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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衫将她紧紧扣紧在怀里,密集地亲她的头发和脸颊,半响低哑地在她耳边认真地说道,“用文艺点的方式来说,严沁萱,你已是我的信仰。”
信仰,这个淡然温润、如此强大的男人,竟然说,她是他的信仰。
严沁萱听了愣了愣,半响和他对视一笑,却渐渐笑出了泪来。
***
下午闫江再进病房的时候,陈渊衫正把严沁萱抱在怀里,一口一口把粥吹热喂给她。
“陈少,夫人。”稳重老练的闫江此刻却是脸色铁青、拳头捏的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肖潘派人送了……到基地门口。”
陈渊衫手上动作没停,看着他的脸色淡淡地问他,“送了什么?”
“是……金俊的尸体,已经被凌虐地看不清人形。”闫江说完,似是不忍再说下去,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我怕夫人闻到血腥味,就没有让人运进基地。”
严沁萱听到这一句,身体一下子僵住,陈渊衫脸色也有些难看,他看了看她,将手上的碗放在一边,摸摸她的头发,低声道,“你闻不得血腥气,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她难得没有接话,沉默了一会,摇摇他的手,“……能不能带我去,我能逃出来都是因为金俊救我,他是肖潘的人、本来完全没有必要管我的,是我连累了他。”
他听到她的话眼中动了动,反握住她的手,还是沉着脸点了头。
…
到基地门口的时候,她看到当时在东京跟着金俊的一众手下全部整齐地站在大门边对着那句由白布盖着的尸体。
那一排五大三粗的汉子看到陈渊衫来的时候,连忙恭敬地点头,严沁萱看到有好几个都已经红了眼眶。
“陈少。”其中一个汉子这时壮着胆子往前垮了一步,神情已经无法掩饰地激动了起来,“我知道金哥他是肖潘派来的,他险些害你没命、害夫人没命,让美国这边死了好多的兄弟。可是这些年,我们几个都是他一手带着的,我爸妈他当自己爸妈照顾,连我表弟遇到的困难全部都是他一手帮我的。”
说到这里,那个汉子眼眶里已经滚出了眼泪,“我看得出来他都是真心把我们当兄弟的,夫人最后还是他帮忙救出来的,肖潘那个王八蛋丧心病狂,他把金哥身上全部切了一刀刀的,每一块都皮开肉绽,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陈少,我求你……”
他一下子跪了下来,身后几个汉子也都跪了下来,“请你绝对不要再对肖潘手下留情了,大家全都想看着他死。”
严沁萱听完这些话,闻着那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心中十分不好受。
陈渊衫紧了紧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把她往怀里靠了靠,看着一地跪着的下属和那具布盖着的尸体,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把尸体火化后送回东京选最好的墓地葬下,立刻派人去东京照顾好金俊的父母,今天晚上,把东部那块基地彻底抹干净。”
***
从基地门口回到病房的时候,陈渊衫一直没有说话,严沁萱坐到床上的时候轻手拉了他坐下,自然地偎进他怀里。
他面色沉沉地让她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把她的两条腿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揉,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我本来答应过你,能不动人命就不动,可是我今天晚上就要让他们大开杀戒了。”
“如果有人侵犯到我的爱人、家人或者朋友,我也会做和你一样的决定。”她听着他稳稳的心跳,抬头认真地看他,“我也自私,就算肖潘那些手下和我无冤无仇,可是他们要杀你,他们要杀我和我的孩子,他们杀了金俊,我就会恨他们。”
她看得清透,话中有话,陈渊衫看她温柔的眉眼,也已经懂她的心思与支持,心中涌过淡淡柔情,抱住她扯了个轻松的笑,“瞧瞧我的女人,多有黑帮老大夫人的派头,好!”
严沁萱朝他笑,两个浅浅的酒窝浮着,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我又要说一句矫情的话了,你要倾天下、逆天下,万里岐路,我都陪着你。”
“被人说上血腥、刻薄的小妇人也不怕?”他笑着吻她亮亮的眼睛。
“不怕!”
***
晚上整个基地都是一片肃杀之感,除了时刻守在一边的医生和护士还有奉命保护严沁萱的一众死士,所有人都按照部署朝肖潘那边发起了猛攻。
她一个人坐在宽敞的病房里,脸上隐约残着些泪痕,正静静地看着窗外。夜色清静,可她还是能够看到西边那块远远已经火光冲天,枪鸣声和怒吼声透过空气的稀释,一分不少地传进了她的耳廓。
她一个人等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是如同在地狱中的煎熬。
陈渊衫本来是并不用亲自去的,可是他走之前抱着她在窗台边说,“今天我绝对不能再留下任何有可能对你造成威胁的后患,必须我自己去和他了断清楚。”
“肖潘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眨……”她那时看着他眼中已经含了眼泪,声音颤得连话也说不完整,万一他回不来了呢?
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亲了亲她的眼角,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你一定要相信你的男人和孩子他爸。”
…。。
天空中已经一阵泛白,整个纽约城渐渐苏醒,她一夜没有合过眼,医生按照结点进来给她进行例行的检查,金发碧眼的美女医生笑吟吟地帮她盖好被子告诉她,腹中的胎儿现在很健康,只要调养得好,她身体弱,也能保母子都平安。
这是她和他的孩子,是跟着她经历这让人永远难以忘记的恐惧的孩子,他这样健康地成长着,是不是在告诉她,他们一定会在这场大难中全身而退?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她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站在一边的医生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让她摔到地上。
跑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才感到自己的整个后背都已经被汗里里外外浸湿了,双手手心里都是汗,陈渊衫将身上的外套一把丢给门口站着的下属,几步向前将她一把从地上抱起来。
“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我要剧透么?我觉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肖潘那个变态不会死啊。。。
非你不爱
今天新文第二更!!谢谢大家捧场~~
☆、【新】逆袭
严沁萱被陈渊衫抱在怀里,他的脸上还带着丝尚未退散的杀气和冷厉,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轻声问他,“都解决了么?”
他将她搂得更紧些,脸色稍稍柔和了一点,亲了亲她的额头,“肖潘在美国的基地已经全部被摧毁,能不杀的人都没有动,直接让人扭了送到FBI那里,我的人手也让他们全部都先撤回东京,这里是不能再呆了。”
他顿了顿,皱着眉道,“只是肖潘的尸体还没有找到。”
她听了他的话有些忧心地点了点头,陈渊衫将她小心地放下来,摸摸她的头发对她说,“你现在怀孕不能坐飞机,我把东西理一理,船相对来说稳一些,我们马上就坐船回去。”
基本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打包的,陈渊衫连手也不让她搭一把,只让她乖乖在一边坐着看着,整个基地的人全部都已经撤空了,所有医护人员和贴身护卫下属全部跟着一起上船。
严沁萱被陈渊衫牵着走出基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空空无人的基地,他注意到了便停下脚步,将她拉近身边拢拢她的头发,指着基地道,“十年前,这是我开始的地方。”
她点点头,朝他眨了眨眼睛,“怎么办?现在要在这里结束了。”
墨黑的衬衫衬得他更是温润如玉,他拉了她的手到唇边一亲,无所谓地笑了笑,“结束什么?我有我的女人和孩子。”
…。
严沁萱再次坐在船里的时候顿时觉得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上一次她孤身一人怀着孩子被人囚禁在船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一次她终于回到爱人身边,被他像国家级保护动物一样三头六臂地妥帖照顾着。
陈渊衫早早就已经把卧室布置了一遍,几乎所有有锐角的地方都让人仔细地用棉布包了起来,吃的东西、用的东西……全部都是他自己根据医生的嘱咐亲自精挑细选出来的。
“现在人觉得怎么样?难受么?”陈渊衫关上门走到正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的孕妇大人身边,小心地伸手搂过她。
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她都笑了出来,伸手推推他的胸膛,“陈渊衫,我这怀的又不是龙王三太子,我也不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啊。”
他听了她的话颇有些无奈地捏捏她的脸道,“我们的孩子对我而言就相当于龙王三太子,你身体又弱、之前又碰到那种情况,肚子里的这个能这么健康地长着我都感激地烧香拜佛了。”
她浅笑着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脸上也是一副温柔到极致的表情,“如果是个男孩子,一定要和你长得一摸一样。”
“不行。”
严沁萱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只见一向淡然沉稳的陈渊衫同学这时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你看着他会以为是我。”
听了这话,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地抬头看他,“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殷纪宏了,和自己的宝宝争风吃醋?嗯?”
陈渊衫脸上表情未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趁她不注意一下子低下头咬住她的嘴唇。
本来他还是性子挺好的在辗转吮吸着,过了一会就渐渐有些不对劲了,她被他吻得都有些透不过气来,轻轻捏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连忙退开一点,还意犹未尽地再亲了她几下。
“医生说……现在不可以。”他有些懊恼地看着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她看他俊脸上那怎么也掩盖不了的欲求不满的表情,想了一会、红着脸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听完后一愣,仔细看了看她已经红透的小脸,半响牵了牵嘴角,“既然老婆大人愿意帮忙,那我就心领了。”
严沁萱前一段时间嗜睡、后来又因为怀了孩子,前后加起来已经快一个多月没让他碰过,他平时一向是不舍得让她这样帮忙的,可现在已经是实在忍不下去了。
陈渊衫裤子拉链被她拉下,那处被她的小手从内裤里解放出来的时候,喘了好几口,拼了命才忍着没立即就在她手里丢人。她抬头看看他的表情,咬了咬牙,红着脸轻轻用手握住前后动了动。
他浑身一震,哑着声道,“宝宝,你是要我命啊。”
她脸皮薄,被他这么一说脸更红,一不留神还轻轻握紧了一下,他倒吸了一口气,脸上表情似是又痛苦又享受,看样子是示意她继续下去。
严沁萱边动作边看他脸上的神情,渐渐也放松下来手上忽快忽慢地动作着,似乎渐渐还能找到点技巧,而且刮到某一点的时候,他还闭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一个多日没开荤,一个急着要松手,双方效率以及意愿都极高的前提下,她的手上很快就握上了一片湿滑,陈渊衫呼吸越来越重,伸手把她往怀里一带,从她的嘴唇一路往下吻下去,吻到胸前的时候,她被他呼吸灼得痒到、轻轻往后一躲,手上便一个用力,耳边不出意料听到了他一声低吼。
***
航程预计是五天左右,一路上天气都还算不错、所以航路也很顺利畅通,严沁萱被陈渊衫手心手背地照看着,想到马上可以回到S市,心情也是十分好。
但是这两天船里再舒服也总是有些闷、她只要一直呆在船舱里就会吐,看得他心疼得不得了,总会定时带她去甲板吹吹风。
最后一天的时候陈渊衫下午照例是带她去甲板散步的,在甲板上放好的躺椅上坐了一会,她有些口渴,因为她一直是靠在他怀里的、所以她稍稍一动他就有感觉,连忙招手示意一边的属下去帮她拿水。
船上的侍者拿着水过来的时候陈渊衫想伸手去接,可刚伸手的时候他脸色就变了,他速度极快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起身,一手把怀里的严沁萱拉起来往身后一推,带着她往后退了几步。
严沁萱完全不清楚是什么状况,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见那个压低着帽檐的侍者站在躺椅边站了几秒,把手上的杯子一丢、从身后抽出一把枪来。
“你反应倒是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