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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众场合和我过于亲密。”
“感谢您的配合,可以了。”
中年警官整理了一下方才的记录后说。
上原二郎朝他们礼貌地点了点头,推门走了出去。
在他走后。
雷斯垂德:“下一位是竹村安娜吧?先让她暂时不要过来了。”
中年警察和路德维希都抬起了头,只有夏洛克还在继续无动于衷地做着他的研究。
中年警官合上卷宗:“为什么?”
雷斯垂德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刚刚收到的消息——我之前让多诺万警官去做了调查,查询了伦敦以及伦敦周边城市所有的物流站点,终于追踪到了这架钢琴的运送线路。”
他站起来:“我们还打电话咨询了斯坦威钢琴总部,终于得到了重大的进展……”
虽然表情上看不出来,但能感受到雷斯垂德相当激动。
“……这架运送尸体的斯坦威三角架钢琴,是从伯明翰运到伦敦的,原本重量是425千克。”
夏洛克不置可否地听着,雷斯垂德继续说:
“而从伯明翰运到伦敦这一路上,物流记录到的数据是471千克——全程重量都比它的实际重量大46千克,正好是佐久间相子的体重……”
中年警官皱眉:“你是说,凶手是在伯明翰把她杀害的,然后把她的尸体装在钢琴里运送到伦敦?”
雷斯垂德下结论:
“正是如此,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一点。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我们只要调查前天晚上没有到伦敦的人就可以了。”
夏洛克仍然在研究从那些小石头上刮下来的泥土,似乎没意识到雷斯垂德正在发表他的重大发现。
他没有借助任何转业的仪器,所有的工具只有一枚放大镜。
“昨天我们已经调查了剧团人员落脚的饭店。”
雷斯垂德把笔记本电脑拉过来,熟练地从里面调出一份文档。
“据警员们传回来的信息,上原二郎,渡边椿三,川山助之助,竹村安娜,还有其他剧团人员,在前天,的确都到了伦敦,唯一没到伦敦,还留在伯明翰的,只有一个——”
雷斯垂德探长严肃中霸气侧漏:
“就是死者的丈夫,雷波。”
……
…………
夏洛克嗤笑一声,头也不抬地说:“恭喜你,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我说对了?”
“不,恭喜你的智商重新挑战了下限——先不说那群乌龟一样快的法医还没有把死亡时间研究出来,死亡地点也未必是伯明翰。”
年轻的雷斯垂德代班探长难得的霸气一下子消散了。
像是在听夏洛克说理由之前,他的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夏洛克是对的。
但他又立刻变得坚定:“为什么?”
“时间。”
夏洛克抬起头,平静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他在分析一个凶杀案:
“钢琴属于贵重物品运输,从伯明翰运钢琴到伦敦,走专线只要五个小时,而这架或许装载了尸体的钢琴,运送了将近一天。”
……
竹村安娜。
那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女性,中国人和美国人混种,她婷婷袅袅地走进来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泪痕。
夏洛克小声地附在路德维希耳边:“带化妆镜了吗?”
路德维希了然,却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瓶子已经擦过了。”
夏洛克看了她一眼,站起来,一反常态地体贴,把水递给竹村安娜,还温和地说:
“死者是你的老师吧,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也觉得非常遗憾,喝口水放松一下。”
雷斯垂德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又温柔又体贴的夏洛克,不知为什么,又担心地看了看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他对谁温柔体贴,和我有毛线关系,为什么要看我。^=_=^
竹村安娜拿过瓶子,含泪说了一声谢谢,姿态楚楚动人。
只是她刚刚转开瓶盖,水就被夏洛克抽走了。
“抱歉,突然发现地球水资源紧缺。”
路德维希差点被口水噎住。
福尔摩斯先生,你太调皮了。
求别闹!
☆、论默契是怎么产生的
大概是从没经过这种情况,竹村安娜不知所措地看看夏洛克,又看看雷斯垂德。
夏洛克转身,把瓶子放在路德维希面前。
雷斯垂德低声说:“夏洛克,你们在搞什么鬼?”
路德维希站起来,听见雷斯垂德的疑问,就垂头低声回了一句:“指纹。”
雷斯垂德惊讶了。
据他所知,夏洛克今天才告白。
而告白第一天,两人居然就能通过眼神交流了?
福尔摩斯家的男人,行动力不要太强!
……
如果路德维希知道雷斯垂德此刻的心理活动,一定会掀桌的。
探长到底哪只眼睛看见夏洛克和她告白了摔!
早上那句“我只需要你呆在我身边”的真实含义,明明是——
“你太蠢了没办法做我精神上的助手,所以你就跟在我身边帮我跑腿吧!”
真种南方种植园主和他的奴隶的既视感,真是太心累了……
雷斯垂德难以置信地低声说:
“他刚才什么都没和你说,你怎么知道他想提取的是指纹?——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路德维希正推开椅子,闻言,木然地回头:
“不,这不是默契——我二十个指头的指纹,都是被他用这样和那样的方式提取的,以至于形成条件反射……而且,我觉得他有收集纹路的癖好……”
她瞥了还在审讯中的夏洛克一眼,附在雷斯垂德耳边小声说:
“……是所有纹路,所以探长,你要小心,说不定哪天他就收藏了你的唇纹。”
雷斯垂德:“……”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个提醒,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为什么他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给雷斯垂德纯洁的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震动和阴影。
路德维希小心地捏着水瓶的盖子走了出去。
夏洛克拿起记录本,翻到其中一张照片。
“这是当时死者手提包里的东西,所有东西都在这里吗?”
竹村安娜睁大眼睛:“这就是所有东西吗?”
“少了什么?”
“少了……少了一只戒指,没错,那是达碧兹的戒指。”
竹村安娜肯定地说:
“她一直随身携带着这枚戒指,却从来不戴——我们在伯明翰上车时,老师拿包付钱的时候,我还看见了。”
“你和死者是在哪里分开的呢?”
“老师说身体不舒服,想多睡两个小时,就让我先来伦敦,因为我的台词有改动需要排练……我们是在伯明翰的酒店分开的。”
“撒谎。”
“我……”
夏洛克紧紧盯着竹村安娜:
“你有一定程度的人际关系焦虑症,撒谎的时候会颠倒语序,双手交叉胸前,这是下意识的自护行为……我再问一次,你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竹村安娜像是要哭出来,她两只手不自觉地交叉在胸前:
“我们真的是在伯明翰分开的,至于老师为什么会在伯明翰被害,我什么都不知道……”
“Lie again。”
夏洛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说,之前的温柔都碎成了渣。
“恕我直言,你撒谎时明显的连雷斯垂德都能看的出来。”
雷斯垂德:“……”
这真是躺着中枪〒_〒
竹村安娜咬住嘴唇,好像这个动作给了她勇气。
“即便如此,你也没有证据说我说谎。”
“如果你要证据……”
夏洛克看了看门。
那里依然毫无动静。
他突然朝竹村安娜亲切地笑了:“你渴了吗?”
雷斯垂德:“……”
夏洛克真是语惊四座……
警察们都被雷得沉默了……
竹村安娜:“警察先生,我不明白……”
夏洛克无辜地:“那你需要来点宵夜吗?”
被夏洛克态度前后几次反差弄得一头雾水的竹村安娜,再度无助地看向场内显得比较靠谱的雷斯垂德:
“探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洛克:“如果你不渴也不吃宵夜的话,不如我们先来探讨一下你与你的老师的丈夫雷波先生的感情关系?”
竹村安娜:“……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想这也不在审讯范围之内——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是吗?”
夏洛克善解人意地说:
“那么他送给你的那套位于维多利亚塔花园的公寓是员工福利?可以理解……”
他淡淡地瞥了雷斯垂德一眼:
“不过,那真是让人羡慕,苏格兰场的代理探长还在租房子住……是不是,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明明这是一句很正常的调侃,为什么他有一种“刚刚被夏洛克收藏了唇纹”的不适感……
竹村安娜:“……我,什么公寓,我不知道……”
雷斯垂德:“夏洛克你到底在干嘛?”
夏洛克毫不理睬雷斯垂德,他继续善解人意地说:
“和有妇之夫关系非比寻常,确实难以启齿,你不愿说也可以理解。”
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么我们来谈谈你和上原二郎的关系吧!他好歹是独身,虽然同是你老师的爱慕者,但至少不会使你有道德负担。”
……刚才是谁说夏洛克善解人意的,拉出去砍了!
竹村安娜脸色苍白,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但是这次她没没有语无伦次的辩解。
她只是坐在审讯椅上,用一种蛇一般的,难以置信的眼光盯着夏洛克。
“上原老师为人坦荡,没有人会否认他的人品,他爱慕着佐久间老师,怎么会和我做出这样的事……”
她喃喃地说:“你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污蔑上原老师。”
夏洛克眯起眼睛:
“……意料之外的发现。”
正好路德维希拿着一张纸,推门进来,朝夏洛克点了点头。
夏洛克转过头,十分有压迫感地说:
“接下来,正题时间——需要准备蜡烛和蛋糕烘托气氛吗?”
雷斯垂德:“……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夏洛克转向竹村安娜:
“你之前说,那天你没有陪伴你的老师,你的老师呆在伯明翰,你一个人回到了酒店?”
“是的,但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这么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方才我给你矿泉水瓶,是为了提取你的指纹,如果一切都是你说的那样……”
他微笑了一下,有点孩子气,却因为这一点而更加具有魅力。
“那么,为什么你的房间门把手上,没有你的指纹,只有死者的呢?”
……
竹村安娜脸色一片死灰。
雷斯垂德目瞪口呆。
竹村安娜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夏洛克接着说:“前天下午从伯明翰来到伦敦,之后入住进塞万提斯饭店的人,所有人都以为是你,竹村安娜……”
他顿了一下,直到竹村安娜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才懒洋洋地说:
“但事实上,来到伦敦的不是你,来到伦敦的,是死者佐久间相子。”
雷斯垂德:“等等……夏洛克,我有点混乱……”
夏洛克平静地看着雷斯垂德:
“这真令人惊讶……你什么时候不混乱?”
雷斯垂德:“你现在不要打岔!……这么说,佐久间相子不是在伯明翰受害的?”
“我刚才已经下过结论了,如果你能听懂英文的话。”
中年警官:“福尔摩斯先生,虽然我们对你有诸多不满,但既然这牵涉到两国之间的一起恶性杀人案,为了两国邦交考虑,还是请你解释一下。”
路德维希惊讶地看着,竟然说出这番话的中年警官:
……喵了个咪,你是求人办事呢!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案子破不了,是你们苏格兰场的能力问题。日本以此做文章,是你们联邦该操心的事。
福尔摩斯先生一不是警察,二不是官员,两国邦交,和我家福尔摩斯先生有毛线关系!
真是不能忍!不要仗着年纪大乱说话好吗?
……
夏洛克倒像是完全没有被中年警官的态度影响到。
他只是修养良好地展现了他的不耐:
“关于这一点,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
“夏洛克,我们不是你,做不到看到一片叶子就想到一棵树。”
雷斯垂德浓密的眉毛深深地纠结在一起:
“你说,佐久间相子假扮成竹村安娜来到伦敦……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夏洛克看向审讯室中央: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要问竹小姐了。”
路德维希表示,不是处女座,这件事情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