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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都错了。
棺材放出红光涵盖了现场所有的鬼差,并把这些鬼差吸入到棺中!鬼差们努力着想逃离,但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们的魂躯不由自主的飞向棺材,并被棺中红光绞的寸寸碎裂。
“啊~~~~~~~!饶命!”
“无常大人!饶命啊!”
“无常大人,听我一语!”
“我们什么都没做,饶命啊!”
混乱的辩解声、惨呼声、求饶声一直延续到最后一个鬼差被装入棺材。
鬼差尽灭,棺材落下回到无常的背后,从他漆黑的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唯有那双火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应来。
虽说平日里无常就对鬼差们无比严苛,视这些由凡人魂魄转为的鬼差如草芥,但一次杀掉万余鬼差还从没有过!无常心中的波动远不止外表那样平静,当他向通判禀告有人不在生死薄上时,料不到通判竟会要他这么做!
应来是什么人?无常不敢多问,他明白若问了,将和这万余鬼差一个下场。
看了一阵,无常准备回地府交差,无意中目光与封叟相撞,他发现这老头正面色阴沉的看着他,眼神凌厉满是杀伐之意!
凡人怎么会看到自己?无常觉得只是凑巧,他移动身影,离开封叟的视线以证实自己的想法,却发现封叟的目光始终随着他移动!
被人紧盯,无常不由得摸了摸背后的棺材,要不要连这老头一起灭掉?此事不能让他知道!
最终,无常决定不能冒然行事,他赶回地府向通判汇报去了。
无常消失后,封叟的目光才转向应来,凌厉转成疑惑,无常为何要灭掉这里所有的鬼差?难道此事与应来有关?怎么可能?!或许仅是为了惩罚鬼差们办事不利吧?封叟找了个借口,但这借口他自己都不信。
蹲在地上的应来对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他正努力的做着善事,心中盘算把这些尸体埋完,面壁的时间也大致到了,出去之后安稳的闲呆五年,没有进步自然就可下山了。
此刻,地府中。
无常回道幽冥鬼域,即刻向通判回禀情况。
“通判大人,事已办妥。”
“恩,很好,下去吧。”
无常未动。
“怎么?”通判挑起浓密的赤眉,脸上显出些许怒意。
“通判大人,那里有个老者看到了我行事的过程,是否需要把他也一并灭掉?”
“不用,下去吧。”
通判望着无常的背影,暗忖道灭掉那老头?这事我都办不到!幸好没有妄动,否则如何收场?!若由此引发三界溃灭,谁又能承担这样的责任?!
一个月后。
应来埋了最后一具冻尸,算算日子,已到了三个月的面壁之期,按照约定阮豪会领他回去。
离开前,应来尝试着与封叟告别,却数次被冰冷的态度挡下,应来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令封叟变得如此冷淡,或许他独自在此时间太久,人也自然变得难于沟通。
不管怎样,就要离开这昏暗的玄冰宫,应来的心情还算不错。
三天过去,没有人来。
应来认为自己记错了日子。
五天过去,没有人来。
或者是阮豪记错了日子?
十天过去,应来不再等了。
“封叟,我走了!”
随着这句简单的告别,应来独自离开了玄冰宫。
顺着来路回去,踏着青石台阶而上,应来远眺云雾笼罩着的踏云阁,盘算未来的日子要如何渡过,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在山洞呆过二十年的他,并不漫长,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些态度不善的人,其中最难缠的就是姚浅薇、严准、卓如神!他们无一不是要命的角色,能平安活到下山就是好命了!
想到这些,应来的脚步沉重起来,脸上的轻松也消失无踪,换上一副愁云惨淡的面孔。
走了一段路,已能远远看到自己的居所,应来发现四周的玄仙矶弟子少了很多,没有往常的热闹景象,看到一些弟子也多神色严肃的快速行进。
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应来本想拦下个人问问,但玄仙矶的弟子一看到他就远远地躲开,令应来自觉像个瘟神。
经过踏云阁时,迎面碰上了匆匆而行的凌云,应来开心的打了声招呼。
“喂!凌云。”
凌云错愕的抬头查看,发现是应来急忙施礼道,“应师叔!您出来了?”
“恩,出来了。凌云,我不是说了?就我们俩时不要叫师叔,叫名字就行。”
“是!应~~~~~来。”凌云叫的不很顺畅。
“对,就这么叫。你这是要去哪?”
“应师叔,您还不知道吧?掌门今日出关,我等要去‘登天谷’迎接。”凌云仍旧改不过来。
“掌门?我师父出关?”应来自拜入玄仙矶门下,还未曾见过他这个师父,听说还是个女师父,“所有的弟子都去?”
“恩~~~~~!差不多吧。”凌云含糊回答。
“很好!同去,同去。”应来兴致盎然,准备瞧瞧他这位尚未见面的师父,但不知为何心中却不断冒出那句‘尚未过门的媳妇’,应来预感此次见面会是个愉快的经历。
………
强烈求浮云!
第三十一章 温涩
应来跟着凌云一路向上走去,途中经过四部时,又陆陆续续的出来不少弟子,看着大都是年轻的男弟子,面上带着难抑的欣喜。
人流不断汇聚,在不宽的路上形成了长长的人龙,人龙向着山谷的隘口涌去。
应来一路上与凌云聊着闲话,得知了现任掌门的一些事情,她叫温涩,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是前任掌门廉若非在飞升之前代师收下的,并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她。
此举令四位长老大为光火,虽名义上尊她为掌门,但实际并不拿这丫头当回事,各自为政独断玄仙矶的事情,导致玄仙矶内部暗流涌动,各部之争日渐显露出来。
温涩?应来寻思女掌门的名字,似乎不是容易接近的感觉,若是人如其名那日后该如何相处?但看周围男弟子的踊跃情绪,应来心中稍稍放心,女掌门看来还是有极强吸引力的。
走了大约一茶盏的时间,应来到了玄仙矶西面的山谷,在隘口处的石壁上刻着宛若游龙的巨大红字—‘登天谷’!字体遒劲有力,深入石壁三丈有余,仅是三个字就覆盖了十丈高的石壁,却不知是何人所留。
“好气派的字!”应来感叹道,“凌云,这是谁刻上去的?”
“最初是创派祖师何全宗在此飞升前刻下的,之后历代掌门和玄仙矶弟子在飞升前都会复刻一遍,用以明志。”凌云的目光中满是尊崇。
“你想不想也去刻一刻?”
“弟子当然想,这是每个玄仙矶弟子的夙愿!”
“我们早晚能做到,到时也笔走龙蛇一回!”应来从石刻中体验到了前辈们的万丈豪情,不由得受了感染,激情迸发起来。
这句话引来周围玄仙矶弟子们的侧目,纷纷轻蔑的扫了一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凌云也悄悄的与应来拉开了些距离,他不想被人看做是狂妄之徒。
氛围徒变,把应来拉回现实,记起自己要在此混过五年离开,别说刻石登天,就是皮毛功夫也不能显露的。
一念及此,他就由豪气干云转为颓废无神,这种转变又引来了更多白眼,且隐约听到些议论。
“那小子胡说什么那?”
“别理他,面壁关傻了。”
应来心中甚是憋屈!
随着人流通过隘口,应来进入到狭长的山谷中,山谷宽不过四、五丈,进深则有二十多丈。两侧山壁高约百尺,呈拱形合在一处围拢山谷,俯瞰看山谷的形状似一弯新月。
环顾谷内四周,未见高耸大树,就连低矮的灌木也极少,地上仅生长着齐膝高的杂草,两侧山壁星星点点的挂着斑驳青苔,随处可见惊心的裂缝由山壁的顶部笔直而下,似某种外力击打所致,究其原因是此处为玄仙矶弟子渡劫之所,千百年来,山谷内的植物也不断跟着渡劫,故此没能留下大型植被。
不大的山谷中已聚满了玄仙矶的弟子,许多人为了避开拥挤已飞到空中,看着头顶的飞人,应来有把他们揍下来的冲动。
凌云与应来向山谷里面挤去,奈何地面人数众多,他们走了十多米就无法再前进了。
站在人群后的应来探目向山谷内望去,最里面仍是一座山壁,山壁被人工削凿的十分平滑,五丈高的地方嵌着块硕大的铁门,上刻禁地二字,字体涂着金漆格外醒目。
玄仙矶弟子自觉停在距离铁门两丈左右的地方,排在最前面的是各部辈分较高的弟子,但未见四位长老及其座下的首席弟子。
“四位长老没来?”
“恩。”
“为何没来?”
“长老们去地祖庭赴一年一度的‘祭丹会’了。”
“鸡蛋会?那是做什么?”应来顺耳听来并随心领会。
“地祖庭的炼丹术世间无双,故年末都会开坛祭拜祖师及宝鼎,祈求来年炼丹顺利。期间还要展示新炼制的灵丹妙药,各大修仙教派都会派人参与盛会。”
听到凌云的解答,应来面庞泛红,窘迫的思忖着,差点闹出笑话,幸好没有多问。
对此,凌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山壁的大门上,与其他的玄仙矶男弟子一样,心中隐隐含着期待。虽说知道这不是明智的念头,但那种情感无法压抑,自第一次见到温涩时,凌云对年轻女掌门的关注就不曾停止过。
当然,关注温涩的不止凌云一人,基本上除了四位长老,其他每位玄仙矶的男弟子都对温涩有着难以名状的欣赏,更甚者对她那神女般的存在已到了膜拜的地步。
登天谷内还在不断地聚集着人群,天上地下挤得满满的,不大的谷内聚集了数千人之后,最终无法进入,更多的玄仙矶弟子只好排在谷外的山道上、天空中,放眼望去盛况似比斗场时还要强些。
人数众多但山谷内却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一众目光都投向山壁上的铁门,目光中包含着强烈的渴望,堆积的渴望渐渐转成浓重的**充满山谷,**被冰冷的铁门阻隔,那是阻碍其释放的唯一障碍。
普通铁门内的温涩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魔力?能令玄仙矶的男弟子们忘却了修仙应有的断情斩俗之念,忘却了师门内的辈分礼规,忘却了各部的明争暗斗。
此刻,所有人都在静静等着。
挤在人群中的应来感受着人群的那份热切情绪,心中预感更加强烈,与女师父相见将是十分美妙的体验。
万众瞩目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茶盏。。。。。。
一顿饭。。。。。。
一炷香。。。。。。
一次激情(应来很强)。。。。。。
三个时辰过去,铁门没有丝毫动静。
登天谷内外没有议论、没有怨言,所有人都知道她值得等,永远值得。
“日子没有记错?”应来忍不住问了句。
听到这句的人都狠狠瞪了一眼应来。
“不会的。”凌云悄声的回答。
“过去敲敲门如何?我们这么多人就干等着?”应来不适宜的再问了句。
周围的人有把应来宰了的冲动,不敬之言令他们恼怒,不再是简单的瞪一眼,他们纷纷转头直勾勾的盯着应来。
情形不对,应来闭上嘴安静下来,现在还不是一个挑一群的时候。
“哦~~~~~!”
前方突然传来整齐的惊呼声。
伴随着惊呼声,铁门发出青色光芒,柔和的青芒渐渐在铁门前转成符咒的形态,这是解禁之咒,由里面发出,预示着温涩即将出关!
人群不由自主的前拥,差点把应来挤倒,应来尽力稳住身形并仰头望去,可惜空中的重重人影挡住了一切。
“咔,咔,咔,轰~~~~~!轰~~~~~~!轰~~~~~~~!”
沉重的铁门在缓慢打开,人群后的应来努力想透过缝隙窥探一二,但是不断向前的人流把本已挤满的登天谷变得密不透风,头顶只有数不清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