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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刚就道歉了!”
“我们的宽容在刚刚也给过了,现在你再给我解释一下赵书言手背上新增的抓伤。”
“……那不是故意的!”
崔宁乐耸肩:“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就是故意的呢?”
两人对视三秒,火花四溅,土木系的早就卷起袖子等着群架,建筑系也不甘示弱,各个挺起了胸膛准备迎战。
“喂。”突然有人插入,凉凉地说:“就只剩五分钟了,忍忍吧,现在动手的话,一定会拿不到三千的。”说话的人正是赵书言,手背上的血痕刚刚才被涂了酒精,人却依旧笑嘻嘻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崔宁乐不再说话,仅用行动告诉大家比赛继续。
黑色的火焰弥漫在赛场里面,没有人再动手动脚,可冲撞的时候明显比平时多了几分蛮力,就连赵书言都加入了对撞的行列中。
土木的队长投出一记三分球,然而球在篮筐上蹦了下,没等他喊出“篮板”,就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已经窜了出去,灵活地插入牛高马大的土木队员中间,实打实的用肢体碰撞来抢夺那个并不怎么稀罕的篮板。
哨子再次吹响,红牌亮给的就是那个明显犯规的家伙。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书言勾起恶劣的笑容,朝被自己胳膊捅了下,被自己膝盖顶了下,被自己脑袋撞了下的三个人问道。
他不需要任何人来替自己报仇,如果他受了委屈,就一定会自己想办法讨回来。
刘冬抱着球哈哈大笑,一脸胜利近在咫尺的表情。“动手之前也不想想,我们殿下的名号哪是这么随便就能被封上的?”
队友们囧了。刚刚还在为他的深明大义而感动,结果自己又先坏了规矩。
崔宁乐擦了把汗,轻笑:“他的仇,就让他自己报吧。”
土木系看着赵书言的眼神几乎要把他吃了。
“你还欠我三下,你欠我两下,”赵书言指着对方,冷笑,“不过接下来,我们就靠真本事来比赛,谁都别耍花招。现在分数是六十二比六十五,你们也没差我们多少,剩下五分钟,我们就看看,谁是真正的冠军。”
“你刚刚也这么说!”队长几乎要朝他咆哮起来。
“我刚刚手背上的伤口还没出血呢。”他冷哼,举起手给他看斑斑血迹的绷带。
于是场上又安静了下来。
崔宁乐把球捡回来,丢给自己队友,冷静地命令:“继续。”
然后比赛就真的规规矩矩地进行了下去。
直到吹哨那一刻,所有人都还在拼尽全力地去争夺篮球,要不是裁判阻止,所有人都没发现比赛结束了。
最终建筑系以三分的优势夺得了最终的胜利,赵书言晃着身子,朝崔宁乐这边飘来,崔宁乐下意识的伸手,那人就靠到了自己身上,犹如一块刚蒸好的的年糕,热腾腾软绵绵。
彼此的心跳透着薄薄的皮肤,传到了对方的心里。
作为被防守的最主要目标,赵书言体力是绝对的透支,可只要比赛不结束,这个骄傲的芦花鸡就一定会坚持下去。
崔宁乐扶着他的身子,无奈却又喜欢。
芦花鸡笑得像个得到满足的孩子,望着土木系的人说:“我们赢了。”
土木系怒不能言,从实力上来说确实输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去发飙,也实在说不下去。于是队长带着队员们愤愤离去,仅留下建筑系在场上欢呼。
崔宁乐抬着赵书言往宿舍走,旁人纷纷伸手过来帮忙,却被他一一婉拒。赵书言一路挥手告别,像个凯旋而归的女王,等到了宿舍,人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把人小心地放到床上,崔宁乐拿出许萧给的功能饮料想喂给他,结果水还没进到嘴里,就洒了一半到外面。他想了想,最后打开,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亲上去。
温热的水分渡入他的口中,唇角流下没能灌进去的液体。
崔宁乐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可俯□的那一刻,却让他不受控制地加深了这个吻。
躺在床上的人忽然睁开眼,就像一个被吻醒的白雪公主。
“我要水。”有些沙哑的声音和迷蒙的眼神,竟是那么的勾人。
崔宁乐微微抬起头,直勾勾地看进他的眼睛里。他觉得自己不该是同性恋的,至少曾经不是,可是对上他的眼睛时,身下那种无法抑制的炙热却又让他不得不怀疑。
“水。”他又重复了一遍,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撒娇。
“你这个恶魔。”崔宁乐叹了口气,又灌了口饮料,凑上去,直接用嘴给他输送生命之源。他不在乎他是否厌恶这种方式,他只想用行动告诉这个混蛋,他喜欢他,这就是喜欢的方式,如果不能接受……
身下的人僵硬了一下,并没有抗拒他送过来的水。
崔宁乐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抽离他的嘴唇。吸收了足够水分的女王殿下,再度合上双眼,瘫软在了床上。留下涨红了脸,气息紊乱的骑士坐在床边,无奈又压抑。
明明不自信的是自己,却要扮演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有时候真的想放弃了,因为曾经的崔宁乐,在爱情面前是那么的强势自如,到了赵书言的面前,却只能笨拙地对他好。这样的改变让他害怕,让他想放弃,然而……一旦松开手,就会强烈的不舍。
“你喜欢我的吧?”他低声地在他耳边蛊惑。
回应他的,是绵长而有规律的呼吸声。
崔宁乐恼火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睡死过去的人毫不客气的摇醒:“赵书言,你给我醒过来!”
万分艰辛地睁开眼的赵书言,对上他的视线,模模糊糊的看清里面的情感后,有些不自在地避开。“我还没想好。”
揪住衣领的手明显一僵。
为什么先爱的人,总是要最狼狈?
崔宁乐有些黯然,放开他的衣领,慢慢地说:“其实我也不想成为同性恋。如果我愿意对现实屈服,当初就会选择隐瞒。可是因为你是赵书言,如果我放弃了,我想我以后都会后悔。很后悔。我不喜欢后悔,现实如果很艰难,那就去克服,就算得出一个勉强合格的成就,也总比后悔从未得到的好。如果你觉得恶心,觉得不能接受,我会从你身边消失的,然后我也会努力忘了你。这个结果也许是最轻松的,可赵书言,人这一辈子总会有些影响一生的选择,如果这个选择也许没有错对,可当时自己在心里却会有个答案,现在我的答案是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是未来充满艰辛。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睡意被这一连番的告白给驱逐到了角落,赵书言望着有些灰暗的天花板,心乱如麻。
他的恋爱经历为零。他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却从没给过自己机会。
他曾经觉得世上没有什么是靠得住的,除了自己。
他也曾认为不用依靠任何人,自己也能在风吹雨打中站得笔直。
然后崔宁乐出现了。
他是比谁都值得依赖的家伙,比谁都值得信任的家伙,比谁都让他想交出一切的家伙。
如果从朋友变成恋人,这份简单的信任是否会变成另一种性质?
可是,明明害怕得不行,却又想要在这时抱着崔宁乐像安慰孩子一样摸着他的头说:“别怕,其实我……”
我什么呢?这个答案到底是什么?
赵书言努力爬起来,盯着崔宁乐清秀的脸,看了好一会,突然说:“你闭上眼看看。”
崔宁乐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闭上。
他凑了过去,第一次,主动的,亲上崔宁乐。
冰凉的,有些干涩的唇瓣。没有任何味道,不是甜蜜,也不是酸涩,更不是恶心。
仅仅是唇瓣与唇瓣的接触,心跳却像是要突破胸腔跳出来。
赵书言脸色绯红,他想他的答案果然是要靠实践才能得出,而面前的这个人,明明已经全身发抖,却还是在紧紧闭着眼,像个初恋的小女生,紧张得要把自己的床单给揪破了。
“等我分析分析。”他故作轻松地开口,假装没发现崔宁乐突然煞白的脸色。
“……我去洗个澡。”不想再被戏弄的人从床上跳下来,看也不看赵书言,径直就进了浴室。
冷水将人从疯狂中拉回一些理智,崔宁乐盯着镜子里的清秀少年,这才看到那张脸上一直绷着的紧张,一直不退的绯色,一直都在的期待。
他苦笑。明明很努力地想要装出镇定,结果这张脸还是泄露了所有的感情。
水喉大开,冲刷着镜中的人像,洗去所有的喜怒哀乐。
洗完澡,好不容易才堆积好冷淡的表情,崔宁乐刚踏出浴室,赵书言就冲了进来,一把甩上门,像是急着冲刷掉身上的污垢。
崔宁乐奇怪的看了眼紧关的大门,转身打开衣柜要拿一件新短袖,却发现里面突兀的出现了三条不属于自己的内裤。
他定格了足足十秒,然后面无表情地朝浴室里面的人喊道:“宿舍好象有贼。”
“……哎?”里面半天才有反应,“怎么会?”
“嗯,不过这贼也奇怪。我只见过偷内裤的,没见过送内裤的。”说着说着,再也抑制不了嘴角的笑意,可声音依旧保持着冷静,“你说我们要不要报告楼下的保安?”
“……崔宁乐你不报复我你就不甘心是不是!”浴室里面的人隔着门板大吼,都能想象得出他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模样。
崔宁乐扶着头,笑得眼角带泪。他拎起那三条内裤,塞进了衣柜最底层:“那我们就暂时原谅这个笨贼好了,这内裤我收下来作纪念品。”
“……下次我就塞没洗过的!”
“你塞的啊?”他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同时也掩饰了自己声音里带着的颤抖。
“不要就算,拿回来!”湿漉漉的美少年猛地打开门,羞恼地要走过去拿回自己厚着脸皮塞进去的东西,可
崔宁乐挡住衣柜,瞪他:“休想。”
断背看过没有?多年以后你要是在我的橱柜里看到你的衬衣,就知道我爱不爱你了。
今年寒假的笑话,如今竟然成了真。崔宁乐盯着那只可爱到爆的芦花鸡,恨不得将他整个都吞到肚子里。
“你这招还挺独创的嘛。”他故意取笑他。
芦花鸡也瞪他:“得意什么!看看你猴屁股一样的红脸!”
眼镜蛇笑:“先生你的屁股不比我的颜色浅。”
“……”赵书言涨红了脸,又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这个屁股我喜欢。”说完崔宁乐就掰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上去。
赵书言拼命挣扎,依旧摆脱不开对方的魔爪,只好在被袭击前恶狠狠地说了句:“你的屁股我不喜欢!”
崔宁乐停止了动作。
然后爆笑出声:“那甚好。”
赵书言真恨不得把他的毒牙给掰下来,扔到太平洋去。
感情迟钝的人从来不给浪漫留有任何余地。这种人一觉睡醒之后,昨夜的一切就好像浮云,散了,什么都没留下。
崔少爷最近有些烦恼。因为他的恋爱对象不是纯情美少女,也不是热辣大姐头,而是一只世上独一无二会说话的芦花鸡。一只有着漂亮的尾巴,总喜欢昂首挺胸死不认输的芦花鸡。
塞内裤事件发生了一个星期后,两人的相处模式依旧如同从前。赵书言还是喜欢一边翘着尾巴,一边偷偷地趁旁人不注意,就往崔宁乐这边依赖,崔宁乐还是喜欢一边挑衅着女王的尊严,一边将他护在自己的怀抱里。
他是个叛逆却忠诚的骑士。
崔宁乐慢慢地就冷静了下来。都已经揪到了芦花鸡的尾巴,就不怕那个向来珍惜尾巴的家伙轻易逃走。而他也知道,要想再进一步需要更多的时间,那个刚掉完了硬壳的家伙,才不愿意把最柔软的地方全露出来让你去碰触。
任何东西只要让他习惯了不就好了。
情场老手对上纯情少年,局势颇有一面倒的倾向。
就象现在,赵书言正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打游戏,刚从外面回来肚子有些饿的崔宁乐凑过去,一把抬起他的下巴,狠狠地亲吻,直接从他嘴里过渡一块刚咬下来的巧克力。
只听音响里传来主角被砍杀的惨叫声。
赵书言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你就不觉得恶心?”
崔宁乐反问他:“你不觉得心跳?”
“心跳个屁啊!虎口夺食的是你,心惊肉跳的该是你才对吧!快把我的巧克力还回来!那条瑞士巧克力是阿黄送的,才那么短一条,你居然给我从嘴巴里抢走了!”赵书言从床上爬起来怒吼。
问题的重心再度遭到偏移。崔宁乐已经见怪不怪,吞下巧克力后,吐了吐舌头,挑衅地笑道:“有本事揪着我的舌头把它拿出来。我们家没有瑞士的亲戚,没法给你买一条同样的。”
“……这招你用来骗走了多少纯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