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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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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要宝藏,无论多少人掺和这事,我都要拿走属于我的那一份。”戈大娘又说。

    朱爷继续抽烟,粗大的雪茄烟头明灭了一阵,屋内的空气又变得污浊起来。

    “喂,老朱,不抽烟你会死啊?”戈大娘突兀地叫了一声。

    朱爷一下子站起来,气呼呼地说:“好好,我出去抽行了?怕了你……怕了你行了?”

    他起身向外走,黎叔、秦大先生跟着出去。过了一会儿,戈大娘也慢慢地起身,一步步走出去。

    门开着,烟雾慢慢散尽了。

    方晴低声说:“丁先生,他们都是怪人,行为举止唐突怪异,你别见笑。其实,他们都是来给石叔助拳的。你应该知道,石叔原先住在札达县城里,现在被迫搬到托林寺来。”

    丁峻点头:“我明白。”

    通电话时,他和石妙手约定的会面地点就是札达县城。作为藏地知名的医术世家,石妙手在县城里开着最大的私人诊所。很显然,那里的条件要优于托林寺内,他仓促搬迁到这边,一定是有非此不可的原因。

    他记得,所有人加入美军三角洲部队之前,必须牢记这样一句话——“永远不要抛弃你的同袍”。

    阿富汗喀布尔巴米扬溪谷地区一战,石海单人断后,把最后的逃生机会让给他。这是他生命中最沉痛的记忆,像一座大山一样死死地压在他心上,riri夜夜不得安宁。他一直觉得,自己违背了三角洲部队最重要的训诫,已经不配做一名真正的战士。

    “那就最好了。”方晴说。

    黄昏过去,暮sè聚拢,前面寺庙中的诵经声消失了,空气中只剩下时紧时松的风声。

    “据我所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会来。”方晴再次开口。

    丁峻不多问,只是静默地听着。

    方晴继续自言自语:“云贵川一带,五毒教何家,很多人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一次,石叔发出了英雄帖,何家的人回应说,马上派人过来,而且是家族中最顶尖的高手。别看朱爷他们四个吆喝得厉害,等何家的人一到,他们马上就老实了。”

    丁峻笑笑,任由方晴说下去。

    “丁先生,你对这些不感兴趣?”方晴终于坐不住,转过脸,黑宝石一般闪亮的大眼睛望向丁峻。

    丁峻想了想,低声回答:“想说的你肯定会说完,不想说的,我问你也不会说。”

    方晴无声地笑弯了腰,翘着右手食指指着丁峻。

    等她笑够了,丁峻又说:“方小姐,所有人提到五毒教都会怕,如果一件事严重到必须请五毒教何家的人出手,那就一定是件极危险、极艰难的事,而且必定跟蛊术、降头术、咒术有关。”

    方晴抬头,乌黑细密的长睫毛一闪:“你怕吗?你怕了?”

    丁峻轻声回答:“我怕,但我不会走。”

    方晴击掌:“好,我喜欢这个回答。”

    丁峻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凝视着门外的无边夜sè,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我把自己当作是石家的一份子。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

    ..
第三章 催命使者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棕sè翻皮大衣的年轻男人跨过门槛,大步走到门口对面的沙发前,先是甩身,把肩上的长条形皮箱抛在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下,抬起穿着翻皮长靴的双脚,重重地搁在茶几上。

    他的眼神异常空洞,根本无视丁峻和方晴的存在,而是无声地向门口望着,嘴角叼着一根半尺长的草棍,一刻不停地咀嚼着,如同劳作完毕的老牛正在反刍一般。

    “就快到晚饭时间了,我去厨房看看。托林寺的素餐非常好吃,纯天然谷物,没有任何污染。”方晴起身走出去。

    丁峻静静地坐着,调整呼吸,梳理思路。

    他知道,五毒教何家是中国大陆苗疆蛊术的代表,蛊术、东南亚降头术、古波斯咒术再寄上危地马拉黑巫术,被称为“天下四大秘术”,是最神秘的杀人方式。当然,炼蛊师、降头师、咒术师、黑巫师修炼秘术,其主要目的并非为了杀人,而是要通过这种途径,进入“非人”状态,达到人类无法理解的超级境界。

    “石海的死,好像就是——”这个念头,突然再次浮上他的脑海。

    石海死的时候,尸体被整整齐齐地分成六部分,躯干放在中间,头、四肢被分别放在距离躯干三十步的五个方位上。奇怪的是,尸体除了断处的撕裂伤外,再没有其它创口,仿佛他不是死于枪炮刀刃,而是死于一个巨人的大力撕扯之下,如一只煮熟的鸭子般被分解开来。

    丁峻翻阅过美军在阿富汗地区阵亡士兵的全部备忘录,只有石海的死亡方式如此奇怪,没有第二个人有相同的遭遇。

    交给石妙手的照片上,详细记录了当时的情况。

    丁峻曾联想到古书中的“五马分尸、车裂”酷刑,与石海的死状极其相似。

    “你是军人?”对面的年轻人突然问。

    丁峻点点头。

    年轻人向前探身,直盯丁峻,嘴角的草棍也挪到嘴唇正中,挑起来,指向丁峻。

    要是别人面对这种无礼举动,早就拂袖而起了,但丁峻仍然安静地坐着,心境平和,不愠不怒。

    “你……做过狙击手?而且看样子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哪个军区?哪支部队?”年轻人对丁峻有了兴趣。

    丁峻回答:“我是香港来的,当兵是很久之前的事,我都记不清了。”

    年轻人大笑,粗壮黝黑的一字眉跳动着:“记不清?胡说八道,狙击手是部队里最高级的兵种,千米之外夺人xing命,战场上最致命的猎杀者……这么好玩的事,你会记不清?”

    丁峻叹了口气,这种论调他经常听说,往往cāo这种观点的人,都是刚刚入门的狙击手,兴奋劲还没过,时时刻刻渴望上战场杀敌,或者在山里猎杀动物,以满足自己的嗜血心理要求。有灵xing的狙击手,往往在一年到三年之间通过这种躁动期,若是资质愚钝的,当一辈子狙击手也突破不了这种人格上的缺陷,始终都是上不了大场面的庸才。

    “朋友,我这里有把好枪,要不要开开眼?”年轻人说。

    丁峻摇头,但这也阻止不了对方的热情。

    年轻人回手拎过箱子,平放在茶几上,打开箱盖,半分钟之内,就把箱子里的零件组装成了一支四尺长枪。如果再加上消音器,拉开折叠枪托,枪的总长会超过六尺,其稳定xing、准度必将提高至极限。

    这支长枪不是各国部队里的制式装备,而是以美式长枪为基础的改装版,缩短枪身,加固枪管,以利于携带,并提高了两把米之内的jing准度,更加适用于城市建筑群之间的猎杀行动。

    “怎么样?”年轻人兴致勃勃地问。

    丁峻想了想,仍旧摇头:“我不是太懂,不敢妄加评论。”

    年轻人突然举枪,平端着指向丁峻。

    丁峻不禁连叹三声,因为年轻人的这种举动,又犯了枪手的大忌。每一个进入特种兵部队的人,都必须知道“神枪鬼刀”这条谚语,绝对不能拿着空枪或是刀具指向同伴。无数案例表明,枪或者刀有时候会被神鬼附体,明明是空膛空枪、带鞘利刃,一转眼间就能shè出子弹或者斩下人头。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丁峻不怪对方,但长此以往,年轻人肯定会栽大跟头。

    “嘿嘿,开个玩笑,没想到别人嘴里传说的三角洲部队勇士,竟然这么没种!”年轻人索然无趣,自言自语地嘟囔。

    丁峻立刻明白,有人向对方透露了自己的身份,故意挑事,要对方来试探自己。

    “喂——放下枪!”方晴一步跨进来,跑得气喘吁吁的。

    跟在她身后的,是两个满脸微笑的中年人,一男一女,身材都极瘦削,上身穿着普普通通的灰sè,下身是蓝sè牛仔裤、黑sè皮靴。

    年轻人放下枪,从盒子里拿出弹匣,退出子弹来检查。

    “没事,枪上没装弹匣。”丁峻好脾气地笑着,没有一丝一毫动怒。

    中年男人走进来,谦虚地向丁峻鞠躬,笑容堆满了脸:“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小兄弟好开玩笑,但绝对没有恶意的。他还年轻,又在山区长大,实在不懂得礼节,请您多多原谅,我是他哥哥,代他赔罪,对不起,对不起。”

    他向前伸出双手,很自然的,丁峻也要伸出手与对方相握。

    蓦地,丁峻看到方晴在两个中年人背后不动声sè地摇了摇头,于是,他立刻jing觉,脚下未动,但上身后移,手抬到一半就转向去摸自己的头发,不动声sè地避开对方的手。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他笑着回答。

    中年女人也笑着赔罪:“是我们的错,小弟第一次离开山里,被大人们、姐弟们惯坏了,没有一点礼数。得罪之处,请千万见谅。”

    丁峻后退了一步,指着沙发:“两位请坐。”

    方晴松了口气,立刻说:“丁先生,我是来请你去用餐的——这三位朋友刚到,需要休息一下,稍后再过去。”

    两人走出来,转向左侧的餐厅。

    走到暗处,方晴停步,双手捂住心口,心有余悸地低叫:“幸好你看到了我的暗示,谢天谢地……他们是五毒教何家的人,朱爷他们瞧不起人,都在人家手上栽跟头了。我真怕你跟他握手,一搭手,就坏事。朱爷吃了亏,就挑事,让人家来试探你……”

    丁峻叹气,他能想通大概来龙去脉,方晴说的,跟自己想得差不多。

    “怎么不说话?你不会是怀疑我做了什么?”方晴想多了,立刻发问。

    丁峻摇头:“怎么会?”

    他绝对不会怀疑方晴挑事,两人虽然只是初见,但他对她天生的好感与自然的信任。

    方晴凑近,盯着丁峻的眼睛几秒钟,然后后仰,长长地舒了口气:“谢谢你相信我,要不,真要冤死我了!”

    这句话把丁峻逗笑了,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走,去吃饭。人到齐了,相信石叔很快就会召集大家说事。”方晴说。

    大约在晚上十点钟,所有人聚集在那间放着长桌的屋子里。明明有闲的凳子,何家那年轻人却不坐,靠着门边向外望,仿佛要跟在座的人明显地划清界限。

    与他对比,丁峻显得越来越低调。因为他知道,“古格银眼催命符”的出现,代表着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高调的人很容易就成为众矢之的,而能够在乱战中侥幸生存下来的,往往是那些低调、谦虚、隐忍的人。换个角度说,三角洲部队作为美国五角大楼麾下的jing英,自创建以来,便以“高效作战、最低伤亡”著称,而做到这一点的基础,就是“谦虚隐忍、低调成事”。

    石妙手站在灯下,表情苦涩而凝重。

    在座的还有一个白须秃顶的僧人,那是隐居托林寺的藏传佛教高僧赤桑嘉措大师。而一直陪伴丁峻的方晴,就是赤桑嘉措的记名弟子,正在跟随大师学习藏密修行之道。

    能够集合这么多天南海北的怪客,足以证明石妙手的能力之大。

    “各位都是我石某的好朋友,那我就不兜圈子,实话实说。”石妙手举起了三张催命符,“我老了,根本不在乎自己能活几天还是几年,让我舍不下的只是我那个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孙子。婴儿干干净净地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是无罪的,所以我绝不允许别人伤害他。这一次,我拼了,没有其他选择。”

    对于这番话,在座的人都表示赞同。

    发出催命符的人无异于给婴儿判死刑,已经是反人道、反人xing的行径,犯了众怒。

    “谢谢各位好朋友给面子过来,我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就是因为我孙子还没出生,jing通古波斯咒术的杀手一直都在暗处观察,让我逃不了也躲不开。我猜,在对方的行程表上,孩子降生时,就是我们的死期。”

    何无求,就是何家来的中年男人,此刻轻轻点头,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

    “一切祸端的起源,都在十五年前,如果当时我没有杀死那个古格来的催命使者,情况就不会变得这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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