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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暮!亏你还是魔尊手下最得力的将领,绑架女人这种事竟然都做的出,我都替你感到丢脸,还不快将我师叔祖放了!”穆橙铃细细看去,发现刚刚说话之人是天阑真君的首徒翰翮,与槿黎平素十分要好。
渔暮的长剑抵在穆橙铃的脖子上,挑眉沉声道:“你们若是想让她死,就姑且过来。妆时犯了何错,你们竟要如此残忍的将她锁入镇妖塔中?!若是追究那屠城之罪大可冲着我来,你们又何尝不是只有本事对付女人,如此卑劣自己都没为自己感到丢脸吗?我不过是想要你们放了她,为何同样是你们所谓的仙门弟子,我手中的这个你们就如此宝贝,轮到妆时你们却将罪名强加于她头,让她受火烧冰冻之苦!勾结魔族?真是可笑,我怎么不知道她到底勾结了我什么?”
渔暮讥笑一声,“今日这小徒弟我便带走了,你们若是伤害妆时一根毫毛,我便在这美人身上割上一刀,你们若是再敢让妆时受到火烧冰冻之苦,我便请这美人尝尝粉身碎骨之痛!渔暮我在此说到做到!待我何时再见妆时之时,才是我释放这小徒弟之日!”话音还未落,渔暮便拽着穆橙铃瞬行千里而去,遥远天际传来回音:“若是你们胆敢追来,这美人马上便是一具尸体……”
穆橙铃第一次被人带着瞬行千里,只觉得两边的风呼啸而过,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楚,耳朵里俱是嗡嗡的声响,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渔暮才猛然停下。穆橙铃摇了摇头试图摆脱那种眩晕感,却在看向面前的场景时目瞪口呆了起来。
在穆橙铃面前入目的是一个极其奢侈华丽的宫殿,那厚重的宫门高耸入云,强大的煞气凝成了一团团黑色的雾气,缭绕在整个宫殿的四周,岩浆如河水般沿着外围流淌,映着阴红的光芒。
面前的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这里并非人间,穆橙铃有些惊恐的问道:“你带我来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渔暮的血眸冷冷的扫向她,却是勾唇一笑,看起来说不出的邪佞,若说着情话般低喃:“这里是魔宫啊。”
她竟然在根本就不知道渔暮是怎么破开两界的情况下,被渔暮带回了魔界中!
渔暮没有理会她脸上崩溃的表情,十分粗暴的拉住绳子拽着穆橙铃直接拖进了魔宫。魔宫的内部与外部一样,十分的奢侈华丽,走在其中也再无从外面看起来的那种阴森诡异之感,在长长的走廊上,但凡见到经过的魔,都是一副对渔暮敛目垂首,欠身行礼的模样。他们个个看起来都长得很好看,也很乖顺,和穆橙铃想象中的魔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七拐八拐之后,渔暮推开一间房间的大门,一把将穆橙铃推了进去,猝不及防中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穆橙铃不满回头,刚想对渔暮来个怒目而视,就见他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见她看他,也浑然不在意,用手摸了下嘴唇,鲜血将他的唇染的殷虹,“我已经在这房间里下了结界,劝你最好不要妄想着逃出去。”
渔暮说完便拿下了自己的腰带,解开了胸前的衣襟,衣衫被他褪到了脚下,穆橙铃这才看到他身上满是伤口,最长的那条从胸前一路开到腹部,皮开肉绽深可见骨,几乎是浑身浴血,大概是因他穿了玄色的衣衫,她才一点都没有发现,只是这么重的伤他到底是如何从玄瀛带着她一路瞬行千里的?本来她还奇怪渔暮为何要将自己掳来,当时挟持了她直接交换了妆时不是更加方便,原来是因为他受了重伤,恐怕是担心玄瀛言而无信,换了妆时以后若是再包围他们二人,渔暮带着妆时是必然逃不出去的。
穆橙铃被绳子绑着站在一旁,看着渔暮简单擦拭了下身上的血迹,换了件干净的衣袍,仍是那黑中带红的玄色,看起来说不出的阴邪。他并没有理会穆橙铃,直接上了一旁的冰床躺下,渐渐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缓,不知过了多久穆橙铃身上的绳索突然消失,她来回晃动了一下被勒得通红的手腕,连忙跑到门口,却发现房门根本无法打开,轻轻碰触,发现渔暮确实做了一层结界。
穆橙铃深知暂时是没有办法出去了,便有些好奇的走向渔暮。
冰床上散发着淡淡的白雾,还未靠近穆橙铃就觉得冷气扑面而来,而此时躺在冰床上的渔暮就好像死了一样,只有胸膛微微起伏。穆橙铃不明白渔暮为何受了伤还要躺在如此冰冷的床上面,直到她看见他微微露出的胸膛上的伤正在缓缓愈合,这才明白这冰床可能正是什么疗伤神器。
为了救心爱之人,竟然只身闯入玄瀛,穆橙铃也不知该说他痴情呢还是该说他傻,只是你们谈你们的恋爱,到底为什么要把她也扯进来啊!听说魔界通道很难破除,如果渔暮不带她回凡界恐怕无人能前来营救她,看来她也只能靠自救了。穆橙铃将这房间进行里地毯式的搜寻,最后悲哀的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逃离。也不知过了多久,渔暮都一直在睡着,百无聊赖之中,穆橙铃也不知不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98章 半缘修道半缘君 十三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了穆橙铃一人,渔暮大概早已醒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于是穆橙铃便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提心吊胆着,靠着储物袋里的辟谷丹维持,直至过了五日,他都没有回来。
正当她第一百零八次疑惑渔暮将她掳了回来却让她处于放养状态到底是想做些什么,渔暮就亲自给了她回答。房间的大门被渔暮一脚踹开,他那双血红的眸子狠狠的盯着穆橙铃,放出森然阴冷的光芒,他走进来一把捏住了穆橙铃的下巴,逼迫着她看向自己,渐渐靠近了她的耳边沉声低语道:“真可怜啊,看来玄瀛的那些老家伙们没有一个将你的安危放在心上的。我说过,若是他们让妆时再受火烧冰冻之苦,我便请你尝尝那粉身碎骨之痛……也让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家伙亲眼观摩观摩,看你那师父出关以后他们要如何交代……”
手中红光大盛,穆橙铃便感到了一份蚀骨之痛将她团团围住,双膝一软就倒在了地上,那痛苦就如从内到外,让她忍不住疼的打滚,尖声惨叫起来,隐约间似乎听到渔暮阴狠道:“若你们再不将妆时放出镇魔塔,你们这道祖的宝贝徒弟可就不仅仅是承受这点痛苦了!”
他管这叫“这点痛苦”?穆橙铃气的想骂人,她猜想渔暮大概是使了什么手段让恒莘掌门他们能看到此时备受折磨的自己,只是他这所谓的这点痛苦,真是千真万确的粉身碎骨之痛。
很快穆橙铃便面色苍白,身上的衣裙被她的冷汗几乎完全浸透,只是短短一会儿,她便叫的声音都有些嘶哑。影像已被收回,渔暮却突然在穆橙铃面前单膝跪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揪住了她的衣襟把她从地上粗暴的拽了起来,看了她一会儿,怒道:“呀!真是疯了!”随后穆橙铃身上的痛突然好像一瞬间被受了回去,只剩她脱力般的喘着,渔暮一松手将她又推回了地上,猛地站起身来一脚踢向身旁的椅子,将那椅子一下子踢出了几米远,抬手一扫,原本桌上的茶具尽数碎裂在地上。
穆橙铃也顾不上这渔暮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刚刚的剧痛让她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无,连动动手指都费尽,更别说躲开些那碎裂的茶杯,一块碎瓷恰好擦过了穆橙铃的脸颊,一道细小的伤口顿时往外冒出血来。
渔暮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穆橙铃,那目光森然如前却又添了几分复杂与震惊,他定定的站了一会儿,才推开门,对门外魔宫的小厮冷道:“进来将那满地的碎瓷打扫打扫,还有……把那女人抬到那边的榻上。”
那两个小厮立即恭恭敬敬的将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桌椅也都摆回了原来的位置,待要按照渔暮吩咐将穆橙铃从地上抬起时,却听渔暮突然道:“算了,别动她,你们都给我出去。”那两小厮十分听话的垂首答是,快速退出了房间并且将房门也关好。
穆橙铃不知道渔暮又想怎样折磨她,听着他靠近自己的脚步声,心因着恐惧突突的跳了起来,却没想身子一轻,自己竟被渔暮横抱了起来走向卧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就被扔到了榻上,后背又是一阵疼痛。而渔暮,一句话都没说,竟然就这样转身就走了。
后来一连十几天渔暮都没有回来,穆橙铃虽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却乐得他将她彻底忘记,不要再回来折磨她。只是储物袋中的辟谷丹似乎已经见底,她毕竟不是元婴境界,若想要辟谷只能依靠丹药,而且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整日也碰不见个人实在太痛苦了,这里满是魔气,就连修炼都没有办法,她不知道渔暮究竟要这样关她多久。
渔暮的冰床她未曾敢上去尝试一下,每日都睡在卧榻上,日子太过清寂,她也只能睡觉度日,抓了抓有些乱的头发,穆橙铃下了床走到圆桌边想要倒杯水喝,却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瓷瓶。
“咦?这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渔暮回来过吗?”穆橙铃拿起瓷瓶向四周看了看,却没再找到什么渔暮回来过的痕迹,有些疑惑的开瓶一闻,里面装的竟然是辟谷丹!穆橙铃一时心中百转千回,盯着手中的瓷瓶看了好一会儿,渔暮难道一直在周围看着她吗?
又过了五日,穆橙铃终于再次看见了渔暮,只是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怪怪的,穆橙铃却说不上到底是哪里怪,总觉得他好像若有若无的避免着直视她的眼睛,瓮声瓮气道:“我已与玄瀛达成了协议,今日未时于青要山交换你与妆时,今日过后你就自由了,现在便跟我走吧。”
穆橙铃得知终于要结束这种提心吊胆冷清寂寞的日子,心中顿时一喜,什么话都没说就乖乖的跟在了渔暮身后。一出魔宫,渔暮没有用绳索将她捆住,只是隔着衣袖抓住了穆橙铃的胳膊如上次那般瞬行千里。
半柱香过后,渔暮便带着穆橙铃到了青要山下。
远远的就看见那些熟悉的门派白衣,这次来的基本都是各峰的亲传弟子,目测大概十五六人,正押着妆时早已等在那里,为首的是璆锵,一见到他穆橙铃就感觉安心了些,可是那队伍里除了璆锵还有几个颇为熟悉的面孔,让她见了着实不太愉快,萤烁和罗婀竟然都在。
璆锵一见穆橙铃便面色焦急的上下打量起她,就担心她会被渔暮折磨,“师叔,你可还安好?受伤了吗?这些日子他可有为难你?”
被渔暮抓着的胳膊骤然一痛,耳边听他冷哼一声,穆橙铃却不甚在意,连忙对璆锵喊道:“我没事,没有受伤。”
萤烁在一旁看到璆锵如此关心那个废柴,顿时有些怒火中烧,嘴唇紧抿,杏眸中却燃起了一团火焰。而罗婀只是淡淡的站在一旁看向穆橙铃,从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璆锵见穆橙铃气色尚好,遂放下了些心下来,忙对渔暮喊道:“妆时已经送来,现在可以放了我师叔了吧!”
渔暮看向璆锵的目光变得十分阴冷邪佞,冷笑一声道:“小子,看这紧张的样子,你不会是……爱慕你的师叔吧?”
璆锵神色忽而凛冽,举剑怒道:“一派胡言!休要辱我师叔!”
渔暮说完那句话,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似乎亦惊讶自己为何说出此话,听起来倒像是个吃醋的男人。渔暮沉着脸冷道:“你别忘了你师叔还在我手中呢,磨蹭什么,到底换还是不换?”
璆锵怒瞪了渔暮一眼,走到妆时面前,说了声师妹得罪,便牵住了她身上的绳索,往渔暮和穆橙铃那边走去。
渔暮见他如此,遂也阴着脸拉着穆橙铃向前走去。
两方还距十步之遥时,萤烁突然将刚刚默默结出的无极印打向穆橙铃,口中喊的却是:“大胆魔物!竟敢辱我玄瀛弟子,还不快快受死!”
无极印是一种十分高深的术法,若使用得当,可以击溃高上自己一个境界的对手,千百年来鲜有人练成。萤烁已经是金丹期的修为,而凝结了她全部灵力的无极印更是能将元婴初期之人一招毙命,穆橙铃不过将将筑基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了萤烁的攻击。
萤烁的动作实在太快,这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第99章 半缘修道半缘君 十四
眼见法印马上就要击到穆橙铃身上时,渔暮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立马转身抱住了她,背对着无极印用身体承受下了这一击。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璆锵脸上是震惊中带着担心。
妆时脸上是震惊中带着丝扭曲。
萤烁脸上是震惊中带着恨意与遗憾。
罗婀脸上却是惊讶中带了些玩味。
空气静默,只有一片树叶从树上打着旋飘落,穆橙铃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