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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三三两两被风打掉的零落的花瓣,竟有一丝伤神的气息。
那其绽放间的风情,丝毫不亚于富贵牡丹。
沈罂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细细瞧着那芙蓉,用手轻轻触碰着花体。
李千机眯了眯眼。
他被白色裘衣裹着的身体竟是与那木芙蓉出奇的顺色,宛若花神现身,那冰清玉洁的样子,仿佛失了轮廓。
没了罂粟花的致命,一眨眼就换上了最干净的灵魂。
而唯一没变的就是让人为之疯狂的骄傲。
可就是那清高的样子,最是让她起了嗜血的快…感,想把他关进金丝笼子,
让他彻底屈服。
眼中不由闪过一瞬的失神,李千机笑了笑,轻轻的走近他,而后从背后将他拥进自己怀里,手指间蕴含了满满的力量,混合着想要把他彻底弄坏的冲动,试图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中。
“知不知道,你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最能引人犯罪。”她贴着沈罂的耳朵,对他哈气。
紧紧抱着怀中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就仿佛得到了最宝贵的东西,满意的很。就算整个世界,都不屑与之一换。
沈罂没有吭声。他听出了那熟悉的声音,还有那蛮不讲理的霸道的怀抱。本以为是哪个登徒子。。。他原本僵硬的身体瞬时放松了下来,脱口而出的斥责也咽了下去。
感到腰间的手开始有不老实的迹象,他微微垂下了头,手也慢慢松开了正触碰着的那朵绽放热烈的雪芙蓉。
“嗯。。。”沈罂偏了偏头,颈间被后面的女人狠狠吻住,更是绽放了一朵朵红的发艳的吻痕。“你这下流。。。”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唇就被贴住。
沈罂固执的的闭着唇,坚决的不放其进入自己的口腔。
李千机眼中闪过精光,她钳在他腰间的手猥…亵般的揉弄,满意的听到怀中人一声低哼,不小心启了唇。
她霸道地舌头,不容他拒绝地分开他的嘴唇,钻进他的口腔,贪婪地攫取着他的味道。每一处角落,都沾染了她恶意留下的气息。
沈罂被那人从背后死死箍住,胳膊都抽不出。由于那淫…贼霸道的汲取着他的唇,他不得不被迫努力摆出偏着头的姿势。
“嗯。。。嗯。。。”舌头被那淫…贼咬住,唾液便顺势从他半启的唇角流出。沈罂气极,他努力的想掰开腰间乱摸的手,可每每事与愿违。
良久,李千机才松开他的唇,转而细细的碎吻他的雪颈。
“你这混蛋。。。”沈罂深深地呼了一口空气,他后靠着那人安稳的怀中,浑身被折腾的虚软无力,再也没有劲去管那到处乱摸的手。
“是是是,我是混蛋。”李千机认真的吻着他的下巴,宠溺的哄着他。
沈罂被迫扬起了下巴,感受她一下一下的永不知休止的侵犯。
去亵渎一个圣洁的人,这种凌虐的感觉就像磕了药一样让人飘飘欲仙。李千机花了好久时间才慢慢放开沈罂,却没想到他无力的倚在自己怀里。
等沈罂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其中夹杂着不明显的潮红,他沉默了一阵,忽而低低的说:“我都说了,不想来这里。”
语气中含着怨。
“抱歉。”李千机吻了下他低垂的眉眼。
“衣服也弄脏了。。。”沈罂苍白着脸,抬起手固执的一下下拨弄着那被酒水浸过的地方,浓浓的委屈埋怨夹杂着那蹙着的眉头,唇越发的红。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态,是多么的让人想犯罪。
“乖,脏了咱们就换新的。”她裹紧他的衣服。
沈罂任那淫贼将他抱紧,他哼哼了两声,“我不要。”
“那就将衣服洗洗,都随你就是。”她耐心的哄着他。
“混蛋!我是说。。。嗯。。。”刚要炸毛,李千机就狠狠咬了他的下唇一口,满意的收到了想要的效果。
沈罂气恼的将头转向一边,看向别处,不再理她。
“你若喜欢这金线芙蓉,我就叫人给你种上几盆。”她转过他的脸,“开不开心,嗯?”
“我才懒得管。”他又扭过头淡淡的说。
“我想回去。”
“宝贝儿想回去,那就回去。”她一口答应。总之来这趟的目的已达到,从胖子处获得的信息让她很是满意。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不停,颜如玉的头像大大的弹了出来。
“挨千刀的,亏我一副好心怕你醉死在酒吧,昨晚12点干嘛挂我电话!!!”短信后面加了好几个叹号,语气状似要喷火。
李千机皱了皱眉,复而她想起什么,淡淡看了一眼沈罂。
此时怀中那只骄傲的猫正望向别处,脸上是皮草捂得发热的红。他并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女人正扬起嘴角,挂着放肆的了然与得意。
啧啧,猫儿的爪就是快上许多。若是他知道到头来是沈罂挂了他的电话,那暴脾气非得和他扯起来不可。
“睡迷糊了,美人放宽心。”待按下了发送键,她一把握住沈罂的肩膀,紧了紧,“我送你回家。”话间是努力压制的笑意。
第六十章 崔礼归来
后现代的落地灯在宽敞的卧室里投下了一抹昏暗的黄。床上的女人仰面躺着,神色间有些疲惫。放开手中的杂志,随手丢到一边,她像是抵御不了浓重的睡睡意,轻轻合上了眼。
沈罂身着嫣红丝绸睡袍推开门走了进来,发丝软软的贴在脸颊处,脸上是刚沐浴过得潮红。
待他看到床上睡着的人后,不由得将脚步放轻了些。
站在床前犹豫了一阵,他终是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将杂志规整的放在床头柜上,沈罂微微侧转过身面对着那人。他死死盯着女人的睡容,谁能想到这个此时睡得沉稳的人在她清醒时会变为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轻而易举就把别人的痛苦与快乐抓在手中,置人于死地,然后一脸的猖狂与狂妄。
仿佛狠毒就是她的代名词。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想把她看个透彻,看到心底。
为什么你要偏偏选择我。
沈罂的眼中蕴满了复杂的情绪,听到那人悠扬的呼吸,他终究缓了缓脸色,眼中平静无波澜。
轻轻抬手撩开女人额间的碎发,一道还没彻底愈合的疤痕暴露在他眼前。
沈罂唇重重的抿了抿,他的手指轻轻触了上去,然后小心的一下下抚着。
“用脑袋去撞酒瓶子,你真以为你那头是金刚钻做的不成。”半带责备半带讥讽的话自他唇中流出,眸中的情绪杂乱的很。
低低垂了眼,他转过身背对着她,刻意将两人之间隔了些许距离。
轻轻关上那盏落地灯,两人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谁说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就一定是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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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拥挤的火车站上,一脸色焦急的女人紧张的盯着车厢门,待一位围着厚厚的羊毛围脖的男人刚将脚踏到地面上,她就欣喜的扑进那人怀里,颤着音叫道:“崔礼!”
“小浓,你怎么来了?天这么冷,我不是让你不要来么。”崔礼嘴里责备着,但他的手却是丢下沉重的行李,紧紧地将女人拥进怀里。
“聚少离多,我怎么能不来。”白亚浓的声音有些嘶哑,“刚收到你要来的消息,我就忍不住,心都要跳出来。”
“对不起。。。”崔礼将头埋在白亚浓的颈窝处,深深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一如当初离别的时刻,也是这场景,宛如复制。
两人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变成了白气,情景倒也温馨。
“姨妈正盼着你呢,咱们赶快回家去。”白亚浓的鼻尖冻得通红,她高兴的弯腰拉着行李箱,轻轻挽着崔礼的胳膊往出站的方向走。
“崔礼怎么突然医生不行的就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难道不把阿姨我当自家人吗?”白阿姨笑的一脸褶,她利落的把崔里的外套接过来挂在衣架上,然后就仔细瞧着他的脸。
“阿姨瞧您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那里说这么生分的话。”崔礼儒雅的笑。
“这孩子,真是越瞧越让人欢喜。”白阿姨此时高兴的很,她搓搓手,眼角纹都皱成了一朵花,“你和亚浓先聊聊,见一面不容易。菜这就出锅。”
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崔礼想让白姨歇歇,可到抵没有制止住这老年人的热情。
“白姨看到你来高兴得很,你就别违了她老人家的一番好意了。”白亚浓拉着他坐到沙发上,轻轻倚在他的身侧。
“你那公司运营的怎么样了?”
“挺好。”崔礼宽厚的大手抚着她的长发,温柔的笑笑,“先别谈这个,这次来正巧是因为有点业务上的事解决,而且咱两个人近一年没见了,正好聚聚。”
“听你这么说,若非不来处理业务,你就不来见我就是?”白亚浓不满的哼了声。
“你怎么这么说,你对我的重要性,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崔礼眼看着爱人使小性子,心急却是无可奈何,只能认真的解释。
“好了好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白亚浓嗔了崔礼一眼,她环着他的腰,语气温柔,“你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忙事业,我哪能这么蛮横不讲理。”
“对不起,苦了你了。。。”崔礼脸上满是歉意。
这两个孩子。。。白姨从厨房微微侧了头向外看了一眼,然后笑着摇摇头忙活着盛菜。若是崔礼这趟回来可以定个婚的话,也不枉是美事一桩了。
当初亚浓的妈亲自将她交到自己手中,况且这些年两人早就胜似母女,能亲眼看着闺女有个幸福的婚事,这应该是所有母亲最大的心愿。
“来来来,吃饭了,再多的话以后慢慢说,饿着肚子可就得不偿失了。”白姨招呼着将菜摆到了桌上。
第六十一章 一波未平
饭桌上笑声阵阵,其乐融融。崔礼彬彬礼礼的回答着白阿姨关心的各种问题。待到撤了盘子后,他就避着白亚浓被白姨叫到了客房里。
“孩子,你也知道,我那苦命的妹妹临死前亲手亚浓交给了我,妹夫又死得早,白姨我无依无靠,正好有了人可以养老送终。我是真心把亚浓这孩子当自己亲生的娃看待。”白阿姨的眼角顿时湿了,她抬起手背蹭了蹭,继续道:“小崔,别怪阿姨多事,你和亚浓的婚事,到底什么时候才去办了啊?”
崔礼看着眼前这位脆弱的老人,终是顿了顿,开口说道:“阿姨,这婚事还得往后拖拖。”他一脸愧疚。
“那么,好歹先订个婚也成。”白姨紧紧地盯着面前她最中意的女婿,生怕他会说出什么混账话来。
“订婚,最近也不行。。。”崔礼狠了狠心,满脸果决。
“这到底、到底是为什么呀!”白姨的脸瞬间苍白。她不能承受,也不肯承受自己的女儿会被一个男人耍了一生的事情。
“哎呀,阿姨。。。”就在客房内一片寂静的时刻,白亚浓突然推门而入。
她揽着崔礼的胳膊,满是甜蜜的笑着说:“崔礼现在工作忙得很,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安排订婚的事情。况且,等事业的艰难期过去了,他就可以给我一个最风光的婚礼,何必现在急于一时。”
白姨愣愣的看着亚浓一副笑呵呵又满不在乎的表情,忍不住喃喃道:“可是区区一个订婚也没有时间?难道时代变了,你们的观念也变了不成?”
“白姨您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负了小浓。如果往后真有那事发生,您即使拿刀砍我我也认栽。”崔礼拍了拍白亚浓的手背,他转而操着一副认真的口吻对白姨说道。
“崔礼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您老就把心安安稳稳的放肚子里吧。”白亚浓晃了晃满脸质疑的老人,撒娇般的说道。
“得了得了,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也不看他们,慢慢的走了出去。
两人目视着白阿姨走出房门后,氛围就立刻陷入了冷局。白亚浓缓缓松开了揽着他胳膊的手,背过身去。
崔礼看着她的背影,不知她要说些社么,只好静静的等待。
良久,白亚浓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颤。
“为什么?”
为什么。。。崔礼苦笑。虽然小浓——这位一直痴痴等着他的女人在别人面前尽是给足了他面子,为他争辩,但是,有哪个女人不介意婚礼的一再后拖呢。
他走上前将手搭在白亚浓的肩头,微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现在忙的很。。。公司此时正是瓶颈期。小浓,等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我就给你一个最好的婚礼,我就可以给你最安稳的未来。”
崔礼将此时满怀芥蒂的女人扳过身来,温柔的拥住了她,眼中却满是浓浓的疲惫。
“我知道。”白亚浓将头埋在崔礼坚实的臂膀中,呼了口气说道:“我等你。”
几年的等待都过去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崔礼,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以后的家。”白亚浓轻吻了下他的脸颊,叹息着说。