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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一泓急着问她为什么,她很坦诚地说:“泓,看到你为我焦急成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感到非常安慰。我也不想瞒你,免得你去瞎猜,现在没有别人知道为什么,都以为我是心情抑郁所至,医生还说我是那种典型的抑郁症。其实我不是,自从与你分手以后,我每天都非常想你,我感到生活非常空虚,所以我又回到霁月诗社,我希望能分散我心中的忧伤。时间长了,我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可是元月二号那天,我到了狮子林,我看到了你,你身边那个女孩一定就是玉蓉了,是吧?”
苗一泓点点头,她继续说:“我看到以后,我就一直跟随着你们,我仔细观察玉蓉如何待你,我看到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对神仙眷侣呀。”
华蓉用纸巾拭去了面颊上滚下的泪珠,道:“泓,好好待她,好吗?我衷心地祝福你们,人的一生当中能够遇上自己心爱的人是非常不容易的,千万不要错过了,得到了要好好守护,千万不要失去了,啊。即使你们今天相爱了,爱情也是需要你们好好维护的,真正的爱情需要经受无数生活的考验,记住我说的话,好吗?”
她说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是倾诉,倒像是母亲一样在谆谆告戒苗一泓。他连连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苗一泓在她面前一直都有一种依赖,就是那种晚辈对长者的依赖,可是与她的相处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苗一泓问:“华蓉,你为什么要自杀呢?”
华蓉笑了一下,她笑容中带着淡淡的苦涩。她若无其事地说:“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傻了。为了你我也让你放心才是,你为我急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还会再忍心呢。”
苗一泓心想:“你还要想想你的父亲和母亲呢。”但他没有说。华蓉继续说:“其实我就是那天看到你们那么幸福,心里非常忧伤,不由自主地就把刀片划上了胳膊,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结果弄成这个样子。”
她又苦涩地笑笑,一再让苗一泓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象是学生认错一样。苗一泓的眼里充盈着泪花,他心里叹道:“可怜的华蓉,难得你有这份心情待我。”
苗一泓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她,她顺从地接过去吃了,说:“几天来一点东西都不想吃,看见了我,跟我说了这些,心情忽然间轻松起来,肚子也觉得饿了。”
苗一泓心里想,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傻女人,她的女儿还在国外,如果她的女儿知道她自杀的事情,一定会飞回来的,她不知道会哭成啥样子呢。
她的母亲回来了,老人家感谢苗一泓照看了她的女儿,并且当着他的面数落华蓉不该让这么多人为她操心。“这么大的女人,女儿都那么大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呀。”老人不停地唠叨着。华蓉强辞夺理地说:“年龄大了就不许犯错误啦。”一句话把苗一泓逗笑了。老人“唉”地叹息了一声,提着水瓶去冲水。苗一泓过去抢着帮忙,老人不让,说:“你不知道到哪里去取水,请你再陪一下我女儿,看来还是你这样的年轻人能逗她开心。”
苗一泓要走了,华蓉要他拿过她母亲给她带来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叠诗稿交给他说:“这是我给你的写的诗,不想让别的任何人看,交给你也算是它们的归宿了。你不要多想,我很快就会好的,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老人回来以后,嘴里叨弄着说:“这几天那么多人来看你,我都没看见你眉心舒展开过。这个小伙子一来,你就好象一下子来了精神。”
老人对苗一泓谢了几次,让他感到很不好意思。看到华蓉的神情确实不错,面容也有些红润,他放下心。与老人和华蓉告别以后,他带着她的诗稿离开了医院。
第027章 再见华蓉
苗一泓回到学校,用自己的小灯翻阅着华蓉的诗稿。他的心剧烈地疼痛,可他又极力去遏止这种痛,用孟玉蓉给苗一泓的快乐药凡去遏止疼痛。
他没有找到朱曼丽所说的那首让许多人感动的长诗,一种失落从心里涌起。他很想知道华蓉在那首诗里怎样向人们述说她的爱情世界,他决定明天去找朱曼丽。如果她那里没有,他还要去找华蓉,不然这种失落会一直留在他的心里。
华蓉在医院里说的话一直在苗一泓的耳边萦绕,在对待他的问题上,她一直表现得很无私。他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她因为看到我与孟玉蓉在一起,她会抑郁得自杀?而当我出现在她的病房里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变得轻松快乐起来,所有的抑郁都烟消云散了?”
他感到很困惑,也隐隐感到一种更深的忧虑悄悄地从他的心里升起,他说不清这种忧虑是什么。
第二天上午第三节课后,他找到班长,随便编了个借口请假,然后搭车去了怀容中学。看到朱曼丽的时候,她正准备回家,听了苗一泓说的话,她连连摇头说:“别人跟前都没有,新年诗会的专刊由华蓉制作,稿件都在华蓉那里呢,包括她自己的。”
他正准备告别,可他看到朱曼丽好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问:“朱老师,你一定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对吗?”
朱曼丽想了一下说:“如果有时间,可以与我谈一下,好吗?”
苗一泓点点头。朱曼丽把车子放回了车棚,领着他走回办公室。她的办公室在实验室的旁边,是她专人办公室。苗一泓坐下后,她为他倒了一杯水,请他坐下。
朱曼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封得很好的牛皮纸大信封,绕开封口线以后,从中抽出一叠稿纸来。苗一泓拿过一看,全是他和华蓉两个人的诗稿。他愣住了,疑惑地看着朱曼丽。
她笑了笑,说:“一泓,你拿姐姐当知心朋友好吗?”
苗一泓笑着点点头。
朱曼丽说:“华蓉和我是非常好的姐妹,你知道的,她一般什么事情都不会瞒我,可你们的事情直到她自杀的前一天晚上我才知道,是她想死的时候有事情拜托我才和我说的。”
苗一泓头脑中的血液在往上涌,他镇静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她看出了苗一泓的疑虑,她说:“我永远会是华蓉姐的知心姐妹,你放心好了,我请你过来,是想和你谈谈华蓉的事情。”
苗一泓点点头。她说:“你知道华蓉为什么会自杀吗?”
他又点点头。她说:“你知道?”
他还是点点头,说:“昨天晚上我去见过她了。”
她好象有些意外,马上又感到应该是意料之中吧,她的表情有了一个明显的变化。她说:“我想你可能不一定能理解华蓉姐这个人。”
苗一泓点头表示同意。她说:“她是个极善良的女人,她的内心很脆弱,我怕她弄不好还会有下一次。”
苗一泓惊讶的表情让她停止了讲话,看了他一眼又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想给你提个醒。”
“你为什么说她还会有下一次?”
朱曼丽抿了一下嘴唇,若有所思地说:“因为她说过,她的存在对她是巨大的痛苦,对你是巨大的威胁。”
苗一泓被这句话一下震昏了头:“华蓉为什么说对我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呢?”
朱曼丽说:“她说你也是个极善良的人,尤其对她你最不忍心。一泓,她说得对吗?”
苗一泓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头脑很乱,他有些理不清与华蓉的问题。在朱曼丽面前,他象个楚楚可怜的孩子,静静地望着她。她说:“她还说,有另一个蓉儿是你的生命,没有她你会失去灵性,象个躯壳,所以华蓉姐从来没有想过跟你有什么未来。”
“那她为什么要和我相处呢?”苗一泓问。
“为你,也为她。”她说。苗一泓不懂她的话,他问:“那天华蓉和你还说了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这句话呢。”
她笑了笑说:“她的心房可以永远不打开,打开了也可关上,只是这一开一合之间,给她的心里注进了她意想不到的东西,她不会让你去品尝,她会独自承受,这就是她的可贵之处。”
苗一泓象个被人揭底的孩子一样,问:“你不觉得我和华蓉的相处是不合情理,是龌龊的吗?”
朱曼丽连连摇头说:“不可能,我不可能这样想,不是因为对方是华蓉姐,任何人的情感世界里都没有对与错,别人都没有评价和议论的权利。”
“那如果被华蓉的丈夫发现了,他丈夫和别人又会是什么看法呢?”苗一泓追问。
她说:“再神圣的爱情到了现实和凡俗世界里,也会被部分人看得庸俗不堪,你和华蓉能够敢于跨出第一步,说明你们已经冲出了世俗,又何必再回顾世人的看法呢。”
苗一泓从来没有想到这一步,朱曼丽的分析让他明白了许多问题,也让他的心好乱好乱,因为他想完完全全进入到与孟玉蓉的情感世界里,可是他真的又不想华蓉因为那段感情而受到伤害。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盘绕着,但他又不想与朱曼丽去说。
怕影响朱曼丽吃饭,他不好在她这里耽误太长时间。他还了那个大信封和诗稿,朱曼丽也没有说什么就收下并重新装好,放入到她的柜子里。
苗一泓谢了她并向她辞别。冷凄凄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熙熙攘攘,他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平静安详,他感叹:“为什么痛苦就会降临到我们的头上呢?”他的心有一种莫名的痛,想到华蓉内心的痛苦,他心里更加不安。他决定再去看一下华蓉。
他到医院里,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和华蓉的母亲一起给华蓉收拾东西,看样子她们要出院了。他跟她们打招呼,华蓉母亲一看他来了,非常高兴地让他坐下,开心地说:“小伙子,你来了以后逗我女儿开心,今天她精神很好,坚持要回家。医生也说是问题不大,同意出院了。”
他跟那个男人打招呼,同时问华蓉:“这位一定是……”
华蓉赶紧说:“不,他是我先生的司机小王,我先生请她过来帮我一下。”
他心里紧张的弦顿时松开,华蓉假装跟苗一泓客气地说:“一泓,谢谢你,昨天你一席话让我开心极了,我的抑郁症好象一下子就消失了,真的谢谢你。”
苗一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坐下来,问道:“你一定有什么事,是不是?”
看来想和她深谈的机会是不可能再有了,就直接问:“听说你在新年诗会上朗诵了一首诗,大家都非常感动,我错过了,没有参加诗会,今天来是想借读一下诗稿,不知是否可以?”
华蓉说:“诗稿在家里,可以随我到家里去拿,好吗?”
苗一泓吓了一跳,她让他去她家?苗一泓转念一想:去她家里是很正常的事情呀,是我自己心里有鬼,所以神经质地紧张。苗一泓就欣然同意,装出很高兴的样子。
他和华蓉成了演戏的行家,到了华蓉家以后,司机放下东西就告辞了。家里只有她母亲和他们俩,他才明白华蓉让他到她家的意思。她母亲真是个热心人,给他拿好多样吃的和饮料,好象他是个非常小的孩子。华蓉看了,跟他做了个鬼脸。好几天都在医院里,今天回到家,她的母亲就到处忙活去了。苗一泓和华蓉进了书房,她的面色依然透出苍白,显得柔弱不堪,她了坐下来。因为毕竟在医院里几天,苗一泓怕她提出要他等一会儿,她去洗个澡,他劈头就问:“你为什么说你的存在对你是巨大的痛苦,对我是巨大的威胁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华蓉一愣,说:“哦,朱曼丽跟你说我们的事情了?”
苗一泓点头,她说:“你别怪我,那天我想我要走了,我还有一桩心愿,就求了朱曼丽,请她在什么时间把我和你的诗结集看看能不能寻求出版。”她顿了顿,又说:“泓,在我的心里,我对你的感情是非常神圣的,我没有羞耻感,相反我倒想适当的时候能以某种方式留存下来,作为诗集的序言也未尝不可呀。所以我就和朱曼丽说了,你别责备我,好吗?”
“我和朱曼丽说了,不管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都不能伤害到你。”她又补上一句。
苗一泓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还是没有回答他想要知道的问题。他又问了一遍:“那你为什么说你的存在对你是巨大的痛苦,对我是巨大的威胁呢?你是想以这种方式求得心灵上的解脱吗?”
华蓉苦笑了一下,说:“那天我真的是一时糊涂,你不要当真的。”
“一时糊涂就会自杀?结束这么美好的生命就是因为一时糊涂?”苗一泓说,他的话语中多了责备的语气。
华蓉道:“这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男人的心胸宽阔,女人的心胸狭隘,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