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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傲慢惹人不快,骄傲自大还反社会?……哦,夏洛克,你真的确定她喜欢你吗?我完全没看出来。”
“当然确定。”
“抱歉,她对你的评价太过客观,这显而易见,不是热恋中应该有的态度。”
夏洛克没有立刻回答他,依然看着路德维希和埃德加警官争论的背影。
大脑里习惯性地推理,内容却和以往冷冰冰的推理完全不同。
她依然打扮的简单,但是很有风格。
显而易见的意大利风格上衣,从磨损程度上来看已经穿了三年。
头发瀑布一样地垂在腰际,至少一年没有修理过。
深红色亚麻裤子,从口袋和其他部分的颜色对比来看,已经穿了一年以上。
于是福尔摩斯先生观察的结论:
1。他的小女朋友路德维希真的很穷。
2。他的小女朋友路德维希对自己漫不经心,至少她目前迫切地需要买一些衣服。
3。他的小女朋友路德维希很讨厌扎头发,头发就像苞谷开花一样在分叉。
……
夏洛克把目光从路德维希身上收回来,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坐着。
然后,他漫不经心地对雷斯垂德说:
“玛丽是不是告诉你,她陪她纽约的朋友去做流产手术了?”
雷斯垂德:“……夏洛克,无论你接下来想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夏洛克面无表情:“真的吗?我本来还想告诉你玛丽其实是自己去做流产手术的事,但如果你不想听,就……”
雷斯垂德:“什么!?玛丽怀孕了?!!”
声音一下子提高,引得路德维希奇怪的一瞥。
“哦,雷斯垂德,别这么难以置信,孩子不是你的。”
雷斯垂德:“……”
在夏洛克面前怀疑路德维希的感情,这种愚蠢的事,必须列入人生的黑名单。
夏洛克平静地在雷斯垂德心口上再插一刀:
“而且就算是你的,现在也被打掉了。”
雷斯垂德:“……夏洛克,我希望有一天,你的心也会因为一个人而焚烧成灰烬——就像我现在这样。”
夏洛克毫无诚意地笑了一下:
“那你恐怕要等到第三次世界大战了,雷斯垂德。”
……
“……我们谈论的是责任与义务,不是良知,埃德加警官,没有哪条宪法规定人必须有良知,却有一整部的法律给了福尔摩斯先生沉默的权利。”
路德维希用一段总结性的表述结束了这场辩论,双手插着口袋,转身望着夏洛克,扬起一个有些得意的微笑。
像再说——你看,我赢了,论无理取闹的逻辑,我ko苏格兰场。
夏洛克不易察觉地勾起嘴角,抬起头,冷淡地说:
“赢过埃德加,只能说明你的逻辑思维终于达到了及格线……不过总比赢过雷斯垂德有成就感,恭喜……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埃德加:“……”
雷斯垂德:“……”
路德维希:“……”
……
一句话ko所有人,福尔摩斯先生,果然您才是人生的赢家。
☆、第69章 爱情诗与爱情的联系
给乐世微买生日礼物;怎么买才好?
路德维希站在一家装修的非常有味道,却并不大牌的珠宝店门口。
夏洛克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口袋里的手指,却不自觉地在那枚伶仃的翡翠小耳钉上敲了敲:
“我们为什么要站在珠宝店门口?”
“当然是要买东西。”
路德维希摸了摸口袋,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然后;直直地走到了……戒指的专柜上。
夏洛克意外地动作迟缓,站在原地顿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跟上她。
他看着深蓝色丝绒垫上,托着的一枚枚小巧戒指;在璀璨的大功率LED灯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表情……高深莫测。
他慢慢开口:“你要……买戒指?”
“嗯。”
路德维希兴致勃勃地看着玻璃橱柜:
“你觉得这枚怎么样?”
夏洛克转身;背靠着玻璃柜,拿出手机,却没有任何操作。
“太素净了。”
他没有看路德维希指的戒指;却从她之前的目光移动频率上,准确地推测出她会选择的款式。
夏洛克抿了抿唇。
“虽然这种效率也不是没有,但老实说,有点意外……”
路德维希莫名其妙:
“一个朋友生日,给他买礼物而已,早点准备好总是没有错。”
夏洛克一只手肘撑着玻璃柜,闻言,顿了好一下。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听不出情绪地说:
“是吗……什么朋友需要送戒指?而且我以为你一直独来独往”
“我又不是你,还是需要进行人类日常社交活动的。至于送戒指,当然有我的原因。”
因为戒指——体积最小。
土豪,咱差钱。
路德维希咬着嘴唇,由于和乐世微审美差异太大,一时有些决定不了买哪一款:
“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塞吉…甘斯布,经常给我送食物的那个,贝克街221B的窗帘和地毯,都是他寄来的。”
夏洛克深深地皱起了眉:
“那是我们的公寓,你为什么要他给你寄窗帘?”
“因为他那个时候正忙成狗,连信都不给我写了,而你显然忘了买窗帘的事。”
路德维希理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边露出一个笑容:
“他是我的隔壁邻居,就住在我公寓对面,有这样的关系,不在他最忙的时候使唤他一下,我觉得太对不住自己。”
她的手指落在一枚素银宽戒上,对导购员说:
“我想看看这一个,谢谢。”
“等一下。”
夏洛克慢慢地转过脸,一瞬不瞬地看着路德维希。
她正目光专注地挑选戒指。
那份专注,看上去,就像她是为自己挑选新婚戒指一样。
脸庞被灯光映得更加白皙,纤细的手指隔着玻璃,划过一排一排的宝石。
夏洛克看着她,放在柜台上的手,本来正在不耐烦地敲打玻璃,却在听到路德维希的话后,无意识地收紧手指。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
“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什么?”
“你说,他住在……你对面?”
“嗯。”路德维希把那枚宽戒托在手心:“你觉得这枚呢?”
“都差不多——你们认识多久了。”
“有几年了吧。”
路德维希仰起脸,思考了一下:
“好像是八年……哦,我们竟然认识八年了?”
她惊讶地说:
“不行,就算为了我逝去的青葱岁月,我也要给他买一个大一点的……小姐,这枚不要了,麻烦帮我换这个……对,就是这枚镶石榴石的。”
夏洛克又把手机拿出来了。
他一边飞快地敲击着,一边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
“八年……难以置信,他是从八年前就一直住在你对面?还是后面才搬来?”
“一直住在我对面,只是我到后面才发现。”
“你们平常都是单独见面?在你的公寓还是他的公寓?”
路德维希的语气有点冷了,表情也淡了下来。
“他父亲脾气暴躁,所以都是他来我的公寓,我们都没其他朋友,所以不得不单独见面。”
“那么他给你寄的信和物品……”
“抱歉,虽然你表现得像在聊天……。”
路德维希盯着手里的戒指,有些漠然地打断他:
“……但是我太了解你层出不穷的审问方式了……你是在审问我吗?先生。”
夏洛克顿了一下:“不是。”
“不是就好。”
路德维希放下戒指,没有看夏洛克,朝导购小姐说:
“就这枚了,麻烦帮我包起来。”
夏洛克的手自然地伸进口袋。
他刚想把信用卡拿出来,就听见路德维希冷冷地说:
“我送给朋友的礼物就不用你付账了,因为我觉得你自顾不暇……”
夏洛克手停在大衣口袋里,转头盯着她。
“前两天你不是破案,就是做实验,我不想打扰你,就没有说……你烧掉半张地毯的置换费,用王水腐蚀了桌角的维修费,子弹击穿墙壁的修补费,林林总总,都还欠着……”
路德维希掰着手指:
“还有贝克街221B这个月的水费电费网络费,你说了帮我交的……以及最主要的,一叠厚得和砖头一样的罚单和噪音投诉赔偿单。”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罚单?”
“那真是一笔惊人的款项,我一直很欣赏英国对噪音的治理……相信我,至少能让你破产三天。”
她微微一笑,充满恶意:
“我已经把清单贴在你房间门口了,一次性全交了吧。”
她转身,笑眯眯地说:
“还有,我知道你不屑于和普通人交友,大概也不屑于向家里要钱……但我很穷,这三天我尤其穷。”
夏洛克眯起眼:“所以?”
“所以,千万,不要,找我借钱。”
“……”
在没有案件的美好早晨。
花香弥漫,有鸟落在窗户上,细小的鸟喙哒哒地敲在花盆边缘,左一抹,又一抹,清理着嘴边食物的残渣。
阳光透过窗帘,路德维希在洋溢着面包香气的清晨醒来。
她的室友夏洛克已经帮她做好了培根面包卷。
……这特么一定是在搞笑。
最后一句尤其搞笑。
实际情况是。
凌晨三点,贝克街。
路德维希从床上猛的坐起,房门外断断续续地传来不成调的小提琴声。
……说不成调真是委婉了,那简直就是公鸡被捏着喉咙放在石头上磨的感觉。
“看在你们家上帝的份上,福尔摩斯先生,我才睡两个小时!”
夏洛克蹲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
路德维希打开卧室的门,顿时被客厅的凌乱程度镇到了。
“……客厅是怎么回事?被谁扫荡了吗?”
“我在找一些资料。”
“……别拉小提琴了,你又想被开罚单了吗?”
“我在找一些资料。”
“我没有看见你在找资料,我只看见你在摧残你的小提琴。”
“我在找一些资料。”
“……”
路德维希头疼地扶住额:
“就算你觉得不用在意我,也麻烦考虑一下郝德森太太,她已经不是年轻人了,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夏洛克除了锯木头的手,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虚无的一点。
但好歹说了一句人话,不再复读机了。
“她不会介意的,郝德森太太在我住进来的第一个星期就在房间墙壁上铺了最厚的隔音层。”
“……她真是明智。”
路德维希抱着手臂在门框上靠了一会儿,索性回房间,开始换衣服。
“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
“显而易见,找地方睡觉。”
“可是我们今天还要一起去买手机……你昨天答应我了。”
“知道这一点就更不该打扰我睡觉。”
“你不打算去宾馆?”
夏洛克竟然停下了手里的小提琴,来和路德维希探讨这些他一向不屑一顾的没智商问题。
而且语气极其严肃:
“不要告诉我你要去找那个咖啡馆的老板借宿,你们只见过几面而且他对你别有用心。”
“是谁把我从我自己的房间里赶出去?”
路德维希一边穿鞋一边说:
“不要说得好像很关心我一样,你继续破你的案子就很好。”
夏洛克坐在沙发上,灯光打在他身侧,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停顿了一下,有些艰难地说:“我……没有在破案。”
路德维希停下动作,惊奇地看着他。
“真是让人惊讶,你的人生中居然还有不破案也不做实验的时候。”
他的眼睛,像是潭水。
而暖色调的灯光,浮动在他的眼睛里,像一点一点的萤火。
这一双过于精明与透彻的眼睛,在此刻,竟然隐隐透出温柔的错觉。
对……错觉,路德维希想,她都困出错觉来了。
“我想专注在实验上,但我集中不了精神,然后我试图谱曲……依然集中不了精神。”
他看着路德维希,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困惑:
“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而我居然找不到答案。”
路德维希看他的眼光更加奇异了:
“连续两天不吃饭的饥饿感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