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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艾瑞西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失望,反而笑了起来。
“没有关系,维希。”
他在路德维希身后,温和地说:
“我并不奢求你爱我,我只想要照顾你,我说过,我对你一见如故,如果你幸福,我就像看见自己的老朋友幸福了一样。”
他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如果你爱上我,那是我的幸运——但如果你没有爱上我,那么也请,让我像哥哥一样地照顾你。”
福尔摩斯先生有着严格而精密的作息(大雾),无论他睡了没睡,第二天多么的早起,都会在沙发上等着七点的早餐。
某天早上,路德维希看见夏洛克已经起床了,就提前做了意大利面。
而夏洛克硬是穿着睡衣在沙发上翻报纸翻到七点,才高贵冷艳地接受路德维希端来的早饭,并且对路德维希早上吃意大利面的习惯表示了恰到好处的不适。
……不适泥煤,她以前早上吃的都是炒粉好吗。
超级酸,超级辣,而且一定要大盘……
哎哟,还有山西凉面啊……真是想想都流口水……
路德维希淡定地把钥匙插。进二楼的锁孔,已经做好了面对一片废墟的心理准备。
钥匙转动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门里传来了频临乓啷,稀里哗啦,噼里啪啦……一连串的响动。
然后,她打开门。
夏洛克衣冠楚楚地坐在明亮的客厅里,坐在桌子旁边。
客厅还是她离开之前的样子,夏洛克也依然是那个睡觉前的夏洛克。
路德维希看向餐桌。
没错,受某个闺蜜阴谋论的影响,她会故意把茶壶口朝面对玻璃窗四十五度角摆放。
茶壶静静地摆在桌上,四十五度角,对着窗外艾瑞西的招牌。
茶壶边小杯子里的茶水也干干净净地收在杯子里,丝毫看不出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炸弹的样子。
然而不同寻常的是,福尔摩斯先生听见路德维希回来的声音时,居然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抬起头朝她微笑了一下。
路德维希刚刚放下的心瞬间警惕起来。
“福尔摩斯先生,你这么快就起来了?睡得好吗?”
路德维希看着衣着整齐的夏洛克,又四处环视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的碎片以及烧焦的痕迹后,笑眯眯地说。
“很好。”夏洛克回了她一个礼节性的笑容,“早餐时间到了,一份沙拉。”
撒谎。
但是刚才震动地那么厉害,福尔摩斯先生究竟是怎么办到,在上楼开锁这短短一分钟里做到一丝痕迹不露的?
如果以后他决定不破案也不养蜜蜂,还可以考虑做做家政~
夏洛克点完早餐,又好像想起什么的,回头补了一句:“谢谢。”
路德维希看看手里的蜂蜜:“可我想喝紫薯……”
“哦,对了,还有咖啡,两块方糖。”
夏洛克走到沙发边坐下,修长地双腿交叠,拿起路德维希早晨就放好在桌上的报纸,快速地翻动起来。
路德维希默默地把蜂蜜放了回去。
她站在吧台前处理水果,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刚才好像感觉到震动呢?你感觉到了吗?”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说:“完全没有感觉到。”
“是吗?我怎么觉得震动的很厉害……”
“可能是轻微的地壳运动,不用介意。”
——特么你全家都在地壳运动啊!
伦敦处在哪个地震带啊!福尔摩斯先生你的地理知识是喂狗了吗?!
夏洛克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发信人没有任何的姓名标注,也没有任何地名的来源。
唯一可以彰显它与众不同的身份,在于它是一连串的零。
发信人:
Surprise?在和我连接无线电的时候引爆你自制的空气弹,你的小惊喜差点使我暴露。M
夏洛克:
显然你被追杀的旅途过于单调,一点小乐趣。SH
路德维希:“好像还有一点化硝的味道?”
“哦,是因为苏格兰场的办案能力太过于没有挑战性,所以犯罪们都不愿意来英国犯罪了吗?”
他烦躁地把报纸放回桌子上,完全无视了路德维希的疑问:“咖啡呢?”
路德维希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杯牛奶:
“咖啡喝完了,只有牛奶。”
他撇头:“不,牛奶是晚上喝的。”
“福尔摩斯先生,我不能在一分钟里种出咖啡豆来。”
“早上喝牛奶是荒谬的习惯。”
“我中午回来的时候会带咖啡回来的,好吗?”
像是安抚闹别扭的孩子一样,路德维希接着把放着猕猴桃和苹果粒的沙拉放在夏洛克面前。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咖啡。”
“离这里五分钟车程的地方有一家便利店,如果你能现在把咖啡买回来,我就能帮你煮出来——但那样午饭就没有了,因为我不会帮你做,不过你可以继续把咖啡当午餐。”
路德维希微笑:
“但是如果你午饭也打算喝咖啡,那么你的晚饭也没有了——不过那也没关系,你晚上可以继续喝咖啡。”
她转身,拿了自己的那份沙拉,坐在福尔摩斯先生对面。
“……当然你可以点外卖,前提是,你愿意接听电话并下楼拿,要知道外卖可不接受你的短信。”
福尔摩斯先生默默地,在下楼路德维希惨绝人寰的威胁和喝牛奶之间权衡了一下。
然后,他坐到沙发一边,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骄傲地,矜持地,正襟危坐地,吃沙拉了。
——太后威武!
哀家不发威,你当我是咱家!
——如果不是太逗比,路德维希觉得她很想把头发往后一撩,然后这么仰天咆哮一句。
但是事实上,她只是悄悄把手背在身后,比了一个v~
艾玛好荡漾~
正在福尔摩斯先生终于开始乖乖吃早饭,而路德维希也终于轻松了几分钟的时候,他突然微微一笑——
“维希,我们的早餐来了。”
☆、我不是来当贴身助理的{壹}
说完,他端起牛奶,双腿交叠,极端优雅地抿了一口。
两分钟以后。
“夏洛克!你的好消息!”
雷斯垂德探长气息不稳地站在门口,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他走到夏洛克对面坐下,正好是路德维希座位旁边。
“维希,介意给我来一杯温水吗?我的嗓子干的就像在沙漠上摊开烤了一个小时。”
“当然不介意,只是没有温水了,温牛奶可以吗?”
“谢谢。”
路德维希一笑,起身走到吧台边加热牛奶。
“上一次见面你们还彼此陌生,我不认为这一次你们就熟到了可以叫昵称的地步。”
夏洛克端着牛奶杯,嫌弃地喝了一口牛奶,嘴角沾上了一些白色的泡沫。
雷斯垂德一头雾水:“夏洛克,我们是同时认识她的,你可以叫她维希,为什么我不可以?”
“显然,她是我的同居人,不是你的,我和她的关系更为密切才符合自然选择学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进化论》了?”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说:
“我无意打击你,但是我和麦克罗夫特都是从一岁的时候开始接触这类初级自然知识的,当然——”
他瞥了雷斯垂德一眼:
“到目前为止连基础化学都无法掌握的人无法明白也是情有可原。”
“……夏洛克,你所谓的基础化学已经到了博士生水平,而且我的专业是刑侦。”
雷斯垂德靠着椅背:
“我不认为你和谁住在一起就能和谁关系更好,人类和人类彼此相处,建立联系——可你从来不相处。”
夏洛克突然抬头向雷斯垂德笑了一下:
“雷斯垂德,你吃饭了吗?”
还没等雷斯垂德的惊悚劲过去,就听他讽刺地说:
“如果这就是你所指的人类与人类之间的相处的话——那么谢谢你的邀请,因为在我看来这是不需要用语言就能获得的信息。”
路德维希在吧台边问:“雷斯垂德探长,这不是甜味奶,你放糖吗?”
雷斯垂德:“不用,谢谢,维希。”
夏洛克平静地翻看着报纸,平静地说:
“很显然他年轻时得过乳糖不耐受,只要吃进乳糖分子体内就会产生废气,他在朋友聚会上因此被捉弄,并被喜欢的女孩子当面拒绝——这就是他的病情明明减轻到可以忽略不计却到现在依然拒绝多糖分子的原因。”
雷斯垂德抹了一把脸。
夏洛克继续说:“不过她拒绝你是好事,你上星期见那个女孩时她已经有严重的毒。瘾——负担她可比负担两个玛丽难多了,毕竟玛丽只是出轨而已。”
路德维希加重了手里的动作,糖罐和勺子乒乓作响。
她现在很想把耳朵堵起来,她表示噪声太大她什么都听不见。
雷斯垂德探长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低声说:
“夏洛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我发誓从今以后都会称呼路德维希小姐为维希——而且,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改变。”
夏洛克手肘搁在腿上,身体前倾,以便他的声音能准确传达到雷斯垂德耳朵里:
“停止你的做法,这是我的实验,而路德维希是我的实验对象。”
雷斯垂德神情严肃:
“你又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夏洛克,维希是我辖区里的公民,我有义务保护她不受高功能反社会分子的侵扰。”
夏洛克不耐烦地说:“人格研究,我怀疑维希患有非典型性SAD。”
“SAD?”
雷斯垂德也压低了声音,朝路德维希的方向看过去,她正踮着脚,在柜子上找方糖。
“……你说维希有分离性焦虑障碍?不,她看上去很正常,而且一般有离性焦虑障碍的都是六岁之前的孩子。”
“所以是非典型性的——她表现的方式与一般的分离焦虑障碍恰好相反,你看不出来那不足为奇,因为你的眼睛从未发挥出它应该有的作用……”
夏洛克也看向路德维希,不过只是淡淡地一瞥。
“……但是正因如此,才有让我关注的价值。”
“夏洛克,先不谈维希是否有分离性焦虑障碍症,因为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你从未在我找你谈案子时……”
雷斯垂德一如既往地沉稳严肃,却多了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这样漠不关心案子的情况,反倒是更加关心其他事情,比如你的实验对象——爱情之神已经垂青你了吗?”
夏洛克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这是实验。”
“你从来只有在没有案子时才会做实验,有案子的时候,你见到我的第一件事都是问案子——可今天你却在介意我和维希过于亲密。”
“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我不是介意你和她过于亲密——而是介意你干扰我的实验。”
雷斯垂德:“我会当你在害羞的,夏洛克,你对于这次实验的关注已经超过了案子……或者说,你不是对实验关注,而是对实验对象关注?”
这时路德维希已经端着牛奶走了过来,正巧听见雷斯垂德的话,顺口问:“什么实验?”
夏洛克一口喝完了自己杯子里剩下的牛奶。
就在路德维希惊讶地时候,他抢过路德维希手上打算拿给雷斯垂德的牛奶,继续灌了一大口。
路德维希:“……”
你转性了吗?福尔摩斯先生!
“早上喝牛奶是个好主意,维希,谢谢。”
他扬了扬空杯子:
“至于雷斯垂德……他可是苏格兰场的探长,除了要拯救英格兰,还要关心伦敦公民的生活和爱情,忙的不可开交,当然不会介意少喝一杯牛奶这样的小事。”
雷斯垂德:“……”夏洛克你太幼稚了。
路德维希从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递给他:“福尔摩斯先生你太幼稚了……擦擦嘴角。”
她对雷斯垂德抱歉地说:“我再去帮你倒一杯吧,探长。”
“没有这个必要,维希。”夏洛克平静地说:
“声音明显变粗还漏风,显而易见,是因为干燥而起的龟裂,伴随慢性支气管炎并发症……我劝你去医院看看,雷斯垂德,对慢性支气管炎,牛奶起不了作用。”
雷斯垂德:“……我竟然有慢性支气管炎?!”
“三年前我第一次见你时刚刚表现出初期症状,我记得你在秋冬季节总会咳两声。”
夏洛克优雅地端着牛奶杯:“如果你迟钝到现在才知道的话,也已经拖成痼疾,很难治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雷斯垂德:“……”T_T
夏洛克又抿咖啡一样地抿了一口牛奶,微微一笑:“雷斯垂德,现在说说你的好消息吧。”
路德维希看着雷斯垂德探长苦逼的表情,深刻地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