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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于他的二次生长,强烈要求他去做增高鞋商的广告。
咬着牛奶吸管的小兔子则继续潜心于研究气势的练成方法。
于是轮到陈凌开始烦恼了。
他俩见面时间并不算多。即使到了自己放假的时间,傅晓春都有可能忙碌于课程作业无法抽身,一个月能见面的机会顶多也就是四五次而已。 特别珍惜这段时间的两人向来是酝酿够感情后,就顺势的发展了下去。
可如今,某人脑袋里多了个念头,这使压倒撕开吞吃擦嘴的过程变得有些复杂,单是说服对方乖乖被吃的程序就多了好几道。
陈凌直到对方将自己扑倒后,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体格不对。”狼狈地撑起身子,陈凌企图挽回自己的地位。
“我长高了。”傅晓春勾起嘴角笑。
“瘦条瘦条的身体就算拉长了也只是像面条一样没有压倒性。”
“我的骨头里都是钙,没问题。”
“……为什么非要反攻?”
“因为,……因为我也是男人。”他微扬起下巴,有些傲气的回答。那笑容,那语气,无不透着从某人那里同化出来的味道。
陈凌衣衫凌乱,忽然发觉自己似乎已经没有想象中那样习惯0。5的身份了。“……给我时间适应一下你的改变行不行?”这家伙突然从一只只会吃萝卜的兔子,变成一只会蹬人会咬人的兔子,这样的改变虽然早有迹象,可身为他的情人,怎么可能迅速适应?
“不给。错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我不是傻子。”小兔子哼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解开自己的衣服。陈凌刚想趁机挣脱,那家伙就大喊:“你再动,我马上就上了你!”
陈凌呆了。
小兔子也红了脸,可还是继续解开自己的扣子,口中安慰道:“你就让我上一次,就一次。师父要是知道我老是不求进取,肯定又要嘲笑我了。我也是男人,我也想抱人嘛。”
“……你下手慢点……”陈凌只能满头黑线的松口。
“嗯!没问题!”立刻笑得灿烂。
“你……不懂要问。”继续黑线地帮助他。
“好的……你的拉链太难拉开了!”
……好吧,主动帮您拉开还不行?“……你知道KY在哪里么?”
“我带了。我让殿下送了我两管。”
……“他知道了?”连惊讶的力气都没有了。陈凌两眼翻白。
“没有。我只跟他说我用完了。”又红脸。
“……千万,千万……别跟赵书言说。”这是他临死前的唯一请求。
小兔子很郑重的点头保证。可惜,可惜……
可惜陈凌同学,如果你不是让赵书言同学发现你别扭走路的模样,那个没心没肺的女王殿下也不会笑得几乎下巴脱臼。
“这会是唯一一次,还是一切的开始?”笑得声音都发抖的家伙就爱提没开的那壶。
相对于脸色不自然的陈凌,春风满面的傅晓春抢先回答:“后者。”
“……如果我坚持前者的话,你想怎么样?”陈凌咬牙。
“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爱情,加点糖醋才有味道嘛。”赵书言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比如我现在,就跟加了苦瓜粉一样,好吃得很。”
两人一愣,忽然才发现那张笑容下面的疲倦。
思念忍下的痛比刀子割肉还要惨烈。
掰着指头数日子,可还有遥遥无期的五年,一想到这样漫长的日子,就像自己在荒岛的石块上刻下一条条记录时间的直线,遥不见终点。
亲爱的,你还好么?
最近又上了什么有意思的课?我这里8一切都很好,建筑史的论文已经完成。
我好想你。
我要睡觉了。
睡之前给你一个甜蜜的吻。
BY 书言。
“……”
“……”
“你写的?”
“……嗯……啊……算是。”
“写得不错嘛。简明扼要,措辞完整,还甜蜜动人。”
“……宁乐也认真回了的。”他的头低低的。
“你看过了?还是要我读给你听?”他笑得温柔。
“不,不用了!我们今晚还有讨论!”他连忙抬头拒绝。
赵书言鼻子喷气,傅晓春立刻绷直了身子。
“算了,你且下去,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事后再来收拾你。”女王殿下盖上手提电脑,扬长而去。
傅晓春看着他越发修长的身影,忽然鼻头有些发酸。
这已经是第二年的夏天。
崔宁乐的邮件依旧是每三天一封,多了,没话可说,少了,似乎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只是最近赵书言忙着应付导师交给的任务,连续五天都没有回邮件,崔宁乐那边发了两封疑问的信件,恰好被借用电脑的傅晓春看到了,便忍不住多事的替他回了一封简单的信件。
为什么不多打电话?傅晓春曾忍不住问。
因为那家伙闲下来能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在忙。我闲下来的时候,那家伙都在忙。赵书言坦白相告。更何况听到声音不能见人,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长期一直把维护女王感情为己任的傅晓春同志,一瞧崔宁乐的信件,似乎都能想象那家伙对着电脑皱眉的模样,便忍不住多事的回了一封。
提着电脑回到宿舍的赵书言直接就躺上了床,敲开崔宁乐回复的邮件,看着看着,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混蛋,两年了,从他离开的那年夏天,到现在,足足两年,那家伙终于要回家探亲了。
非要耗上两年的时间才够你凑钱买一张来回的飞机票么?他直接回复了这么一句话,便按下了发送。
两年时间能改变什么?
对忙碌的人来说,两年时间短暂得就像是走马灯一般。可要是把单独的一天抽出来,似乎里面的思念又满得叫人难以承受。
崔宁乐告诉赵书言,美国有多少诱惑,美国有多少美梦,可到最后,总是以一句“我会回去的”结尾。
赵书言也相信他会回来,可是两年的时间,身旁的人像是在上演着一部部电影,悲欢离合从未停止过,就像他听讲座时,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说的“生命的美好与痛苦都是随着时间流逝而不停改变。”
时间能改变多少人的爱恋?距离能拉断多少纠缠的情丝?
也许只是喝口水的时间,对方就已经一见钟情,爱上了另一个人。有时候爱情真的需要拥抱来保温,否则需要温度的感情怎能在真空中长久保持?
赵书言不想患得患失,可总是有关于爱情的字眼跳入眼中,像是一只只讨厌的瓢虫,猝不及防又显眼难避。
这下终于可以停止猜测,像个男人一般抱着那家伙狠狠地爱上一段时间了。
飞机是整点到达,赵书言提前了半小时到达机场。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可临到出门的时候,还是特别的打扮了一番。
他的相貌本身就惹人注目,再加上一双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出口,但凡从里面出来的姑娘都红了脸,完全没意识到这点的女王殿下只是烦躁地不停看表。
等那家伙推着行李出来的时候,赵书言几乎要叫出来,憋了半天,才假装矜持的挥手。
崔宁乐一看就笑了。
赵书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蛋红得有多可爱。
两人隔着围栏眉来眼去没多久,崔宁乐还没来得及把行李车推到等候区,一个声音就打断了他俩的暗潮涌动。
“宁乐。”低沉的声音,很威严。出声的是一个六十岁模样的老人。老人站得笔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衣服从头到脚都是干净整齐得无可挑剔,就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两个下属模样的人。
崔宁乐的表情僵了。
赵书言愣了愣,发觉了什么,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我们先回家吧。”老人没发现赵书言的存在,朝身后的人点点头,他的下属便走过来,替崔宁乐拎起了行李。
“你妈跟我说了你回来的大概时间,我查了下航班号,就顺道过来接你了。车子在外面等着,我们走吧。”老人朝孙子说。
崔宁乐却没了笑容。
如果就这么走了,也许他会后悔不知多久。可他如何能将他最爱的人一起带走?
崔宁乐脑中一团乱麻,爷爷的现身让他措手不及,心里的阴影也让他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合适的决定,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书言脑中也是一片空白,身体却自动的走了上去,开口就说:“宁乐,我来接你了。”
说完以后,像是把一个活塞拔了出来,急中生出来的智如洪水一般就冲进了脑海里。缓冲了几秒钟,赵书言马上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你跟我说今天的航班,我就过来堵你了,你看,我果然堵到了吧?你今天注定要请我吃饭了。”
崔宁乐仅仅愣了两秒,就反应过来:“请客,当然请客,刚好你来我家,我请你吃我家的大餐。”说完也给了他一个充满兄弟爱的笑脸。
崔老爷子看看他,又看看这个漂亮的陌生人,朝赵书言问道:“你是他的朋友?”
赵书言点头,很有底气的笑道:“老爷子您好,我叫赵书言,宁乐的大学同学。”
“哦……”老爷子打量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开车来了,你也过来吧,宁乐刚回来,家里人都想见他,你既然也来接他,就一起到我们家吃顿饭吧。”
“那我不客气了,好久没见宁乐,兄弟们都想得慌。”怕露馅,话都在肚子里滚了一圈才说出来,不过反应依旧迅速。
崔老爷子点点头,转身就走到了前面,跟在后面的崔宁乐朝赵书言挤挤眼,赵书言则挑眉,右手伸到背后,朝他比了个V字。
崔宁乐则左手伸到背后,比了个勾。
就算不说话,暗潮涌动也是一种快乐。赵书言把头扭到一边,偷偷勾起嘴角笑。另一个家伙则拼命了咳了几声,才勉强压下嘴角的弧度。
胆敢喜欢上这家伙的自己真了不起。
隔着三米的距离,他们不约而同的想着。
浓绿的林荫大道几年都不曾改变。赵书言坐在车上,脑中缠绕的都是如何暗地偷情的问题,没有太多闲情逸致来慢慢欣赏这里的风景。
崔宁乐的视线都舍不得离开这张怎么看都觉得好看的脸蛋,为了不让老爷子怀疑,还得时不时的提起除他以外的朋友,比如刘冬比如傅晓春。
其实这些事情老早在EMAIL里八卦得干干净净,赵书言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一边偷偷探视着坐在前面的老爷子,心里想的都是:自己有没有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或者说,就算露出了,这位老人其实并不会怒发冲冠的反对?
他心里在打着擂鼓,想到最后,还是只能扭头去看崔宁乐一眼,用眼神询问。
对方只给了他一个无奈而又苦涩的笑。
啧。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呢?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赵书言同志撇撇嘴,很想就这么朝老人家摊牌,不过他也只敢想想而已。一旦崩盘,自己会大难临头就算了,恐怕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崔宁乐也会被逼得无法呆下去,或者更糟糕些,崔宁乐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才不要因为自己所谓的勇敢而伤害他最爱的人。
车子停到住宅楼下,老爷子还没下来,赵书言就拎着崔宁乐的行李下了车。“好久没来这边了,也不知道拉比和拉布过得怎么样。”他笑着侧脸看向崔老爷子,对方视线碰到他,才知道问的是自己,点头:“……嗯,都不错,交给保姆管着。”
崔老爷子估计没料到他会朝自己发问,更没料到他原来曾经到过这里。
上楼的时候,赵书言贴着崔宁乐的耳朵轻声道:“他要是知道我的初吻就在这里被你夺去的话,心脏一定受不了吧?”
原来一直因为紧张而有些沉默的崔宁乐这才轻笑出来,也贴着他的耳朵回答道:“其实……你那早就不是初吻了。”
“哎?!”青年惊叫出声,又连忙低声问:“怎么不是,你那时候第一次亲我的时候,不算吻吧!顶多是……”
“就算那个不是,你也早就没有初吻了。”崔宁乐好心告知真相。
“……不对,那他跑到哪里去了?!”
崔宁乐盯着他笑,食指碰碰自己的嘴唇。
赵书言瞪着他。“你偷吃了几次?”
“不多。”崔宁乐没打算隐瞒,“大概五六七八九……”
“……要数到明年么?”
“那你嘴巴早该被亲烂了。”
赵书言眉角一挑,把行李箱的拉柄递给他:“自己拉。你这个色魔。”
崔宁乐笑笑,用眼神指向那个不时回头看的老人:“你舍得?我的好兄弟。”
“……真是老太婆蹲墙角喝粥。”他低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