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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得分!刘冬两胜!”
刘冬却没停下来,继续攻击。
“喂,停,停!你赢了还打什么!”裁判好笑的上来制止。
刘冬装作没听到。对手似乎发现了不对劲,不再用规范姿势来保护自己,急忙抱头鼠窜。开玩笑,这家伙现在的攻击根本就是乱来的好不好!
等人揍得有些狼狈后,崔宁乐才假装着急的在场外吼着阻止他:“刘冬!比赛结束了!”
别那么急着暴露目标么,否则猎物吓跑了怎么办?
刘冬这才停手,一脸恍惚的模样。“我赢了么?”
发泄完还不忘演戏,建筑系的演员们还真称职。
比赛要求每队都派出五名选手,三胜制。按照计划,刘冬如果取胜,接下来两位男生都可以放开手脚的……“犯规”了。
对的,犯规。跆拳道还有一种输法,就是主裁判判罚犯规胜,当对手犯规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能算自己取胜。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接下来的犯规可以说是多种多样。在外人看来,建筑系简直就是没有能用的人才,连这样乱七八糟的人都能上场比赛,可在建筑系的同学们看来,那些鼻青脸肿的家伙们就是最好的结果。
剩下两名大将出场的时候,全场轰动。
女生们等赵书言跟崔宁乐太久了。穿着白色道服的美少年总有让人扑倒的欲望。那么,到了赛场上又会如何呢?
刘冬擦着汗,凑到傅晓春旁边,偷偷问:“他们俩都是绿带,没有问题吧?”对手可都是红黑带高手,万一损坏了那两张建筑系招牌脸蛋,他就算有一百个头都不够被女生砍的。
傅晓春看他一眼:“那带子,是他们借来的。”
“哎?”刘冬眨眨眼。
“书言其实是黑带一段,宁乐其实是黑带三段。”
“哎!”一声惊呼,刘冬差点没掉了下巴。
所以当两人以极其完美的“击倒胜”赢得比赛后,抱着痛处的土木系男生会大声嚷嚷“他俩不可能是绿带”,也不出奇了。
看着鼻青脸肿的一群人,傅晓春笑得很灿烂。
然而视线扫过门口,一个挤在围观人群中的青年让他的心猛跳了好几下。
戴着鸭舌帽的陈凌远远站在那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他身边的赵书言拉着傅晓春的手,朝土木的那帮人抬起下巴,高傲的说道:“我徒弟,我罩着,等哪天他羽翼丰满了,他自己就会飞出去。”
傅晓春把视线收回来,惊诧地盯着自己的师父。
“不过我徒弟还嫩,望各位有什么指教,还是朝着我这个师父来,我的人还是要我亲自点化才有意义,是不是,晓春?”赵书言侧脸看他。
傅晓春眼睛酸涩得很,用力点头。
崔宁乐在一旁笑,又看了眼门口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骄傲。
知道么,能跟这个傲慢而又强大的家伙并肩站在一起的,是我。
能让这个家伙卸下硬壳的,也是我。
你们谁也抢不走。
也别想抢。
第十二章
傅晓春是同性恋的谣言很快就被与他勾肩搭背的建筑系少年们的努力下消散了。
依旧保有少女情怀的小女生们松了口气,眼里继续对这位可爱的美少年闪烁着爱慕的粉红光芒。
属性不明的女生们则不为所动,眼里继续对这位可爱的美少年闪烁着暧昧的萤萤绿光。
倒是心思没那么花俏的男生们则恢复了以往的态度。即便是最不爽快的那几个家伙,也在经历了“充满少年爱”的比赛后,闭上了嘴巴。
一切都在女王殿下的统治下风调雨顺,歌舞升平。
尽管在最风风雨雨的时候陈凌并没出现,然而在最关键的时候,接到刘冬密报的陈凌还是冒着被认出的风险出现在了现场。
比赛结束后,赵书言终于发现那家伙,走过去,笑道:“你是来踩场的么?”
戴着眼镜的陈凌瞪他。那颗挑染了红色的头全染回了不显眼的黑色,再加上一身再普通不过的休闲装,看起来还是刻意打扮过后才敢出现的。“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要是出现,风波会更加厉害,还不如等我们摆平了一切之后,你再来做最后的英雄救美。”
“……赵书言,跟他交往的人是我,我难道没有义务跟他一起面对这些事情么?”
“交往跟义务有什么关系?”他反问。
这一问,让刚赶过来的傅晓春愣了,陈凌竟也答不上来。
所谓的海誓山盟,不就是为了定下彼此保护彼此的义务么?可真要解释起来,又有谁能说得理所当然?
赵书言却没再追问下去,原因是他也不知道答案。会这么问,只是因为他并不赞同陈凌的话。“还没结婚,就谈义务,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交往?”动不动就拿义务说事儿,好像一切的关心并不是出自真心那样。
“书言,”崔宁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家伙拿着他的眼镜走了过来,“你的眼镜忘在休息区了。”说完,又看了在发呆的两人一眼:“少听那家伙谈什么感情论,这家伙至今为止只喜欢过一个人,目前连初恋都没谈完整,他的建议都可以当作狗屁 。”
“喂!”干嘛在他摆出架势的时候摘他尾巴上的毛?!
“既然不服,那就来反驳我嘛。”崔宁乐冷笑。
“……我就觉得这事儿不对。”
“纸上谈兵误国,指手画脚误事。谁的恋爱经历都不一样,你拿什么来衡量对错?再说,你不定还没有他经验丰富呢。”他淡淡地斜蔑他一眼,“
“晓春有什么我没经历过的东西?!”不就是谈个恋爱拖个小手逛个小街么,他怎么就没跟这条眼镜蛇做过了?
“比如床上的事情。”崔宁乐露出森森白牙,笑。
芦花鸡一下子就僵硬了,翘起来的尾巴慢慢地垂了下去。
傅晓春反应激烈:“我没有!绝对没有!”脸红得都可以加入他们的“猴屁股军团”。
陈凌也红了脸:“我和晓春还没到这个地步。”
“我开玩笑的。”崔宁乐恶劣地笑。
芦花鸡眨眨眼:“这种经验对恋爱技巧有什么帮助?”他还是忍不住反驳。
问完这句话,另外三人都安静了一会,傅晓春聪明的转移了话题,陈凌提议去吃铁板烤肉,崔宁乐似笑非笑的点头附和。
“喂,你们转移话题多没意思啊!”赵书言非要得到答案。
大家都当做没听到,继续朝外头走。崔宁乐走了一会,突然放慢脚步,将前面两人拉开一段距离后,突然转身将赵书言的脑袋拉下来,火速地夺了个吻。
“有,这会让你真的爱上我。”他低声说。
赵书言这回,真的知道害羞了。
当天晚上,芦花鸡被压倒在床上,眼镜蛇发狠地啃着他的脖子,芦花鸡扑腾着翅膀,惨叫着救命,却因为房门反锁着,而被迫与前来救架的忠诚下属们天人永隔了。
救命啊啊啊!!!
救命啊!
救命啊。
救命…………芦花鸡有气无力的想着。
脸上带着一丝□,却又有着凌厉眼神的崔宁乐盯着他,犹如眼镜蛇在捕猎前一刻。“你要选哪一个?”他忽然冷静地问。
摸不着头脑的赵书言只能无辜的看他。
“是一辈子做不被世人承认的同性恋,还是马上推开我,去做回你前程似锦的异性恋?”崔宁乐从上面俯视着他。
如果不是这句话,恐怕赵书言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看到这样看似冷静内里却波涛汹涌的崔宁乐。原来傅晓春的事情,到底还是在他们心里留下了阴影。
处在最纯洁的校园中,那些肮脏的可怕的恶意的东西,泼到他们身上都会打了折扣。一旦出了去,谁又知道这些都将会变成多么可怕的境况?
赵书言也不知道。
在当众否认傅晓春是同性恋时,他也为懦弱的自己感到悲哀。可如今翅膀都还没张开的他们,凭什么去抵抗整个主流社会?
他叹了口气:“……崔宁乐你怕什么?”把那家伙拉下来,笑着亲上去。“老子就算做同性恋又怎么了,偷偷摸摸的恋情反倒刺激。更何况,那家伙不是说了么,也只有你才能做我老伴,我可不想老无所依孤苦伶仃。”
崔宁乐想推开他,可那家伙拉得紧,紧得自己的眼泪掉下来的时候,都来不及擦去,猝不及防地就掉到了他的脸蛋上。
赵书言笑得很孩子气。“哈,这下好了,我们俩都哭过,这回可扯平了。”
崔宁乐无奈又好笑。突然觉得在他面前,即使不那么骄傲也没问题。
结果这么一想,幼稚的眼泪居然掉得更多了。
赵书言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最后实在没辙,只能将他像个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哄着哄着,竟然两人一同睡了过去。
赵书言生日那天,傅晓春掏了血本去给师父买蛋糕。
小兔子高高兴兴的拎着一个大大的蛋糕,带着变过装的陈凌一同按时出现在了赵书言的房间里。
盯着这个精致的蛋糕,赵书言忽然皮笑肉不笑的问了句:“来的路上让别人看到没有?”
小兔子眨眨眼。好象有。“怎么了?”
赵书言啧了一声。
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他还没来得及阻止,靠近门口的小兔子就主动打开了门。一群男生们膝盖悬空的半跪在地上,朝房内的人跪拜的说道:“祝女王殿下生日快乐,万岁万岁万万岁!”场景颇为壮观,看得陈凌都愣了。
为首的刘冬抬起头,笑得谄媚:“今个儿是殿下的寿辰,是国家的大喜事,殿下为何保密?”
“……还有呢?”赵书言堵在门口,双手抱胸,反问道。
刘冬一愣:“还有什么?”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装什么装。
就看刘冬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像哭丧一般朝屋内的人膜拜着大声道:“不愧是殿下!没等我们说出口就已经明察秋毫!殿下啊啊!我们一辈子都会追随您的!”
“然后呢?”赵书言勾起好看的笑容,对于被膜拜这种事,似乎早已习惯。
刘冬肩膀又僵硬了一下,臭不要脸地大声道:“值此普天同庆之日,还望殿下能赏赐一块的蛋糕……”
门板瞬间就被“砰”的一声甩上,刘冬正要再次嚎哭,门再次被打开,一样东西被丢了出来——沾了些奶油的蛋糕包装壳。
陈凌看着被拆下外包装壳的蛋糕,听着外面哭天喊地的哀求声,疑惑的问:“想吃去买就是了,干嘛还要这么煞费苦心?”
早就笑得直不起腰的傅晓春扶着他的肩膀,替殿下解释:“我买的这个品牌的生日蛋糕一般一天只能定做十个,而且价格贵得要死,一般都吃不到,谁不想分一块?”
“你别太爱我,陈凌吃醋怎么办?”赵书言看了他俩一眼。很好,虽然看起来并没有超越朋友的暧昧,可是好歹比从前相处得亲密了些。
只是,这难道真是他们想要的距离么?
陈凌轻笑:“你别老自作多情,小心崔宁乐吃醋。”
赵书言一愣,以为他已经知道自己跟崔宁乐的事情,可看他的表情又像只是在开玩笑,于是从钱包里掏出两张一百元,递给傅晓春:“帮我下去买三瓶红酒。”
“哎?这不是有啤酒了嘛?”
“少罗嗦,快去,等下宁乐回来就晚了。”一脚把他踢出房间,赵书言关上房门后,就朝陈凌问了句:“有没有烟?”
突然间五毒俱全的赵书言让陈凌有些愣怔:“有,不过是薄荷烟。”
“正好。”赵书言接过他的香烟,忽然勾起一抹笑:“是因为晓春,所以才换了口味?”
陈凌微微红了脸:“那又怎么样。我跟他在一起的事情,你不是早该知道了么?”
“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改变想法。0跟0。5不合适,那不是你说的吗?”懂得了这些名词后,用起来才发现是那么的形象。
“不知道。我跟他……好像怎么也突破不了那条线。”点了好几下,还是没能点燃自己的烟,最后只能被赵书言抢过自己的zippo,点燃了两人的烟。
“只是为了想要去爱一个人,或者被爱,就去凑成对,你认为我会欣赏你们的组合?”
“……我本来不想在确定我们的关系前跟你见面的。”陈凌苦笑。
赵书言的眼睛很清,什么东西过滤到了他的心里,就会退去外面那层色彩,变回最原始的模样。所以陈凌有些怕,怕被他看到他俩这段不算纯粹的感情的注定结局。
明明知道彼此未必适合,还是要在一起,连他们都害怕去猜测那结局。结果,恋爱的过程并没有他们期待的享受,而是小心翼翼,而又倔强地不想承认失败。
赵书言深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