砰”的一声,成三路应声倒地,昏了过去。蒙昆、王保保及铁拳门众弟子都是一惊。
雌煞急忙站起来,走到近前,低声道:“老头子,消消气。咱们是来办正事的,你还能把铁拳门的人都杀光了不成?”雄煞恨恨地瞪着昏倒在地的成三路,余怒未息。铁拳门众人急忙磕头哀呼:“老神仙饶命啊。老神仙饶命啊。”蒙昆早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雌煞指着众人说道:“今日且饶过尔等狗命。半月后,再来与你们算账!”说罢,便拉着雄煞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