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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衣服,换上她的衣服。回头看看公子,他被疼的已经昏了过去,我说呢怎么没有动静。早知道,刚才该把他击昏才对。
只能感叹“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我虽然被元清阴了一招,成为他的一枚棋子。正好给我制造了个逃跑的机会,这个机会完全能用“千载难逢”来形容,此时元府上下一定是放松警惕的时候,元府头一次有这双喜临门的好事,举府同庆,大家都喝的不亦乐乎。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目前的情况相当乐观,天时地利人和,简直是天助我也!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出元府,过上我真正爽歪歪的“穿越女”生活。
这个月圆风高的夜晚多么适合干坏事,真可以说是把元府“一网打尽”。可喜可贺的是,我发现了这点。可悲可叹的是,别人也发现了。而他们丝毫不懂得“先来后到”,只知道“后来居上”,对我这个先到者一点不客气。
此时,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声音透着浓浓的威胁:“说,你们主子在哪儿?!”我吓得双腿发软,手指很没有骨气的往公子的房间指了指。那黑衣人道:“看你还算乖巧,饶你一命!”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在我前面那些宁死不屈的“不乖巧”的人们,你们不告诉黑衣人公子在哪里,是你们的死才成就了我的生。目送那些黑衣人离去,心里感慨万千。公子呀公子,自作孽不可活,你的仇家找上门来,我一个小丫鬟也无能为力,您老就自求多福吧。
我满怀惋惜的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忽然,一声惊天大吼,吓得我抖三抖:
“阿花!”
☆、第三十五章
“奴婢在!”我身体里长期的“奴性”让我下意识地以同样的分贝回应道。由此可见,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坏的习惯在关键时刻也许会害死人。
眨眼间,就有几个黑影站到了我面前。下一秒,我就被拎起来不知飞向何方。然后,就看到一群黑衣人呈圆锥状立着,中间的支点不是别人,正是公子,情势很严峻,剑拨弩张。公子的脖子上架了好几把大刀,而他临危不惧,此时应该被点了穴。尽管如此,身边的几个黑衣人依然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本来想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和他如此亲密,就送你们一起上路吧!”其中一个黑衣人看着我说道。
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叫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什么叫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我算是都体会到了。如果我没有给他那致命一击,还把他栓的死死的,也许他还有一线希望做最后的挣扎。可他为什么到死都不放过我,就因为我把对他儿子的不满报复在了他的身上么?真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他看着我,笑道:“芙蓉,我们死在一起,算不算一种缘分?”虽然身处危险,他没有丝毫的慌张惧怕,好像在和我讨论今天的天气。
“当然是一种猿粪。”我有气无力地答道,他不是一般人,把生死置之度外。我可是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普通人,做不到在死亡面前谈笑风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是多少恩爱夫妻和生死之交的誓言,现在应验在我和他身上,真是诡异的很。成也是酒,败也是酒。刚才还在庆幸酒帮我大忙,现在却是埋怨酒喝多了误事。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看你们如此缠绵,不如现在就送你们上路吧!”为首的黑衣人冷冷道。
眼看那把大刀就要落下来,公子定定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我赶紧闭上眼,生怕他死后喝了孟婆汤还记得我的摸样,下辈子来找我算账。也许,我这一刀下去,真穿成公主也说不准。
这辈子,有了他这个绊脚石,我是诸事不利,一直做丫鬟不得翻身。下辈子,还是忘了我吧,虽然没有相濡以沫,但是相忘于江湖吧!
“铮—”
我睁开眼,大刀已被刚才不知什么东西打在地上。只见另一群黑衣人加入战斗,人数相当,实力相当。果真是天不亡我,趁着混乱之际,找准时机,赶紧就跑,远离是非之地,保命要紧。
感觉到一道目光的注视,居然是公子,他还是动不了,眼神淡淡的看着我。他仍然被看得死死的,他张了张嘴,可我根本听不到声音,只能凭借嘴型猜测他的话。他说了三个字,难道是什么遗言?可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是什么。
时间宝贵,浪费犯罪。我拔腿就跑,那些后到的黑衣人肯定去保护他的,他的性命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神经高度紧张,急切地想要找到元府的大门,思维有些混乱,再加上夜深了,更是找不到。于是,我在这个待得时间也不短的元府:迷,路,了。
忽然脑中一闪,想到了刚才公子交代我的那三个字。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三个字,含义丰富,可以有那么多或褒或贬,或喜或忧之义,可是他给我说的这三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杨—麻—子—”
☆、第三十六章
“杨麻子”这三个字,是个名词,也可以说是个形容词(麻子忒多,故以“麻子”称之)。没什么感情色彩,却在那种几乎于生离死别的场合说出,究竟是要想我说明什么。联系实际,“杨麻子”是个人名,正是原本要与我成亲之人,难道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性,觉得不该让我趟这场浑水,让我去找自己的幸福:杨麻子?
可问题是我怎么去找他,我连见都没见过面,去哪里找他?我可以去问问老顽童嘛,杨麻子的事情还是他告诉我的。难道说,公子正是想让老顽童去救他?
现在,别说找人,我是连路都找不到。只能肯定离他们打斗的前厅有好一段距离,这里暂时安全。顾不得那么多了,扯开嗓子就喊道:“哪里来的好酒,白喝不要钱啊!”
“哪里来的好酒,白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背后被人重重一拍,疼得我差点背过气。回头一看,果然是老顽童。
他一身酒味,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跌倒。眼神飘忽,面色潮红。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激动道:“丫头,哪里有酒,在哪里,在哪里?”
说着,眼神不停地在我身上逡巡,看我把酒藏在哪里。他这个样子,还能去就公子吗?我表示深深的怀疑,但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公子遇难了,在前厅遭遇埋伏!”我急急的说道。
“你把我骗来不就是因为这个吧?放心,那小子命大,没那么容易死。”一听没有酒,老顽童顿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继续做他的“不倒翁”,吊儿郎当的说道。
“你去救他,我告诉你葡萄酒的做法。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丫头,老夫去也!”我无语,知道就是这个效果。
老顽童一阵风似的不见了。我见事已办妥,大功告成,正准备继续跑路。谁知那老顽童又折了回来,道:“你跑了,老夫到哪里找你要酒?”
“谁说我要跑了,我只是回屋去等公子。”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孙悟空的后代,简直就是火眼金睛。
“你这点小心思老夫明白,但现在不是时候,跑出去更危险。”
好吧,一听见“危险”我就蔫了,什么宏伟蓝图都一边去,保命要紧。
他把我扛在肩膀上,就用轻功飞了起来。
“放我下来,换个姿势再飞啊!”头在上,脚在下,这样的不适感可想而知。
老顽童对我的话直接选择屏蔽,继续他的飞行大业。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下面移动的景物,试图减轻身体的不适感。
感觉到双脚落地,头晕眼花,身子都有些站不稳。无数星星在绕着我的脑袋转呀转,好不容易挣开眼,眼前的景象让本就身体不适的我险些吐了出来。。。。。。
☆、第三十七章
红,入眼满满的红。遍地的红,比晚霞更胜。铺天盖地的血涌入眼帘,灼伤了我的双眼。吸入鼻腔的,不是血腥味,却是,不可抑制的,浓浓的,悲伤。
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而那个曾经衣袂飘飘的人,被困在黑衣人中。他一袭白衣已经被鲜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狼狈不堪的衣料也让人无法想像它曾经的价值连城。我甚至感觉到了他的脆弱,几乎是在用全部的力量支撑自己不倒下去。即便如此,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惧怕,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他只是置身事外,生死何惧?一切与他无关。
我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如果晚来一步,会是怎样的结局?
我们的到来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露出他的招牌笑容:“蓉儿,你懂我。”看来,他要我去找的,果真是老顽童。
顿时,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
这个笑容,看过无数遍。可此时此地,却像是被遮挡的珍珠,忽然散发出万丈光芒,几乎灼伤我的眼,我的心。
世界上,最感人的,原来不是泪水,而是微笑。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豁达,那种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淡然。
“臭小子,都这个时候还有闲情调情!”身边的老顽童看不下去,一个飞身到了公子身边,立刻加入战局。
刚才还醉醺醺连身子都站不稳的老顽童此时竟像完全变了个人,精神抖擞,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招招发狠,哪有一点醉酒的样子?他的加入,局势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刚才的寡不敌众,现在的势均力敌。
公子这才得以脱身,他走到我身边,温柔的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我这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泪流满面。
“这可是为我留的泪水?”
他把指尖我的泪水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轻声道:“真甜。”
这一刻,没有那些打打杀杀,没有生离死别。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玩世不恭的公子,恭恭敬敬的丫鬟。多少无畏却无果的挣扎,多少流着眼泪的微笑,都在此时回放。
可下一刻,他的身子就倒了下来。赶紧接住他,他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可我却没有一点负担的感觉,没压在我的肩膀,却是,心上。
他苦笑:“看来,还是老了。”
“不老不老,还有那么多美女等着您呢!”我急急的说道,可说出去就后悔了,我这是说的什么啊!我急得直跺脚。
“呵呵,”他低低的笑了“果真,蓉儿最懂我。”
我把他背在我身上,给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但是他太高大了,极尽我全力也不能把他双脚离地的背起来,只能替他承担一部分力量。
“丫头,快带那小子离开,越远越好!”被困在战局无法脱身的老顽童急急吼道。
我知道老顽童那里的情势一定不容乐观,但我不敢回头,我不敢去看。我怕我看了,就没有前进的勇气。我不能背负那么多,不能看到老顽童也有无法离开的可能,我有我的使命。
我使出全部力气,抓紧了公子放在我肩上的手,坚定地向前,不敢有,也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前方,漆黑一片,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
☆、第三十八章
“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跑得了吗?”
确实,我是真的跑不动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背着公子走出去了多远,别说跑,现在就是走都走不动了。此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身着黑衣,天实在太黑了。)
听到这志在必得突如其来的声音,我虽然意外,却在心底长长出了口气。即使他不来,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天这么黑,再加上元府所处的位置太偏僻,走了这么久都没碰到居住的人家,真是荒郊野岭。我一个人走这么远就已经很受罪了,再加上一个公子压在身上,可以想象任务之艰巨。你见过蜗牛乌龟爬得快过吗?
这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害怕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的心灵上的摧残,这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我是不堪重负了,现在正好,早死早超生。
公子是无法回答他了,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晕过去了。我也懒得搭理这黑衣人,本姑娘现在是连喘口气都需要花好大的力气。再说,他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了。因为,我一会儿就去见马克思了,哪有闲工夫和他瞎扯。
“你要杀的人是我,放了这个丫鬟。”身后的公子忽然一字一句道,带着一丝哀求。好像不曾晕倒,一直清醒着。
对面的人好像愣了一下,岂止是他,连我都呆在当场。我万万也没有想到,在这生死关头,他会替我求情。是啊,求情。如此高傲的头颅,一直接受别人的仰视。此刻,低了下来。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