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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们见此情况,跑的更快,恨不得立即躲进城中之城。
来人见到这一情况,似有所悟,面露冷酷的笑容,口中道,“不用逃!谁都逃不掉!”
说着,来人击出金芒,击中城中之城!
轰声响起,城中之城被劈成两半,裂开的缝隙中,露出了似微缩景观般的房屋建筑,而且能够看到,里面的魔物也在涌向那里最大的建筑!
见此奇景,来人不禁停下攻击,仔细观察起来,但见慌乱的魔物仍在涌进那座被劈成两半的建筑,每个魔物在进入建筑之后,身形的尺寸就会随着城内建筑的体积缩小。
“缩地如尘?!”来人诧异的说了一句,接着便眉毛一挑,冲着城中之城大吼道,“微末之技也敢在本尊面前卖弄!待本尊将你揪出,看你能躲到何时!”
来人说罢,身形一晃进入了城中之城,身体也随着缩小,指尖的金芒直击城内的最大建筑。
轰声过后,一个与外面一般无二的城中之城再次露出。
来人冷哼道,“鼠辈之能!”
说完也不停顿,身形晃动直接进入城中之城。
就这样来人不停的毁掉,进入,毁掉,进入,如此往复着,杀意与气势也在同时消耗着。
若是寻常人,如此行进早就气消志灭,可来人非同寻常,仍旧保持着惊人的声势。
与此同时。
在不知多少层的城之中城内,一条最幽深的巷子里,有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建筑,破烂的大门前挂着个幌子,上面歪斜的写着个‘酒’字。
‘酒’字猩红如血,幌子漆黑如墨。
建筑内没有一丝亮光,但这对修者没有影响,仍旧能清晰的看到屋内有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四平八稳的端坐在石桌前,一个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把石壶。
端坐着的正是应来,他望着面前石桌上的一个石碗发呆,石碗里盛满了黑色的浓稠液体,里面散发出丝丝的黑色死气。
站姿挺直的魔物就如一尊石像动也不动,看他那副冰冷僵硬的身体,也如同一块石头,只不过,这石像有一双灵活转动的眼睛,是其与石像的唯一区别。
每当应来将碗中的液体喝下去后,石像就会举起石壶,将浓稠的液体倒入石碗,将石碗再次填满。
就这样一饮一斟,两人默契而又沉静的不断持续着。
石碗中的液体是应来有生以来喝到的最难下咽的东西,液体不单单是难喝,而且入腹之后,就会引发强烈的剧痛,直似肝肠寸断!
应来真的不想喝,可惜他的身体无法停下来,只要石碗被斟满,无论他怎样抗拒,都会将石碗内的液体喝下。
懊恼!大悔!愤恨!全不管用,他面对现在的处境,一点办法都没有。
至于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还要由他发现黑气渗入地面说起。
当应来发现黑气渗入地面后,猛然想到,迷雾城外黑雾内的空间延展没有尽头,迷雾城内同样是城中有城看似无尽,唯一不变的就地面。
既然地面不变,那此地的古怪之处或许就在地面之下!
一念及此,应来拔剑在手,蓄满全身之力,挥剑劈下,地面应手而裂,现出个光芒四射的裂缝。
应来还没来得及查看,就由裂缝中升起一个身姿曼妙的人影。
待应来注目望去之时,便猛然呆住!
圣洁之光包裹着飞起之人,紫纱罩身的她,美的空灵虚幻,就似不是真实存在一般,令人望之即生仰慕之情,喷涌的爱意之中,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之念。
最令人惊心的就是那无瑕之中含着的一份羞赧,能给应来这种感觉的,至今只有一个人!
她就是温涩!
应来不敢相信面前的佳人就是温涩,他努力的睁大眼睛,仔细的查看这位空中飘着的女子。
每多看一眼,每多发现一个细节,都会令应来更加确定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早已飞升仙界的温涩!
半响,应来才勉强由口中挤出几个字来,“你。。。。。。你。。。。。。怎么。。。。。。会在。。。。。。这?”
温涩平静的望着应来,没有回答问话,反而嫣然一笑,问道,“喝酒吗?”
应来茫然的点了点头。
不等应来再说什么,温涩飘然来到应来身边,玉手轻展,拉住应来走进一个巷子。
两个人就这样顺着蜿蜒的巷子缓步行走,应来没有说什么,他此刻已被突然出现的温涩弄得糊涂了,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响起,这是幻觉!
绝对的幻觉!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最差佳酿
应来认定眼前发生的一切,皆是幻觉,他努力的摇着脑袋,想要令自己清醒一些,以摆脱面前的幻象。
可无论他怎么做,都没法令走在前面的温涩消失,而佳人拉住他的那双温暖的手,传递着真实的感觉,这种体验甚是熟悉,引得应来想起在玄仙矶时被拉着的情景。
这不是幻觉!
可温涩怎么会在这?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应来无法给自己一个相信眼前发生事情的答案,他在脑中不断的思索着。
猛然间,一个念头冒出,难道自己也和那些熟睡之人一样睡了过去?现在不过是在做梦?
此念一起,应来便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猜测的那样,最好快些醒来,应来可不想长眠于此!
曲起拇指与中指,应来狠狠给自己来了个脑崩,疼痛之余,应来确信那感觉不是梦中能够拥有。
既然没有睡,那说明现在的事情是真实的,拉住他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温涩,佳人都是真实存在的。
望着佳人背影,应来一时间千头万绪,许多的疑问由脑中涌出,想要得到解答。
“你怎么会在这里?”应来轻声问道。
温涩没有回答,她仍旧拉着应来急行。
没得到回应,应来也没追问,既然相见,那些疑问自会有解开的时候,他不急于一时,任由着温涩拉着走向巷子的深处。
来到巷子尽头,温涩引着应来走进了一家挂着酒字幌子的屋内。
两人相对而坐,应来望着温涩,温涩也望着应来。
应来仔细的望着佳人,希望能从细微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可望了良久也没有觉察出温涩的变化,她依然如往昔一般,状若女神,不露声色。
不知何时,一个身形出现在两人身旁,默默地摆上杯子,并在杯中斟满黑色的液体。
温涩轻轻端起酒杯,向应来一举以示意喝下,接着便将杯内的液体饮尽。
在这么个奇怪的地方,见到了想见却不应见到的人,佳人不说缘由却要对饮,这里面透着无法理解的诡异与古怪。
望着杯内的黑色液体,应来未动,在没弄清情况之前,他绝不会轻易喝那杯中之酒。
温涩也未相劝,她只是等着身边的怪人将酒倒满,然后举起杯示意应来后,再次一饮而尽。
一杯、两杯、三杯。。。。。。
应来就这样看着,心中渐起不耐的情绪,温涩一杯接一杯饮着,始终没有说话。
终于,在温涩喝了十多杯后,应来也将石杯端起。
石杯入手微凉,表面粗糙不堪,手指握持之际,甚是生涩。
应来将石杯放在鼻端轻嗅,一股浓郁的酒香透出,应来虽未喝过多少酒,但凭着这股酒香,也能知道杯中之酒必是佳酿。
不再犹豫,应来昂首将酒饮尽,烈酒入喉,一股辛辣之感直冲脑际,将脑中的杂念一扫而空,舒爽之感传遍全身。
看到应来将酒喝下,温涩嘴边显出一丝笑意,但那笑意只是惊鸿一现。片刻之后,温涩就恢复了常态继续饮下杯中之酒。
怪人将两人的酒满上,应来立即就将美酒饮下,动作比温涩还要快。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饮着,一杯、两杯、三杯。。。。。。
又是十多杯过后,应来忽然发觉手中的石杯在慢慢发生变化,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石杯不断变大,每喝一杯就会变大一圈,十多杯后,石杯俨然变成了一个石碗。
疑惑的应来抬头望向温涩,才发现变化的不仅是手中的石杯,坐在对面的温涩也有了变化,身影竟然不似实体,变得如幻似梦。
这是怎么回事?应来大惊,难道是不胜酒力?可身体为何没觉得有异样?尤其是头脑,依然清醒。
应来不明其中缘由,但知道这绝不是对饮那么简单,试着将石碗中的酒喝下。
美酒入口,侵润在喉舌之间,却传来与之前不一样的感觉。
苦涩!腥臭!辛辣!恶咸!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四种味道齐聚,应来被这味道刺激的张口欲吐,却猛然发现身体不听使唤,非但无法吐出,反而像之前那样,细细品味一番才将之咽下。
不好!应来急忙望向温涩,想要问问佳人,发生了什么。
一望之下,应来再次惊愕,原本坐在对面的温涩,此时已沓然无踪,就连佳人的石杯、座椅,也一并消失的干干净净,就似从没存在过一般!
如今屋中,就只剩应来自己坐在桌边,还有身旁那个在不断给他斟酒的怪人,那个石像一样的怪人。
佳人失踪,美酒变味,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令应来心中只剩惊疑,而最令他难受的是,身体竟然会不听使唤,这又是为何?
搞不清状况的应来,想要大声呼喊温涩,却发现口中无法正常说话,只能含混的发出呼嚎之声。
一旁的石像不理应来的呼嚎,仍旧平静的为应来斟满黑色的液体。
起初,应来尚能抗拒,不去喝这难以下咽的东西,可过了不久,他的手臂也不再受控,端起石碗将液体倒入他的口中。
而且,每喝一碗,石碗就会变大一圈。数碗喝下去之后,石碗已大如石盆,所盛的黑色液体也是多了许多。
受困的应来此时才知道,酷刑并非都要割身裂体,就仅是喝酒,也能成为一种残酷的惩罚。
照此下去,即便不被臭死,也会被喝下的东西涨的肠穿肚裂而亡,应来焦急的思索着对策。
想要运转体内灵力,可不听使唤的不仅是身体,就连体内的灵力也被阻滞的无法凝聚,应来觉得彻底陷入了死亡的陷阱,死亡将在不久之后降临。
而死前最痛苦的是要喝着难喝至极的液体,应来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个诡异的死法。
就在应来感到绝望之际,地面忽然传来震动,隆隆的响声也由外面传来,似乎城中之城发生了变动。
随着震动传来,应来身旁一直静立的石像也不再给应来斟酒,灵活转动的眼睛望向外面,似在看着什么。
未几,石像便晃动身形,倏忽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八十五章 终为凡人
就在石像消失的同时,应来也恢复了行动的自由,能动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狂吐!
应来趴在地上,不自主的将口张到最大,恶臭的黑色液体如涌泉一般喷涌而出,就这样足足吐了一刻钟,应来才将腹中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吐得浑身无力的应来,趴在地上良久未动,他看着周围的黑液横流在屋内,漫过地上的砖石,顷刻间就将砖石染成黑色。
又过了一阵,砖石竟被黑液腐蚀的化为粉末!
看到这一幕,应来惊得跳了起来,想不到这黑液竟会有强悍的腐蚀能力,若是不能及时将其吐出,恐怕最后的结果不是肚肠涨裂而亡,也是被黑液腐蚀化为尘埃。
这黑液的情况与迷雾城外的黑气相似,且比之有更强的腐蚀能力,由此可知这黑液与黑气同源,既然黑气是魔尸之气,那黑液自然是魔尸之液。
应来还不清楚遭遇了什么,尽管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劫,但他更关心的还是温涩的情况,虽说在心中认定那是幻觉,但仍忍不住高呼了几声,“温涩!温涩!你在吗?!”
没有回应,只有地面的震动与隆隆的声响在不断传来。
莫名的酸楚由心头涌起,应来环顾着陌生的地方,再次确定方才的温涩仅是一个引他入局的把戏,温涩如今仍在那个梦中的地方,仍在那个他神魂曾经到过的地方。
虽然一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